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问出来的回答，多少都会有些不一样，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人会不断想着，最近是不是真的出现过什么特别的事，其实这个时候遗忘还是不大可能，相反会想起很多，只是未必正确就是了，很可能就是复杂化。”
“那你是想问什么。”
冷暮希说要问个问题，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刘启林是什么，只说等他把线索查一下。
“这个就要等他什么时候把东西调查到了。”
“嘀嘀——”
“说人人到。”
冷暮希打开手机，点开季宁霆发来的文档。
“这里是哪里。”
看着眼前陌生的建筑，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那三个人的相似点，她们都是所属这家直播公司。”
“你确定？！”
这个破旧的，像是马上就要被拆掉的三层建筑，竟然是一个直播软件的公司？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
“不——先吃饭。”
“咕咕——”
“我们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了。”
一点三十四，早就过了午餐时间，若是再过一会儿，都能到下午茶时间了。
“老板，四碗牛肉面。”
说这话倒不是冷暮希，而是唐果。
“我倒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童瞳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没有几平方的小店，她家很少出去吃，就算是，也不会到这种地方。
这附近除了几家超市和旅店，就是类似的小店，她们也没得挑。
“我查了一下，这附近评价最高的就是这家店。”
唐果虽然不缺钱，但是比起在家烧来吃，她还是选择在外面吃，省时间，要是连出门的时间都想省下来，那就是点外卖了。
虽然面积小，但是这里还是很干净，相比较对面抠脚大叔开的，有味道的羊肉店，这间店显然更让人有食欲。
“好了，可以给我们看了吧。趁我们还没有吃东西。”
冷暮希笑了一下。
“放心，没有什么食欲不振的图片。”
坐在冷暮希对面的唐果接过手机。
赵小菁，女，X年十一月五日（四天前）被人发现死于家中，xx直播网红（青青）。
附一张直播照片。
现场报告显示没有任何异常，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
刘小花，女，死于X年十月十七日被人发现死于家中，xx直播网红（云宝宝）。
附一张直播照片。
现场报告显示没有任何异常，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
李甜，女，死于X年九月二十三日被人发现死于家中，xx直播网红（蓝梦）。
附一张直播照片。
资料不全。
（没看过什么直播，就瞎掰了几个名字）
“我的天，你确定这是她们？！差太多了。”
木之樊也在旁边，一只眼睛被头发挡住，露出一只眼睛，但是惊讶不难看出。
“之前的照片都是死者死后拍的现场照片，这些人家境不大好，家里没什么钱会专门去照相馆拍什么照片，现在拍的照片，存在手机里的都是修过的，还不如不看。”
“那这变化也太多了吧
。该不会有人给她们送了很多礼物，结果发现被骗了，就杀了她们。”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很遗憾，真相不是这个。”
几个人已经凑到一起，一起看着冷暮希。
冷暮希淡淡笑着，手里把玩着店家给的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见她喝过一口。
“现场的所有房间有被人无差别地清理过的迹象，就连死者自己的痕迹也被一起清理过，你说一个人杀了人，清理杀人痕迹是很正常的，但为什么要把整个屋子都做了大扫除。”
“因为……死者和凶手曾经住过一段时间！”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童瞳刚刚的话说对了一半，这些死者都在生前收到过高额的打赏，但是每天都会有一些土豪喜欢打赏，每隔一段时间，公司也有可能会内部账号给她们打赏增加人气，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值得怀疑，但是这些人都那么巧，都在被害之前得到过一笔数目可观的打赏，那就有那个几率了。”
“那我们是要去查的是什么，如果是查她们是不是收到过同样一个账号打赏，应该在网上就能查到吧。”
“你知道吗，八卦是人类的快乐源泉。”
