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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余辉之章

旧日余辉之章

题头起打油诗一首以记之:

《剖伊心》

自古红颜多薄幸,南阳卧龙矣无情。

跋山涉水难计数,往来跟从无异心。

隆中初见为君倾,日月难辨心中病。

玄德抢人乃天运,唯己自知徒乱鬓。

赤壁法台夺恶业,南疆绞杀递医经。

七星归天泪相送,只余青丝断卿命。

伊人十石或解愁,淮水陌桑难分忧。

蹉跎万年观世音,建木建木空自吟。

——————

初平元年。

其时天下已然大乱。董贼窃国,天下惶惶。各部拥兵自重,君不为君臣不为臣。天子龙气旁落,乱象已成。

灵帝陨,献帝出。改号初平。却有力无处伸。董氏国贼鹰犬环伺帝之左右。帝每每心惊胆战,默哀如是。

各地群雄惧董,遂组联军。定袁绍本初为联军之首,约定共剿董氏国贼。以还天地清明。联合大军扑至虎牢关却被一猛将华雄所阻,进退不得。连损鲍忠、祖茂、俞涉等多员大将。甚至连上将潘凤这等鬼才也陨命于此。损兵又折将,徒乎奈何。

刘备玄德寄于公孙瓒麾下,其弟不顾身份越众而出,被众呵斥。公孙瓒力谏此一红脸大汉。更有孟德为此步弓手温酒相敬。关氏云长,后世珈蓝护法初上华表。此为外题搁置不表。

同日洛阳中宫。

虽帝气旁落汉室将倾。但洛阳中都此时仍紫气裕集。千年帝都风华历代,毁了又建建了又毁。非人力可代。此为中正之相。至今如此。

忽宫中现妖风,不论贵贱皆闻一少女轻笑之声。董氏国贼持刀而出,对天大吼。

“那个毛妖胆大如此!敢扰本侯清静!快快下来受死!”

空中妖风肆虐,吹得人左右摇摆。董贼呼号不止,却无人相应。

数分,突闻一声于其耳畔响起。

“帝之气运岂是尔等国贼可窃?朗朗中洲天之骄子,应劫而成皆非凡人。你一粗鄙大汉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少倾就得死得惨无可惨。今本宫自取夏之重器收藏,只为清历还史。以敬少昊。”

“你且去候死罢。虎牢之关亦救不了你。”

语闭,妖风去,天地随清。董贼仍大骂不止,却仍无人敢应。

那妖风云卷云舒,一飞千里。抚过数州,落入荆州南阳地界。妖风化为一少女之身,明眸皓齿,黛眉樱唇。端得是一美人胚子。

少女再原地一旋,一身童子衣物附其体上。左右一观自感满意。竟露齿一笑,顿时天地失色。

绿装少女不以为意,莫名中抽出一环首刀佩于背后。背手而行。

此少女乃中洲大妖,天地化生。支天承地建木是也。万栽化人,识字读书。旁观朝代更替,每每叹息无言。各代野史皆有记载,上可追溯至春秋之际。

此次会去洛都兴风作浪戏国贼只因天地混沌之时少昊天帝在其原身之侧偶尔叹息。

“万灵有识,一兴一衰。妖去人来,皆为真命。鸿蒙既去,我亦将同去。留得化身于世只为清世一刻。总有消逝之时。可叹世人多无道心,业力繁盛,却无人书记。建木,若他日你可化生,许能助我一回。”

“不用其它,清历还史尔。”

其时建木早生灵智,听得天帝化去前之言铭记于心。万年后化生成人即行走世间。或冷眼风云,或结交清道。

只为记录那从未被世人真正铭记之史。

五朝更替,世人轮回。只余她一妖还复少女之身行走世间。空余寂寞。

(五朝:战国,秦、前汉、莽、后汉。)

乡间清静,少女独身而行。虽偶有世人观得其异却亦不知真相。

行至隆中,少女忽感地气翻涌直冲天际。此乃卧龙将出之兆。少女好奇,转入村中。行至一院前,院内传来敲击之声。

少女闭眼片刻复睁,视线直透墙壁。室内一奇伟男子坐于地上,似在摆弄兵器。英杰之相正是从其身上所出,少女无可能错认。

正欲入院之际,少女静思片刻忽然一笑。院前自旋一圈化为童子之像,复收背后环首刀归于浑沌。

“这是何物?”

男子耳边突现童子之声却无一丝惊诧。仍认真绞弦。

“汉制臂张。”

男子之声中正平和,不卑不亢。却使人听来如闻朝堂之声,忽视不得。

化身童子兴趣更盛,继续相问。

“何以为之?”

“兴趣耳。”男子脸现笑容,侧脸相对。“童子可有指教?”

“指教不敢,比较却可。”童子同笑,取出一弩予之。

“秦制劲弩?”男子手握重弩立时辨出其出身。

“咦?伪物?”

