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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泪流穷追

那乞丐和伍斌会合在一起,并肩作战。胡天霸大怒道:“兄弟们,谁要拿下叛贼一个赏银千两。”众官兵哗然叫起,利令之下,怂勇了许多人的气焰,攻势又紧了起来。

那乞丐眉头一竖,道:“姓胡的,再不知趣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天霸大笑道:“乖乖的束手就擒,便饶了你俩人的性命。”

那乞丐反手一扬,数枚袖箭飞出,打伤了几人,有一枚飞向胡天霸,胡天霸短铁棒一挥,磕飞了袖箭,但觉虎口一震,登时吃了一惊,凭着小小的一枚袖箭,打出如此道力来,知这乞丐的武功在已之上。

伍斌和那乞丐并肩作战,转眼便要杀出重围,岂料便在此时,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叫道:“臭叫化,别缠着他,快快走你的路。”竟然是莫莉花,在她左右的是徐家兄弟,原来混战中,莫莉花见伍斌生得面如冠玉,极是秀俊,实是少见的美貌青年,心生倾意,拦路挡住。

那乞丐双刺迎面一封,喝道:“你干什么?”

莫莉花道:“你给我滚开。”她仍骑着马,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名为“如意宝剑”,左右挥舞,所有被她削着的兵器都应声而断,落得满地都是,众官兵见她宝剑锋利,那敢上来送死。

那乞丐大怒,捡起一柄长枪朝她掷去,莫莉花挥剑将长枪斩作两段,不料那乞丐手劲奇大,竟是承受不起,“嗳哟”地叫了一声,从马上坠了下来,徐离徐和大惊,双双扑来救她。

那乞丐握住伍斌的手,一跃而起,胡天霸捡起一柄大刀掷来,伍斌听到风声,反手一掌劈出,掌劲到处,大刀激飞坠落斩伤了俩人。那乞丐和伍斌越过众官兵的头顶,已是脱出了重围,见数匹骏马停在路边,飞身落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那马受惊长嘶一声,扬蹄奔起,沿着山谷飞驰而去。

俩人骑着马驰出了二十余里,回头一看,不见有追兵,稍为放下心来,下马歇息,那乞丐见伍斌有几处刀伤,亦自滴血,取出金创伤药替他止血疗伤,幸喜伤口不深,过了一会,伤口血水凝结。

伍斌与那乞丐毫不相识,得他相助脱得大难,心中感激,道:“兄台今番冒死相救,真叫兄弟不知如何报答才是。”这乞丐脸上虽沾着土灰,却是眉清目秀,不似闲常的乞丐,疑心他是二师伯门下的弟子,然见他武功分明是出于他处,一时猜疑难决。

那乞丐道:“只要兄台答应小弟一事,今天的事就当作是报答我了。”

伍斌这话原是感激而发的话言,不料他竟有事要自已允应,怔了一怔,道:“只要兄弟作得到,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八件也是万死不辞,兄台请说。”他到底是没有江湖经验,还不知知道这乞丐的身份来历,便胡乱答应别人,好在那乞丐并没恶意。

那乞丐大喜,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许耍赖。”

伍斌道:“兄弟既是答应了的事,就不会反悔。”

那乞丐满面笑意,甚是开心,道:“现在我还没想起有什么样的事来要兄台作,待我想起已后再跟你讲。”言罢,脸上微微一热,显现害羞之意。

伍斌浑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并末留意到那乞丐别有用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话,道:“咱们患难结伴,倘末请教兄台大名?”

那乞丐吟吟笑道:“我姓连,叫连卒乔,今年十六岁,你呢?”声音清脆,直似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一般。

伍斌暗暗称奇,也不疑有他,道:“我姓伍,叫伍斌,比你大二岁。”

连卒乔欢声道:“你比我大二岁,那我叫你一声伍大哥,不知可不可以?”

伍斌见他极是高兴,也笑着道:“你功夫这样好,有你这样一位兄弟,我这个作兄长的可不敢当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不客气地叫你一声连兄弟了。”

连卒乔见他答应,心下更喜了,拍手欢笑道:“我这个作弟弟的什么都不懂,你作大哥的不许取笑。”

伍斌握住他的手,道:“患难之际,有你这样一位兄弟,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连兄弟。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这话一出口,登时想起了白梅来,心道:上次弄错了,这次是绝计不会。

连卒乔一听他的话,即跪了下来,面对青天,伍斌也跪了下来,俩人捏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

伍斌自幼闭门就读,苦练武功,极少和邻居小孩一同玩耍,此时有一位年纪相若的少年和自已在一起,浑没想到要问他的来历,此时忽然想起,然见他衣衫褴褛,悬鹑百结,如是问起他的家世,恐惹他不快,便不敢问,道:“连兄弟,你和官兵打斗的时候,用的那是什么兵器?”

连卒乔道:“峨眉刺。”心下甚是诧异,他见伍斌武功非凡,显是受过高人指点,怎地连峨眉刺也不识。

伍斌知他误会,道:“我是讲别的,比如轻功什么的?”

