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明光照耀闪烁。透过魂魄照耀到了李卫的身上。
透过这纯粹的佛门之力后，便到了这女子的身上。
林慧聪。
这个阿祥很喜欢的名字，口中时刻都在叨咕的名字。
李卫也不犹豫，挥手便将眼前阻拦着自己的佛光斩去。
然后，李卫便能够触碰到林聪慧的记忆。
记忆深处是一个留着马尾长发，身上穿着蓝色衬衫，有些黝黑的少女, 身高不算很高，身材也十分的幼小，看上去像初中姑娘一样。
因为营养不良，小时候的成长被耽误了。
不过却不妨碍。
女孩的眼神十分的灵动。
那是乐天开朗的人，特有的灵动，和向往。
残存记忆所化的漂亮姑娘，在热情的向李卫介绍着自己。
“我叫林慧聪。”
“聪慧的聪。”
“聪慧的慧。”
“今年出来打工, 刚干这一行,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您就担待担待呗。”
然后，她招呼李卫躺到了沙发椅上，开始给李卫按脚。
正经的。
...
幻梦之中。
北方的冬天漂浮着雪花。
寒冷凛冬之中，洗脚城里的洗脚水，有着一股奇特的药香和温暖的水。
此时，李卫也躺到了椅子上，望着磨砂窗外的雪花漂落，却是问道。
“今年几岁了？”
“怎么你们都爱问我几岁。”林慧聪娴熟的帮李卫按摩着脚掌，嘿嘿笑道：“19岁，成年了，报警也抓不得我，正经有证的，咱技术可好。”
“你这挺爱唠啊。”
“嗨，不唠怎么让你下一次还点我呢，是吧。”
林慧聪小声说道：“下次直接报我名字, 有优惠，有折扣的。”
热情聪慧大方。
如果不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瘦小的话，她应该还会很漂亮才对。
“我认识你的母亲，阿祥。”李卫直截了当，轻轻的说道。
当李卫说完之后，林慧聪愣了，停下了一边按摩一边唠嗑的样子，低下头去。
“哦，你认识她啊...真巧呢，在长春这大城市里能遇到小镇子里的人。”
林慧聪的脸上，有些自卑，有些不复刚刚的热情。
李卫的则是问道。
“你好像很讨厌你的母亲。”
“嗯...早年的时候是挺讨厌她的。”
“因为她捡垃圾，还疯疯癫癫的，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都笑话我，说我妈是垃圾婆，是傻子，还说我脏，我们一家子都是脏脏的。”
“别人的妈妈都漂漂亮亮的，举止大方, 我的妈妈就肮肮脏脏，举止像个小疯子。”
此时，林慧聪给李卫按摩脚掌，力道也是不轻不重。
在学习按摩方便她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啊...”
林慧聪停下了按摩的手，呢喃道：“那个被我嫌弃的，厌恶的傻子妈妈，她为了我跑去跟我的同学打架，然后弱鸡的她还被我同学们揍了一顿...小学生诶，她居然被小学生揍了一顿，这么弱，还来帮我出头诶。”
“但那天她还是笑着回来的，还买了我最爱吃的烧鸡，她自己吃馒头咸菜就凉水，还给我买烧鸡吃。她每天回家，都使劲的搓洗自己的手，就是怕她的手弄脏我。”
“那天我知道了，那个我嫌弃的妈妈，她一直爱着我，一直保护着我，虽然...她那么傻，但她已经，拼尽全力了。”
“后来，我离开了小镇，跟我妈说，我一定会到大城市里，去打工赚钱，不仅让我能吃烧鸡，还要让妈妈也能吃到顿顿烧鸡。”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付一个首付，供一套房子，两个人，咱们一人一套房间，就不用两个人睡一个出租屋哩，太窄了，连耍手机都麻烦。”
原来最后一天，林慧聪对阿祥所说的话，便是自己去大城市里打拼。
不擅长读书的她，辍学来到了北方最繁华的城市，长春，比起那小镇，这里更充满了生机，更多的机会。
她来到了这洗脚城工作，学习按摩，学习洗脚。
勤劳和刻苦，加上还算清秀的样貌和嘴皮子让她稍微在这地方能够站得住脚了。
今天，又存下了两百块钱呢。
幻境闪烁，这一次，李卫不是作为顾客，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窥探梦境。
“今天有贵宾来，点名要你去给他按脚，是金龙地产的大少呢，你有福气了，给他点名看上。”
此时领班出来，笑着拍了拍林聪慧的肩膀：“好好干，这一次。”
“好！我一定将我所有的按摩技术都用在他身上！”女孩兴高采烈，撸起袖子。
“嗯...你有这个觉悟就行。”领班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聪慧说道：“记得了，一定要用上所有的...技术，务必要让金大少满意，到时候，肉是少不了你的。”
“嗯！”
林聪慧对自己的按摩技术很满意。
说到金龙地产少爷的时候，她没什么印象，但进入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人她就认出来了。
是一个很挑剔的客人，有时候小妹按摩的不好了，他不仅会投诉，还会打骂。
是很难缠的客人，当时的林慧聪逆流而上，在所有按摩小妹都在退缩的时候，她顶了上去。
应付这难缠的客人。
如今，应当是有了回报了，她刚要去换衣服，就被领班拦了下来，要求换上另一身衣服。
“怎么...穿着这身衣服？”
“客人要求穿的。”
林慧聪看着身上略显得暴露的衣服。
为什么，按脚丫子还要穿这种衣服？
林慧聪想了想，还是咬牙穿上了这身衣服...
只是换一身衣服而已，应当是，没什么的吧。
她如是想道。
进入到昏暗房间里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位金少爷，一个长得有些好看，戴着眼镜，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多少的男生。
金少爷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神里掩盖不住笑意：“很好哇，真的很好哇...”
“来...”
“这个...我要开始按摩了，请客人先趟上去好不好。”
“嘿，行，你先把这杯饮料喝了。”
“这...”
“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金少爷刚刚脸上还略带温和的笑容现在突然变得冷峻无比。
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没有...”
“没有就喝，别说你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你这领班没告诉你我是谁么？”
林慧聪就这么被灌下了饮料。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不在按摩城了，而是在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