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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光华

又一个黎明即将到来,卡已经和夏远远离开了山崖,月之花的光芒越来越远,夏发出清脆的告别的鸣叫,同时冲破云层,扑向战火硝烟的世界……

戴维早早起身,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带上自己带来的武器。把依若和芭雅给他做的衣服折好,放在床前的箱子里,决定把它们留在原处。他明白被依若和芭雅当作衣扣(这是他带给他们的意外礼物,他们学会了用衣扣)的东西,对世俗的人们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还是决定不带走它们,而是选了两把木勺,自己一把,里克一把。不幸,世人的财富,对于这些单纯的人们会是灾难,外面的世界正是这样!站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看着人们忙碌的身影,湖畔被篝火和火炬照亮。迷雾中戴维看到了这里人们的另一面,他们坚定,平静地为将要面对的残酷战争准备着,男女老少都行动起来,装载物资,把小船往湖边抬……

扬正和妈妈一起把草药,食物往自家小船上放,看见戴维全副武装地朝他们走来,笑着对他说:“你看上去很精神!”

戴维对他一笑说:“你也一样,早上好!”突然间,戴维发现自己心里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远远不同于以往对战争的感知,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而战……

“早!来吧,我们该走了!”坦礼貌地对戴维偏了偏头,他以他的方式同样全副武装。戴维接受了他的邀请,对他点点头。回头对依若和扬说:“再见,谢谢你们的帮助。这里是我一生都不能忘记的地方,如果没有到过这里,那将是我一生的遗憾!再见,扬,再见依若,我会替你们把曦找回来!”

依若和扬,没有说什么,但是出乎意料地给了戴维紧紧的拥抱,让后对他说:“再见!”

戴维向他们挥了挥手,跟着坦和风云向从未到过的瀑布的另一端走去。

四周的高山在这里形成一个天然的缺口,犹如一个人的怀抱并没有把双臂合拢。这里的人们住的洞屋,正好在这个怀抱最里端的山壁上,远离瀑布,因此,戴维才没在平日里听到瀑布的轰鸣。平静的湖水在这里形成三个巨大的瀑布,两个大一些的瀑布一泻千里,它们咆哮着奔腾着,直冲入云霄消失在迷雾中……

而靠近左边山壁的一个小一些的瀑布则落入一个紧贴着湖水的巨大溶洞,这个溶洞似乎属于另一个山脉,它的质地和形式跟湖这一边的地质截然不同。瀑布口被人们巧妙地做了些修改,水被分流,沿着山壁和洞口凿出了一条台阶,可以沿着台阶一直走到瀑布下的深潭边。

此时,猎人们正抬着小船往深潭边去,戴维和坦来到他的小船边,合力把小船抬了起来扛在肩上,跟着其它人往洞穴走,很快他们也到了洞穴里的深潭边。戴维就着‘太阳之子’的光芒看出,这个深潭其实是一条暗河的起点,洞穴中回荡着水流的声音,听上去他们将要走的路并不平静……

戴维和坦把小船放到水里,和其它人的小船排成一排。猎人们整理好各自的武器。这时祭司出现在岸边的台阶上,远处‘月之花’的光辉穿过洞口照在台阶上,祭司将手里的神杖高举。当杖头的水晶接触到月之花的光芒,它立刻发出耀眼的,彩虹般的光芒,整个洞穴被照得犹如白昼;洞穴似乎活了过来,回应着星星点点的各色美丽光辉。

戴维惊讶地发现,在洞壁上天然地镶嵌着许多美丽的水晶和宝石。正是它们以自己特有的色彩,回应着彩虹的光辉,洞穴因而显得生气勃勃……

祭司口中发出铿锵有力的吟唱,祝福着即将出发的勇士,祈祷着平安。他将手中的神杖缓缓指向放在洞穴里隐蔽处的一个架子,光芒照亮了架子以及上面悬挂着的黑色的石头。那些石头乍看上去像是煤精,但是在祭司神杖的光辉下,它们渐渐变得透明,很快它们变成水一样的清澈,反射出各色光芒。每一块单一颜色的石头所反射的单色光芒在空中会合,一刹间,戴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彩虹深处,他甚至开始想彩虹也许并不是简单的光学现象!因为他感到了温暖,愉快……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身边的猎人正往架子那边去,他也不自觉地向往那边去,“多美啊!”他想去摸一摸那些奇异的石头……

“醒醒,戴维!”突然,戴维看到祭司出现在自己面前,“醒醒,那不是真的,快回来!”祭司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戴维,快醒醒!”戴维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可是自己并不想离开这真实的梦境……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光芒中他似乎看到了里克的脸,还有他身后血流成河,尸伏遍野!

戴维大叫一声,挣扎着令自己的头脑清醒……

“好了,他醒过来了。”戴维听到坦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

戴维晃晃头,力图让自己清醒,他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坦伸手把坐在地上的戴维扶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还好,只是……”戴维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了,只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

“他会好的,只是幻像,戴维当你处在‘阳光之子’的光芒中时,别让你的情绪控制你,尽量保持冷静,你就能控制它!”祭司来到戴维身边,递给他一小束植物,对他说:“带上它,会有帮助的!”说完把那一束小草放进他胸前的口袋里。然后祭司把手放在他肩上说到:“众神之神,大地与天空的主宰,请为你的生灵祝福,请你为大地祝福,今天我们为你的珍宝而战,为众生而战,请为你的勇士祝福……”

戴维听不懂他的祷词,但从他铿锵有力的语气中知道他在祈祷平安。最后,戴维听到所有的人同时高喊起来,如果听的懂,戴维也会和他们一起高喊:“请为你的勇士祝福……”说完,每一个在场的的出征的猎人都做上前来,给戴维一个结实的拥抱,他们接纳了他作为他们的一员,从此,同生共死……

头人最后拥抱了戴维,然后击掌三下,高声说到:“猎人们,今天我们遵照古老的习俗和神的旨意,去解救我们的朋友和它的生灵,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冬营去。对于我们的敌人要尽量避免战斗,除非不得已,不可以动用‘阳光之子’。就是使用它,也要避免伤及性命,诸神以我们同在,智慧与勇气与我们同在!”

猎人们同声高呼:“众神与我们同在,智慧与勇气与我们同在……”

祭司上前一步大声说:“群山之神,请赐予勇士祝福!天空之神,请赐予你的恩惠;我们守护众神的赠与至死不渝!”

他的话音刚落,猎人们的声音立刻充斥在洞穴与群山,回荡在天地之间:“我们守护众神的赠与至死不渝……”

猎人们一一走到祭司的面前,接受他的祝福,同时接过他从木架上取下的一只只布袋,每个布袋上都绣着太阳的标记,里边就是让戴维头痛的‘阳光之子’。

猎人们带着祝福与‘阳光之子’踏上了征程,船桨在岸边轻轻一点,船队想黑暗的洞穴深处驶去,除了坦和戴维的小船,其它人都是一人一只小船,船头的‘太阳之子’发出明亮的光芒照亮他们的路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