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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土曜日(下)

这是上次说好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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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听得到吗?

被放进轮椅然后拉到房顶阳台上来的少女恋歌现在身边只有那只叫佩姬的笨蛋妖精。不能用嘴说话的她试图用之前和洛基交流的心灵通话来与她交流,以此来排遣一下心中对未来的彷徨不安。可事实是这样的想法没可能实现,因为Fatima是听不到心灵通话的。

作为纯肉体派的希华雷斯人工生命,Fatima是由科学力和魔导力中的最高艺术互相结合形成的结晶。被保存超过千年的古代希华雷斯战争机器的遗传因子通过魔导力量的唤醒和转变,最后运用生命再造机器诞生和改造。Fatima的出现让骑士们可以拥有至强的同伴和最高效的辅助。却同样限制了Fatima一系妖精的发展。

至少连人类都害怕的肉体力量和魔导能力同存的拜亚Fatima是不可能拥有的。更何况是属于Fatima中残次品一类的工厂型的佩姬。

她连脑门上那枚水晶装置都没保住。

恋歌的努力尝试实在是没什么效果。那位该发呆还是在发呆。

最终吸引到佩姬目光的反而是恋歌用自己左手对她进行的触碰。似乎正在进行苏州一夜游的佩姬被恋歌的手碰到后反应了过来。容易被惊吓的她吓得松开轮椅的后扶手,差点把恋歌带轮椅从阳台上推下去。

“呼~小恋歌不要吓我嘛......”真的有被吓到的佩姬见事态没有向坏的方面转变顿时松了口气。同时还赌气地捏了捏恋歌的脸颊。

其实是有问题想问啦......比如......你的主人的事......他和你以前是住在那里的之类的......

“会感觉冷吗?”佩姬仔细地观察起恋歌的穿着。发现恋歌到现在也只是穿着一件睡衣立即拿出一条毛毯铺在恋歌身上。还细心地为恋歌掖了掖。

“其实主人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啦。你瞧,这里还是常温就对了。”抬起右手前伸的佩姬试图接住在阳台外飘飞的冰晶颗粒。可事实是那冰晶如同不存在一般从她手掌中直穿了过去继续往地面上掉。

“这里被设定成不可侵领域,只要呆在这里就没事的啦。所以放心吧。说起来......”佩姬好奇地注视恋歌。

“上学是什么滋味的?佩姬我从来没上过学呢。拥有的知识都是通过仪器直接灌注来学习的哦。”

上学的滋味?还好吧......每天都需要去学校学习一些自己在外面得不到的知识...属于提高自身价值和储备未来可能的地方吧......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同龄人可以交流...应该算是快乐的才对吧...

话说回来......我刚才问的问题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变成我在回答问题的......

“一定很有趣吧......”佩姬抬起头四处搜寻着恋歌上学的高坂女子学校。“不过......这种天气他们也会继续上学吗?大概都放假了吧。”

听到这里佩姬心中对同学们轻声抱歉。

各位...害你们不能上学真是不好意思...可这样的情况即使不经过修饰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会相信的吧......

没法跑出房屋所在范围的这两位到现在还不知道整个寒座崎市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在她们俩的视角中现在的外界都是皑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昨天其实佩姬我准备在今天上午把洗过的被子拿出来好好晒一下的呢......看样子是不行了哎......”又发呆了数分钟后,佩姬带着遗憾的口吻说出了让普通人恋歌满头大汗的话语。

她难道是生活在异世界的吗......

恋歌那现在无人可以听到的内心吐槽只能闷在心里,似乎是猜对了。

静静地呆在“玻璃罩”里眺望外部的风雪丽景是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只要不是身临其境,用身体皮肤去感触那暴风雪的冷,人类总能在这种环境下想到一些诗情画意的事。如同在看电影一般,现在的恋歌也是,心里正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至于佩姬在想什么,那种事还是不要去关心比较好。

现时来说的两个非人类一站一坐位于阳台上。这样的沉默没有过去多久便被外部而来的事物打扰并打破了。

在这个人类不是躲在家里取暖就是被冻死在外界变成异类的城市里,忍者的伪装已经不能再起到作用。就算可以完美地装饰成一个毫无异常的人类,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太正常反而是种不正常;就算可以躲入阴影让人无法发觉,在这样环境下只可能在阴影中吃到一嘴的雪和风,然后在体温降低的困境中慢慢等死。