“武帝期间仿制,非秦之真品。”童子坏笑。“却可击十石之力,比较如何?”

“某不如矣。”男子大笑,归还重弩。

“公子请收下。”童子推回。“在下有一求,以弩为报。”

“哦?”男子英眉一挑。“你个童子自有大能,何来求我?自行便是。”

“此一求便是作你书童。”

“为何?”

“数术可会?一算便知。”童子仍坏笑。“本宫知你会。”

男子听罢不语。取一龟壳拍于桌上,观其细纹。复又掐指一算,顿时眉头皱起。再取数枚铜钱甩于桌上观之,眉皱更深。

“帝星落,群雄现。众妖出,数仙舞。乱中之乱,局中之局。”男子紧盯童子之眸。

“避无可避?”

“真。”童子点头。

“女相?”

“真。”童子又点头。

“妖星?”

“真。”童子复点头。“却不顺耳。请呼本宫为妖圣。”

“无差别。”男子一个白眼甩去。“女帝妖星,木相土君。中正平和,与世无扰。为何作我之童子?你自可去做逍遥仙人,寻那万年仙道。亦比现时之为更善。”

“道不同。”童子摇头。“只为清史,不为仙道。人之寿数短暂,求道长生,求道解惑。本宫寿数天齐,自可因时因史解惑闻道。自不用求那五斗米或黄巾诡道。”

“我乃正一道,许更不及那诡道。”男子又问。“说不得误了你。”

“道法自然,天地刍狗。许是我误你才是。”童子摇头。“此一求如何?”

“......可。”男子思考片刻点头同意。

“你还归女相。我权当收一女童为书童罢。我乃诸葛孔明。”

童子一旋身再化少女,向孔明行女相臣礼。

“建木遥宁楚,建木化生。孔明兄不怕我伴你左右惹来闲言?”

“清者自清,管他作甚?”孔明大笑。“我正想知那岁月之事,你可得与我知才行。”

“孔明兄亦得教我易术奇门以为代价才可。”少女捂嘴一笑。“岁月之论非一日可解。”

“来日方长,尚余十数年清静。”孔明拉着少女走向书房。“你我谈资俱足,共进共解才是上上善道。”

“善。”被人牵手少女亦不以为意,只是笑。

......

岁月数迁,已至建安十二年

少女自作那孔明之书童已有一十七年。观其娶妻生子,观隆中变化不断。其自身却无一丝改变。仍贤心丽质一少女之身。

孔明已入正年,时常带其出游左右乡里。或证山水风土,或观民众百态。互相论证互相探讨。清道之理行止于此,一人一妖皆不亦乐乎。

然乱世无人可独善其身。偶有清静亦为一时。孔明终没能跳出此一怪圈。

刘氏玄德于乱世间中承载承浮,无能左右自身。经年依附他人,却不得其志。饱尝人心险恶。唯有一双义兄弟伴其左右,与其同甘共苦。数百将兵十年内居无定所。于年前投奔同族刘表。

刘氏景升为人宽厚。玄德来投欣然接受。可景升之妻乃悍妇,更有妻弟蔡瑁从中作梗。使玄德困扰无比。

偶得一良师徐庶为谋士却为曹氏以庶之老母相胁,迫庶归曹。玄德无奈,含泪相送。孝子元直行前直言隆中藏卧龙。更于归曹庭后终生不施一谋以报玄德。满腹经纶却因孝至此沉默于世,可悲可叹。

玄德听庶之言行走隆中。乡间小童亦以童谣诉孔明之大能。玄德大叹复又大惊。

此一卧龙岂是我等飘摇之辈可得?

此一英杰我玄德何德何能可劝其助我一汉室遗臣?

唯有以大义相劝。

利,权,钱。玄德皆无。亦不敢以此等铜臭污卧龙之耳。辗转反复思量后唯有以自身大义相劝。以自身诚心相引。

行至孔明居却不见其人。门下童子曰出游去也。只得回归。

再去,仍出游去也。却见其族中兄弟。与其相谈更证卧龙之能。

三去,不顾义兄弟劝诫。终是截到了睡饱之后又待出游之孔明。

少女靠于墙角。心念所及之处玄德正静静默坐,待孔明醒转。

“我戏他一回如何?使备足底瘙痒怎样?”少女之心谈唯有孔明可入耳,他人无法闻。此乃他心通谒谛神通之道化法术。

“不可。备乃义士忠良。虽出身卑寒却大义天命所归。不可轻戏之。”经此一言可知孔明乃假寐。说不戏与备却实戏之。

“无趣。”少女撇嘴。“你再假寐他可得真寐了。”

“数十年清静乃我所求,不想今日起始便没了清静。可叹可惜。”孔明心中叹息。“然我实胸中郁闷,唯有装睡。或者......你继续说书与我听为我解闷?再晾他几刻?”

