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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声声英雄血

响马一倒下,三团剩余的人不喊不叫,闷着声,憋着气,一步一步迈向敌兵。谁说女子不如男最先走到敌兵包围处,看也没看顺手就是一刀。一个正准备刺杀她的敌兵反被他砍去了脑袋。谁说女子不如男接着赶紧喘了两口气,脚下却并不慢,向死心塌地冲了过去。没冲两步就被几个敌兵拦住了去路,三把刺刀同时刺向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胸口。谁说女子不如男却并不闪避,喊了一声:“陪姑奶奶上路吧!”三把刺刀同时刺进她的胸口,谁说女子不如男手里的大刀同时横扫,两个敌兵被她抹杀。谁说女子不如倒在响马身边,抓了抓响马的手,没有够着,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过去了,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你……甩不……掉我……的,我跟……定……你了。”在战场上,女人同样是英雄!

两人的尸体就那样躺着。死心塌地愤怒的砍下了响马和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头颅。我接到这个消息,一双虎目睁的溜圆,给龙的传人下命令:“不管你怎么做,记住,我要你砍下那个人的脑壳给我送来!”龙的传人血书立誓,砍不下那个王八蛋的脑袋,就把他的脑袋送来!

敌人付出四千多人代价后,终于突破了三团阵地,三团两千人全部阵亡,无一人退缩。

死心塌地刚占领三团阵地,旋风就带着1师奉命发起了反攻。龙的传人给他们的命令只有一个,砍下死心塌地的脑袋,砍不下来,自己看着办吧!旋风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掏出*,吼道:“谁砍下那个狗日的脑袋,老子的师长让给他!”

“师长你说的这是啥话,分明是看不起弟兄们!”吉顺生气地瞪着旋风,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旋风,“为响马和三团的弟兄们报仇,兄弟们义不容辞。你扯那么远算个球?”

旋风被吉顺的话咽了住了,鼻子有一点酸酸的感觉,他眼睛红红地说:“兄弟,我错了。啥也不说了,弟兄们,冲吧!”

一阵山风吹过,阳光好象被乌云遮的暗淡,死心塌地不由哆嗦一下,左眼皮直跳。他听人说过,右眼跳财,左眼跳灾,难道他真的要大祸临头?他不经意间看到旁边树枝上挂着的那个人头,在风中晃来晃去,两双血淋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死心塌地吓得汗毛竖起来,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喊道:“报……报告,敌人……敌人进……进攻了!”

“啊!”死心塌地失声叫了出来,手中的抢差点都拿不稳。他急忙问:“多少人?”

那名士兵见指挥官全身发抖,自己更慌张,结结巴巴地说:“很……很……很多!”

死心塌地这下可没了主意,盟军副指挥刚给他命令,让他固守阵地,不得后退,等待盟军主力回合。跑是跑不了,只有硬顶上去。他强打起精神,命令手下两千多人殊死顽抗。

为了配合1师的反攻,龙的传人把纵队的炮营调过来。轰轰的炮声响了起来,炮火沿着敌军防线不住的向前延伸,疯狂的扫除着一切阻止它们前进的障碍。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担任主攻的吉顺旅迅速推进到敌军阵地前五百米的位置摆开队形,不用吉顺命令,战士们就自觉地布置完临时防御工事,双方开始了冷枪的较量。机枪手也和敌兵的机枪比赛,看谁能压制住对方的火力。

经过一阵猛烈的轰击,敌兵阵地上伤亡一片,陷入一片火光之中,弹片四处横飞。死心塌地和他手下的军官躲在工事里被震的耳朵嗡嗡直响,胸口难受的直想吐。

炮击刚结束,少帅军1旅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六千名士兵沿着炮弹炸出的通道穿过硝烟,踩着炮弹翻出的新鲜土壤向对方阵地潮水般冲去。敌兵被炮弹炸得东倒西歪,阵地上重新构筑的工事被火炮炸得乱七八糟的,好在半地下式的工事都夷为平地,再面对1旅这样排山倒海的攻势,根本无力组织起有力的反击。

顷刻间,少帅军突破了两道工事,敌兵退缩到最后一道阵地。死心塌地早已面无血色,手下的士兵被打得一点士气都没有,不断有逃兵出现,守是守不住了,死心塌地有了逃跑的念头。就在这时,雪狼带着他的部队赶到了死心塌地的阵地。

“呦,这才多大会功夫没见,兄弟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雪狼一见死心塌地的面,毫不留情地挖苦起来。

死心塌地怨恨地撇了雪狼一眼,心里大骂,操,当年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呢?要不是你巴结讨好老子,你能有今天?死心塌地后悔自己养虎为患,落得今天被人奚落的下场。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的部队都打光了,他不得不看人家脸色行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死心塌地一咬牙,咽下了这口恶气,挤出一丝笑容,上去抱住雪狼:“兄弟,你可算来了,关键时候,还给是咱自家兄弟。以后只要你有事言语一声,老哥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含糊。”

