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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风雪如狂

莫莉花此时也瞧出母亲处境不妙,甚为惊讶,平时常听母亲夸下海口,当今天下无人能以剑胜她,此时“白衣书生”的剑法竟是远远超过她了,急忙张嘴叫道:“喂喂,白衣书生你还不快快住手,与岳母娘大人玩枪弄剑有何意趣,再不听话,等会痛打五大板子。”嚷着,自已却掩嘴一笑。

东首圣人等五人面面相觑,满面诧异之色。

蓝忠却想:原来伍兄弟竟学得这般精妙的剑法,先前到是害我虚吓一场,不知莫不怪这个魔头怎会传他剑法,难道会有什么企图不成?

过了一会,冯观子处境劣势越加明显了,伍斌的“溪水急腾”招数五十式使完后,紧接着又是“风雪如狂”的招数,他每使一招剑法都有五十式的变化,剑法精妙,变化多端,霍霍施展开来,把剑舞成一团剑光,冯观子伸剑插入,立即给荡开,怎么也攻不进去,反被迫得连连后退,一时之间,香汗淋漓,粗气喘喘,不禁倒抽了口寒气,这青年人的剑法精妙如欺,实乃罕见,她号称剑魔,此际给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从所末有的事,既惊又怒,却又怎敢暴躁行事。

伍斌战了良久,惧怕之意渐去,剑法使得极是顺手,越战越勇,正自得意间,猛听到一声大吼,声震绕梁,接着头顶上有响声,一条人影疾掠倏影,原来他把冯观子迫得无路可退,一剑刺往要害,莫抛遗爱妻心切,再也顾不得女儿的吩咐,一掠而上,即下杀手,他铁拳惊人,拳末袭到,拳风已迅速贯至。

伍斌知道厉害,转身反剑直刺上去,莫抛遗身子悬空,如果是平常之辈万难避开,只见他身形微微一移,剑尖在腰间衣裳边一滑而过,伸指一弹,指劲疾处,呛啷声响,伍斌手中的剑断作两段,登时虎口流血,跌了出去,急忙跃起,身形末稳,忽闻劲风袭来,心下吃惊,背后“魂门”、“意舍”、“志室”三穴一麻,已动弹不了,转头一看,原来背后点他穴道的人竟是冯观子。

群雄对“白衣书生”固然痛恨,然见莫抛遗夫妇联手来对付一个青年人,俱是哗然,均想:邪门歪道的行径原本就是如此。

正当满殿嘈杂声中,忽听得一声娇嫩的尖叫声,紧接着波波两声,殿内炸起团团浓烟,射散弥漫,许多人不明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后退。

莫抛遗夫妇听得是女儿的声音,同时吃惊变色,第一个念头便是有人冒死偷袭女儿,深恐浓烟中有毒,他夫妇内功精堪无惧,却是不能不顾及女儿的安危,一齐飞扑过来,等见女儿安然无事,只是受了惊吓,这才想起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在哄乱嘈杂的殿内,外头一阵震天动地般的笑声传来,殿内千余人耳鼓嗡嗡作响,头昏眼花,身躯摇摇摆摆,功力浅弱的抵挡不住,登时倒下了一大片,莫抛遗夫妇认得是“雪山飞魔”徐景藩的声音,吃了一惊,急忙撕下两声衣块塞入女儿耳中,各自握住她的手,徐徐为她输注真气抵挡外魔。

东首圣人等五人不知来的是何方高人,他们是正宗玄门中人,听这霸道浑厚的笑声,与佛门的“狮子吼”震慑外魔类似,东首圣人沉声道:“尊驾何人,何故相戏?”他用的是正宗玄门内功,声音只是缓了缓,并不能慑住殿外狂笑之人,这下吃惊更甚了。

浓烟弥漫中,殿内有响声,似有什么事物落下,紧接着笑声瞬息间到了殿内,声音更响了。

徐景藩身在烟雾中,勃然大怒,止笑喝道:“是哪个小鬼戏弄道爷来着。”双袖左右挥舞,劲风狂卷,浓烟冲向殿顶,随着一声大响,梁上瓦片震飞冲天而起,殿顶给劲风袭破了一个大洞口,浓烟全都冲了出去,末被笑声震倒的人见他露了这手神功,登时骇然失色,才知来人武功之高,实是不可思议。

四周的牛油蜡晃也不晃,闪闪照得明亮,群雄喘过气来,定神一看,殿中立着个微微发福,身着道袍的人,他浓眉大眼,乱须如草,满脸凶煞之相,在他身后站着另一个人,大家看得分明,正是大笑而来,逃之夭夭而去的黑衣恶张,便见他微微弓背,目光低垂,在他们身前倒着俩人,正是伍斌和连卒乔。

原来浓烟是连卒乔逃命用的烟雾弹,她见伍斌急危,用暗器射莫莉花,引开莫抛遗夫妇,负起伍斌便逃,那知便在这时会闯进徐景藩这个煞星来,徐景藩听到风声只当有人向他攻击,反掌一挥,把他俩人扫落了下来,摔在地上。

徐景蕃满以为所谓的英雄大会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那料得到会有东首圣人等五人这样的高手在场,尤其是莫抛遗夫妇这对仇家也在场,,他闯到这里来不过是想打听昔年的几个仇家,不料冤家路窄,会遇上莫抛遗夫妇,心下也暗暗吃惊,却不住地冷笑。

莫抛遗本是佩服徐景藩的武功,但此人人品十分低下,气不过他无原无故插手管自已的闲事,这笔账说什么也要讨回来的,只见他双目一瞪,大声喝问道:“老徐,还认得莫爷么?”