“可躲一时还躲一世不成?说书?我说之言乃真史!真真可恶!”少女气得跺脚。

孔明刚想回嘴却突闻哭声。

此声可歌,此声可泣。悲从中来,绕梁不息。

哭声中尽诉已身困顿,尽诉忠心一片却归于无门。叹尽世间民众凄凉,叹尽人间乱世浮屠。闻之欲泪,闻之愁肠。

假寐孔明闻之一肚子气。再装下去得被哭出屁来。只得大呼一声“醒转”过来。

见卧龙醒转,玄德从闷泣变大号。声泪俱下急转直上。其声隆隆,卧龙之居几无能承受。

“孔明救我!”玄德跪俯于地高声求救。

“本人无能何以救你。”孔明大叹,只得起身相扶。

孔明再神亦乃一人,背后没长眼。刚转过身就被帝君之相之人所跪,平白折了五年之寿。孔明更是胸闷无比。还得扶其起身,不然还得折寿。

不扶说不得见不到明日太阳。

房外少女偷笑不已。

“汉室旁落,大夏将倾!唯有孔明可助我匡扶汉室救民水火!”玄德强硬,就是不起。

跪死你。

“救民水火就是救我!匡扶汉室就是助我!孔明大义!务必救我助我!”

就是跪死你。让你睡。

孔明数术通玄,相术通圣,易术鬼神。可比力气却比不得此一卖草鞋的,真真扶不起。头上青筋直窜却无一计可施。

叫你装让你睡。跪跪跪。

谢特阿扑!

孔明忍无可忍,终于心谈中骂出极西之地方言。少女偷笑闭嘴。

“玄德公贵体,孔明何德受你一跪?还请起身你我好好相谈。”孔明只得好言相劝。真真秀才遇上兵。

“谈啥?”玄德只是抬头,仍然跪于地。

“谈天下。”孔明今日叹息不止,只因此一大耳混帐。

“即是说孔明肯助我?肯救我?”

“......”孔明满头皆是黑线,只得点头应允。

“汉之大幸!国之大幸!列祖列宗你们可听到?孔明肯助汉室大兴!孔明肯救天下黎民百姓!”玄德激动不已,复又大号不止。再次以头抢地。

“再跪我我得被跪死!起来说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孔明破口大骂。

“哦......”艾姆男果断起身。

屋外关氏父子久站数时辰。突闻备之号哭几欲拔刀冲入屋内,被糜竺拉住。又闻屋内有两人相谈之声细细,互相疑惑对视。再闻一男声大骂之声,又几欲冲入屋内行凶,再被糜竺拉住。父脸大红,子脸大白,皆现凶恶相。周围文士胆战不已。

少女见得有趣,将他心神通施于他等身上。使其可知隆中对之言。

几员猛将听得隆中对许久,眼冒金星。脸亦由红转白,摇摇欲坠。另有数员文士听得兴起,嘴中念念,激动不已。大有朝闻夕死之念。

此次三顾茅庐,又作隆中之对。虽无闻于世却皆惊人之举。少女亦算得又证清历,自感兴奋。

玄德孔明相谈许久,日落月升。终携手而出,互称君臣。

卧龙在田之日此尽,世间又出一鬼谋之士。将星现世,满天闪耀。

不日孔明携少女归入刘备军中,一齐转入新野。不出数月火烧博望坡,杀得曹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又献汉制十石蹶张制法,使备有弩阵可用之摧枯拉朽。再献易术阵法,以之练兵鬼神难克。玄德座下不论臣之文武皆叹孔明神人,无不为其才华所倾。再无一人嘴碎。

......

建安十三年

曹氏坐大,裹挟汉之献帝以令天下。汉氏末帝年少可欺,又无一能人可助其除贼。与灵帝同命,不由自已。

东吴孙氏领土直面曹氏。国力不及人心惶惶。虽有胆助献帝除贼却无此大能。自身难保左右为难。

刘备玄德刚遭曹氏碾压,荆州生灵涂炭。备亦与孙氏同样有胆无力。虽接过族叔大旗却难以挥兵北上。同样自身难保。

孙氏与刘氏还于荆州归属问题上颇有争执。孔明施计将荆州“借”了过来更是恶化两者关系。三方相处皆是尴尬不已。

曹氏早已平定中原北部,经年施政民心已安。虎踞龙盘难以扰动。

孙氏本就出身东吴民心所向。又有治世能人辈出,使得东吴铁桶一般无法撼动。

唯有刘氏玄德经年颠沛流离,无有本家。虽麾下武有关张赵,文有诸葛孔明却亦难伸拳脚。此一问题谓之一词“无业游民”。

孔明早早已将视线转向蜀中重地。却因世事不由己而陷于三国乱战。唯有出奇策先平了此一时期再议入蜀之事。

刘氏孔明与吴氏鲁肃相议于南阳。三日后,诸葛孔明婉拒刘氏相劝只身携一女童去往东吴之地。欲以己身安东吴之心,使刘孙之怨暂平共讨曹氏。更于离前留下一计以为奇策,此为外题放之不表。

