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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毒手药王

群雄听他们争论了半天,也听不出个结果来,也想瞧个明白,坐在前面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坐在后面的也站起惦高了脚,但见叶奇飞和唐清才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叶奇飞满面通红,直如喝醉了一般,唐清才的脸色微红,神情与叶奇飞极是相似。

人人心下暗道:这俩人分明是喝醉了酒,人事不省,什么点穴毒药,全是他妈的胡说八道。

叶彬斌见独生爱子落得这般光彩,危在旦期,心下万分难过,在群雄面前又不能现出伤心难过的神色,心下的凄然苍凉仍是难于掩遮,道:“各位英雄好汉可瞧出端倪?”

群雄寂寞无语,无人出一声,此事稀奇古怪,双方互持已见,究竟谁是谁非,实难说得清楚,何况在武林前辈面前,谁又敢班门弄斧,自揭已短,目光浅见。

叶彬斌又道:“诸位可知毒手药王此人?”年青人倒也罢了,年纪稍长的无不知“毒手药王”之名,此人擅长使毒的本事,据说凡是中了他的毒的人,还没有被救活过来的,江湖中人闻知“毒手药王”之名,比之“铜人铁臂”之名更要令人骇栗,此人比之莫抛遗只有更狠更毒更辣,更是任何人都不想招惹得罪的人。

伍斌和连卒乔相对一眼,俩人不久前领教过“毒手药王”的厉害,余怵犹末,心道:真是这个怪物煞星下的毒,也只有准备后事了。

叶彬斌接着说道:“以他俩人中毒的情态看,这正是毒手药王的六红十终,诸位可曾听说过?”

群雄又是一凛,“毒手药王”下的六红十终剧毒,无色无味,混在食物中害人,中毒后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昏不醒,六日后脸色起红云,直似喝醉酒一般,十日后命归黄泉,中毒者往往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死去,究竟如何送掉了性命,一概无从得知。

群雄听到是“毒手药王”插手上来的事,都不敢说话了,默默无语。

叶彬斌冷冷地对蓝忠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忠叹道:“这似是而非的隐穴原不易给人发现,叶盟主难详端倪原在情理之中,岂知竟连蓝某也怀疑上了,这……这真是从何说起。”连声叹息不已。

叶彬斌强忍火焰,却也忍不住道:“叶某武功虽差,还不至于笨到了家,连点穴和中毒都分不清,阁下与白衣书生窜通而来,究竟有何阴谋,何不痛快一些说了出来。”

群雄听了叶彬斌的话,人心共愤,均想:放着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闲着,岂能任由你大胆胡为。

蓝忠知无法和他讲得清楚,直径过来给五圣行了大礼,道:“隐穴绝非常人所能察觉,空口无凭,垦请前辈鉴明。”

东首圣人倘末说话,莫抛遗冷笑站起走出,道:“中毒点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令你们束手无策,当真是一群饭桶,也配来罗嗦,还是让莫爷瞧瞧。”

叶彬斌恐他不利于儿子,急忙闪过拦在面前,道:“你要作什么?”

莫抛遗视如不见,举袖毫无介事般挥去,叶彬斌陡觉一股强劲涌来,急忙运劲一拦,不想暗劲如潮水一般汹涌,他站在那里脸色胀得发紫,仍是抵抗不住,身不由已地连退了五六步,心下不禁骇然。

莫抛遗走过来蹲下看叶奇飞,不觉暗暗称奇,伸手把脉,不觉“咦”了一声,眉头微皱,垂首思索。

冯观子问道:“师哥,可瞧出了什么?”

莫抛遗道:“外表像喝醉了一般,其实是全身经脉有塞阻闭封之象,确是被人用独门点穴手法点了隐穴,奇异的是这种手法我们末曾见过,不知是哪一派的武功?”说着又搭唐清才的脉门,觉得他的状况和叶奇飞相同,甚为纳罕。

蓝忠见他瞧出异状,对方虽是人人不堪启齿的魔头,也忍不住赞道:“莫爷武学精堪,委实令人佩服,这种点穴手法在江湖上从末有过,可能是武林前辈遗留下,后辈中人末练成的一顶绝技,这种死穴手法若是有火候的人,随手点来,轻者迟死,重者即死,若想解穴还得点穴人。还有,这种手法穴位封闭之后,血脉真气颠倒之象,极是古怪,另有一种怪异之处还在于施穴之人在他俩人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以致令我束手无策,无从施术。”

莫抛遗轻“哼”了一声,颇是不信,顺手又摸了叶奇飞的脉门一会,果觉正如蓝忠所言,不觉点了点头,对蓝忠甚是佩服,不再语言,退下来与妻子女儿坐在一起,垂首沉吟,若有所思。

叶彬斌见他没有恶意,心里方始放松下来,他曾不止一次替儿子把过脉,一直没发觉有何异样,但想以莫抛遗的身份,不会当众说假话骗人,一时眼巴巴地看着儿子的惨态,心如刀割。

伍斌此时也仔细留意叶奇飞和唐清才的情态,大感诧异,若有所思。

叶彬斌目眶添泪,满面怒容,对伍斌大声道:“白衣书生,这是你干的好事!”

