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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分花拂柳

徐景藩见他夫妻只守不攻,似有缩退之意,稍加思索,登即明白了过来,怪笑声中施展神掌,不住进攻。

冯观子大怒,道:“休得意,看剑。”一招“分花拂柳”,迎前分刺,徐景藩虽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在她狂攻之下,也不敢冒险进攻,双掌拂起,几股飓风拦阻她的击势,趁此当儿抽身急退,但闻一声巨吼,莫抛遗喝声如雷,长臂一扬,一把透骨钉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如雨洒般射出,没头没脑朝徐景藩打来,徐景藩大嘱一惊,怎么也料不到似莫抛遗这样的高手随身也带了暗器,那知这是他给女儿备用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徐景藩虽然无惧,却也深知他夫妇的厉害,大袖一挥一卷,暗器纷纷荡落,左右两侧七八人惨叫倒地,都给透骨钉射中。徐景藩举袖一看,密密麻麻地射窗了无数小孔,就如蜂窝一般。

便在此际,莫抛遗夫妇双双抽身而退,寻找女儿去了。

徐景藩放眼殿内的情景,如再战下去恐有不利,不觉长唉了一声,大步跨出,不论是什么人,一近到他身边不是被他打破脑袋,便是给他抓起掷得老远,两帮人众见他这等厉害的手段,都远远地避开。

伍斌由于经验不足,混战中自护不善,早受了几处外伤,眼见鲜血飞溅,死尸横地,人间战场惨状也莫过于此。

连卒乔见他面色苍白,失魂落魄。还当他受伤不轻,持剑守护在他身边,一有人走近,立即使出快招快剑伤敌,过了好一会,不断有人进去,不觉皱起眉头,如此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放眼环顾,到处是群聚混战,势难突围闯得出去。

困战了良久,忽有一计,取出随身带的“烟雾神火弹”,掷地炸了两颗,白光一闪,波波声响中浓雾弥漫,趁烟隐形,扶着伍斌俩人跃上了大梁上,坐稳了低头往一看,刀光剑影,箭飞血溅,人声嘈杂,甚是混乱。

正看间,偶尔转目,忽见对面大梁上也躲着一人,张弓射箭,下面即有人中箭倒地,不过一会,有十来人给他射倒,而这各处大梁上都有不少人,都似那人那样偷放冷箭。

连卒乔不觉大怒,取出一颗“烟雾神火弹”掷了过去,火光炸起,把那人炸了下来,接着又炸了一人,余人见状大惊,都跳了下去,不过一会,殿内尽是烟雾,她撕下衣袂蒙住鼻子,俩人稳坐养神。

在浓烟中有火光闪动,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房顶着火了。”

连卒乔睁眼一看,不觉暗暗叫苦不迭,原来她一时没有留心,忘了“烟雾神火弹”不仅能炸烟,还能燃烧,这一在梁上炸起,登时着火烧了起来,外有重兵把守,内有厮杀狠斗,大火一烧,势难扑灭。

不过一会,火势越烧越旺,把大殿内照得通明,不时有瓦片掉下,下面的人给砸在头上,纷纷避躲。

连卒乔但觉阵阵势气浓烟喷来,知无法再躲下去,俩人纵身跳了下去,立即有人冲来厮杀,他剑刺足踢,打翻了三四个。

便在这时,顶上大梁掉下一根,有人闪身不迭,给砸死在下面。众人大惊失色,再不闯将出去,人人只怕都要变成烧鸡了。不知是什么人大叫一声,两帮人马一蜂涌挤了出去。

外面有重兵把守,忽见有人冲出,乱箭射下,前面的人纷纷倒下,死伤不知其数,放眼一看,其中有一半是自已人,一时停箭不发,就在这时,两边的人鱼贯而出,前面的弓箭手早给冲翻,有个军官首领不停地大叫:“快,快给我挡住。”叫喊声给喝杀声吞没了,却又怎挡得住群雄的拼命厮杀,人人都是为了逃命,势猛不可挡,冲破了这个缺口,犹如河堤决口,急流涌出,倒在门口地上的人压了一层又一层,后面的人多是爬了出来,底下的人死的死,叫的叫。

连卒乔背着伍斌,随着群雄冲出,闯过了重围,大家慌不择路,四处逃散,她施展陆地飞奔的功夫,足不停步,飞快地把官兵甩得老远,奔出了十余里路,听得追兵相距已远,始放松喘气。

伍斌忽叹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使你受了不少苦。”

连卒知道:“你我同病相怜,交短情深,大丈夫处世当不构于小节,大哥为何要讲这样的话。”言虽如此,仍是希望他能讲几句令已心动的话,岂知过了半响,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默然无语,颇感失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过不多久,东方腹白,天色蒙蒙亮了,俩人往芦苇丛中钻去,以便躲过追兵,回过头来一看,遥遥望见火光冲天,火势非小,杀声隐隐约约传来,知道险境末过,不敢停下歇息。