刚入东吴便有一群大儒前来相会,用语言激孔明。孔明舌战群儒,言语文雅,语意通玄,舌灿莲花。朗朗千句,无一重复。从大禹治水说至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兵,说得群儒吐血数升。又谈历朝经纶,诉说春秋百家。更谈纵横克敌之道。说至兴起气势披靡力压众儒。众儒惶惶难以起身相抗。只能听讲。

群儒大会起始,百儒正身而入。群儒大会夜闭,百儒横着被人抬出。血染衣襟,胆汁敷面。更有数员癫痫发作胡乱弹跳,被孔明一句“道德沦丧”说得当场立毙。会后东吴百儒居所十室九空,余下之儒皆住入了医所。医师确诊众儒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仅差一线便将尸解或羽化而去。听得群儒之首鲁肃肝胆欲裂,大幸当日有事没去成。

周氏公瑾听闻此事兴致大起。此人亦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气量略小无容人之量。听得孔明之利几次三番为难于孔明。皆被孔明谈笑间轻易破去。回应之词亦轻描淡写,气得周郎夜夜恶梦。

梦中美人皆长孔明之颜,周郎梦中狗眼掉落一地。竖日起身眼屎盖眼,几以为瞎了。整得妻小乔亦夜不能寐,担心周郎夜间恶梦猝死。每过一时辰即睁眼一次观郎气息,至感周郎无恙方休。致娇美妇平白因此折了数年寿数,徒呼奈何。

作此恶戏之少女只是坏笑。只为平孔明被东吴之人所欺之不公。孔明闻之屡飞少女白眼。

“曹氏整军四十万囤于赤壁。横江锁船欲取东吴重地。我东吴兵员稀少无力相抗,你可有计?”周郎于赤壁楼船又出坏水恶于孔明。

“老生常谈。”孔明白衣纶巾,手持羽扇直面四十万曹军面不改色。又以草船借得十万箭矢而回。听周郎相激,只当放气。

“士元奇才已去操处假投,又有公覆公行你苦肉之计。你我同知火计可灭之大军如挥手般轻易,又有何事必需反复计较?”

“公瑾,莫如孩童一般顽皮才是。”

周郎胸膛充血,差点一口喷出。堂堂东吴大都督被孔明当作孩童处理,此世少有。周郎如何不怒。

“你、你、你你你!”周郎口含淤血话不利索。只得手指孔明借机咽血下肚。

“曹军南下摧枯拉朽你我仅能将其堵至此地。赤壁乃决战之地。人和在你我,地利却在他。你我并无必胜之理何以如此轻松?匆忘若东吴被灭下面便是你刘氏基业!”

“不用你说,我自知。”孔明仍轻松写意。

“人和在你我,地利被占亦算正常。夺去天时便可。”

“说得轻松!”周郎大怒。“天发杀机乾坤易主,天和岂是说夺就可夺!你夺一个我看看!”

“若我真夺了如何?”

“你真夺了我服你!”

“当真?”

“自然当真!”

“借百人与我,夺天和给你看。”孔明立时起身。“莫说百人亦不借,那便是你输不起。”

“就借你兵丁五百!”周郎亦起。“别逃了才是!”

孔明得五百兵丁遂携少女远去,行至赤壁之西山涯之上。令兵丁兴建鹿台。

少女站于涯前观赤壁景象。赤壁水面一片恢弘,船舰无数铁锁相连。又船上甲亮刀利,人头处处。皆是一望无际难以铭状。

站于高处观人如观蚁。可此数十万蚁众可蚀穿天地,连建木之妖亦难以匹敌。

“真施法唤风?”少女不忍急劝孔明。

“风助火势自可灭曹之大军。可你怎会不知此次生灵涂炭皆归你一人之业?妄自折寿不提,兴许会不得好死。三思再行或可。”

“既应了玄德公自然全力相助。”孔明除下纶巾扔于地上。“玄德公心系汉室又重黎民。可为黎民动怒,可为汉室效死。我又如何不能为此等义士忠良折寿。有死重于泰山亦有轻如鸿毛。人生百年不过如是。我自不能行无所成。”

“可你早有博望之业。”

“太少。”

“亦有军阵之功。”

“太轻。”

“另有造弩之术。”

“不够。”

“可你还有家室!你一死她们怎办!”

“男子处世顶天立地。想来月英亦不想自己之夫乃窝囊废。”孔明高举双臂行唤风之术。“虽死亦愉。我早立下计策助玄德公入蜀得自身基业,再无遗憾。”

“那我又怎样!”少女气至彪泪,愤而怒拍供桌。拍桌之声如震天雷鸣,现场兵丁全数昏倒于地。

“你此时身死可有想过我?”