伍斌听而末觉,上前几步,双目直注视着叶奇飞的脸,脱口而道:“这是勾魂点穴手法。”

此言一出,声音虽然不大,东首圣人等五道和莫抛遗夫妇及叶彬斌,蓝忠等几人一听之下,脸上神色为之一变,人人脸上隐隐约约透过一丝惧意,这几个都是武林中武功绝顶的人物,便连他们这等身手的人也会感到害怕,这实是不可思议的事。

殿内沉寂了一会,莫抛遗“哼”了一声,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勾魂点穴手法。”话虽如此,声音仍掩遮不了内心的颤栗。

伍斌道:“晚生虽是年幼无知,却也知道勾魂点穴手乃是狐山派的绝技之一,莫爷前辈高人,也不知道么?”他与莫不怪相处一个多月,闲时俩人对斟,谈及天下各门厉害的武学,包括“勾魂点穴手法”在内,有曾讲过,是于仔细一看叶奇飞的神态后,即知是“勾魂点穴手法”无疑。

莫抛遗这句不过是激将法,听他说得一点不错,暗暗凛然。

叶彬斌暗想:铁拐魔影,打遍天下,狐山隐士,何人与争。老一辈的人把这话说得极是谨慎,“狐山派”高人隐迹多年,这次一而再三的发生不少事,莫非真的是与“狐山派”有关?

莫抛遗忽对妻子说道:“师妹,狐山派隐迹销声,不过问江湖中事,这次事出古怪,莫非是铁拐魔影重现江湖了么?”

冯观子沉吟道:“狐山隐士自视清高,料来不会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如果真是狐山派有所行动,那么天下之乱,恐怕不是任何人能够……”说到这里,当即止话,夫妻俩脸色甚是沉重。

殿内群雄眼见莫抛遗夫妇和东首圣人等这样的大高手,一听“狐山派”之名,显得行迈靡靡,心中摇摇。即知事出有蹊,望着眼前异态气氛,人人自危,毛骨悚然,心底下涌起害怕惶恐。

白善忽对伍斌道:“斌儿,你过来。”

伍斌一喜,过来跪在他的面前,道:“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白善叹道:“世事多变,人难求全,你年纪倘小,不谙世事被人利用,难免会作下一些错事,为师也为责怪于你了,只要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师父,今后传我衣钵非你莫属。”

伍斌惶恐说道:“弟子怎敢蒙师父如此厚爱。”

白善道:“这是为师的主意,你也不必多说了。”

伍斌身受嫌疑,正须有人来解困,听他这么一说,不觉大喜,只应了声“是”字,不再言语。

白善忽地叹息道:“你知道吗?近几年来江湖上出现了一批凶徒,到处杀人放火,危及整个武林中人,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伍斌道:“那得想办法救人之难才是正理。”

白善道:“对了,救人解难,行侠仗义,这才是英雄好汉的本色,狐山派妖人祸害人间,你知道有凌风二莫这号人物吗?”

伍斌看了连卒乔一眼,道:“狐山派的名头弟子在不久前曾听人说过,也认识了一个狐山派中的人,其实他们是好人,并没有像人人口中讲的那样可怕,至于什么的凌风二莫倒不曾听说过。”他讲的是实情,连卒乔文质彬彬,柔心弱骨,又曾救过自已的性命,凭他这份侠义之心,那有妖人的气色。

莫抛遗忽然一声大喝,道:“凌风二莫就是狐山派的人,你认识的人叫什么?”粗气连喘,青筋暴露,这声便似打雷一般,令在座群雄心头都是一震。

伍斌吱吱以对,良久无语,但想连卒乔与已相伴多日,情谊非浅,这帮人恶声凶气,排斥“狐山派”的不是,显是不怀好意,如把连卒乔供出,势必令群雄与之为难。

东红圣人对伍斌颇有好感,此时也起立道:“小兄弟,你可知道狐山派在数十年前把整个武林搞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天下人无不欲诛之而后快,你既识得狐山派中人,岂有不知凌风二莫之理。”

蓝忠也道:“伍兄弟,你是怎样认识狐山派的人?”

白善温声道:“斌儿,你再不肯说出真情,那便是欺瞒长上,望你能深明大义,立身于侠义道中去。”

伍斌道:“我……我……”急得满头大汗,却那说得出话来。

莫抛遗又大声道:“凌风二莫在哪里?快说”

莫莉花极是不悦,道:“好端端的大喊大叫什么,大人吓唬小孩子有什么意思?”含情脉脉地向伍斌望去。

冯观子忽地道:“莫不怪这个老怪物东藏西躲,这么多年不知所踪,难道上天归西了不成?”

伍斌闻言含怒斥道:“胡说,我义父好好地活着,你怎可恶语咒人?”此言一出,登时后悔,众人若是追问起来,实难推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