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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连环

楚悠刚刚学完琴技正缓步走回后院,忽然间一个冰凉的东西打中了她的腰,叮咚一声那击中她的物件落在了地上。

“大小姐,您没事吧?”小秋关切的扶住了按着腰际的楚悠,两人视线一同落在了跌落在枯草从中的那块血红色的东西之上。

“这是谁丢的呀?”小冬将那块血红色的玉佩捡了起来递给了楚悠。

楚悠捏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倒是一块上好的血玉,晶莹剔透,切割成了枫叶的样子,叶脉和叶络雕刻的极为精致。她想能拿这个当暗器的估计也就南戴国的那位南宫世子了。

三个人看了看院子的周围,那高耸的墙垣上也没有半个踪影,显得这玉佩来得有些突兀。楚悠约莫记得那位南宫世子应该是今日随使团回南戴国了,她猜测可能是那人令身边武功高强的侍卫故意打中自己的,可是留下这么一块玉佩的用意她却着实有些想不透。

“这事别和旁人提。”楚悠将那块玉佩收入了手袖之中,小秋和小冬乖巧的点点头。

院落中那棵苍天的榕树顶上 ,南宫暮云嘴角噙着笑和手下打了一个手势,两人几个飞身离开了这座小院子。

正午楚家人正在用膳,一个小厮哒哒的跑到了廊下跪在地上,神色慌张。楚弋身边的白管事立即走了出去,两人耳语了一番。

白管事的脸上不免也带了一点儿忐忑走到了楚弋的身边道:“老爷,京兆尹府门前有一对从瑞城来的老夫妻击鼓,要状告的是封砦将军。”

楚弋手中的筷子一顿,问道:“可知何事?”

“不知道,京兆尹的人将他们两人已经带进了衙门。但是街上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他们击鼓申冤的一幕,想来这事必定瞒不住宫中的。”白管事看着依旧不慌不忙吃着午饭的楚弋,心也就渐渐的跟着定了。

“爹爹,你不去换朝服么?”楚悦偏头看着还在继续用膳的楚弋,不由得问道。

“哦?小悦为何觉得爹爹该换朝服了?”楚弋饶有兴致的看向了家中最小的孩子。

“您是左相呀,平日里就负责打理陛下的家事,这封家不是皇后娘娘母家么?且不论是何事,陛下肯定会宣你的呀。”楚悦一板一眼说得倒是在理,楚弋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母安氏,眼中带着赞赏道:“咱们这个小女儿倒是真的聪慧。”

“是老爷平日里总爱带着她,教的她小小年纪就懂得比辰儿还多。要我说女孩子还是好好学学技艺,这家国大事还是让男孩子操心吧。”楚母安氏一边说着一边为楚弋盛了一碗汤。

“是该多带辰儿见见世面了。”楚弋抬手将小女儿抱在了膝上,亲自喂了一顿午饭。楚家的众人皆知,这左相最疼爱的还真不是独子楚辰,而是这个小人精一般的小女儿。

“老爷您不去京兆尹走一趟吗?”白管事看了看时辰,从小厮来报到此刻,那对老夫妻应该已经将想告发的事情都说完了才是。

“等着陛下宣便是了。这封家的事情,我们能少插手便少插手。”楚弋将孩子递还给了楚母安氏,对着楚辰招了招手道:“随我去书房,我亲自考考你的功课。”

“是,父亲。”楚辰放下碗筷,跟在了楚相爷的身后出了厅。

楚母见得他们走远才捏了捏楚悦的脸颊交代道:“你呀,日后再不许缠着爹爹去各府邸玩了,知道吗?”

楚悦嘟着嘴巴道:“知道了,机会得给大哥嘛!”楚悦转头对上了楚悠露出了一个娇憨的笑容道:“还好府里还有大姐陪着我。”

楚悠默不作声嘴角轻轻的拉出一个弧度,越过了楚悦对上了楚母安氏那看不清情绪的眼眸。

香婷伺候楚母日子已经久了,知道她此刻的思绪早就飞到了方才来报的那事情之上。便对着候在一侧的侍女交代道:“还不带二位小姐回屋休息?”

“是!”小冉动作麻利的牵起了楚悦,楚悠自个起身服了服身子。

“夫人,您是在担心封家吗?”香婷挥退了下人,对着她问道。

“昨日前有陛下才许了封砦家一门并不稳妥的婚事,后又有了太子妃凤簪有问题之事,那,那簪子不论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礼部都难以脱干系,礼部尚书李理大人可是皇后的姑丈呐,这事明摆着也是冲着封家去的。今日再来一对老夫妻入京状告封砦。这封家只怕不会如众人愿倒下,反而会借此让陛下看清楚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想扳倒他们。”楚母在香婷的搀扶下起身,凝眉道:“咱们这位陛下优柔寡断又多疑,只怕老爷这一次入宫一不小心还会惹了陛下不快呢。”