佐助智商在英灵的平均水准线以上,明知是作死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所以他没有伪装也没有隐藏,而是直直地从远处走了过来,走向似水宅的所在。仰头直面两名少女。

被黄金英灵下过命令的黄金英灵直属下级在黄金英灵的操纵下不会违抗任何他做得到的命令。何况是“控制住那个人柱少女”这样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的事。见过恋歌数次的他可以明确地了解到恋歌就算反抗也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更何况少女恋歌现在变成了这副鬼德行。

他猜到可能会有障碍挡在他执行命令的路上,可没想到的是障碍居然是一名看上去比恋歌更弱不禁风的少女。那个极美的疑似多国混血少女拥有着纤弱的臂膀、茶色的中发,在风雪不可侵入之域中穿着单薄的衣裙,从高处俯视自己。她看着自己的眼中没有杀意、没有敌意、更没有仇恨,除了好奇和新奇外好似与这件事无关一般。

这是一名应该被好好安置在温暖的家中被好好呵护的少女。苛刻些的说法的话,这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或者映衬主人品味的居家艺术品。

“如果你与这件事无关、请让开。”佐助抽出自己的忍者短刃。其实他非常不想向面前这纤弱女性动手,更希望她只是无意闯入的路人。

“如果你与这件事有关、也同样请让开。”

“不可以的。”佩姬的双手松开承载着恋歌身体的轮椅的握把,前移一步挡在恋歌面前。同时右手伸至后腰拿出了一杆疑似长手电筒状的事物握在手中。

“如果让开的话主人会生气的。”

“主人?”听到这好似自己称呼黄金英灵的称呼,佐助仿佛看到了自己。但忍者的心态让他在好奇心刚上升时便压抑了下去。不管那位嘴里的“主人”是什么,命令是第一位的。

不管是作为忍者也好,还是作为从者也好。

“抱歉,还有、”站在楼下的雪地迷彩装忍者一闪而没,风中只余下他的话音。

“请去死。”

反射着雪地二度反射光的刃尖在下一刻已经递到了佩姬的脸前,与佩姬的鼻翼相距不足二十公分。原本佐助以为十拿九稳的杀招谁想竟到此为止。

与佐助的攻击路线同时出现的是三根钢制箭矢。品字型的钢箭冲破风雪直扑正递杀招的佐助。如果佐助不后退,这三箭将一钉头、二钉肩、三钉手。

忍者猜到了那是谁。似乎这时候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后撤再寻战机;二是不顾自身完成任务。

还用选吗?

勇者的心态给予了佐助似为忍者实为死士的战国战士无畏之心。与此时情境相比更甚千万倍的情况、更危险千万倍的情况也遇上过。身上的伤也不知道受过多少,更有不少曾经几乎致命。区区三箭算得什么?

极短的一瞬忍者便算清了利害关系,然后往右手上握着的刀刃加力直刺向纤弱少女而去。同时侧头转身,让自己可能受到的伤害降低。

可还是没有成功。

并不是那三箭有强到可以阻止他的地步。而是因为那少女居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同时用着人类根本不可能作出的行动进行了反击。

那递到鼻翼边的刀刃被少女抬起的右手上的圆型手电筒柱给轻易地偏移到了一边。下一刻,身上钉着一根箭矢、几乎撞入少女怀中的佐助感受到的是暴风雪对人类的恨。

那少女在佐助撞入自己怀中,向自己的肚子再次递刀前原地自旋。那原本以为是手电筒状的圆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居然从一侧闪出了一段粉色的光柱。原地自转三圈的她带着那光柱横扫了三圈。这一切几乎在须臾一瞬便全部完成。

那粉色的风暴圈很美,但给予佐助的是致命的威胁。仿佛只要身体有一点接触到那粉色的光就会全部化为碎片。之前遇三箭而不躲的佐助这回不能不躲。

一声爆炸声,一团黑色雾。一闪而逝的冲突在一息三刻全部完结。少女还是挡在恋歌面前,虽然身上有些焦痕;佐助还是站在楼下,虽然肩上被射了一箭;远处的射手仍然躲在远处,虽然他发出了惊讶的“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原来你一点也不普通。真是骗得我好苦。”佐助的脸现在真的很苦。惜花的他原本便不愿向花递出杀招。好不容易坚定了执行命令的决心递出了刀却发现鹬蚌之侧还有渔翁环伺。甚至那“纤弱易碎的花瓶”并不似他想像的那般,而是一朵带刺玫瑰。

