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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线索(一)

一个酒馆二楼的宽敞的客房内,君子剑戚国轩正和追魂客罗宜坐在北面的两只太师椅上声交谈着,靠门口站着的是九娘,她叉手在胸,时不时会很jǐng觉地借着门缝向酒馆一楼的过道看上一眼。

客房正zhōng yāng还有一个大八仙桌,此时一东一西坐着法普和尚和飞燕子崔妍。

法普脑门渗汗,面露微红,死死瞪着崔妍面前五只倒扣着的茶碗。

“在这只碗里!”法普伸手将最zhōng yāng的一只碗摁住,一双要杀人似的眼睛死死瞪着崔妍。

崔妍浑若未觉,仍然在桌上玩丢石子。

嗯的一声,喘了口气,法普再次看向他所摁住的那只碗,猛地一掀。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一息间,法普的脸被烧得通红。但他还是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拍到崔妍面前。

“再来!”

这时,戚国轩打趣道:“和尚,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赌五局输五局。我们看的都替你难受。”

老侠客罗宜则笑道:“呵呵,这是孩子的把戏,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燕儿,快把你赢的钱还给和尚。”

崔妍到也听话,将右手边赢的一大把银子向前推了过去。但法普却伸手挡住,接着嚷道:

“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诳语,话算话。这钱我不要了,但你要与贫僧再赌一把。”

着,法普又从他僧袍里取出一张银票,甩到桌上。整整一百两!――法普这回真是输急眼了。

站在门口的九娘冷哼一声,睥睨地瞧了眼法普。可她蓦地又转头朝门缝打了一眼,并道:“那只胖猫也来了。”

崔妍将一枚石子放到其中一只茶碗中。将茶碗翻扣到桌面。一共五只茶碗,飞快地在崔妍手中变换着位置。茶碗嚯嚯嚯地磨擦着桌面,里面的石子叮叮咚咚撞击着茶碗,同时,楼梯上也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暗虎?顾秀拎着一个大包袱,就走了进来。微笑着环视了一眼众人,但和谁也没话,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室内的焦,还是在崔妍的那五只碗中。法普低着头每只茶碗都被他相了十几遍。在他剔亮的光头下面,能看到他的脸己经红到了耳朵根。半晌。他才道:

“在……在你右手里。这回没错!丫头你使诈!!!”

法普那对大眼珠子逼视着崔妍。……但崔妍只是冷淡地不慌不忙地向法普展开了自己的右手,里面什么也没有。又把自己的左手也亮了出来,还是什么也没有。然后,她便掀开了其中一只茶碗,那颗被标记好的石子赫然在内!

“怎么会?我方才明明看见她将石子滑到右手里了――!!,怎么会?这,这……”本想一举捞回颜面的法普现在眼睛都直了。

在场众人差都笑出声来。

还是罗宜走了过来,拍了拍法普的肩,赔礼道:

“豹子会让树,耗子会打洞,各有各的门道。适才燕儿的赌局的确是在使诈,都作不得数。钱你就收回去。而且,今天的酒食我们祖孙俩人也请了,算是给诸位陪礼。”

崔妍木讷的表情,这时才有了些改变,她惊讶地看了眼罗宜,但马上她又平静下来,继续拨弄她桌上的石子。对谁也不理不睬。

虽然罗宜承认使诈,理在法普这边,但法普还是觉得窝囊。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二次败在一个姑娘手下了。

法普正窝气。顾秀闭着的眼睛却忽然睁开,并笑道:“你还一直没明白狐毛的那个情人是如何将银号门前的木桩摁下去的吧?”

“不知道。”法普虽然没好气,但话到是实诚,“咋啦。你子就知道?”

顾秀冷冷一笑:“哼,我也没弄清楚。不过,前天夜里,我将银号门前的那根木桩挖出来研究了一下。”

室内其他五人的目光刷地集中到顾秀身上,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位名号甚至不于狐毛的尖高手竟然会干这么掉架的事。

顾秀边眯着眼睛笑着,边又欣赏起他那双比女人还白嫩的手掌:“你们有什么好奇怪的。能那么轻易将一根碗口粗的木桩摁到地下,这个女人的本事会吗?后来,我又打听到她就是那个杀了插翅虎的女刀客,而且带捎还取了七八条人命,这个女人出手很绝,也很危险。顾某深更半夜挖出那根木桩是丢脸,但总比哪天跟她狭路相逢丢了命强!”

