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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狐山功法

伍斌道:“义父,我们别越扯越远了,我师祖是什么人?这个我可不大清楚。”心里暗暗起疑,不明师父为何连师祖的名字也不告诉自已,而且他曾经在“金鸡派”听白义侠和白善说起这个名字,而且知秦秉伟着唐清才前去取师父的遗物“蓝色灵珠”,便是到秦秉伟处取的,这个秦秉伟到底和他师父有何密秘?此时倘不得知,猜想其中一定会有重大关系,可惜师父已死,这些事情再也不能知道了。

莫不怪轻声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没劲,争辩了老半天也争不出一点儿什么来?实在是令人扫兴,看来我莫不怪气运不佳,多说也是没用,我们回屋里去吧。”迎着晨色,跨进寺门,穿进正堂,来到了后屋,刁精才不待吩咐,已泡了一壶龙井上来,斟上了两杯,便自退下。

伍斌争执不下,心情也不是很好,坐下来喝闷茶,谁都不出一声,屋内静得出奇。

过了良久,伍斌忍不住了问道:“义父,你练的是哪一派的武功?”

莫不怪翻白着双眼,把头扭过一边,道:“你这小子尽给我胡闹,正经的话你不说,不该问的却要问个不休,你不是诚心为难我吗?”

伍斌道:“我问你练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这有什么该不该的了,难道你硬要我承认自已练的是邪派功夫,你心中才会高兴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承认就是了,你也可以让我问话了吧?”心里甚是不悦,移身转过一边去。

莫不怪忽然放声大笑,长须扬动,伍斌愕然转首,问道:“义父,你笑什么?”疑心他失心病又发了。

莫不怪笑了良久,才道:“你生气的时候,背转的坐姿有点儿象莫不服生气时的样子,我一看见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伍斌听了,不觉暗道:莫不服是个糟老头儿,我伍斌年纪倘轻,两人之间有何相似之处,义父末免异想天开了。

莫不怪道:“不知你是否常常生气?你来我这里才不过过了一个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生气的样子,当真有趣。”

伍斌真是有点哭笑皆非,道:“你平时除了注意这些无关要紧的事,就没什么令你高兴的事了吗?”

莫不怪止笑说道:“胡说,我平常最高兴的事,是与莫不服打架的时候,他输了给我,给我狠狠地羞他一番,就开心得不得了了。”

伍斌暗暗摇头:看来义父确实是病得厉害,正经事放着不作,以打架来取乐,似个小孩童一般,天底下也只有他们俩个活宝这样子。

莫不怪伸首过来注视着他,微笑道:“看你皱眉不高兴的样子,象是有心事似的,敢情又是不高兴了,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让我来替你分忧解愁。”

伍斌心道:义父虽有失心疯病,说话倒还善解人意,好象正常人一样,真是个古怪的老头儿。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我是在想你的话,心里有些事说不出口。唉,我也不知如何方能说得清楚。”

莫不怪喝了口茶,道:“我说了好多话,到底说了些什么?你还是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我才好记起,我曾经说过了什么话?”

伍斌沉吟了一会,道:“我练的功夫,不知倒底是怎个邪门法?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对于这个问题,义父你得好好的说一说,不然这事让我闷在心里头,如果不想它明白了,一辈子我想我是不会开心起来的。”自小练功已来,从末有人对他说武功有正邪之分,此际乍然闻得莫不怪之言,知莫不怪虽是疯疯颠颠,然所说的每件事均非胡说八道,多是自有来处,他初涉江湖,遇事心境不稳,难免惶惶不安。

莫不怪“唉”地长叹了口气,道:“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还是不明白,头脑一点儿也不开窍,笨得要命,就象一个肥猪一样,现在叫我怎么说,有什么方法让你明白。”斟了杯茶,饮了一口,垂首沉吟。

伍斌看着他的嘴唇,一动也不动,心里甚是焦急,盼他能大开金口,道理纷纭,解开自已心中的疑惑。

莫不怪忽发抬首展颜一笑,道:“啊。有了,我再说说,讲讲谈谈,让你明明白白,别要老是缠着我没完,现在我来问你,可知道天下间修练内功的法门和外功的法门有多少种?”

伍斌道:“我师父从没跟我讲过这样的事,他只教我练功,对于江湖上的事,也是半点也不告诉我,我不知他晓不晓得,还是不愿告诉我。义父,你这般相问,敢情是知道修练的法门有多少种?”

莫不怪道:“天下间到底有多少种修练的法门,对于这个问题来说,没有人可以切确地说了出来,不过想来没有一千总得也有八九百吧?”

伍斌吃惊道:“有这么多?”

