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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回:群英荟萃搭戏台,垫脚谁成惊世才2

第二十九回:群英荟萃搭戏台,垫脚谁成惊世才(下)

说话的正是问天看到的蓝衣男子,话里玄机,连问天都听出来了,那些成天舞文弄墨的人,岂会听不出来。

“公子说笑了,我岂能这么快就构思好呢?不知公子大名,还请赐教!”

吴子章面不改色,微笑从容,一副翩翩君子之势。众人暗叹,城府极深啊!

“赐教不敢当,在下韩秦!”

那男子语出,众人大惊,韩秦可是近年响当当的名号,风头可谓直逼‘浩然剑手’颜尧卿。而他也有个响亮的外号,叫‘天罚者’。据说其一直惩恶罚奸,每每都是以法典为据,叫人心服口服。他便是法家之主最得意的传人,他的标志便是一身蓝衣,腰间一把玉尺。

“原来是韩大侠,失敬失敬,既然如此,那可一定要让韩大侠先来,各位说是不是!”

吴子章一听,脸上神情更是诚恳,不经意,他言语中已经煽动群情。

阎公看着情形,心中有些不快,这局本就是他为爱婿量身定做,以望能在天下才子前一展才华。早已事先暗示过他,如今却异变丛生,教他如何释怀。

“我看就吴公子先写吧,吴公子才华横溢,定能出手成章。”

“还是让韩大侠来吧,韩大侠声名远播,此事若他必是信手拈来。”

“不不,还是应让吴公子先来!”

“韩大侠先来!”

……

一时竟分出了两派,各执一词。一面是儒庭之人,欲让韩秦先写;一面是看不过眼,不想当人垫脚石之人,让吴子章当先。一时争论不休。

“各位!各位请听老夫一句,今日旨在得一佳作,我看两位就一起起笔如何?”

阎公在紧要关头还是出言平复众宾客,不过言语间,不时向韩秦看了看。

韩秦一时竟有几分胆寒,暗道这老狐狸是要来个下马威。如今在人家的地界,自己断不能太过唐突。顺个台阶下去,若是自己现在急思动笔,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阎公说笑了,我看还是令婿先来,我等也好一睹吴公子的敏捷才思!”

说完,韩秦深深向阎公做了个揖,算是赔罪了,众人也才缓过来,毕竟,这是主人是阎公,都督阎伯屿!

吴子章自然也知道,这韩秦是卖了个面子给自己的岳父。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毕竟法家也和儒庭关系不错。

“小弟才疏学浅,岂敢在韩兄面前卖弄。若说才思敏捷,只怕不及韩兄和在座诸位,不过今日我岳父是为东道主,小弟我就抛砖引玉。还望各位赐教!”

这番话说完,楼上宾客心情都平复下来,暗叹这吴子章能言善道,几句话滴水不漏。

可问天看着这三人的表演,心里很不舒服,看着这三人虚伪的嘴脸,就一通窝火。问天扯了扯旁边王子安的衣袖,却见他沉吟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喂喂,子安,你不是要表演名家的本事的吗?眼下不正是好机会,看这些人婆婆妈妈的好不干脆,真没意思!这种场合,你可要好好表现一下啊!”

问天附在王子安耳畔说道,可他却像是魂飞天外,正端着酒杯,一脸陶醉的品味美酒。眼看吴子章就要起笔,问天急了,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朝王子安屁股扎去。

“啊——”

王子安猛地跳了起来,他自己被吓了一跳,可在座众人亦被下了一跳。唯有问天捂嘴偷笑,头都快钻到桌子下面了。

“这位小友,不知是何事?”

阎公压着三分火气,见竟有人这般无礼,可眼下堂下宾客满座,他自然不能随意发作,便这般平声和气地问道。

王子安有些尴尬,却感到问天在他大腿上写了一句话:名家之名,全系你手。心中不经忍不住啐了一句:臭小子,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啊!

“阎公有礼,小子这厢失礼了,还望诸位海涵,方才在下忽然听到阎公您要属文撰记,不由心中佩服您有这番高情雅意。在下自小也读过几年诗书,要是抡起文墨,自然不能和在座各位才子相比。只是适才也不知是不是那逝去多年的恩师保佑,竟然脑中灵光忽现,不觉就喊了起来。今日这场盛会,小子有幸到席,实乃三生有幸。方才惊扰各位,实属抱歉,不如小子就先写一篇,算给大家赔罪,也算是抛砖引玉!”

说完竟不等阎公再言,便走到方才为吴子章准备的文房四宝旁边,朝吴子章微微一礼。

“惊扰吴兄才思,真是罪过!”