不,玫瑰太艳太俗、换成曼陀罗花。带毒、饱含魔性,而且够神秘。

那曼陀罗少女从刚才的懵懂神情改换成了现时的坚定。或许还有些厌恶。佐助原以为自己是不可能看到她活着时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谁想还是看到了。心里似乎开始滋生起一些莫名的苦涩。好似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但是已经做了,只能做到底。

没等三方的其中两方动作,最先开始行动的反而是那曼陀罗少女。

“敌人。”对“敌人”这一词的含义让人感觉有些异常的少女从不知道那里抄出了一把轻型手持机枪。长长的弹链和装着弹链的弹箱随着超现代化的杀人武器一起出现在少女的侧近地面。那少女别开枪机保险,用着非常标准的蹲式射击对着面前的所有人进行了无差别的扫射。

轻型支援武器的5.56口径子弹打出了一长串的清脆响声。结合着弹壳抛地的砸响甚至造就了一出风雪之夜的金属交响乐。混合在这雪夜交响背后的是致命杀机,这致命不但是针对忍者佐助,更是针对藏在远处刚才暴露了位置的Archer。

佩姬可没有被告知会有帮手出现。她只知道除了洛基对恋歌有想法的全是敌人。

来回侧转半圈的近代武器扫射没有将英灵化的人类和非人类打出个好歹。但至少成功地将两位逼迫到更远外的掩体中躲避。千发的备弹在如林的子弹飞出并成功砸至满地疮痍后消耗殆尽,轻型支援武器至此失去作用。

但还没等佐助再次作出完整的行动,那扔掉手中武器的少女又一次从背后拿出一把P90。

与普通的P90有些不同,她手中P90G的半透明钢化玻璃上弹夹内部居然闪烁着乳黄色的光芒。刚露出头来的佐助立即看到了黄光弹幕的咆哮。

那咆哮是无声无息的。但是比之前的机枪横扫要可怕得多。因为之前的机枪打出的是实体的子弹,拥有神秘性的自己是不会因此而受伤的。这一次的黄光弹幕打出的却是远超自身神秘性的超神秘。只是被命中了一发在左上臂佐助便成功的掉了一大块肉。

那是一颗想也想不到的直击掩体“转角加厚墙壁”的光弹。它穿过了大气穿过了墙壁转角,动能完全没有损耗,最终穿过佐助的左上臂剜去大肉一块。并将那里焦化为佐助止了血。

这也能中?!你在逗我?!

佐助可以肯定那少女没有发现自己露头观察。可这一枪还是中了。

运气似乎离开了自己。不知为何,佐助心里响起了这样的感触。这样的兆头非常不妙。只是不知另一边的那位冷箭兄现在感想如何。

又是一场爆炸。佐助将自己藏身的房屋炸成满天碎屑。藏在碎片和烟雾之后的忍者成功地规避了另两方的视线和感觉,再一次冲到了那曼陀罗少女的面前。

他和那少女四目相对。他可以看到少女那双仍然持着射击武器的正对下方的双手,和少女眼中的惊诧。周身的烟雾也能让他很好的规避远方的冷箭偷袭。这一次的突击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万无一失的......

刚踩上屋顶的忍者第一次下脚就踩中了一块自己引爆房屋时飞到这里来呆着的石头。那是一块尖锐的砖石,锐角向上。佐助忍者很成功地踩中了锐角,然后因为英灵身体的强度成功地避免了脚面穿刺。

可摔一跤是怎样也避不了了。

仰面倒在地上的忍者非常幸运地发现那少女并没有因为之前自己的举动而上抬枪口。那枪口现在正好正对着倒地的他的脑袋。而他又一次幸运地发现那少女对此的反应不是扣扳机,而是飞起一脚将自己踢下楼。

“啊!!!”被突然出现的怪家伙成功吓到的佩姬终是没克制住自己的害怕而叫出了声。

摔在远处瓦砾堆里的佐助此时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伸起手擦了一把脸,发现手上全是烟灰和迷彩涂料。果然太过奇怪的化妆会吓到人。

刚感叹一声他立即旋身而起再度藏入新的掩体中。因为那远处的冷箭刚才又锁定了他。再度隐藏自己的忍者刚松一口气就发现了事态的极大变化。

心中的那根线消失了。那根代表御主和从者之间羁绊的线。

他成了无根之木。

同时消失的还有他的御主对他的控制,那从心中表面直达心底深处的完全控制。他仍然可以想起自己在被控制时发生的一切,那一切不符合自己美学却仍然已经执行的恶业。那有违武士道真义却仍然被自己行使的非道。即使那主使的恶主业已授首。

然而知晓了这些的自己仍然存活于世。这岂不是一出莫大的讽刺?