莫不怪道:“当然了,内家功,外家功,邪派中也有内外之分,当今邪派中最厉害的脚色有俩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我跟你讲的那个秦秉伟,另一个是他的弟弟秦秉宏,这俩人我年青时曾与他们打过架,结果都打输了。”

伍斌道:“他们俩个打你一个,输了也不算丢脸,他们打蠃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光彩。”

莫不怪道:“倒不是他们俩个打我一人,当时我与莫不服联手对付他兄弟俩,这一架打得十分激烈,虽然是打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只有莫不服这家伙不服气,扬言要去找人家报仇,邀我几次我都没答应,他一个人也不敢去掉这脸,直到现在,他一直也没去找秦秉伟兄弟。”说着,放声哈哈大笑起来,他素来与莫精通作对,拒绝令他丢脸,那无可奈何叹气的样子,现在让他想起都觉得好笑。

伍斌默然暗想:义父和莫精通的武功我是亲眼所见,实是高深莫测,那个秦秉伟兄弟能够打败他俩个,武功当然是更加厉害了,事隔数十年了,他们的武功进界更是不可想象,纵然不在义父他们之上,也一定不在他们之下,秦秉伟真是我的师祖吗?

莫不怪道:“其实要说他们是第一高手,那也不见得。天下间的事就是这样子,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伍斌问道:“难道还有人比他们更厉害的高手吗?”但想秦秉伟兄弟如此武功,不知天下间还有什么样的人的武功比他们更厉害。

莫不怪道:“你没有听见这样的话吗?欲行江湖路,莫敢言强,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伍斌点了点头,表示听过,莫不怪道:“据我所知,武功要比他们高得多的高手,要数狐山派的高手了。”

伍斌甚感诧异,“狐山派”这三个字他到这时,已是第三次听到,第一次是盗匪方贤亮说的,第二次是万丈点说,现在到莫不怪说,他知义父不会无原无故提及,既然提及的一定是非同小可,然听莫不怪的语气,似乎这“狐山派”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应该是第二,不觉道:“这狐山派可有大大了不起的人物?”说着,给茶杯斟茶,发觉水已见底,尽是茶叶,喊刁精才倒入开水,道:“义父,你接着说下去。”

莫不怪饮了口茶,道:“狐山派倒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不过门中代有人才出,如果在江湖上出现的狐山派人物,那么这人一定是位武功绝顶的高手,他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即是常人修练百年,也是无法追赶得上,所以说,狐山派代有人才出。”

伍斌道:“若说到武功,不是少林与武当这两个大派人才济济,最高绝顶吗?”

莫不怪“嘿”的一声,道:“若说少林武当是天下两大门派,这是当之无愧的,要说武功达到顶峰,盖及天下,那也不见得,好了,我们暂不论谁高谁低,先说狐山派的事吧。”停了停,继道:“刚才我说狐山派高手的武功比秦秉伟兄弟高,那是有实据证明的,你可知道我与莫不服和秦家兄弟打了多久才败给他们的。”

伍斌想了想,道:“大家都是高手,所谓高手者,应该在千招这外吧。”

莫不怪一笑说道:“一千招算得了什么。嘿嘿,我们共斗了三天三夜,方始分出胜负来,如果说被他们刺中了一剑,其实不然,只是被刺破了衣裳,不过高手比武,争的是分毫之差,一招定输蠃,输便输了,那也没什么,莫不服心气不过,老是想报仇,我也懒得理他,让他一个人独自生气,日子久了就慢慢地把这件事忘掉了。”

伍斌道:“原来是打了三天三夜才输了一剑,那也不算真的输了,应该说是棋逢对手,平分秋色,各有胜场。”但想斗了三天三夜,那种情景是何等般的激烈,这姓秦的俩兄弟的武功与莫不怪俩人的武功均在仲伯之间,这是不可置疑的。

莫不怪道:“我们败给秦家兄弟,输得心服口服,可是俩人联手输给一个人,那可真是输得惨了。”想起往事,内心充满钦佩之意。

伍斌道:“你们输给这个人,就是狐山派的高人吧?”

莫不怪“咦”了一声,诧道:“你这人好聪明的嘛,我还没有说出来你就猜到了,说说看,你还猜到了什么?”

伍斌道:“我这是胡说瞎猜的,义父还是接着说吧?”

莫不怪无可奈何,道:“斌儿说得一点都不错,我和莫不服确是输给了狐山派的高人,输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你说,狐山派高人的武功厉不厉害?”

伍斌骇然说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这……狐山派高人的武功如此厉害?”语下甚是不信,心想莫不怪俩人如此的武功,世上居然有人迫得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是天上的神仙才能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