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游戏小说 > 潇雨惊龙 > 第138章:少女情深全文阅读

第138章:少女情深

伍斌也是暗暗吃惊,方才紧急之际,不加思索地用上了大师伯的剑法,这些剑法他是见白梅与“黑衣恶张”狠斗的时候偷学的,他知这些江湖汉子生性多疑,莫要给人误会了,平白无故地给大师伯添上这麻烦,连连摇手,道:“我不是神剑门的。”

莫抛遗见他举止慌张,显是极力掩遮窘态,更加认定自已所料不差,瞪着双眼,大声道:“你这小子会这几手剑法,便敢狂妄无礼,快快把来历姓名说了出来,不然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他这句话也正是叶彬斌等群雄所想知道的,大家齐是静静地望着他。

伍斌心神大乱,知道大事不妙,他处于众目围观之下,末免怯场,情急之间,竟不知如何辩说,只道:“我……我不是神剑门的,你们莫要冤枉别人。”

冯观子柳眉一竖,道:“臭小子,你推三推四的胡说八道,戏弄姑奶奶,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莫莉花见母亲气得厉害,深恐她激怒之际,一剑把伍斌给杀了,岂不糟糕,紧紧抓住她手臂不放,道:“妈,不要和少年人斗气,你就坐在这里,待会我叫他给你赔个不是,这不就可以了吗?”

冯观子转回头来,仔细地注视着女儿面上的神色,见她七分焦急三分喜悦,心道:难道这丫斗喜欢上这小子了?

伍斌暗道:我与你们毫不相识,为难我已是大不应该,还叫我给你们赔礼,天底下那有这种道理。心里这么一想,不觉又想起了连卒乔的话,举目向她望去,见她正朝着自已这边看来,满脸笑意,神色颇是古怪,面上登感一热,忙把头低了下来。

冯观子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温声说道:“我的宝贝女儿放心好了,妈只想看看他的剑法,不会把他给伤了。”

莫莉花嘟着嘴,道:“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假话,你常常说话不算数,叫我怎么相信。”其实冯观子在江湖上素来说一无二,绝无食言失信之理,只因这个宝贝女儿委实太过娇气,极难样样都顺她心称她意,搞得她这个作母亲的没有片刻安宁。

冯观子猛地转头朝向伍斌,道:“白衣书生,你在江湖上也该是有字号的人物,怎地行事藏头露尾的,暗施奸计,末免太不正大光明了。”

群雄齐是吃了一惊,一齐向他看去,满面质疑之色,人人均想:原来这小子便是白衣书生,他的胆子到是不小呀,公然混了进来捣乱生事,多年来的血案终于有了着落了。

伍斌一听,自已被冤枉成了“白衣书生”,不由吓得脸色苍白,颤声说道:“不!不!我不是……不是白衣书生!你休要……休要冤枉人。”身躯发抖,几乎撞到东红圣人的身上,他听群雄对“白衣书生”的行品大加非议,手段之残辣,当真闻所末闻,自知只要给人设计陷了进去,就难于挣脱出身了,心下着实的害怕。

连卒乔初次与伍斌相逢时,见他正是一身白衫,人也显得格外风流潇洒,虽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却是不谙江湖中事,若说他是江湖上人人切齿的“白衣书生”,暗道:大哥虽似传说中的“白衣书生”,但是天下相似的人甚多,总不至于身穿白衫便是心狠手辣的“白衣书”生,如此讲话末免太过武断了。

群雄对“白衣书生”当真是恨之入骨,诛之而后快,胆大的手握兵器跨上前去两步,怒目相对,若非看见东红圣人就在他的身后,不能太过无礼,早就扑上恶战一场了。

正当人心愤怒之际,忽听得有人大笑,人群中走出一人,紧身武束腰间佩剑,此人四十好几,正是“金鸡派”的掌门白义侠,只见他大笑一阵,良久方罢,道:“原来阁下便是白衣书生,那可好极了,敝派与阁下素无瓜葛,为何把我门下弟子打死打伤,还把我派宝物盗了去,今晚也该物归原主了吧?”手按宝剑,怒目相视,须知他对“蓝色录珠”倒不怎么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唐清才现在生死难测,令他忧心难安,现在只要“白衣书生”肯出手解了唐清才之患,再把宝物归还,就此化解了这段梁子,也末尝不可。

伍斌是个涉世不深的人,面临此境,心神早已大乱,他见误会越来越深,心乱更甚,道:“我可没有伤及贵派的弟子,至于蓝色灵珠也不是我拿去的。”

白义侠如何会相信他的话,冷笑道:“阁下倒是推得一干二净,此事传遍了江湖,人所共知,怎说不是阁下拿去的,这末免太也可笑了吧?”关于“金鸡派”弟子唐清才押宝途中被劫,此事轰动了整个江湖,黑白两道都有许多人为此大动干戈,伤了不少性命,已成了人人皆知的大事。

莫莉花见伍斌神色慌张,显是非常害怕,不禁大怒,对白义侠斥道:“蓝色灵珠是拿了去又怎样?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吓人,这岂是英雄好汉所为,再说黑道上的规矩是到手的宝物怎能再吐出来。”说着对伍斌道:“白衣书生你不用害怕,你手里拿的是一把断金切玉的宝剑,上去把他们全都杀了,何必害怕呢?”又道:“那把宝剑你使得还顺手吧,要是喜欢的话,便送给你了,你高不高兴?”