“此世你妖我人,并无因缘。你早知此事何必再问。”孔明仍然行使唤风之术。“我早死更好。下世若投得妖身你我便有了因缘。你理应高兴才是。”

“除非我心被狗吃了才会高兴!”少女气得大叫却仍然无能阻止孔明自毙之举。“你这蠢才!”

“我诸葛孔明他人皆议我才华举世,唯有你说我蠢。蠢便蠢罢。”

天地风声于孔明之呼唤下全数消失。数息之后风势复来。

此乃东风。

顶天唤风之人已脸现激汗,仍施术不止。

少女愈观愈急,突地冲前扯住孔明白衣。将自身法力倒灌而去替了孔明之力。更用禁制之术困住孔明让其无法动弹。

“做甚么!”孔明大急。

“我寿数无尽!换我来!”

“此乃欺天大业!你一妖身如行此法注定会于千年往后应劫迫还原身,甚至于人捡去作柴烧掉!快停!”

“由不得你说!”

东向之风化为狂岚,迎向赤壁吹拂而去。此风如信,东吴之军立时驾船向曹军突击而去。而曹之舰船亦同时起火。

风助火势一扫一片,铁锁百船之阵被火一划而过全数点燃。曹之兵丁亦难以幸免,纷纷烧毙或跳水溺毙。余下皆被东吴水军或杀或缚清了个干净。赤壁一役因风而起,因风而灭。起时曹军势大难敌,灭时曹军丢盔弃甲。

众北将护操直逃华容,刘氏数员大将追击而去。却因曹氏气数未尽,关氏云长念旧还恩而得逃生回许都。数年内不敢南下来犯。操亦因此役而得了心痛之病,每每痛至翻来覆去。麾下之臣皆垂头丧气,大叹周郎孔明鬼谋算天难以匹敌。可有谁知庞氏士元之功乎?又有谁明黄氏公覆皮肉之苦乎?

一切皆因势而成因势而解。一缘一啄莫由天定。败亦徒呼,

胜亦徒呼。

替孔明行唤风之术,少女术后立时人事不醒。被孔明抱于身前屡唤不起。惊得孔明上窜下跳,没了一点举世伟人之样。

“军师,子龙来了。”

一员白衣小将忽现于鹿台侧地,双眼疑惑扫视左右横陈于地之昏迷兵丁。

“子龙来得妙!快快快!快想办法唤醒我家书童!”孔明立时将少女递了过去。

“军师为何这般急切?”子龙大奇。观女童之样貌根本无事。斟酌片刻向孔明提议。“军师不妨试按此子人中之处。子龙观其应乃气短昏迷才是。”

执棋者难自清。子龙不入孔明与少女之局自然清之又清,一语中的。孔明此时披头散发正于风中以发挡面,幸未让子龙得见脸红之貌。幸之幸之。

一掐人中。尚未醒。

二掐人中。仍未醒。

三力掐人中。痛醒。

“蠢物!”少女刚一痛醒捂面便遭孔明报复。

你才蠢才!

少女在他人面前自不会丢孔明之脸。跳下之后站于孔明背后,以心谈回骂。

“军师速走。周氏小儿派兵丁来除军师矣。”子龙可不管你家打情骂俏。背对两人手提湛银长枪挡于要冲之地。

“子龙可挡一时片刻恙。再晚危矣。此地之北江上有一舟可载军师回归荆州。军师快走!”

“同去。”孔明架子龙左臂,少女架子龙右臂。拖着白衣小将就走。

“那周氏小儿派人来此杀军师......”

“赤壁之胜此人必狂喜难抑,一时三刻不会想起本人。此时速走便可。”

“可是......”

“此地军丁全数昏倒无人报信。公瑾无法得知此地实貌。即使想起亦不敢轻易来犯。”

“但是......”

“再乱言我回了新野便告你刁状!说你欺负我家孔明!看玄德公如何治你!”少女三句一出白衣小将万夫不挡七进七出之子龙便立时成了哑巴。

赤壁大捷大功首归周氏公瑾。站于楼船之上周郎见得曹军败退大笑不止,顿时意气风发。此一战役挥手退敌智计千里鬼神莫测,当得鬼谋之名。

笑罢。周郎忽感少了些什么。

细细思来,身边少了一苍蝇。

孔明不在!