吴子章被王子安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便感觉有什么狠狠地堵在胸口,恨不得发泄出来。让他竟有几分发抖,面上的微笑也有些僵硬起来。

“那我等便一睹公子手段!”

吴子章缓声说道,旁人都听出了他的不快。尤其是“手段”二字,语气颇重,笑中竟是露出一丝邪气。

而在座之人无不心底偷笑:竟会真有人拆了吴子章的台!不过大多数人好笑之余,都是只剩下一个想法——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啊!

韩秦看着王子安,若有所思,忽然眼中一亮,小声自语。

“原来是你,今天这场戏有意思了!这一手,弄得这帮人无言以对,果然好手段,看来今天当真是有些意思了,不过鹿死谁手,哼!还未可知!”

韩秦言语中似乎并未把在座的人放在眼里,他看了看吴子章和王子安,不由心中冷笑。

“问天,来帮我磨墨!”

王子安随口喊道,一拿起笔,他整个人就发生了变化。嘻笑不再,眼观鼻,口观心,静气凝神。

问天一听,当真是心底开心,心道:这下有好戏看咯!于是也不顾惊世骇俗,一个翻身便跳到文案旁。

众人眼前一亮:好身手!同时心中生疑:这两个少年是何人,怕是不简单,单凭这番身手,也不会是寻常子弟。

“各位慢用,天气炎热,老夫去换件衣服!”

阎公拂袖离席,众人面面相觑。热,已经九月了,只怕是怒火攻心吧。这小子还真是胆识过人,当真是虎口拔须,看看一会这小子怎么下台,凭他,能写出什么,一会儿众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人了。

楼上,阎公正襟危坐,有些郁闷。这时一个老者走来,拿来了衣服,正是之前楼前的陈管家。

“今日我费尽心思,就为让我女婿作此文,以光显门庭。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欺在堂各名儒,居然没有分毫礼让!”

阎公终于忍不住发起火来。

“老爷消消气,今日之事确有蹊跷,这小儿应该是名家之人。”

陈管家缓声道,将衣物放在桌上,给阎公倒了杯茶。

“名家之人?”阎公略微沉吟,须臾叹了口气,才道:“怪不得,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有名家之人,现在儒庭、法家、名家、墨家,都有人到场,这出戏该怎么唱下去?”

阎公眉头紧锁起来,也有几分担忧。名家之人,向来文墨如神,佳作明传。今日的如意算盘能不能打响,还是未知之数啊!

“老爷其实大可放心,虽说是名家之人,毕竟是初生牛犊,以小人看倒不必在意。倒是这小子这一搅局,平白给在座之人争取了时间,只怕久必生变啊!尤其是那韩秦,可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据说可是做得一手的好文章。”

陈管家分析的丝丝入扣,不想这老者心思如此缜密,不愧是阎公的心腹。

“那倒也不必担心,几日前,我便叫之章准备了,他花了三日才写出的一篇佳作。我也看了一遍,堪称绝世名篇。就算给他们一天,也断无可能超越,大可放心。”

阎公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轻抿了一口,雨前龙井,顿觉齿颊留香,心情又好了起来。这时一小吏到楼上汇报:

“开始动笔了,可、可、可……”

小吏却吞吞吐吐,阎公哪里知道,他此刻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凌人,这普通的小吏,如何受得了这般的威压。何况此刻楼下情形确实非同寻常,此小吏本就是个口拙之人,如何说得清楚。

“结巴什么,好好说话,写了什么快说!”

阎公皱起眉头,被这小吏吞吞吐吐弄的烦躁起来,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都督恕罪,都督恕罪,小的实在是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

小吏诚惶诚恐,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

“没用的东西,下去吧,陈管家,还是你亲自去看一下吧!”

阎公不耐烦的斥走小吏,无奈地委派陈管家。他又皱起眉,吹吹浮在杯口的茶叶,又喝了一口。这雨后新叶,清香入喉,沁人心脾,阎公眉头复舒展开来。

“笃笃笃——”

一连串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随后便看到陈总管急切的神情,阎公不禁一脸疑惑。陈总管多年与他出生入死,一身横练功夫,绝不在他之下,走路从来没有丝毫动静。

“怎么了,陈总管,楼下出了何事?你为何这般急切,莫非还有人捣乱不成!”

阎公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征战多年养成的处变不惊的心境,如今居然忍不住担心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几步路竟让陈总管喘了起来,便是但年沙场厮杀,也不曾想今日这般动容,还未上楼便急切地说道。

“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这次,这次可真是要出现奇观异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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