苦涩和惆怅填满了佐助的内心。无心再度隐藏的他站直了身体,一边擦掉自己脸上的迷彩和烟熏妆一边直直地从掩体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行动,不管是少女还是远处的冷箭都失措了。这有违常理的行动让他们同时呆滞,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原本我一直以为我做的事都是正义的。是将自己御主的正义之道向现实灌输的有意义之举。”站到双方的夹角位,佐助脸色灰败。

“谁想那是错误的,是在被操纵后的扭曲。正义之道被扭曲成了恶业。我成了撒布恶业的使徒。甚至向普通的老弱妇孺出手并杀伤千百。”

佐助一声叹息。

“看来我已经成了恶役的一方。之前的那些诡异恶运也是因为天欲亡我。”

他在说什么啊?

知道自己的话佩姬听不到的恋歌还是没忍住拉了拉佩姬的衣袖。

“小恋歌饿了吗?等一会儿好吗?现在佩姬我有些忙呢。”而佩姬的脑洞与众不同。

......好吧......你们继续......

恋歌满头黑线。

“我们败了。我的御主已经失去了生命回归了英灵王座。”正直的忍者没有隐瞒心中之线的失去。“就算我再继续在这里做些什么也不能挽回败势。这一切已经注定。”

“但是!”忍者猛然抬头,双眼中的炙热几乎能发出光来。

“约定就是约定!即使是我被操纵时违心和御主所定也是约定。誓言一旦定下就绝不可破!即使是用自己的性命去做担保!”

忍者的决意已经可以直达普通人的恋歌的心底。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首次不再因为操纵而迸发。这一次的死意只因一出错误的约定,最后将由佐助那为约定可以牺牲自己一切的心来终结。

“‘如果不能擒获,杀了她’。我的前御主是这样和我约定的。我决定做到最后。”忍者首次在众人面前脱下了自己的头带。镶嵌着钢片的头带落到了他的手中,背面是一片黑色。那金属的表面似乎做过伪装。

“最后的黑索金,炸死三个非人类足够了。”说完佐助便不顾自己的伤势向着似水宅的所在冲了过来。立即作出反击的佩姬将自己可以倾泻的所有弹幕向全部向他的方向灌过去。可仍然不能阻止那决意的死士进行的神风突击。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搭档!!!”

突然一声外语的惊叫出现。一名高大的白人男性出现在佐助炸楼的直线路段上。那个脸无血色的高大汉子穿着棕黄色的大衣,手中拿着弩。他不顾自己御主的呼喊从隐蔽处赶来,站在了直面巨大爆炸源的正面。

“Master,”Arhcer首次驳斥了自己Master的命令。因为他所拥有的人性。

“对弱者的见死不救有违骑士精神。同时这也是我方与那位的约定。约定是不能打破的。即使是用生命......”Archer用着平淡无奇的声线诉说着古代那纯洁的骑士主义精神。

说完这段最后的话语,Archer双臂挡在身前向仍然一往无前的Assassin直冲而去。

又一次,惊天的爆炸肆虐周边的一切。将所有的呼喊全部挡住。

风雪似乎也因此而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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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中岛总力突击”结界内

越后骑兵队的总力突击在第一时刻便受到了骑士王的强力反击。扑天盖地的白色光芒带来的是灭绝一切生机的必杀。胜利与誓约之剑的真名解放不但将Saber留在人世间的时间极度缩短,更将对方百人一击缩减到了不足十人。

而在这战场余韵中留下的,只有十人残兵的绝死突击和一道直刺远方地平线的深邃沟堑。下意识跟着虎姬闪避的十人近待和虎姬一起闪过了那咆哮的光线重炮,悲哀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们再度回归虚无。然后和自己的主人一起冲向罪魁的所在。

从短铳中喷出的铅珠散弹被不可视的理想乡防壁挡下。交替而过的如林长枪刺中了空气,竹制的枪杆断成两半飞上天际。随后而来的是身下的马儿撞上绝对后的死亡。飞上天空并落地的残余武士们业已经筋断骨折,只能用勉力支撑起自己残破的身体。并欣喜地看到那层理想乡障壁因为魔力的大量耗损而消失。