“那夫人要不要提醒老爷几句?”香婷急切的道。

“老爷能够在这个年纪便爬上相爷的位置,心思自然不是我一个妇人能比的,我呀可说不上什么有用的提议。”楚母步入了后院,看着那已经悄然绽放的梅花骨朵,柳眉微微舒展。

和她一样此刻还有心思对着立冬后迎着寒风而开的腊梅多看几眼的,这金灿灿的皇宫之中也就只有地位本就低了各位皇子一截的六殿下景黎。

景黎在院中那棵开黄色花朵的梅花树下,着人搬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悠然的闻着冷冽的香味,品着五殿下景轩送的上好绿茶。

“哟,老六你还有心思饮茶呀?”那冒着白气的茶杯才捏在了手里,便听到了景轩打趣的声音。

“五哥,我一个既不能上朝堂又不能随意出宫的皇子,自然除了看书品茶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呀。”景黎和景轩也算是熟络了,因而说话之间也就没了那么多的客套。

景轩抢过了景黎的茶盏放在了桌上,坐在了侍从刚刚搬来的椅子上,一脸得意的道:“你是不知道刚刚三哥可威武了。”

“哦?你倒是别卖关子呀,三殿下怎么威武了?”我托着腮看着景轩那副想知道后情就快问我的样子,问道。

偏得我这个主子和我没有一点儿默契,动手为了景轩斟了一杯茶,却不问半个字。景轩自己憋红了一张脸,最后拍了拍大腿,呛声道:“行呀你,你不问我还偏要和你说。”

景黎眉眼间全是笑意的看着中计的景轩温和的道:“五哥请说。”

“太子妃那事父皇不是交给了三哥去办嘛!我今日下朝后闲的慌就央求着跟去了,你是不知道那礼部的人一个个都怕惹事上身,一问就什么都招了。还不等三哥施展,很快就查到了负责从东宫送礼出去的队伍中。也就一个小小的宫女,趁机将红蜡滴入了凤眼中。太子妃坐在喜床上,那凤簪靠近了床边的蜡烛,之前的滴入的蜡液遇热便化了,就弄出了一个凤凰泣血的样子。”景轩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要润喉。却被景黎拉住了袖子制止。

“五哥,你还没说那个小宫女是何人指使的呢?”景黎死死制住了景轩的手,景轩哼了一声,挑眉道:“我还以为你不爱听这些事呢。”

“五哥,你就痛快的说完吧。”景黎知道若是这事没有查到了确凿的证据,那么景轩是不会就跑来自己院子里面得意的分享的,必定是跟在景舒的后面屁颠颠的看热闹。

“那小宫女一口咬定了是正宫那位贴身的侍女芸香嬷嬷,还一袋子的金叶子佐证。”景轩见景黎松开了手,饮了一口茶,摇了摇头道:“不过呀,虽然那小宫女和芸香是同乡,确实私下里也有点儿交情,但是这事却苦无物证指向芸香,只怕最后定多杖毙了那个小宫女就了事了。”

“五哥可还记得最初太子妃的人选可是有三位的。”景黎提醒道。

“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右相家的千金雀屏中选了。另一个是封砦家的封姿灵,还有一个是我母妃娘家的柳如画表妹,可她们不都落选了么?”景轩自然是记得那时候各位大臣纷纷各支持一位的景象。

“昨日你婉拒了封小姐的婚事,陛下便赐下另一桩。虽然场面有些难看,但是等缓过神来,你难道不觉得前几日朝堂之上吹到后宫的陛下彻底厌恶封家之事,算是有了回旋吗?”景黎看景轩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继续分析道:“今日这事,不论幕后指使是谁,都是冲着封家的。越是查到了封家这里断了,如今对于封家岂不是越有利吗?”

景轩并不笨只是平日里孩子气重了些,如今景黎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道:“这事要么是封家自编自导的,要么便是旁人要试探封家到底是否真的失了圣心而设置;但是如今最有利的却是封家可以一口咬定有人栽赃陷害,令得父皇既看清楚了这朝堂之上封家树敌之多,没了他的支持便立即会遭到群起而攻,让本来忌惮封家的父皇,反而看到了封家的弱和朝堂之上那些暗地里结党营私的勾当。”

“五殿下,陛下宣您。”一个常年伺候在陛下身边小太监见到了景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多谢公公通传。不知道公公可知道父皇宣我何事?”景轩立即起身跟了上去,脚步都快了起来。

“陛下正在听三殿下关于太子妃凤簪一事的禀报,京兆尹府的府尹刘大人便拿了一张状纸来面圣,那状纸上告的是封砦大将军。陛下一看,便着咱家和另外几位伺候的传唤各位已经成年的皇子了。”小太监一五一十的说着,用衣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子。

景黎送到了门口听得这么一事,眉头却再难舒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