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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那年夏天

不知怎的,班主任对我的印象很深刻。班主任教的是语文,东北口音。说的普通话,刚开始听课,听不懂。导致布置作业,我也是需要问旁边的同桌。

语文课本,第一课。无论到哪里,老师讲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我们一起来读课文或者我叫到谁,谁就起来读。先拿出本子,在作业本上写上第一课,空白大一些,后边写上课文的名字。画扇起来年下一段,突然被叫起来有些惊讶。起来读书时,读着读着明显可以感觉自己声音的变化。周围好安静,自己一个人在说话,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孤独。读完之后,说有什么感想时,什么也没想,直接将自己对这段的理解说出来。老师只是摇摇头,说下一个。丰舰,说一下这段用的什么写法,大家用笔都记一下,重点。下次考试会考的,划重点。

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怯场,回答的也很好。老师很满意,点头并称赞,他是咱们班级里语文最好的,大家学习一下。

大家接下来画一下词语,一个写三遍,中午上课前课代表放我桌子上。看到后背板上边大家的名字了吗?以后是要测试词语的,没有全对的会擦掉一个红花,或者不写。语文课听起来总是让人神经绷紧,不能有一丝懈怠。数学课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英语课是最悠闲的,因为英语老师总是被气走。体育课会围着不大的操场跑步,人们总是置身于棋盘中,浑然不知其中的纯真与快乐是后来所得不到,所奢望不到的幸福。

中午很安静,没有嘈杂,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呆在这么安静的班级。前一秒出乎我意料,下一秒打破人生观。躁动只是还未开始,只是单纯的风平浪静。写着写着,玩闹起来,班级乱成一锅粥。有人放哨,向门外查看或者借着去厕所的原由,看看老师有没有来。

依稀还记得,当时初来乍到。不太懂这里的规矩,一星期换一次座位。因为以前的学校,可没有这项规定。学校门口的酱香里脊饼,总是会按时在门口摆摊。学校的大门,总是在7点10分打开,那天去的很早,班级里没有人。坐在靠门的桌子,刚坐下,便有同学来到。因为不熟悉,没有打招呼。接着来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稳重的男孩,他的鞋子让人看起来总是那么重。他说换座位,我当时没听清楚,我以为他是在跟那个男孩说话。那个男孩不语,意识到跟自己说话。拿出桌子里的书本,赶快挪到他的身边。那一天第一节课是数学,是我最不擅长的科目,是我最怕的大题,总是会写一大堆文字,让算。

完全没头绪,完全不会做。等着同桌写完,同桌倒是很自觉,直接把书给我,让我抄。因为老师要收书了,我想也写不出,还不如吵呢。他对我说,记得写错几个过程,就没啥问题。在后来卷起了一股热潮,一股每天晚上的作业是背古诗,这是最头大的。对于像我记忆这么差的人,只能一大清早起得特别早,背的特别早。才能在中午背古诗的时候,背出来。看着每一个自信的人,主动走向讲台,自己也

要走向,一脸无奈,只能好好背。

再后来,丰舰跟我同桌。因为每次考试头是最大的,需要把考的科目,拿回家看书。这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事,你看不明白。最后放弃了抵抗,同桌又属于那种比较贱的人。实属无奈,实属悲哀到极点,最大让人反感的地方是太聒噪了。英语课时,英语老师讲的很多单词的过去式和未来式,我都学过。低声说出争取的单词,老师在黑板上再说出来。他大声说我同桌好厉害,什么都会。我微笑着,内心自我嘲笑了自己一番,很多人看见你成长的时刻,却无人不知你曾经那么软弱极致。

那时我刚开始学习英语,英语书上标满了拼音,很不巧英语是校长带,每一个人都需要站起来读单词,只能靠着这样笨拙的方法记单词。后来她的出现,让我觉得英语原来还能这么记。她是我的导师,也是对我很严厉的导师。所以很多东西都记得很认真,当时她去监考。走之前跟我们说,天气比较冷,搓一搓手,手会比较热乎些。我相信你们都能拿100分,结果那一年我考了99,那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再后来,再也没见过。

那也是一个夏天,当时很多人毕业。我和好朋友也拉着导师,在玫瑰花前旁拍了一张照片,她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我是多么的欣喜以及紧张。夏天是个注定要分离,注定悲伤的季节,同时也是装满回忆的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