他们为自己的主人虎姬打开了杀死敌人的前路。没有他们,撞上绝对的将是虎姬。虽然他们因此重伤甚至身死,他们仍然为此骄傲。因为当年的他们就是这样挡在虎姬身前,驱逐一切向虎姬飞来的箭矢和长矛。用自己的身体撞飞一切拒马和偷袭。让自己的主人、上杉家的绝代风景可以冲入武田家的本阵,让毗沙门天现世的化身可以代天行道,诛灭这世上的万恶之源之一,武田家的御馆殿。

他们没有一个看到结局,但他们仍然愿意相信虎姬成功了。因为他们今天又一次被虎姬召唤。这是虎姬对他们的承认和信任,他们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即使是再死一次,甚至永堕修罗道。

现时对阵的双方状况都非常不妙。成为无根之木的他们无法继续从大源中摄取魔力来补充自己。每消耗一次魔力就是在让现实对自己进行一次否定。一边放出了固有结界,另一边又是卡梅哈梅哈又是AT-Field,骑士王和越后雌虎的最期已经不远了。就算她们在此之后什么也不做。

拥有更高魔力上限的半龙骑士王通过手中的Avalon代替物上镶嵌的宝石魔力源引发了不用自己输出魔力的障壁。这样行为让那伪造的剑鞘彻底被现世所怀疑,并最终被否定而消失。同时圣光炮的开放让她的胸口指示灯开始闪红光。

就当她有胸口指示灯这个某特摄片主角的设定好了。

直面而来的是鬼马弥陀津一双前蹄。鬼马那沉重的加速度蹄击只是一击便将身轻如燕的Saber崩飞了出去摔在远处。随后骑在马上的虎姬便立刻拿出置于弥陀津身侧的短铳,对着倒地的骑士王就是一枪。

古代的前装滑膛枪设计简单功能低下,是热武器的祖先之一。但这并不能抹杀这种武器在近程上可以杀熊的事实。尤其是那比熊更强的少女骑士王倒地不能动弹的时刻。

瞬间Saber的铠甲上就多了大量的小型坑洞。这一击打得Saber五痨七伤。肺部受创的后果便是呼吸困难,一口积血从嘴角流出。

铅散弹的动能同时也将Saber从地上崩了起来。战斗意识极强的王者用着谁也想不到的不屈意志抵抗住了被全身命中的痛楚,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迫自己站起挥动自己的重剑。

弥陀津没想到,所以他被砍中了。直冲向Saber的他再度高抬双蹄准备踩下去时被突然人立而起的骑士王一剑剖腹,几乎斩成两段。身体功能的缺失让本非现世之物的鬼马也同样被现世所拒绝,在一声哀嚎声中率先退出战场。

而坐在他身上的虎姬也同样拥有强大的战斗意识。当弥陀津消失的那刻她已经发觉,并第一时间将挂在弥陀津身上的武器拿下,防止被一起遣散。冲力并不会因为鬼马的消失而消失,重力和加速度同时的影响将虎姬推向了一剑力尽正站在那里不能动的金发少女面前。

骑士王也同样没能想到对方拥有惊人的武艺。纵斩而来的日式太刀大开大合,第一次挥斩便将Saber的剑给砍飞了出去。然后顺势而下,一刀彻甲。

欧罗巴人引以为豪的半身板甲没有能够挡住世界三大利器之一的日式太刀的挥砍,被一刀直入切断肩甲并嵌入了Saber的肩膀里。同样的,太刀也如日式刀具的一惯尿性一般,只是砍了一次厚重金属便断成了两爿。

受伤的和断刀的两人同时退后。Saber捡起了自己的剑,虎姬抽出了自己的另一把刀。

半龙少女的体质让她对于这种普通人来说的重伤不会有太多的困扰。仅仅肌肉一紧便将伤口弥合,连血也没出多少。只是肩胛骨的断裂让他的右手开始无法施力。

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在其它圣杯战争中出现可能引起名叫阿尔托莉亚的骑士王的绝境。因为如果无法用双手去紧握誓约与胜利之剑的剑柄,用自己的全心全意去引导战争胜利的话,誓约与胜利之剑是会罢工的。

但这次不会。就算失去右手、只剩左手,就算不能用剑、

骑士王还可以用刀!