.雪狼能混到今天,自然有过人之处,死心塌地的这点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不过双方毕竟没什么大过节,而且又是盟军,再说死心塌地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现在还不是撕破面子的时候。“死心老哥,真是难为你!现在兄弟来了,天塌下来我顶着!”雪狼很有义气地说。

“好兄弟,啥也不说,我还有两个营,都归兄弟你指挥!”雪狼顺水推舟,把最后的兵力交给了雪狼,与其让少帅军消灭,不如当作人情送给雪狼,或许这小子真的能念及旧情,拉他一把,东山再起。

雪狼嘴里推让着说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毫不客气地下起命令,死心塌地的两个营,被派到最前沿。死心塌地这才明白,他最后的一点幻想破灭了!

雪狼旅的加入,让敌军火力大增。密集的子弹,飞出掩体射进了冲在最前面的少帅军战士,破体而出呼啸着飞向了后面,个别幸运的子弹再次钻进了后面士兵的身体。1旅进攻受阻,伤亡惨重。

旋风在望远镜中看到战士一片一片的倒下,心疼得要命。因为一时找不到好的办法,双方僵持在一起,相互激烈地对射。

这时,战局发生了巨大变化。敌人联军主力突然而至,向一师发起了迅猛的进攻。1旅拼命抵抗,但对方兵力实在太多,火力又空前的强大,1旅阵地危在旦夕。

“报告!一团全部阵亡,左侧阵地失守!”

“报告!四团全部阵亡,右侧阵地失守!”

“报告!敌人正从两侧向我主阵地迂回!”

……

一条条战报不断汇集到吉顺手中,吉顺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他妈的,敢夺老子阵地,老子就是全军覆没,也要把这些狗娘养的干掉。身边的几个参谋,都觉得这是吉顺的气话,以1旅现在的兵力,能全身而退都不可能,就更别提要干掉对方上万人兵力,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即便是神兵降临,对此战局都无能为力。

吉顺的确不是神,但他是有血性的汉子,神不可能完成的事,他就可以。他命令全旅仅存的一千余人,边打边退,把敌人吸引到乱坟岗和死人坡。那两个地方是雷区,上万颗*的威力,连大地都会战栗地惊恐。

担任敌盟军先锋的雪狼,在望远镜中看到1旅溃逃,嘴巴都咧到耳根:“给我快追,务必全歼敌军,杀死敌军旅长者,不论级别高地,一律晋升团长,赏1000抗日币;要是捉活的,副旅长的位置就是他的,5000抗日币也是他的。”重赏之下,雪狼旅更是玩了命的追击,哪有1旅的战士,他们就一窝蜂冲上去,往往都是数十刺刀同时扎进一个少帅军士兵的身上。为了更好的迷惑雪狼旅,吉顺早就下令,丢弃所有弹药,让敌人误以为他们没有子弹,毫无顾忌地追击,1旅的将士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把雪狼旅带进了雷区,从阵地到雷区,鲜血铺路,为敌人打开了地狱之门。

雷区的*是由疏到密,在叶孤城的指点下,整个雷区中心范围布置得九宫八卦阵一般,敌人一旦进入雷区,也就是进入了死亡的地狱。起先有几个士兵踩中了外围的*,他们并没在意,有的以为是集束*的爆炸;有的以为是对方逃兵匆忙埋下的散雷,迷惑他们,使他们放弃追击。有几个军官似乎觉察出不对劲,但一想起雪狼那难以诱惑的许诺,贪婪战胜了理智,便把这个念头丢到脑后,什么雷区不雷区的,只要有钱有权才是真的。上万的敌人就这样满不在乎地进入雷区继续追击着。

因为少帅军逃得分散,所以雪狼旅的建制也被打乱,这一个团,那一个营的,东放一枪,西大打一炮的,很快就进入了雷区的中心。“轰轰轰!”*的爆炸越来越密集,雪狼旅的伤亡火箭般地上升,不多时,近千人被炸得支离破碎。

死心塌地正带着一个营追击到到一个山坡前,四下密集的爆炸声让他感觉到势头不对,正要撤退,这时就听前面坡下传来一阵争吵。

“旅长,你快退,我们掩护你,还有十几个*,够那帮兔崽子喝一壶的了!”一个东北口音的声音在吼着。

“放你妈的螺旋屁,老子什么时候丢下过自己的兵,要死死在一起,把*都埋了,全体上刺刀,丫的,跟王八羔子的拼了!”说话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旅长,大局为重!”这个急促声音粗声粗气。

京片子声音再次想起:“姥姥的,谁再说我枪毙了谁!”

