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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兄弟祭

从那个巨大的地下岩洞设施出来之后,梅露西斯就兴冲冲的跑回自己的宿舍去准备行李了。

而维杰回到小队宿舍后,却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小队成员们都没出声,霍普一个人在房间里和人通话,语气有些激烈。好半天,霍普才从房间里出来,他的表情显然不开心。

“怎么了,队长?”维杰关心的问道。

霍普看了维杰一眼,没说话径直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维杰对索耶问道。

“队长要离开小队了。”索耶低声说。

“什么?”维杰惊讶的问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安德烈将军要把霍普和尼恩调到新部队去当天启的驾驶员。”索耶回答道。

“他不想离开自己建立的小队,是吗?”维杰明白了。虽然在新部队中可能晋升的更快,地位更高。但维杰知道为了建立和维持这个小队,霍普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可能这几天的调任状就会下来。”索耶回头看着尤里安说道:“兔崽子也可能要调到研发部去做项目负责人。”

“妈的,我才不想给别人打下手呢!”尤里安嘟囔着。

“看来小队就剩下我们两个了。”维杰苦笑着说。

“开心点,我们还叫霍普小队。死亡之组永远不会消失!”索耶坚决的说。

“嗯。”维杰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军营的餐厅里小队成员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聚餐,刚刚加入的尼恩也参加了。

本来尼恩还想活跃下气氛,但就连一向爱搞怪的尤里安也无精打采的。对维杰来说,虽然只参加了一次小队的任务,但小队那无分你我的兄弟情谊让他很快的就融进了这个小集体。想到从此大家就要分别,维杰心里也很难过。

草草吃过午饭,霍普突然爬上餐厅中央的那台钢琴,站起来对餐厅里的军人们说道:“诸位,我是霍普小队的队长霍普,明天我就要离任了。晚上8点我们小队将在墓园举行兄弟祭。在本小队阵亡的小队成员中有亲朋好友的请准时参加或代为转告,过时不候!”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兄弟祭?”维杰向索耶问道。

“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们这种部队的阵亡率很高,天天搞祭奠很伤士气。传统上我们在新年节的前一天祭奠这一年中所有阵亡的兄弟,我们管这叫兄弟祭。但队长马上要调任了,所以要提前举行。”索耶解释说。

这时,霍普刚跳下钢琴。另一个小队的队长也跳了上去,内容也是一样的。接连有好几个小队的队长都宣布了要举行兄弟祭的消息。

晚上的时候,小队成员们第一次穿上了军礼服。军礼服那种简约大气的设计,加上亮闪闪的勋章就让一向不正经的尤里安也变得肃穆起来,充满了军人特有的气质。

墓园不大,每位阵亡将士的墓地只占用很少一点的地方,墓碑也很朴素。但整个墓园却设计得格外精致。花草、地坪、树木和纪念雕像每一样都经过精心设计和安排,相比大公的豪宅内那个小花园也不过如此。此外墓园还有军士专门负责执勤和守墓,更增添了一种*神圣的气氛。

向守墓的军士长递交了申请表,军士长立刻拨了一队执勤的士兵参加。

本来一向清净的墓园这个时候来了很多人。大家都身着军礼服,带着鲜花和阵亡袍泽生前的遗物。参加霍普这个小队兄弟祭的有几十个人,是来的最多的一支队伍。

随着执勤的军士向天鸣枪,兄弟祭开始了。在激昂悠扬的军乐伴奏下,在场的军人们在唱起了略带忧伤但却豪气万分的特战小队之歌:

“如果 子弹带走了我

那不是 我的错

如果 命运让你我分离

请不要 怪罪我

如果 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呼唤

别难过 我的兄弟

因为 我们爱祖国

因为 我们有梦想

因为 我们是战士

请记住 并肩作战者皆兄弟!

别忘记 我们发下的誓言!

那是我们无法推卸的使命!”

唱毕,霍普第一个走了出来。他向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主持了开场演说:“兄弟们,还有那些失去亲人、爱人和好友的诸位,谢谢你们来参加本小队的兄弟祭。今年我们损失了八个兄弟,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们走的从容镇定,无损于慕尼黑军人的荣誉。有人说:军人的职责就是牺牲和奉献。但驱使他们作出高贵事迹的精神支柱是对祖国的热爱。我们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还不能将他们安息地迁置到首都费伦供人瞻仰。但我们,活着的人们,请不要忘记他们的牺牲,我们要继续他们没有完成的事业,胜利才是对他们牺牲的最好报答!”

现场的军人们狂热的吼道:“慕尼黑万岁!祖国必将统一!”

维杰也跟着热血沸腾的吼了起来,他真正感觉到了霍曼所说的那种军人的伟大使命。参加军队对于以前的维杰来讲,是因为对军队那种骨子里的向往和羡慕。而这一次,他第一次体验到了军人的最高含义,那就是——责任。是的,为了把分裂的祖国统一起来是他的责任。

随后,军人们向阵亡的袍泽祭献鲜花和纪念品。

维杰看到本留下来的遗言:“将我的装备留给继任的战斗防御法师,请转告他务必完成好自己的职责。”

而布莱克的遗言是:“如果我阵亡了,请不要通知菲菲。”

但他的遗言显然办不到了,那个穿黑礼服的女军人估计就是菲菲了。她抱着布莱克的石碑失声痛哭。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维杰祭献了鲜花,悄悄的离开了人群。他很不愿意见到那种伤心的情景。这让他想起死在绝望森林的霍曼老师和沉睡的安娜老师。

就在他一个人散步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梅露西斯。她身着黑礼服,胸口绣着白色的夜之花。孤零零的立在一处墓碑前。他好奇的走了过去,梅露西斯显然也发觉了他,转过头悄悄的擦了擦鼻子。

“梅露西斯,你在这里也有死去的朋友吗?”维杰走上前好奇的问道。

“没有,和我一起来的几个同伴都死在路上了。”梅露西斯摇摇头说道:“本来晚上想找你的,听说你们去举行兄弟祭了。我也想念起那些死去的同伴来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维杰对梅露西斯歉意的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梅露西斯难过的样子。

“没关系,本来我们走出幽暗地域的时候,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黑暗精灵那娇弱的身躯无助的颤抖着,她对维杰低声倾述:“我难过的是,我不知道那些同伴们的牺牲是否值得。你们有统一祖国的信念,而我们的决心是改变整个黑暗世界。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办的到……”

维杰看到梅露西斯脸上那脆弱悲伤的神情,突然有股想呵护她冲动,他将梅露西斯紧紧的拥入怀中。黑暗精灵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中,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那残酷命运的安排。

暧昧的情愫在他们身上悄悄的滋生,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你……晚上找我有什么事。”维杰没话找话的说。

“你不知道吗,你也要调到新部队去了。”梅露西斯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我?为什么?”维杰吃惊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你叔叔认为你也可以驾驶天启吧。”梅露西斯抬头答道。

“看来,小队真的要撤销了。”维杰苦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