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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无可奈何

白善坐着不动,冷冷地说道:“贵派也有人受了白衣书生的暗算,不知是巧合?还是有别有什么?”四座哗然,低议纷纷。

叶彬斌倘末回答,已是有人站起说道:“今天请得天下英雄豪杰前来主持公道,不是让大伙儿来听这辱骂恶言,紫宣门在江湖上素来清白无染,众所皆知,白爷一口死咬是我们所为,就不能给人一个辩白的机会吗?”此人是“紫宣门”的高手林芳,同门中武功要数叶彬斌第一,其次便是他了,在江湖上名望极高。

白善当日与唐清才等几个“金鸡派”的弟子在一起,忽然间跃出了六个黑衣蒙面人向他们袭击,他的武功虽高,无奈对方个个全是高手,十分厉害,对方使的是“紫宣门”的刀法,杀伤杀死“金鸡派”数名弟子,唐清才受了刀伤中毒,昏迷不醒,白义侠和李生先等多位武林中大有声望的大侠闻讯赶来,途中又遭受白衣书生和六个黑衣蒙面人的袭击,“金鸡派”门下又有多人死伤在紫宣刀之下,白义侠和白善会合之后,双方诉说原由经过,料定是“紫宣门”下的毒手无疑,此际闻得林芳之言,怒气愤愤,大声说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何必偷偷摸摸干这勾当,暗箭伤人,事到临头,又怎能赖得掉。”

林芳见他越说越是露骨,已把紫宣门当成了杀人凶手,也不觉来了气,道:“白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已干的缺德勾当,也只有你们自已知道,这样口蜜心毒,笑里藏刀地一味装模作样,羞也不羞。”金鸡派众弟子纷纷出声大骂。

林芳自出道江湖,素来行事耿直,声望极高,被金鸡派弟子这么一骂,好比杀他还难受,他是成名人物,总不能当着许多英雄豪杰的面和小辈们叫骂,只把他气得面色发紫,粗喘着大气,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金鸡派弟子见他不说话了,都道林芳心虚,又叫道:“老贼,你怎样把我们的师兄弟们害了,到底有何阴谋诡计,快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前,把真情说了出来。”

只把林芳气得全身发抖,却又发作不得,他的师弟王大勇忍无可忍,站起大声道:“臭小辈,快把烂嘴闭起来,不然老子可对你们不客气了。”他粗人气大,说话不顾身份和场所,大声喊嚷,认识他的人齐是摇头。

金鸡派弟子大声说道:“黑马脸,吹大气,耍赖皮,说大话,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大伙儿光明正大地较量较量,看看你们偷施暗算的本事如何厉害法?”

王大勇怒火攻心,一声大喝,道:“好,不知死活的小辈,我们就来较量较量。”说着,冲出了座席,握拳扑了上去。

群雄相顾愕然:这浑汉太也莽撞了吧。

金鸡派弟子叫骂之时,已冲到了席前,见王大勇凶猛扑来,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转步后退,有一个退得迟些,眼看是无法退得开了,欲出剑迎敌,又知对方武功委实的高强,说什么也打人家不过,不免惊慌失措。

在群雄惊呼声中,金鸡派中跃出一人,单手按在金鸡派弟子的肩头上,一个翻身,倒转下来在俩人中间,一拳捣出,还末接触到王大勇的拳头,忽然由拳化爪,抓住了王大勇的手腕,微微一沉,登时化解了这一凶猛之势,他用这一手势,正是武学中高明的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拿住王大勇的手腕不放,一个倒旋,王大勇粗壮的身躯登时跌了出去,把王大勇摔得头昏眼花,甚是狼狈。

叶彬斌见动上了手,生怕闹出事来,王大勇被打,固然大失紫宣门的面子,心中纵然有气,为了不把事情搞大,沉着脸把他喝退下来。

王大勇虽是个浑汉,却是最听叶彬斌的话了,在群雄面前狼狈出丑,满面羞愧,退了回来,心下却是诧异,走了多年江湖,怎地从没见守白善这号人物?群雄见白善露了这手功夫,纷纷出声喝彩,王大勇更觉难堪。

白善见他退下,道:“无事生非,动手打人,就这样罢了不成?”他先入为主,对紫宣门怀有成见,再者白衣书生毒手伤人,更是启齿痛恨,王大勇在众多群雄面前动手打人,他早年遭遇不幸,性情末免有些偏激,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王大勇满面通红,叶彬斌喝住他时,已是省悟,想起自已的身份委实不该激怒于一个小辈,本想忍气吞声,听得白善之言,似乎极度轻蔑自已,一时也不觉怒随心起,大声道:“臭你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何时怕了你。”一个箭步,呼的就是一拳打到,他是紫宣门这代中人武功最差的一个,人虽粗鲁,毕竟是修练过上剩武功,这拳打来,虎虎生风,拳劲着实不小,出拳之式,依势变化蕴藏厉害的后着。

