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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救赎

——七日吞噬了我的内心,七日进入了我的耐心,七日击破了我的初心,我看着旁边已经颓废不然的我,心里想说的话都被硬生生的咽会到了喉咙里,那里没有泪水,只有血液。

七日:

黑暗的夜,那杯浓浓的咖啡让我失眠彻夜,我独自在房子里徘徊,像是再找着一些什么,是装血的医疗袋子?还是那个电视的遥控器?

“丝 丝 丝…… ……电视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使劲踹了它一脚,咒骂着那个响个不停的故障机子,砰!它已然倒下,像是一棵树,那种毫无根基的树,没有目标,更没有为之努力的信心,悄然崩塌,没惊动任何睡梦中的人。”我看着电视,失望的叹气,像是一只食物被偷走了的松鼠一样,抓狂……我也只能这样,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七天,我想并不是这么的漫长。

“喂!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着,等会儿电影可就要开始了,旁边的一个人对着正在发愣的自己说道,可是自己的心情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感情上的牵动,等待,或许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去干的事情。”

“快点!侬,给你可乐,我想你是时候醒醒了,你说是不是?白?”那个人慢跑过来把手中的饮料递到我的手上,我没在意……它掉到了地上,洒了一地,我们离开了,甚至没有一人在意。

“这场电影……时间会很长吗?我可等不了太长的时间。话说这种天可是真热,在家里都快热死了,还是电影院凉快,要不?多看几场?”

“你什么意思?刚刚不是你说你不要在这里看吗?你神经病吗?那个人冲着我大吼,正好电影开始,遮住了他的声音,很吵……很震撼。”

电影持续了很久,我想这场哑剧没人会喜欢?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听觉吗?我拿起挎包里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没仔细看,就打了出去。

“哔——哔——喂,你好,你是谁?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异常的紧张,像是正在干什么,像是正在干什么重要的事情……”

“喂,您好,我是白,你们……是外卖吗?不不,是送外卖的吗?”

“先生,对不起您打错了,我们是贩毒……不不!是买烟的,不好意思…… ……哔——哔——电话挂了。”

“他们……这好像就是外卖的电话啊,我不会打错的啊,怎么回事?好吧,可能是我打错了吧,看看电话在哪……”我开始翻看手机中通话记录,可是刚一打开,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刚才打的电话,是……从那边打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try it later……电话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回头看…… ……电影院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在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很空虚,已经到了恐怖的气氛,我丢掉手机,拼命的往前方跑着,越来越累……越来越累……直到,双脚停在了原地。”

“呼…… 呼……我喘着粗气,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跑,在逃避着什么。那种感觉,直到现在……我还一直不能真正的把所有身心放进去体会,我想那很累,而且更加的恐惧。”

“你……还是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是不是,在找什么,是……这个吗?”那个人手中拿起一杯红色的液体,我想,不……是我的直觉,那一定是血,那一定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给我!快!我向他冲了过去,满眼的血丝已经覆盖了我的所有意识,现在,我……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的吸血鬼,而目标,就是你!”

——我陷入深深地泥潭里,想去挣扎,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泥潭,而他才是真正的自己,白?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对,到底是什么…… ……

“口出狂言,难道就只是弱者对于强者唯一的防御措施吗?我想你现在可不是一个弱者啊,你!或许就连评价的资格都没有,你,只是一场我虚构的梦,是第一出——梦的救赎。”

“我开始变得沉默起来,慢慢向那个人走过去,心中少了一丝愤怒,多了一丝得到真实而释放了一切的感觉,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安安稳稳做梦的感觉了吧,你……是来带走我的那个人吗?”

“带走你?不,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我在考验你,你……没发现吗?我想你在杀人的时候是没有发现的吧,好像被一个人杀好多次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不是吗?”那个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惨淡的说道。

“你……这,全都是假的?那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如此真实的感觉?那你……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就是这样让我可以一直在梦里面做梦的?那你,不也就是虚假的吗?”

“你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也被另一个人和我说过现在我和你说过的同样的话,只是,场合不同。当时我们是在……一个饭店里,那里的鱼很好吃,可是最可恶的就是我竟然没有记住它的味道,哎……时间太久了。”

“你在说些什么,我和你?那为什么那个给你说话的人会知道你是他,他就是你呢?我想这种事情不会这么巧吧。”我疑惑的问道,意识已经完全的被那个人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我们浮在空中,不受重力影响。

“在这,就是这,成就了我们所有的一切,你想问为什么,我跟你说……为什么?那个人凭空在空中划写着什么,好像是一句话,可是我并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字,只知道,那个两个字,第一个字是…… ……救!”

“救命!救命!在这片就像网络的世界里,天空仿佛每时每刻都是蓝色的,没有夜晚,只有那黯淡的黄昏,天空里伸出一只手,像是在求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串串求救的声音,很凄惨,又显得格外的诡异。”

“我伸手想去接应他,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只手没了,剩下的只有我自己,和那场床边的噩梦,不……是在我梦的那场噩梦。”

——那最后的梦,那最后的梦,最后的梦,我想到了自己,我想到了你,我想到了他,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那个在梦里的梦,不……是在噩梦中的自己,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场梦?

ps: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