因为直卫新之助这个在英灵众看来实力已经够强的另类御主在契约Saber时没有能够回馈给Saber更多的东西,却回馈给了Saber一件对直卫新之助来说属于一生瑰宝的事物。

他无意识中将自己一生对剑道的经验回馈给了Saber,一如洛基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过去展示给恋歌看那样。从他那里Saber通晓了从古至今武士道对于手中刀具的珍视,和对用刀杀人的擅长。只要拥有信念的支持同时手中拿着爱刀,就算是天也能砍出条缝来。

收回手中的剑,Saber在对面虎姬惊异的眼神中从侧近的尸体上抽出一把刀。那是把将尸体钉在地上的杀人刀。即使已经没了主人并被抛弃,它仍然寒光如洗,血沫垂地。

接着虎姬就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业已归天的新之助的柳生活人剑的威力。

新之助参与圣杯战争的最初是迷茫的,甚至是被迫参与的。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不再是被迫而是主动加入了进来。加入了这场伴随着绝望和悲愿的战争。

因为爱。

他爱着孩子们,爱着这世上可爱的一切。为了这爱他可以牺牲自己,用自己的双手和手中的刀去砍开可能威胁到自身所爱的一切。所以由他挥出的刀不会迷茫不会迟疑,只要是应斩之物都会死在他的刀下。

他的柳生活人剑下。

这是信念的力量,也是爱的伟大。

同样的,Saber遵守着与新之助死前所定下的约定,守护那半身晶化的少女。同样拥有信念的她同样不会迷茫不会迟疑。面对眼前有可能威胁到恋歌的武士,沉默的她现在只想如自己的御主身前那般去砍开她。

将她一刀两断。

交击的刀具碰撞出了大量的火花。日式的刀剑不堪重负,双双断裂。但战场上有太多的刀,太多可以杀人的武器。没了武器的两人只需要从地上再捡一把就能继续战斗。不管是欧罗巴的半身板甲还是日式复制自欧罗巴的全身苍具足都不能挡住杀人刀的挥砍,最多只能迟滞或弄断。但这毫无意义。

再一次交击的两人压着各自的刀具,脸几乎贴住了对方的脸。相同的是双方脸上的血迹,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不同的是Saber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沉稳和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虎姬却似乎是在想心事。

“我问你,”虎姬突然开了口。

“你对自由如何看?”

“走出小圈走入大圈。”Saber下意识地回应。“极致自由导致极致混乱。承此道者该杀。”

“善。”虎姬点头肯定。“然世人终因世间繁多规范而困顿。享其利亦鄙其严。阁下以为然否?”

“所以理想乡应存。”Saber的眼神坚定。“以理想之地助众生得脱苦役。让世人皆得永世喜乐正是我辈心中所向。”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虎姬突然说了句地藏王的揭语,弄得Saber一头雾水。

“且问,我之上有恶权当道。我应如何?”

“砍。然后另寻明君。”

“这可是你说的。”虎姬突然笑了起来,明眸皓齿争相辉映。不顾正在和Saber拼刀,松开左手。无物的左手心朝上,在Saber的视线中变出两颗棋子。

“红毛大鬼传来日出之国的游戏。其称象棋。”看着左手上悬浮的两颗棋子,佛心少女拈花微笑。

“其有一则名‘车王易位’。你知否?”

成为英灵以后拥有大量世间知识的Saber下意识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对方想做些什么。

“我可车王易位,你信否?”

没等Saber摇头,虎姬便全身开始发光。

“信与不信皆无用。他易我心,引我魂,屠我主,为我恶。我借你手,使你刀,予你杀,还你愿。”

车王易位。

白光一闪而过。对方突然消失的力让Saber一直在下压的刀再无阻挡砍了下去。

而刀所面对的却不再是那佛心少女,而是一万恶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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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打佩姬是会引发世界恶意来袭的,不管属性表里的幸运有多高都会变成E。小猿子就算这会儿不自杀一会儿也会被口水呛死。

再次鄙视日式刀具的叫法。一会儿刀一会剑的你这是要闹那样?

那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送给现今在梦想界成立战团征讨万魔的阿尔的。因为她的工作也如同地藏王菩萨一般,几近永无尽头。

战国时代是不是有国际象棋转入咱不知道。想要找这样的资料有些困难,就当有吧。将棋这种游戏年糕真心一点也不会,又不能用半懂不懂的围棋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