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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欲望之殇

无为正在客栈后院练习三界圣书中的秘法,肥嘟嘟晃着大屁股颠颠的跑到他的身边,嘴上叼着一块和它极其相似的玉牌。

“老兄,我今天来是和你告别的。”

“告别?为什么?我们相处的不愉快么?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助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其实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我的真实身份。我和你说起来也算是师出同门,我曾是三界圣人的坐骑,在三界我也有我的职责所在。这次来到你身边正是受恩师所托助你修得不败真身,并帮助你找到同行的伙伴。如今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而且机缘中的几位也都相继来到了客栈,我也算不负恩师之托,我也该回到我原本的地方继续履行我的职责了。”

“你原本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我本是三界灵犬,三界分别是天、地、人,三界,在三界圣人未觉醒之前,我必须尽我最大所能替代他守护三界的秩序。当然,我希望你能尽快成长,这样我才能……”

“我?成长?你会怎样?”

“日后你自会明白,这块玉牌是我的灵龛,你可随身佩戴,在你需要我时依照圣书中记载的召唤令便可唤我出现。”

告别之后肥狗便幻化成三只不同颜色的虚影,依次飞入灵龛离开了无为,去向它该去的地方。无为一手捧着玉牌,用脸颊紧紧地贴上去,虽然肥狗平时自大、好吃懒做,可是多次的危机都幸亏有它相助,而且在无为最无助的时候也是它陪伴在身旁。无为小心的拉开玉牌的绳子,慢慢的将其套在脖子上,用手调了调玉牌的位置,并再次用手扣住玉牌,让它和自己的胸口紧紧地贴服着。

送走了肥狗无为便来到客栈大厅,只见水灵儿正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子,这个女子身穿白色衬衫,灰色西服裙子,戴着厚厚的眼镜,扎着小丸子头。看这扮相就知道她应该是附近公司的小白领,可不知她为何这样伤心,无为刚想上前询问下是否她需要帮助时,水灵儿对着无为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坐下来不要莽撞上前,毕竟女人的事更适合由女人来解决。水灵儿看到这个女孩子哭得如此伤心,不免心生怜悯。

“你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么,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这么笨。”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说,说出来了心情就会好了。”水灵儿一边说着一边给凝霜递了个眼神,凝霜理解了水灵儿的用意,做了碗“真心话”甜品,端了出来。

女孩喝了一口,觉得很好喝,甚至心情也忽然平复了很多,接着就毫无防备的开始叙述她的故事。

“我叫小婉,是附近广告公司的一名职员,我大学时门门课程都是优秀,毕业后进了这家公司后却做什么都不对。平时我就像个小透明一样没有任何成就感,有一次我出了一份很好的策划书,却被我的同事窃取,结果因为那份策划书她竟然得到提升变成了我的领导,每天都刁难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那么不公平,是因为我没她们好看么,还是因为我不会拍领导马屁。”说着说着这姑娘又哭了起来。

“小婉,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只要你努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水灵儿的一套话也许值得相信,毕竟她已经活了上千年,可是也未必值得相信,无为活了三十年了,却暂时也没有认同努力就会有结果的这个理论的真实性,眼前的奇遇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还没有定论,这时他的脑海里闪现了“无相印”,他摸摸口袋,心里也在嘀咕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小婉和水灵儿聊了一通后,心情平静了很多,虽然两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但是周身的怨气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浓厚了,可是这姑娘的印堂并不明亮,似乎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在她身上,但这一屋子的人只有无为和马晓峰稍稍懂得一点点命理风水之术,但也只是皮毛而已,没办法给这姑娘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他们能做的只有给这姑娘免单以表示安慰。

小婉走出客栈,看了看头顶上的蓝天,双手展开摆了个类似武林高手运气的动作,长舒了一口气,职业性的在脸上挤出微笑,快步的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布衣神算,算命改运,不灵不要钱,假一赔十,童叟无欺。”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墨镜和地主帽的老头在路上故意吆喝着。小婉并没有在意,因为像她这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不怎么相信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的。

“小姑娘留步,需要算一卦么?”算命先生明显是有目标的在拉拢小婉。而小婉则看了看算命先生的扮相,不由得觉得好笑,礼貌的摆了摆手以示拒绝,正要离开时算命先生的一句话让小婉停下了脚步:“小姑娘,你的工作很不顺利吧,明明自己很努力却没人赏识,劳动成果还被同事窃取。”

小婉听到算命先生的话后额头上猛地冒出好几颗豆大的汗珠,一方面觉得他的话竟然不可思议的准确,甚至有些恐怖;另一方面又觉得现实很让人气愤。刚刚调整好的状态结果被算命先生几句话就打破了。