周郎急招上千回师兵丁速去赤壁以西法台,提孔明人头来见。兵将一个来回仅带回五百昏迷兵士。孔明之身连毛亦无。

领军之将递予周郎一信,曰法台所得。观信上书“公瑾亲启”便带回予周郎。

周郎疑惑启信。此信题头自是孔明所写。

[蒋干来议被你干,曹操来信被你操。我只布衣凡人可不想被你亮一回。经此一役自当回家抱子携妻休养数月以尽人伦。黄口小儿你自撸便是,匆算上本人。]

[-祝好梦]

[诸葛孔明写于当日]

读完此信周郎立时呕血数升。又想起那夜夜恶梦,突发癫痫急症被手下将士送入医所。可巧那医所正是前些时日群儒疗养之处。所内被孔明说成痴呆之人数众。周郎本就没好,又被此些化为“亚里士多德”之痴人一激便卧床不起。来年又因旧疮复发内外包夹回天无力,与众痴儒一齐死于无名医所之中。

东吴将星陨世,可悲可叹。

只余周郎绝句绕梁数年难以止歇。

“既生瑜......噗(吐血音)......何生亮。”

孔明终是无能逃过被“亮”(晾)一回之因果。

......

建兴十二年

历史之步无人可挡。潮来潮往无人可见。

玄德公依孔明之计入得蜀地,夺了族兄基业化为己业。施仁政以济世,行仁法为济天。蜀中黎民归心,众降将无不承情报忠。蜀之地一片承平。玄德公之天下已成。

数年休养止伐刘氏天下壮大数分。却突闻曹丕小儿夺了献帝之位自称天国上帝之子。又闻东吴吕蒙陆逊等贼人施诡计逼得义弟关云长败走麦城最终身死头回。玄德闻此悲恸万分,一夜白头。

复又闻义弟翼德怒而起兵直击东吴狗贼。却于军中被蜀奸所害,身首分离不得好死。玄德怒气直冲云霄。早年三兄弟曾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玄德公心系黎民身归汉室,兄弟为其分忧解难数度无怨无悔。若如今不提此仇不但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更是寒了自家将士之心。

复仇之战虽乃下下之策,但玄德公自问自心。

可愿与兄弟同死?

回答只余唯一。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终玄德公身死白帝古城,托孤于孔明。自孔明归心于刘氏数来十载有余,玄德公待孔明甚厚。其人大德孔明尤感五内,其人之死孔明如火焚心。

玄德遗孤阿斗只为婴孩,孔明无法随玄德而去。立于玄德尸前立誓继其之志。匡扶汉室重归刘族,虽死无悔。

其后孔明征战不休。夺汉亭,合南疆。教后主,养蜀民。其志之大莫可测,其功之高天难平。每每事毕躬亲,唯求不寒了九泉之下众兄弟之心。数载以来扪心自省可有错漏之处,往复数度皆无。

少女随其左右行止,照顾其衣食住行。日日见其愁眉不展,孔明之痛如痛在她心。却因己身政力无可能高过孔明之能而无计可施。

天下将星,孔明独竖。

蜀中孔明公之名已可震得鬼神辟易。若非孔明公悲天悯人,只需一声呼号,蜀中千万鬼神皆会为其效死。可叹子不语怪力乱神,儒家经典害孔明不浅。数家精粹汇聚孔明公之身,却只能兴人间之兵行人间之行。由此可见天道太上老君狗眼已瞎,天机混沌不清。

劳力经年心力交瘁,孔明公到得晚年炉鼎已如行尸走肉,不复正年时英伟之像。少女欲行道法外丹还孔明公鼎峰之身却被孔明公所阻。一言“天道轮回不可妄动”惹得少女独自泪流无计可施。

魏国之师闻得孔明有恙自以为天时已到。视孔明公北伐之举如无物。其结果自然是被孔明公捻鸡屠狗。更有鬼谋司马懿被孔明公带少女加三老仆施以空城之计。吓得其带数万之军不敢入城掩面回逃。风中只余孔明公之笑谈。

“窃国伪帝手下无人,皆乃无胆匪类。”

数度北伐之时禅帝心忧孔明上父之体,如其父玄德公一般声泪俱下相劝阻其北伐。却终被孔明公一低文书挡得哑口无言。众相劝之蜀臣莫不如是。

此乃《出师表》。

先帝知臣谨慎,帮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竟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好个不知所言。其言诛心。乃诛孔明自身之心。其人已为汉室匡扶尽忠于此,又立下此等若遗书一般之物。天下有何人可斥于孔明,天下有何人敢斥于孔明。

再观他国同年日月之时之书。《洛神赋》,《七步诗》。怎可与此《出师表》比之。同桌摆出高下立见。一为泣血之忠,二为护帝之心。根本无可替代。

此为此世绝唱。

三度北行,护后帝群臣集体相送孔明公。其声泪俱下如送孔明公归西一般。而孔明公却一笑以拂之,不执一词。此回却是轮到蜀中君臣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也。

少女自随之。

不能不随,因孔明公寿限早灭,炉鼎早已成尸。若不是少女相护,孔明早于年前必死。少女惜君不若旁臣妻子以泪洗面。却如妖物之行擅自自拟己心为天心。借大法力挡孔明三魂两魄离体之劫。已然犯得天条重罪。