“妈的,要枪毙也给打完仗后你还活着,警卫班,把旅长给我架走!”东北口音怒喊着。

……

听到这,死心塌地眼睛一亮,对方的旅长原来就在前面的山坡背后,真是风水轮流转,老天不亡他,只要干掉对方旅长,那可是大功一件,别说到时候东山再起,扬眉吐气,搞不好还可以趁机扳倒雪狼,一雪前耻。想到这里,他什么都不顾上,急令部队迅速追击,生怕对方旅长跑掉。

十几个敌兵刚冲过山坡背后,一阵惊天爆炸中混杂着士兵临死前的哀号传了过来。死心塌地面部改色心不跳,他算计对方只有十几颗*,他现在手上这么多人,就算用人堆也堆过去。果不其然,十几声爆炸后,山坡那边再无雷声响起,传令兵回来报告,已无*,十几名少帅军残敌正狼狈向后逃窜。

死心塌地哈哈大笑,撸起衣袖,拔出手枪,一扫刚才隐晦之色,激动的红光满面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啊!”

几个刚才被炸伤的士兵这个正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痛苦地惨叫着,突然看到死心塌地呼啦啦带着几百人冲过了山坡,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他们以为长官会来救助他们。但他们错了,死心塌地根本看到没看到他们一眼,此时这些人已经不值得他去关心了,他们本来就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排雷工具。如今雷没了,他们这些伤兵也就失去了价值。死心塌地大步从一个尸体身上踩过,旁边躺着的一名伤兵上去抓住他的裤腿,死心塌地看到裤脚上污浊的血迹,恶毒的骂道:“该死的家伙!”随即一枪结束了那个伤兵的生命。其实,他不知道,那个士兵是要告诉他,前方有雷,很多的雷。

当死心塌地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接连被引爆的*轰然炸响,脚下的大地都在咆哮,一个个士兵的身体被分解开来送到空中,完美的自由落体又砸到雷上,最后连快骨头渣滓都找不到了。到处都是*,到处都是死神,火光染起的黑烟,让太阳都失去了光亮,惊天动地的爆炸,仿佛就是世界末日。

死心塌地爬在一个爆炸后的雷坑中,剧烈的爆炸让他的耳朵失去了知觉,他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但他还是觉得很好,因为他还活着。一个眼珠从空中掉下来,这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还能保留这么一个完整的眼珠。眼珠滚落到死心塌地的眼前,死心塌地浑身一颤,他在这个眼珠里看到了死亡和恐惧。就在这时,一颗被蹦起的未引爆的*,似乎受到了那个眼珠子的召唤,冒着黑烟,掉到了死心塌地的身上。

不等死心塌地明白怎么回事,*就炸了。死心塌地被炸成两段飞到了空中,下半身被抛到了烈火中,烧成了灰。而上半身尸体刚一落下,又被其他*爆炸的气浪掀起,几起几落后,掉到一个他手下的伤兵身边,这个伤兵看着只有半截身子的死心塌地,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支持他用仅存的左手拿起大刀,狼一样嚎叫着,一刀砍掉死心塌地的脑袋!死心塌地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竟然被自己的士兵砍下了脑袋,更让他想不到的,那个掉到他眼前的眼珠子,就是旋风的眼睛。

雷区的爆炸,使得远在靠山屯指挥部,都感受到了他的强烈,屋子内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我用手抹干了桌子上的水,盯着窗外红火的天边,沉默不语。

龙六快步跑了进来:“报告少帅,最新战报!”

“念!“我沉声说道。

“ 二纵1师1旅八千名官兵全部阵亡。旅长吉顺与敌人在雷区同归于尽,壮烈牺牲。”龙六含着热泪读完这封简单不能再简单,感人不能再感人的战报。

“还有一份是二纵司令官龙的传人发来的,”龙六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龙的传人说未能完成少帅命令,砍掉那个王八蛋的脑袋。战斗结束后,他自会把他的脑壳送来!”话音一落,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一直背对着龙六,眼里早就通红,但我没有流泪,因为我的心再流血。这笔帐一定会和他们算,但不是现在,我摆了摆手:“命令二纵退出阵地,放敌人回去!”

“什么?放敌人回去?”龙的传人一接到我的命令,气得直拍桌子,要知道,他可整整损失了一个旅,那可是八千个弟兄啊。龙的传人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撤。

“司令,不能就这么撤啊!”身边的一个参谋眼睛都红了,“我们二纵还从来没打过败仗呢?”

“是啊,司令。这帮兔崽子在我们地盘上横行霸道,我们就这么撤了,对不起死去的八千兄弟!”另一个参谋流着泪劝阻着。

整个二纵指挥部里一片泣声,能让堂堂男儿如此伤情,龙的传人怎么会善罢甘休。他猛地一砸桌子,扯着嗓子吼起来:“妈的,谁说要撤了,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都给我狠狠地打,后果老子一个人担了。”

“愿与司令共进退!”指挥部内所有人喊声震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