“怎么样啊?小姑娘,我说的对不对啊。”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乃茅山第九十九代传人,精通命理风水之术,能知人前世今生,逆天改命。”这个算命先生开始胡吹一通,如果马晓峰在场一定会当场揭穿他,还九十九代,到了如今这个周杰伦爆火的年代,茅山派已经发展为众多分支,根本没人记得清到底有多少代了。可是这个算命先生确实有两下子,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获取了小婉的信息,但至少说的很准确。

小婉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说来也奇怪,这位算命先生从表面上看真的很难称得上是什么高人,因为明显能看出他看手相和看面相以及测字这一套下来都是照葫芦画瓢,最主要的是他竟然不收费。这一举动大大赢得了小婉的信任,因为众所周知算命先生出来跑江湖的无非都是为骗得几个钱而已。小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不停的问算命先生破解之法,等到小婉迫切的心已经到了虔诚的地步时,算命先生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长得很怪异的小神龛,神龛里是一个笑的很可爱的娃娃雕像。

“姑娘,你把这个拿回去,每日虔诚的点燃檀香,三拜之时默念心愿,慢慢的你自会见到效果。”

小婉开心的接过神龛,把纱巾从挎包里拿出来,很宝贝的把神龛包起来,似乎很怕被别人发现这个宝贝,藏到背包里拉上拉链这才放心,离开时小婉给了算命先生一百元钱作为感谢,在小婉离去时,算命先生看着小婉的背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时钟刚刚敲过12点,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片光亮,然而神龛下面却有个小孩在玩皮球,他苍白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皮球,偶尔还发出瘆人的笑声,露出血红的舌头和蓝白色的牙齿。

小婉每日都虔诚的给神龛上三炷香,并心中默念“我要变得更加漂亮,我要被领导和老板重视。”那神龛中的小娃娃似乎能感受到小婉心中的渴望,总是展现不同的微笑来回应,可小婉是凡人,凡人的眼睛是浑浊的,在正常情况下是看不见灵异之物的。

这日小婉又来到子虚客栈来吃饭,这次小婉的状态看上去明显的更有气场,更加干练。她摘掉了眼镜,剪了短发,一身职业西装以及七公分的高跟鞋,尽显一副职场女魔头的霸气。

“您好,本店今日的菜品如下,您想吃点什么?”水灵儿拿着每日凝霜特制的菜单走向小婉,但却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位正是前几日在这里哭泣的小姑娘。

“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婉呀。”

“小婉?可是……”

小婉见水灵儿都没有一眼认出自己便心里暗自欢喜,毕竟她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和生活。

”嗯,就是我啊,小婉。那天多谢你在这里开导我,你说的果然没错,努力就会有回报,我现在工作也得到了老板的认可,不仅升职了,人也变得更加自信了。”

水灵儿不敢相信同一个人在短短的几周内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可是眼下也不好仔细的盘问,毕竟一个不自信的女孩如今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件值得祝福的事情。水灵儿给小婉点的菜上齐后便走到客栈的前台,无为正在前台算着这些日子的收入,水灵儿拍了拍无为的肩膀并小心翼翼的偷偷指向小婉,她二人同时开启天眼看向小婉,却发现小婉周身笼罩着很奇怪的气体。

水灵儿摇着头小声的趴在无为身边说:“这个不是妖气,如果是妖气我一定能感应出来,狐族的感应是最灵敏的。”

无为也低语道:“似乎不像是鬼气,我没感受到磁场的变化,至于仙气,我还没有见过。”

“可是她一个凡人,周身出现这种磁场的变化并不正常,而且距上次我安慰她时才短短的几周,你相信一个人可以在短短几周内从里到外的改变么?”

“确实很诡异,这到底是是什么原因呢?”

这时秦璐璐飘到水灵儿和无为的面前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周身围绕的是鬼气,只是这个鬼气应该被人做了优化。”

无为看着秦璐璐才发现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忙碌于练功和客栈的运营,竟然忽略了这位老同学。仔细一看秦璐璐已经修炼到了初级鬼仙境界,成了目前这个小团队中修行等级最高的一位。可见她的全阴体质和领悟能力是有多强啊。既然秦璐璐说是鬼气那一定不会错,小婉一定是撞邪了。

无为和秦璐璐还有水灵儿商量了下调查计划,决定由秦璐璐在晚间跟随小婉到他的家中一探究竟。

小婉吃完饭后就回到了公司,公司正在准备一个项目的创意定稿研讨会,一般这种大项目的研讨会公司的老板和高层都会出席。之前窃取她成果的同事已经变成了她的下属,这次案子的创意正是这位同事负责策划,伴随着有节奏的高跟鞋声音,小婉走进会议室。