白善练的是鹤形拳,变化精妙,二十多年的苦功极深,伸手一探,指如勾爪,王大勇手腕上翻,由拳变掌,霍地反切,白善手法一展,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抓了下来,吱的声响,王大勇胸口一片衣裳给抓下来,露出毛耸耸的胸口。群雄见白善手法精巧,轰然叫好。

王大勇铁青着脸,明知对方手下留情,但在群雄面前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大喝一声,双臂一振,横扫了出去。

白善冷静迎敌,低跳高纵,堪堪避过,王大勇攻势虽然凶猛,动作缺之变化,白善只是一味闪避,王大勇别说近得他身边,连衣裳也摸不着,只把他气炸了胸腑,连声大吼,大展神威,不断进攻,在座不缺乏高明之士,见他如此打法,齐是摇头,高手过招,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他只是一味进攻,全然不顾防卫自身,如何能留意对方破绽,叶彬斌大叫住手,他打得性起,如何听得进去。

果然,白善早看出他是一个浑汉,因他是习练过上剩功夫的人,交手之际,也恐他粗中有细,故意露出破绽诱敌,是于不敢冒然而进,斗得了一会,见他实在粗鲁得可笑,觉得时机到了,这才放开手脚,双手迎前一架,左右开弓,微一用力斜斜一引,登时把王大勇摔了出去,他这一跌出,去势疾急,竟把坐在前面的一张桌席撞倒,这席坐的是江南一位叫钟银发的人,和他的三位弟子,王大勇撞倒桌子,满桌酒菜全倒在他们身上,钟银发修养极好,没有发作出来,他的弟子如何气得过,大声道:“奶奶的,这算什么!”因这不是王大勇故意的,又非白善动手打他们,这一声奶奶的只是由愤而发。

叶彬斌心中有气,但身为绿林盟主,且五圣又在跟前,如何能发作起来,暗暗哼了一声,喝退了王大勇,道:“事情倘末查明原委,论个是非,这般打打闹闹终非能够解决问题,还望白爷坐下歇歇,大伙儿慢慢地把事情弄个清楚,岂不是好。”

白善大声道:“慢慢弄个清楚!却不知要慢到什么时候?白某不打假话,便请叶大盟主交出白衣书生,一切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说着又向伍斌狠瞪了一眼。

伍斌但觉他目光恶狠狠地,当真是末明所以,诧异非常。

叶彬斌叹了口气道:“白爷执意如此,却令人作难了。”

白善冷笑道:“白衣书生在江湖上行凶作恶,一日不除,如何得于安宁,叶盟主慢慢地弄个清楚,莫非又想让凶徒作恶,把整个武林搞得天翻地覆,大伙儿个个死于非命。”江湖上刀光剑影事端多,每日里都可见到,群雄手中有刀,如果明刀明枪,虽死无惧,然凶徒始终象是一团雾水,躲在黑暗之中,不知何时会出现在跟前,不明不白地被人杀死。

叶彬斌朗声说道:“今番把大伙儿请来,就是想要把事情弄个清楚,而非是在此舌战雄辩,在座武林同道都知出现了这些离奇古怪的凶案,凶徒手法毒辣老练,几年来查不出半点线索,这是谁人都知道都关注的,在事情倘末清楚之前,岂能草率武断,冤枉好人,而让凶手逍遥在外。”他到是个厉害的人物,白善虽然咄咄迫人,语气极重,他仍是沉着以对,群雄一听之下,深觉有理。

白善纵然气愤,也是不好纠缠着不放,在群雄面前丢人现眼,道:“叶盟主口口声声慢慢讨论,想必是有了独得之见,白某敬领高见。”回位坐下,连饮数杯,双眼瞧着叶彬斌和伍斌不放。

群雄低低窃议,均想叶彬斌到底是绿林盟主,不愧是个厉害人物,白衣书生现迹江湖,凶案频发,他不能独刀探明真相,却把四面八方的英雄豪杰拉来,明言虽是讨论真相,实则是让大伙向他提供线索,紫宣门不必大费周章,即能得到有力实据,只是在场人中,究竟有无知道白衣书生来历的人,实在是个问题?

白义侠见他说来说去,总是言不及意,耳中忽听到一声吟呻声,转首一看,正是出自爱徒唐清才,但见他双目紧闭,由两个弟子扶着,一动不动,脸色晕红,犹如喝醉了酒一般,左臂被人打断了骨头,剧痛之下发出的吟呻,不觉一阵心痛,他夫妇人到中年倘无子息,唐清才是他们自小就收养的孤儿,把他视同已出,他自小聪明灵俐,尤其在武学方面已得真传,将来金鸡派的门户由他来接掌已成定局,不料他遭人计算,落得这般惨状,一股怒火登时涌上心头,大声喝道:“请问叶盟主,打伤我门下弟子的事如何解决?”由愤而发,声震满堂。

叶彬斌听他声音洪亮,显是功力深厚,举目看去,见是金鸡派掌门白义侠,把手一拱,道:“白掌门,贵我两派其中有所误会,须得解白不可,至于贵派弟子受伤的事,恐难医治。”他已差人看过唐清才的伤势,断臂医治不难,难就难在他身中剧毒,不知中的又是什么毒物?无法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