“嘿――!嘿――!”法普兴奋地提着嗓子乐道:“哈哈哈哈,上次你叫和尚我扛着铁锹去撅那根木桩。和尚没去。没想到你到替和尚代劳啦。哈哈,将来鼎鼎大名的顾大侠又有一段佳话要流传江湖啦。呜哈哈哈哈……”

法普敞怀大笑。

但顾秀却神sè不改,继续眯着眼笑,继续把玩他的手掌。嘴里却冷冷道:“你不去,只能明你太笨。”

“你!”法普最听不得有人叫自己笨。这就要发作,但却被君子剑?戚国轩笑呵呵地拦住。法普只好将气憋了回去。

戚国轩问顾秀:“那顾兄有什么发现?”

“切,能有什么发现。”法普又插嘴,“一定是那木桩下面土极松。对,十之**,那下面就是个沙坑!”

顾秀微微一耸肩,像看白痴一样斜了眼法普,道:“不,那根木桩下面的土比别处的还硬!”

“……”室内安静了下来。

“因为,木桩下面的土都结成了冰坨子!”

除了顾秀,所有人都思忖了起来。片刻之后,还是站在门口的九娘道:

“那这么来,木桩下面的地很cháo。换句话,当时她摁这木桩时,下面很可能是一滩烂泥!难怪她能将木桩摁下去。――不过,这个叫卫薇的女人又是如何、何时在木桩下面注了那么多水呢?或者,她是如何找到一个下面积了那么多水的木桩?”

顾秀道:“这暂且不谈。其实顾某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夜,我索xìng就将脸丢到了底,将那木桩扛到了自己的租下的院里,等中午也挖了深坑,填进去些湿泥。可是,不怕诸位笑话,那泥如果太湿,木桩就立不稳,容易让人看出破绽。而木桩如果能立稳,呵呵,顾某在卫薇所用的时间内只能摁下去一半!”

“……”

顾秀:“这也就证明了我当时的一个判断,这个女子不是天生神力,就是在修练一种极罕见的内功,而且她资质非凡,几百年难得一见!”

罗宜眉头一皱:“能让女子力量倍增的内功…………难道,你是在怀疑郑国的流云宗?”

“什么流云宗?和尚怎么没听过?”法普一卜棱光头便问。

罗宜解释道:“流云宗是郑国一个极为隐秘的门派,据与郑国的皇室很有渊源。这个门派的弟子都是妇人,她们不婚,不嫁,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极少涉足江湖纷争,但门中武功绝高的女子极多,若有男子敢擅闯宗门,无论武功多高,都会被剁成碎块喂鱼。来,这流云宗的人有近四十年没在江湖中出现过了,听,是她们出了场内乱,进而实力大损。只是详情就无人知晓了。”

顾秀:“原本我的确是以为她和流云宗有关系,但是我接下来又听到一个事。袁阿多竟然被她用一掌打成了重伤。流云宗的功法虽然奇绝,但是她们有一个最明显的弱,就是她们无法用内力伤人,甚至,连最基本的护体真气也练不成。也就是,流云宗的功法根本就奈何不了‘虎宗的气劲横练’。但,这女人的内功竟然已经练到了一掌将虎宗气劲横练九重的袁阿多差拍死的地步。这样来,她又不可能是流云宗的弟子。”

法普晃晃脑袋:“得,越越糊涂了。”

暗虎?顾秀一笑:“呵呵,解铃还需系铃人。狐兄,听了这么半天,你就不能进来解释两句吗?”

众人闻言一惊。接着,就听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狐毛从窗户中跃了进来:

“刚才听顾兄分析得头头是道,狐毛不愿打扰,就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实在过意不去,还请诸位多担待。”狐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抱拳向众人俯首一礼。

君子剑热情地笑了几声,正要什么。但顾秀却抢先道:“狐兄大可不用过意不去。你这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不担待又能拿你怎么样。到是你娘子的身份,你可否向我们透露一二?也好以后见面不生分,不是?”

“这……”狐毛面sè犯难,“你们还是问‘卫薇’自己吧。”

“那她现在人呢?”

“她身子不适,恐怕要休息一两rì。”

法普:“嗯,卫薇不论来历如何,反正都是自己人。我信得过狐兄弟的眼光。”

顾秀不再言语,却神秘的一笑。这笑的内容挺耐人捉摸,似是早料到狐毛会这么,又或是他还知道什么内情,或者干脆只是对狐毛的回答很不满意。

戚国轩总算找到了打圆场的机会,他道:“唉,等我们和卫薇相处久了,很多事自然就知道了。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各位还是一就那种布料查证的结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