“各位领导好,下面我来为大家汇报下创意部对这次案子的创意,针对本季度的重点节日——情人节,我们策划部一改以往单纯以爱情为主线的策划,提出“带着妈妈一起谈恋爱”的创意,将爱情与亲情融合到一起,并推出主打爱情和亲情的珠宝定制款手链——以爱为名。”伴随着小婉自信而又充满气场的演讲,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掌声停止后老板作了会议总结发言:“感谢创意部,感谢小婉的领导,在这次情人节我们的这个创意一定会给这个市场带来新鲜的冲击,将给对手带来沉重的打击。”

会议室里一片祥和的气氛,可在角落里的策划者却恶狠狠的盯着小婉。小婉迷失在自我的欲望中逐渐变成了曾经她最讨厌的一类人。可在欲望面前,人们一旦尝到甜头就很难再制止贪念。渐渐地小婉经常出入老板的办公室,陪伴老板出席各种场合,就连私人聚会小婉也常常陪伴在老板的左右。很快小婉整个人都变得自私自大、性情乖戾,就连她和老板的那点事也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讨论的笑料,渐渐地同事们对小婉都是当面阿谀奉承,背后诅咒谩骂,其实这些小婉自己心里也清楚,可这又算什么呢,她宁愿这样也再不愿变回那个曾经被人无视,随意欺负的弱者。

这日小婉下班后依旧来到子虚客栈吃饭,无为等人见到她周身的鬼气越来越厚重,待他吃完饭后秦璐璐就一路跟随她来到了她的家中。

小婉自然是看不见秦璐璐的,但是却能感受到今天的屋子里面格外的阴冷,外面30几度的高温,即使屋内没有开空调都会让人不禁的打着寒战。这时小婉早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秦璐璐的生活举动。

小婉走到神龛前面,拿出三根沉香点然后,虔诚的膜拜着,显然这个动作她已经很纯属了,看见神龛中的娃娃泥塑,秦璐璐心里明白了原因——竟然是元婴养鬼术。这种养鬼术会选择未出生便化作为鬼的婴儿,以人的贪念及欲望喂养,待成熟之时便会幻化为很厉害的阴灵武器。而作为吸引,通常小鬼会帮助人们实现心中的愿望,其实与其说是实现不如说是透支。人的一生都存在一种物质及精神的平衡,在迅速得到一些东西时一定会迅速失去一些东西。秦璐璐之所以会在短时间内得到样貌及工作的提升是因为她提前透支了自己的运气甚至是生命。

小婉举行完每日的膜拜之后便回到卧室睡觉了,因为她透支了太多的运气和命气所以近些日子她常常感到特别疲累,沾床就能睡着,即使外面雷声大作都很难把她叫醒。

秦璐璐走到神龛前看了看泥塑娃娃呵斥道:“出来,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言语之间一个5岁大的小娃娃幻化成型出现在秦璐璐的面前,显然秦露露已经将其喂养的成长了许多,它还没有成气候,以秦璐璐的初级鬼仙之修为并不会惧怕他。可若任其发展下去,他还会害更多人。

“我不多说,你如果迅速离开不再害人,我可以放你一马。”

“不,我不走,我要她陪我玩,一个人走很孤单的,除非你留下陪我玩。”

“大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给你活路你不要,非要选择死路。”

“死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死的很惨、很惨。”说着原本可爱的小娃娃突然变得面目狰狞,满嘴尖牙,脸上暴露出紫色白色相间的青筋,怎么形容呢,就像恐怖版和缩小版的超级赛亚人,周身布满了怨气,屋子里的温度迅速下降,甚至觉得可以滴水成冰一样阴冷。可是秦璐璐怎么会害怕,她此刻已经达到了鬼仙之体,别说眼前这个小鬼,就是一般的道士和山精妖怪也都不是她的对手。秦璐璐双手翘起兰花指结出鬼仙手印,双掌发出之时化作万道针型气柱,刹那间全部打到小鬼的身上。小鬼的狰狞的表情瞬间消失,鬼躯残缺不全,秦璐璐正要趁机灭掉他时,神龛却将小鬼吸纳进去。

秦璐璐正想要毁掉神龛,却被神龛发出的阵法所伤,她自知不是幕后之人的对手便迅速离开小婉的家返回客栈。

“璐璐你受伤了?”无为见到归来的秦璐璐身上有残缺之处,便关切的问道。

“并无大碍,我调息片刻就可以恢复。”

“调查的怎么样?是谁会有伤你的实力?”