徐景藩双眼上翻,怪笑道:“莫爷有何赐教?”

莫抛遗哼声道:“前日的那笔账,今夜该算清了吧?”

徐景藩道:“今夜徐某另有要事,我们改日再约斗。”他是有身份的人,如此说话已是低声下气了。

连卒乔在他俩人说话的时候,把伍斌移开,替他解开穴道,徐景藩只注意莫抛遗夫妇这俩个劲敌,只当他们是平常的小辈,不以为意。

冯观子注视着他道:“你这妖道最会花言巧语骗人了,前番给你逃得了性命,今夜还想骗人过关吗?”

徐景藩一听大怒,道:“你这泼妇好生无礼,莫当徐某怕了你们。”

冯观子冷笑道:“是么!徐爷等会别再打逃跑的主意了。”

徐景藩铁青着脸,喝道:“你这个疯婆子敢情真不想要命了。”凌空跃起,疾似流星,朝冯观子当头一掌拍落,他的“风雪闪电掌”厉害无比,掌风一荡,阵阵阴寒之气四下弥漫,便如严冬飞雪,寒意袭人一般,站在前面的人浑身打颤,惊骇地往后退,殿内登时在大乱起来。

但见寒光一闪,冯观子一招“流星赶月”刺向掌心,她练的是“峨眉派”正宗内功心法,有三十年的火候,徐景藩的掌气虽是奇寒,短时间内还抵挡得住。

徐景藩领教过她的剑法,倒是不敢轻视,手掌在半途中挥了两下,掌风袭下卷住了宝剑,冯观子但觉剑柄冰冷,一股寒意透进手掌,不禁打了个冷战,握剑的手冻得发麻,竟刺不进前,给掌风一荡,身躯也是晃了一晃,徐景藩直扑下来,手起掌落,一按一拍,以内家掌力和外家掌力,一阴一阳,十分厉害。

冯观子不敢硬挡,弹身后退。莫抛遗虎吼一声,他身材高大,身法疾快,一身横练功夫了得,拳出便如奔雷,夹着呼呼的嘶风声,硬生生地接下徐景藩双掌,逢的巨响,掌风四溢,俩人衣袍鼓风扬起,不住荡动。

冯观子身形奇快,退开后单足在地上一点,身弹似箭,抡剑又上。莫抛遗大喝声中,连击三拳。徐景藩叫道:“来得好。”掌劲一撞,莫抛遗往后猛翻了一个筋斗,受寒气所袭,也不禁打了个冷颤,整个身心都生寒怵栗。冯观子剑光如练,以守为攻,虚划团团剑光护身,剑尖微微点了两点,刺他掌心,这正是她剑法最精妙的招数。

徐景藩固是厉害,还不敢让“劳宫穴”给她刺着,不过他的掌法变化也着实精纯,反掌一沉一伸,不仅化解了这一剑,居然化掌为指,伸指往剑上捏去,他如此大胆行险,竟把冯观子唬住,不敢刺下,急忙转身变招,剑光泼洒,点点寒星如雨点般把他浑身大穴罩住,至于同时,莫抛遗声啸如雷,俨如一头疯狮,眼睛睁得象灯笼,挥拳狠狠击下。

徐景藩面临两处致命险境,对手是罕逢的劲敌,身手稍为迟慢就会有杀身之祸,他练就深厚无比的掌力,轻身功夫也是十分精巧,身处险境,立即显示出他惊人的技艺,只见他身形腾空拨起,莫抛遗夫妇同时向两侧分开,原来冯观子划剑猛刺,眼看便要把他刺伤,忽然觉得有一层无形有质的气墙抵阻住,竟刺不进去,一股反弹力倒震回来,登时吃了一惊,急忙闪开。

便在此际,莫抛遗急攻他的要害,徐景藩自救要紧,便露出了空当,冯观子稍移身形,已是急刺一剑下来,徐景藩运掌如风,左右挥击,掌风纵然把她震退,左边衣袖还是给削了下来,手臂还给莫抛遗的拳风扫中,骨痛欲裂,极是难受。

紧接着三人又斗在一起,莫抛遗夫妇联袂作战,彼此功力悉敌,不分上下,打得十分激烈。

白善一直怒视“黑衣恶张”,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了,跳出喝道:“黑衣恶张,你还认得我么?多年前的那笔血账也该算算了。”

“黑衣恶张”怪眼一翻,道:“老张作的事着实不少,没人提醒,陈年往事早以忘记了,蒙你记性好,不然早把大名鼎鼎的神鹤手白苍松白大侠给忘了,今番你老哥口气咄咄逼人,敢情老张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倘请明示。”原来白善原名白苍松,俩人是多年的仇敌,“黑衣恶张”既还认得他,却说不记得俩人之间的过节,分明是不把白善放在眼里。

白善怒道:“我一家老小十多口性命送在你的手里,今晚我要你顶上人头去祭我家死去的冤魂。”

叶彬斌悉知天下各派中人,对“神鹤手”白苍松之名久有所闻,方才一直奇异这老头武功有几分熟悉,谁料会是“鹤形拳”的传人,他屈指一算,白善顶多四十多岁,但见他满面皱纹,须鬃齐白,甚是诧异,不明风华英姿的白苍松怎会是这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