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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离开

离开一个从小生长的地方,刚开始脑袋是一片空白的。天气寒冷,大伯二伯和伯母们一起来送我们,骑着摩托车送到大巴。

之前去过外婆家几次,对做大巴车倒是能记住一些。母亲和父亲拎着大包小包,带着我和弟弟,在路边的小吃摊买了四个肉夹馍。站在路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母亲买了些橘子,因为弟弟和母亲坐车时间久了,会产生呕吐的现象。边吃橘子边闻着,会觉得好一些,或者全程都在睡觉。有时会跟司机聊几句家常,车里气氛很浓厚。大家彼此诉说着事情,仿佛讲故事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灿烂地笑容。母亲提前跟舅舅一家打好招呼,下班车到县城时,跟舅舅发了短信,舅舅在商洛亲戚家等着我们。

见到舅舅的第一眼,只是觉得有距离感。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叙旧的话语,以及讨论家事。亲戚则准备好了吃的招呼大家吃饭,吃完便动身。舅舅和亲戚骑着摩托车带着我们。路上有很多雪,骑得不是很快,但是还是在两条路的转弯处,摔倒了。舅舅和亲戚吓坏了,赶紧过来扶起我们。

回到外婆家,表姐表妹表哥都很亲切的喊着我和弟弟的名字,慕夜和慕枫,可总是喊不对,叫错人。渐渐的顺过来了,整的大家一起哈哈大笑。那晚外婆,外公,母亲,父亲,舅舅们一起来商量。父亲和母亲做出的决定,大人倒是赞同。因为那一年棉花降价了,母亲萌生出外出打

工,父亲是个没主见的人,也一同前往。因此带着我和弟弟来到外婆家。他们商量了很晚,每个人都犯困,外婆催着母亲赶紧睡觉,说是明天一大清早,准备好早饭,父亲和母亲就要去北京。弟弟起的总是很早,我就算了,直接是个懒床的人。可在那天,起来入我第一眼的就是弟弟,弟弟跟我你说母亲和父亲已经走了。给我们枕头底下一人留了100元。顿时觉得自己被丢弃了,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跟我说点。嚎啕大哭,直到哭到自己又睡着了。

来不及悲伤,过了几天开始上学了。每天走7里的路,去上学。因为刚到外婆家,所有人都有些不习惯。表哥走的早,独自一人先走。我起得晚,外婆让我去大舅家找一下表姐。舅妈一直说你要照顾好慕夜,你姑姑他们把孩子托付给我们,我们就应该好好照顾,你呀,多上点心。表姐虽然嘴里边嘟囔着,我也是个孩子,我也需要照顾。虽然表现出一副很麻烦的样子,但是还是跟我一起去学校。先把我安排在班级里,表姐跟我们班级的人,关系还算挺好。表姐才直接进她的班级。学校一共有两楼,坐落在三岔路口,因此学校命名三岔学校。

表姐前脚刚走,后脚身旁走过来了一个比我高一头的男生。声音很大,是班级里最高的男生,我爸说让我照顾你,你是我老姑家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放心没人敢欺负你。第一眼看见这个男生,只是觉得很霸气。虽然年龄都是一样的。

表姐中间下课来了好几次,很多人都询问。我姑家的,夜儿(何画扇)性子有些弱,不爱说话,大家好好照顾。满脸的笑意,没有人推辞,表面上的客套话。

第一天就遇到了写作文,一个学期的目前,语文,数学,英语等等每科都需要写一个目标,至少800字。大家都搬出自己的板凳,在班级外边的水泥地上。坐在水泥地上,趴在板凳上,写目标。比我高一头的男生(郭翔宇),拿着板凳,来到我身边坐下。跟我说怎么写,女生也凑了过来。都很帮助我,王蓉和李青也是其中两个。后来在我的记忆中记忆尤其深刻,因为无法忘记。无法在脑袋里忘记,无法让自己在软弱一次。

等表姐一起下课回家,但是许久都没有下来。等的有些着急,就自己先回家了,可是后边有一个女生一直跟着我。我才想起来是王蓉。但是因为只见了几面,倒没觉得有什么,依旧跟她之间的距离拉的很大。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不知道走哪条路了,想起当时舅舅带我们,路上有点滑,心里一直想着绝对是这儿,走错的话在折回去,反正放学的人倒不多。循着记忆找寻相应的路口,一人回家时舅舅舅妈,外公外婆表示很惊讶。我竟然找到了路,怕我吃不消。让我多吃饭,因为当时太瘦了,外婆让舅舅去县城里买了一些补药的钙片,每天吃一片。渐渐的食量在他们眼中还算可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