“我们预料果然不错,小婉是中邪了,而且是元婴养鬼术,幕后之人必是一个道中高人,我本想除掉小鬼,但是幕后之人的道行我抵不过。”

“小婉现在怎么样?”

“哎!”秦璐璐摇了摇头,“她估计时日不多了,如果我们及时出手不知道会不会有转机。”

在一旁打扫卫生的马晓峰听到“元婴养鬼术”后便不淡定了,因为这是茅山禁术,如果是茅山的叛徒那也许会和他师父的消失有关。

这时突然从空中飘来两个纸人,只见两个纸人在空中手舞足蹈的转圈后发出了一位瓮声瓮气的声音:“小辈莫要管闲事,若再插手,老朽定不留情!”留下这些话后两个纸人瞬间自燃化为灰烬。

无为看到这一切后有些不知所措,此刻若是敌人就在前方,他大可以上前拼命,可敌人在暗处他要如何才能化解此事呢。

“我来!”马晓峰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纸符,默念“急急如律令!”黄符便化为一个金黄色的信鸽飞出了客栈。

“晓峰你这是?”无为好奇的问道。

“我约了他明天斗法,如果我输了那小鬼可能会再次危害他人,如果我赢了此邪道定将遭到巨大的反噬作用,小鬼和邪道人都会无法再作恶。我需要准备法坛,你们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第二天马晓峰在客栈的后院摆好了法坛,身穿黄色道卦,手持一柄铜钱剑,桌上放着一摞黄符和香烛,这架势和电视剧里面的僵尸片一样,无为看了后心里暗自怀疑,“这家伙要不要和么夸张啊”,就在怀疑之时后院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暗,阴风四起,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不小。

“来了!”马晓峰急声呵到,邪老道以化形之术如约而至,双方并没有寒暄之意,想必都一心想着能够攻其不备将对方一招致命。

邪道人念出一段咒语,请邪神附身在稻草人身上,只见稻草人化身为邪神模样,向马晓峰攻击而来,而马晓峰也不慌不乱,向空中抛出黄符,以铜钱剑引烛火,黄符燃烧以火化形,瞬间将稻草人燃化。

“小子,有两下子,看来老朽低估你了。”说着,邪老道掏出一张紫符,一边默念咒语一边将符咒折成老虎的模样,紫符燃烧同时幻化成白虎虚影。没想到这老道竟能祭出上古神兽白虎的虚影,马晓峰跳出法坛,以铜钱剑和白虎虚影厮打起来,他的胸口被白虎的爪子抓出多道伤痕,眼看就要落得下风,凝霜见大事不妙以七倾剑的神速身影将马晓峰救下,虽然她的速度足够快,但七倾剑乃实体剑术根本无法伤害道术虚影。无为想起道家的九子真言,便提醒马晓峰,只见他二人一左一右同时双手结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口诀一出,两条金龙虚影同时向白虎虚影攻击,一时间火花四射,三道虚影在接触间同时崩溃消失。

老道见状决定速战速决,手锤胸口以血祭出数十只血蝙蝠,这一击老道势在必得,同时他召唤出小鬼分散其他人注意力。

“小鬼,上次本姑娘放过你,今天你再也逃不过了。”秦璐璐拦在小鬼面前,与小鬼展开搏斗。而另一端马晓峰见到老道祭出威力更大的道家禁术,决定赌一赌运气。

“无为,你为我输入一些灵气,快!”无为听后便席地而坐,运气打向马晓峰后背,将灵气运入他体内,马晓峰默念口诀“九曜顺行元始徘徊聚气自然万法诛邪!”,只见一只金光满满的巨大宝剑凝聚成型,迅速飞向老道,剑光的威力将血蝙蝠全部消灭,而剑气隔空直接插入老道身体内,老道得到反噬后口吐鲜血变为废人。而这边秦璐璐再也没有手下留情,将小鬼打得魂飞魄散。这一场恶战终于结束,几人还未来得及收拾残局便赶向小婉家中。

然而当几人到达小婉家时发现床上的小婉已经气绝身亡,样貌也变为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的模样,她的魂魄就站在床边望着她的躯体,还是那个带着黑色眼睛、梳着小丸子头的那个善良努力的小姑娘。

小婉的鬼魂见到子虚客栈的几位来了后便开口说道:“如果时间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该多好啊,我真想活成自己原本的样子。欲望最终还是欲望的样子,它不应该是我的样子,当我明白这一切时,却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不,小婉,一切还不晚,下辈子你还可以做一个善良的、努力的姑娘。”无为默念咒语,远方黑白无常的身影再次浮现,无为和无常二人简单交谈后,无常便带着小婉走上了轮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