白义侠惮忌莫抛遗夫妇,倒是不敢把她怎样,对这些话通耳不闻,眼睛仍是瞪着伍斌。

伍斌脸上一热,道:“原来是姑娘的宝剑,小生不知,当真是失礼了,现在请姑娘收回。”他见群雄瞪着大眼怒视,心中害怕,不敢走上前去,便把宝剑扔过去插在她的脚下,把莫蓝花气得连连顿足,骂他不知好歹。

连卒乔见他把宝剑扔给了莫莉花,暗叫可惜,这柄“如意宝剑”是用玄铁铸造而成的宝剑,锋利无比,能够断金切玉,无坚不摧,所以取名为“如意宝剑”,莫抛遗夫妇弱爱娇女,游迹天下,采集到玄铁,铸成宝剑,给她佩带防身。

白义侠面色一沉,怒道:“少在白某的面前装模作样了,难道你还想蒙骗天下人的眼睛不成。”他曾与“白衣书生”交过手,不过当时“白衣书生”是蒙着脸,看不清楚他的相貌,身形倒是有几分相似。

白善越众而出,站在堂兄的身边。

伍斌看见了他,便如看见了救星一般,迎上数步,施礼作揖道:“师父,弟子我……”忽见白善一脸严厉之色,冲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自已在他面前装作不会武功,此时给他发现了,还有什么能说得令他相信,不由得冷汗夹背,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白善大怒喝道:“你这骗子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你还有什么鬼花招还没耍出来,你认为我还会上当受骗吗?”他与伍斌在道上谈言吐语,性子随和,总是关心着他,分手之际依依不舍,真情流露,若非心中有事,当时真想收他作个弟子,此时这般模样,显是伍斌的欺瞒令他十分伤心,怒到了极点。

伍斌不善词辞,心中又是有愧,误会大至难于辩清,身处此境,只有空干着急,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义侠见他称白善为师,颇感诧异,转头向他问道:“堂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群雄均想:原来这个白头老儿是“白衣书生”的师父,奇异的是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俩人的武功似乎不是同一个路子,怎会是师徒呢?

有的人却暗想:难道这个白头老儿深藏不露,是位武功绝顶的武林高手,此人看来年纪不少了,白掌门看来五十末到,反而居于他之上,这事当真是古怪!

白善对堂兄道:“我只道这小贼是个残酷无情的杀手,谁知他还是个骗子,在路上给他骗得多时。哼,邪不胜正,终叫他原形毕露。”

白义侠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堂弟要生气。”

白善转头对伍斌喝道:“你还想怎样?不把宝物交了出来,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伍斌哭丧着脸,道:“师父,弟子……我真的没有呀,我从没作过坏事,请师父相信我。”

白善怒道:“休再罗嗦,把宝物交了出来,我念你个无知之罪,就此罢了,不然叫你插翅难逃。”

伍斌心中气苦,暗想巧合之处甚多,实不知如何为自已辩清这杀人冤情。

正急躁踌躇间,莫莉花已是忍耐不住他那咄咄逼人之态,骂道:“白须的猫咪贼,你生就一付贼相,一肚子的坏水霉气,耍什么威风,敢在这里冤枉好人,真是臭不要脸,还不快快滚蛋,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泼贼看剑。”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拾起“如意宝剑”,即冲过来。

白善见她挥舞着宝剑,剑气森森,寒意迫人,剑啸嘶风所发出的声音也与众不同,即知她手中的是柄十分锋利的宝剑,由于惮忌莫抛遗夫妇,倒是不敢将她得罪了,心想:如果和这妖女交上手,必会激怒于这个大魔头,唯一不与她起冲突动干戈,就是闪避退让了。当下左闪右避,毫不出手还招,他武功比莫莉花高明得多,不怕给她伤着。

莫莉花挥舞了一会,见白善只是一味地闪避,格格一笑,道:“你也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么?”

白善心里暗骂道:臭妖女,谁人怕你了,要不是你老子在这里,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岂能消除我心中之恨。

群雄当然看出白善武功高在莫莉花之上,他没有出手还上一招半式,显然是害怕莫抛遗夫妇,若在平时大家必会笑话他不敢与小辈交手,此时情景大不相同,虽然场中的人不是自已,心中也极是紧张,深恐莫抛遗一个不高兴,大开杀戒起来,那可就糟了,是于谁人也没有笑话于他。

莫莉花根本就不理会群雄对她如何恶言咒骂,她的性子与父亲一般无异,只想作自已心中高兴的事,那管他人的评贬,她对伍斌道:“喂!白衣书生你怎样?你要是用上了宝剑就不用怕这帮酒囊饭贷了,你看这把宝剑好不好,要不要我送给你?”忽地停手罢战,跳了过来,将宝剑递给伍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