若问少女此举可值。只能空得一言“我喜欢”罢了。

可命终有时而定,人亦终有时而离。可借天地大法倒行逆施之建木大妖亦无那神通可阻阴阳之别。孔明正一之道不修已身,只修已心。心术通天却仍受天命炉鼎之限。孔明公自掐一指亦知自身若不再死则蜀中将地发杀机。到时龙蛇起陆万般基业亦将毁于一旦。

只余月余性命时间,孔明挥军直奔洛阳中都。

一路蜀军有如衰兵,无人可挡。十数关卡数日即破摧枯拉朽一往无前。魏军上将或降或卒无一合之敌。孔明麾下姜伯约乃其外门弟子,同知师父将死即刻化为狂猛鬼神。每每阵前身先士卒。魏军一遇无不哭爹喊娘。

惜,孔明之死乃天命。孔明无能自已,少女无能代已,伯约亦无能替已。

终,惊世鬼才诸葛武侯星落五丈原。

五丈原上蜀军中阵

“尔等且去。让我静下。”孔明卧于榻上脸色灰败,甩手挥退围观众将。

“建木遥,”孔明眸中已无法映人。呆立少女立时上前握紧孔明公寻来之手。

“你我相识几年?”

“四十四年。”少女知此乃孔明公对其遗言。如丧孝妣,顿坐于地。

“可学得我正一易术?”

“君易术通玄鬼神莫测,只学得皮毛而已。”少女一字一顿,声如莺泣。

“莫唬人。”孔明公虚声笑曰。

“你乃大妖,又习得他心之通。万事万言过耳不忘,怎会只学皮毛。莫不是举一反三不想让我知晓?”

“没有没有!”少女赶紧摇头。

“真没有......”

“我且问你。我所创八卦之阵生门何在?”

“因时而生因人而活,无定式。”

“死门何在?”

“敌欲行死自当即死,无定式。”

“再问你七星之灯命门何在?”

“天枢之位......”

哐当!

少女立时回头,见一员蜀中之将呆立帐口。其人脚下便是已倒天枢之灯。灯芯接地,化青烟而去。

此人乃蜀中大将,镇北将军魏延文长。因之前出场临敌复回报告,不知帐内情况急急闯入。一不小心坏了少女所立七星续命之阵。

“你个贼 人!受死!”少女悲愤,杀心顿起。

“不可。”孔明公续命之灯已灭,心力无剩。勉力拉紧少女之手。

“此乃天意。不可因此妄动恶念。”

“文长且去。”孔明挥退魏氏文长。文长自知坏了大事心中惊恐。退得飞也一般。

“四十四年又得清静时刻。我且问你......”

“别问了!”少女凄声大叫。“我来问你!”

“你可心中有我?”

“有。”孔明公微笑摇头。“若无你为何四十四年带你随身?或应将你扔于荆州种树才是?”

“人妖可有别?”

“有别亦无别。心无妖则人无妖,心妖则人妖。”

“那你我为何无因缘?”

“恐负你。”孔明仰面向天,穿帐观星。“你活万载寿无边际。我活百年身死七星。怎可让你伤心万年。正一道中无这等败类之人。”

“我愿意!”少女早已泣不成声。

孔明公手伸榻下取出一弩,递于少女手中。

“此弩无名,此名自取。”孔明公目视少女。“借你伪物改为真物。型制连弩,一弩十石。直至今日我终可收回当日之言‘某不及矣’。”

“还你此物寥表我心。当世大妖作那小儿女态忒也难看。可不许再哭。”

少女却更泣之如泉。

“说你又不听。我时日将近受不得吵,饶了我可好?”少女闻此一言终是止了声响。孔明公呼出口气却只出不进。

“伊人青丝可叹蹉跎。”世间英伟男子之手拾起少女一撮青丝。

“惜无缘与君驰骋天地。唯相约......”

“来世......”

语毕,人去。

七星之灯皆灭。五丈原上空将星陨落,漆黑一片。蜀中之地立时一片静默,后帝坐于书房内顿时心跳漏了一拍。中原名仕皆仰视星空,目送将星归位。识此星乃何人所居者无不悲恸。

孔明生前之敌亦如是。

帐中少女呆坐于地,身抱无名重弩目光怔怔。复又楞视手中重器。

“伊人青丝可叹蹉跎......”