冷暮希突然变了一个画风。
“你……是想干什么？”
“来，四个小姑娘，你们的牛肉面。”
“哇——好大碗——”
“看你们这些小姑娘，现在一个个瘦的像什么样，多吃点。”
“谢谢大姐。”
“叫什么大姐，我都快五十了。”
“怎么会，您长得一点都不像，这皮肤比我家几个姐姐都好。”
“我哪比得过你们小姑娘，现在都老了，以前都不知道保养。”
事实上，就算不知道冷暮希的家庭如何，但是似乎没有姐姐。
其他几个人虽然没有透露出什么，但是内心平静（波澜壮阔）。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什么人再来吃饭了，老板娘干脆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一边巴拉巴拉和冷暮希聊起来。
“我说，你们几个小姑娘该不是要去旁边的楼里，你们这么漂亮的姑娘千万不能去啊！”
“大姐，你放心，我们就是到附近来玩的，你刚刚说那楼不要去，是为什么？有脏东西？”
“……”
“……”
“老板娘，给我来碗面。”
“好，等一下，马上来。”
“有客人来了，大姐也不和你说。”
“大姐你去忙吧。”
“……”
“怎么样，知道什么了……什么八卦。”
虽然断断续续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但是有些话像是不能外传，声音都是忽大忽小的，有点连不起来。
然后就干脆不听了，专心吃面。
不得不说，味道不错。
而唐果也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终于知道你说那些话的意思了，你的目的地从一开始就不是那幢楼。”
冷暮希的笑容加深，拿起筷子，也不说她是不是说对了。
“呼……那家直播公司连着三个月闹出人命了，很多人都认为不详，基本上都付了违约金，然后跳槽了，这是家小公司，所以违约金其实不断特别高，但也
有些付不起的，不想付的，那些人也是等着时间到了就准备走了。”
“也难怪，我看那墙上都是一些脏东西，虽然清理过，但是还有些痕迹和难闻的味道，应该是有人闹过了吧。”
“这家店是这附近最干净的，价钱也不高，在这附近的人，都会选择这家。”
“有时候，八卦才是最真实的，有些东西不是警察能问出来的吧。你和老板娘说了那么多，看你那得意的笑容，肯定还知道了什么。”
“有那么明显吗？”
冷暮希摸摸自己的脸，她的演技应该没那么差吧。
“这些人直播是到公司来的，她们都是正式签约的网红直播，有专门的的直播室。中午的时候，她们也经常来吃。而她们三个就在死前，都似乎在谈朋友，只是和对方都只是电话联系，没见过。之前警察来问，老板娘也没多想，也就没说。但是之前两个女主播之前打电话都开了扩音，两个‘男朋友’的声音很像。”
“网上没有写她们有男朋友啊？”
“谁知道呢？”
“但是这也是一条线索，怎么样，追不追？”
“当然。”
快速解决牛肉面，几个人付了钱，但是被人拦住了。
“这几位小姐，你们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
领头的是唐果。
“没有。”
“别这么说么，想不想当个网络主播，你知道现在很赚钱的，凭你们的姿色……不对，这么好看，肯定能火的。”
对方拿着名片不断想要给她们。
陈铭，xx公司CEO。
电话号码，xxxxx。
唐果不说话，只是露出嫌恶的表情。
只是这不说话，就被对方理解成在考虑，完全无视她的表情。
唐果刚想拒绝的更彻底一些。
“收下。”
唐果耳边传来两个字。
“你们回去考虑考虑，我一定给你们最大的分成。”
陈铭看到对方收下，就知道很有可能就成了，现在女孩子果然都喜欢钱，做什么都愿意，这几个姿色……真的都是极品，尤其是最后一个，虽然只看到一眼就被挡住了，但是也知道……
陈铭做着白日梦，欢快地离开。
唐果用湿巾擦拭自己的手，名片被她隔着用纸巾撵着。
冷暮希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串数字。
“好了，可以扔了。”
冷暮希写字的一点时间，足够她们看清名片上的东西。
一串花俏的前缀，关键字还是很明显被放大了。
“这不就是那三个死者的直播公司吗？”
童瞳看清名片上的字，才明白冷暮希为什么让唐果拿走这张名片。
“或许……我们会用到这个人。”
“嘀嘀——”
“看来我们的推测有结果了。”
冷暮希拿出手机。
“怎么了？”
看到冷暮希突然皱着眉，唐果看着不对劲。
“查不到。”
“那就是我们猜错了。”
几个人有些奇怪，虽然她们说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那也只是推测，证据并不充分，按理来说，这样的结果，冷暮希不可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