连卒乔道:“我的轻功是灵狐飞,大哥没有听说过吧?”

伍斌怔了一怔,道:“你……你是狐山派门下的弟子?”他与莫不怪在一起的时候,曾听他讲过“狐山派”的绝技,这“灵狐飞”是“狐山派”的轻功绝技,莫不怪曾有说过,连卒乔一说“灵狐飞”三字,他即知连卒乔是“狐山派”门下。

连卒乔惊喜道:“大哥也知道狐山派,我爷爷骗我说,武林中知道狐山派的没有几个,连大哥这样年青的人也知道,那江湖上知道的不知有多少。”他毕竟也是年幼,“狐山派”的威名在数十年前确是大震武林,这些已成过去,而今知道的寥寥无几,只有少数的武林名宿才知道,伍斌之所以知道,也不过是机缘巧凑。

正说话间,忽闻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来速甚快,连卒乔取出峨眉刺在马屁股上刺了两下,那马负痛顺着路跑了。

伍斌道:“你这是作什么,我们还要赶路呢?”

连卒乔不言,拉着他钻进草丛中,不过一会,一匹马疾奔而过,马上之人竟是魔头莫抛遗的掌上明珠莫莉花,只见她神情焦急,竟似要哭出来一般,在她身后二十多步远,是徐家兄弟骑着马追赶,生恐把她丢失了,师父问起罪来,兄弟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俩人坐在草丛中,连卒乔看着他吃吃而笑,伍斌道:“你笑什么?”

连卒乔忍住笑,道:“她想嫁给你作新娘子,你怎地不出去接她。”话一出口,登时后悔起来,不该如此胡言乱语。

伍斌脸上一热,随即想起白梅来,脸儿登时胀得通红。

连卒乔又道:“大哥,莫姑娘真是喜欢你,你会不会娶她呢?”

伍斌窘臊了好一会,才道:“连兄弟别说笑了,我和她毫不相识,怎会说上嫁娶的事。”

连卒乔似是松了口气,道:“这还差不多,只要大哥真心和我作朋友,我就喜……”说到这里,忽觉说漏了嘴,当即住口,面上阵阵发烫,隔了好一阵子,才道:“伍大哥,我要我爷爷教你武功如何?”

伍斌道:“连兄弟,象贵派这样的一个门派,武功独步武林,无人能及,你干嘛要扮成一个乞丐的模样?”

连卒乔脸色微微一沉,语气有些冷漠,道:“乞丐有什么不好,我就看不惯富家子弟,油腔滑调,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嫌我这个乞丐又脏又臭,大可不必管我,自个儿走你的。”

伍斌随口一句话便惹他不高兴,不由大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连兄弟你误会我了,想我二师伯创建了神丐门,是丐儿的头头儿,我都末曾有这意思,连兄弟还是小兄弟的救命恩人,饮水思源,就算你真是臭……。啊,我又说错话了,连兄弟,小兄不是聪明的人,时时都会讲错话,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好了,小兄绝无嫌弃之意,因为咱俩是结义兄弟。”

连卒乔脸色登时缓和过来,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伍斌点了点头,道:“兄弟之间的情意,唯有心知,那也不必从口上讲出来。”

连卒乔道:“此话虽是有理,可我实是想听大哥说出心里的话。”

伍斌跪在草丛里,指着大树道:“以树为证,连卒乔是我伍斌的结义兄弟,我伍斌若有半点嫌弃或是坏念头,叫我伍斌不得好死。”

连卒乔也跪了下来,道:“我连卒乔和伍大哥结义金兰,若是有负于伍大哥的地方,请伍大哥一口把我吃掉。”

伍斌听他起的誓言古里古怪,不觉愕然,道:“我伍斌吃鸡吃鸭,可不吃人肉。”

连卒乔伸着指头推他的头,道:“傻瓜,不懂就别问好了。”

“嘿嘿,这小子是个白痴,你不如和我聊聊寂寞之情好了。”一个苍老古怪的声音由树后传来。俩人闻言吃了一惊,转过去一看,不禁骇然失色,树下坐着一个道袍老者,竟然是刚与莫抛遗夫妇大战败下阵来的“雪山飞魔”徐景藩,他脸上被划了一道伤口,血迹凝结,那一件道袍被刺破了许多小孔,密密麻麻,想是冯观子辣剑留下的。

徐景藩虽处困境,那高大粗壮的身躯仍是显现出威风凛凛,原是他摆脱了莫抛遗夫妇,怕官兵们纠缠住,一口气奔到这里来养气疗伤,却又另有一番奇遇,且不详表。

俩人吃惊变色,连卒乔稍定惊魂,道:“雪山飞魔自居武学天人,无敌于天下,却也是临阵脱逃之辈,你羞是不羞?”

伍斌轻轻拉他衣裾,低声道:“这人很凶,我们别惹他。”

声音虽小,徐景藩仍是听到了,他冷冷地说道:“还是这个白痴有几分见识,徐某看中了你,那是你臭叫化的福气,干嘛要和这白痴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