少女手握弩弦轻松扯断。忽闻铮铮数声金铁交鸣,却是少女将孔明生前所拾之发于自身脑后拉断。回又将青丝作弦寄于弩上。

“伊人青丝......”少女手举重弩神游物外。

“吾爱已死。此世再不寄情于他人。去也。”

一阵妖风打旋飞离蜀军帐中,万般军兵无人得见。空中只余一声千年叹息。五丈原乃孔明武侯绝唱之地,亦为建木大妖最终现世之地。中洲之地再无人得见大妖身影。野史不闻,正史亦不闻。

千年以后再见其身影之时,少女已于东瀛之国群山之内画地为牢分疆裂土。以己身为柱化幻想之乡。正应了孔明公当年之言曰其将于千年之后应劫还原。甚至险些被人当柴烧。

妖心已离,只余人心。

少女已死,只剩朽木。

若见其形,不用相拜。

若见其泪,请匆送还。

因此世已无一大妖名曰建木遥宁楚。

寰宇之内只余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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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乃一家戏言。与正史无关与三国志无关亦与三国演义无关。只是发生于异世界平行时空之辉煌昔日。唯叹将星升落之无常。无关他人,无关世事。

此章写完心力交瘁,外传看来又得休息几天才能继续写。脑袋如中残悔拳一般突突空跳。

自接慢三拍此一任务后无时无刻不心惊胆战。我有三事不写:不写国事,不写道事,不写三国。不写三国是因敬之爱之。怕越写越歪越描越错,伤了英杰寒了鬼雄。每每想起孔明公之英伟即不敢照镜,怕跳楼自杀。每每想起众将士忠肝义胆即不敢如厕,怕拉不出来。一夜写就每每流泪。叹三国群英之义,息众仁天星之满。几与书中少女同步泪泣,作那小儿女之态。真真丢脸。

今乃因欠慢三拍甚重只得破了此一重戒。徒呼奈何。唯有再立心戒一则以自观后校。

若问自立何戒?

从此不用交通卡!

让我年糕兜揣叮当行走世间,横眉冷对众闻异声扫视之徒。

我有钢镚你奈我何!照样坐公交趴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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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三拍的观后感PS

Ps:我,我无话可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时候,当我第一次读三国的时候,我就彻底迷上了三国,从那以后,近十年,我对三国的历史从演义到正史,从《汉末风云》到《品三国》,从来不曾厌倦,亦不曾缺乏感慨~

嘛,这篇小故事是年糕桑应我之邀,于深夜无人之时,一气呵成。说来可笑,这篇文章其实是用来给我凑字数的,最近我想加一个“同人写手联盟”但是因为人家的规定是必须有十万字以上的书才能加,我写的学生会短篇只有杯具的九万七千字,于是我昨天无意中说:“年糕桑,咱帮你写外传写了几万字了,那乃给咱写上几千字吧~”年糕很痛快就答应了,于是今天呈现在咱眼前的就是这么一篇文字,咱无话可说,没什么问题了,只此一章,已成神。

Ps:呜~~~咱果断忍不住了啦!我哭~!年糕乃个大baka!乃的文笔就是用来赚眼泪的吗喂!咱哭给你看哦!淹死你哦!偏心!迟钝!玩弄感情!hentai!咱给你的读后感写了两千字,乃才后边写那么点ps!太太就夸了你几句,乃就写一堆!你对太太是有多大的欲望啊喂!还说和咱原来闹得不好,惹咱生气咱才去写自己的书,拜托!那本书是早就答应好的吧!还有说话不客气,咱一点都没看出来啊喂!乃现在才说是在鄙视咱的情商吗?!绝对是把!你这个混蛋!看咱的雷神之锤啊!(砸)

另外,不要把咱想的那么小心眼!咱才不会生气呢。咱要报复的话,咱就在群里放闪光弹,让乃这个FFF团中坚成员吐血而死!

《相思》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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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咱可不像慢三拍这样专业。咱是野路子。写文如是,写打油诗亦如是。

对于咱来说,三国的东西大多是来源于电视、电子游戏和电脑游戏。电视上的老三国看过多遍,却没有一遍是从头看到底的。新三国看一半笑吐,没看完。电子游戏里的话街机的ACT、FC和SFC的SLG、PS和PS2的三国无双等等。电脑游戏的英杰传、曹操传、群英传、三国志3-11代之类的都有好好玩过。虽然谈不上深研,多少也知道一些东西。深究的话有太多咱不知道的东西咱可不敢拿来现。

比如上面的年号,都是慢三拍提供的。让咱找咱会嫌懒不肯动,只肯用AD历来记。

说成神什么的......咱是不承认的。看过大多的书,有感动的,有感叹的,有鄙夷的,有无视的。很多很多,如果真和那类专业古文体的比,咱的这东西渣也不是。如果和那些考究的比,咱的这东西错漏百出。如果和情节党比,咱的这东西也是比上不足。

咱认同的好书标准是:通篇尽阅不求甚解。复过两载尤自回味。遂重拾再观。

其实咱对自己的书并没有这样高的要求。还是那句话,如果阁下空闲下来时会想到翻出咱的书读上一小节打发时间。

那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