又行了一会,伍斌见她步子越行越慢,知道她体力不支,道:“连兄弟,你把我放下,咱们慢慢走,现在想必不会有人追得到我们了。”

连卒乔正感心力不支,听他这么一说,沉吟一会,道:“也好。”说着把他放了下来。

俩人坐在地上,连卒乔帮他查看伤口,都是些刀剑之伤,鲜血亦自流个不停,取些药散倒上,撕下几块衣服替他包扎,不觉暗暗摇头:伍大哥的剑法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敌他不过,只是缺之给验,这才受了伤,他只须再在江湖上游历数年,剑术必然大进。

俩人歇息了一会,连卒乔扶着他缓步而行,忽听到马蹄声自身后传来,显是有大队人马追赶而来,俩人沿着小路奔跑,忽听到刺擦声响。

伍斌道:“前面有人。”俩人都奔得筋疲力尽,前有豺狼,后人追兵,欲战不能,不觉大惊失色。

只见芦苇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颗人头来,那人低声叫道:“是俩位小相公么?快!快躲进来。”

俩人一看不是官兵,都是大喜,危难之际多遇着一人总觉心宽得多,手拉着手,低头钻了进去,刚刚躲好,十余骑快马旋风般一溜烟冲了过去。

三人紧张的心情始放松了下来,忽地又有急凑的马蹄声响起,老远便听到有人大声说话:“这帮反贼本事倒还不小呀,居然给他们漏网溜走了。”

“他妈的,你们甭多说废话了,说什么也得抓几个乱党草贼回去领赏。”

“胡指挥大发其火,再让他们逃脱,大伙儿回去领罚而不是领赏了。”

“别罗嗦个没完没了了,快追。”

骑快如飞,已去得远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他妈的,这帮灰孙子总有不得好死的一天。”怨气愤愤,切齿痛恨。

伍斌和连卒乔打量此人,莫约四十来岁,发松散乱,满脸汗迹,一身衣裳破破烂烂,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受了伤,还是别人的血溅到他身上的。

那人道:“俩位请随我来。”起身双手分草,往里钻进,伍斌俩人在后跟进走了十来步,里面倘有四人在内,其中一人五旬老者,一个中年人,另俩个是青年汉子,四人都坐在草地上,一看是伍斌俩人,面上皆露喜色。

那领着俩人进来的汉子道:“此地虽末脱险,料来不易被人发现,我等暂时歇息养神。”

伍斌和连卒乔一想不错,也就坐在地上养神。

那汉子又道:“方才我听到外面有人,便出去瞧瞧,看是哪位英雄,以便助以一臂之力,不想是俩位小相公,我们此番相遇,也算有缘。”

那老者叹道:“朝廷历来视我们江湖中人为眼中钉,不拨不快,岂不知每个朝代的帝皇都是靠我们这些英雄好汉替他们打天下,一旦事成,便想把江湖中人赶尽杀绝,今日之事早在老夫意料之中,却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若非俩位相助,只怕大伙儿人人性命难保。”

那汉子道:“说来俩位都是我们的大恩人呢。”

连卒乔摇头说道:“老伯可弄错了,想我们连逃命都来不及,如何还能救他人呢?”

那老者一笑说道:“那把大火是不是小相公放的?”

连卒乔面上一热,道:“当时急难之际,只想自保,岂料会把你们的总坛给烧了,倘请几位见凉。”试想绿林盟主的座坛给人放火烧了,那是何等般的大事,岂能因一句道歉便能了事,不觉心下惴惴。

那老者笑道:“说来真要感谢小相公那把火呢,不然人人都难于逃得性命。”

连卒乔只当他说的是反话,面上微微变色。

那老者有所察觉,解释道:“当时大家被困在殿内,外面又有重兵把守,继续纠缠下去,势难讨得好处,只怕大家都得死于非命,幸好小相公放了那把火烧了起来,在殿内官兵有不少自已人,他们有所顾忌,大家为了活命,只能硬闯了出去,这事说来岂不是要多谢俩位么?”

连卒乔这才明白,道:“如此说来,这个倒忙算是帮对了。”说着不觉笑了起来。

那中年汉子“嘘”声道:“小声一点,你想让官兵知道我们躲在这里么。”

连卒乔伸了伸舌头,不敢再笑。

伍斌忽问道:“官兵为什么要来捕杀你们?”心下大是怀疑,但想官兵捕杀匪盗那是常有的事,这些人聚会议事,该不会是密谋造反,自已却与这种人混在一起,一旦被人发觉,岂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老者问道:“你们知道叶彬斌祖上是作什么的吗?”

伍斌摇了摇头,连卒乔道:“想是他祖上便是松行派中人,后来把这掌门位子传了给他,他才当上了这个绿林盟主的。”

那老者道:“叶彬斌是绿林盟主这个不错,至于他祖上却跟松行派扯不上关系,到了他这一代,由武林前辈推荐,才投入松行派学武练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