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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舞蹈之花(2)

南方低呼了一声,调出监视日志,指着在灵体判定那一栏里,填着的显眼的叉。

男子叹了口气,熟练地截取监视图片,淡淡道:“南方,机械只不过是一种辅助,真正可信的只有自己。”

闻言,南方垂下头来轻轻摆弄着鼠标不再说话。

她毕竟不是灵能者,没有仪器,就会寸步难行。上层人员眼里可有可无甚至是累赘的设备,对她而言却是保命的法宝。

斛黎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她解释:“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南方仍然沉默不语,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将巨大花朵的照片与数据库中的神话传说比对起来。

斛黎则在旁边不断用手指戳着她的肩膀。但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脸上那担忧谨慎的表情根本就是装的。

他的双眼和那努力耷拉下来的嘴角明显透露出“这样逗她真是好玩”的讯息。

所以,对于像他这样坏心眼的家伙,置之不理就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早已经注意到这一点的南方,便只是盯着莹莹的屏幕,手指描绘着屏幕上黑色花朵的轮廓,忽然道:“黑色曼陀罗。”

斛黎正专心于欣赏她那气鼓鼓的小脸,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希伯雅背后的花是黑色曼陀罗。”南方秉着好助手精神自觉地进行解释,“传说每一棵黑色曼陀罗之中都有着花妖居住,如果花的主人是女性,并且一直用自己的鲜血浇灌花朵,就能够心想事成。”

对于她的最后一句话,斛黎不屑的冷笑,更不相信希伯雅会这么做:那个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舞蹈之上的单纯女孩,绝不会使用任何的邪魔外道去实现梦想。何况,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南方被他的笑声刺痛,冷冷反问:“如果希伯雅没这么做,灵体怎么会出现在她身后?”

这个问题,恰恰是斛黎现在无法解答的。当然,他更好奇为什么南方会对初次见面的希伯雅抱有如此浓厚的敌意。难道是吃醋了吗?他笑着问道:“你先说说花语吧?”

谁料,南方一愣,竟做贼心虚般合上了电脑,匆匆丢下一句“晚安”,就躲进了卧室里。

她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不希望我知道黑色曼陀罗的花语?

斛黎不满地皱起眉头一声,打开自己的电脑敲打起来。

屏幕上显示出几行加粗了的字:不可预知的死亡、颠沛流离的爱和生的不归之路。

看来,他有必要找希伯雅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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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方抱着被子在床上毫无形象地打滚,看得一旁身着白衬衣的懒散男子满脸无奈。他忍无可忍地厉声问道:“你就这么害怕撒莱?”

“才不是他的问题。。”南方探出头来没好气地说完,又重新缩了回去。

闻言,斛黎用力一扯她紧握着的被子,禁不住有些烦躁起来:“难道你要临阵脱逃?”

南方一用力,又重新将被角夺回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死活不肯再开口,似乎是默认了他的猜测——她真的准备退出这个委托。

斛黎再次喊了她一声,冷冽的声音落下来,让南方忍不住发抖。她怯怯地探出头,满脸不情愿地试探:“我非得去吗?”

斛黎怒极反笑,逼问道:“告诉我,巡逻员守则中第二条是什么?”

“绝不能对任何一只灵体姑息养奸,一切以消除灵体危害为第一顺位……”南方自知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声音越来越低。

但斛黎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居高临下地环抱双臂,道:“你现在拒绝这次委托,如果黑色曼陀罗对观众或是马戏团的人造成了伤害,是不是你的责任?”

“我——”

他毫不留情地打断:“如果因为曼陀罗花的缘故,酿成一起悲剧,你能为此负责吗?”

南方被他逼得无言以对,猛然掀开被子,恶狠狠地反驳,眼中盛着盈盈的泪:“说到底你就是担心你的舞蹈之花!对,人家需要艺高人胆大的灵能者嘛,你最合适了!我这种跑腿的何必去当电灯泡!”

“撒莱这么说你了吗?”斛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轻轻抚摸着她翘起的头发,“我会让他诚心诚意地道歉的。”

南方别过头去不开口,鼻子里哼了一声。

斛黎“扑哧”笑了出来,用手捏着她白白嫩嫩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

“喂,你干什么!?”南方张牙舞爪地掰开他的手,作势欲咬。

他连忙往后一缩,含着浅笑,道:

“我是灵能者,却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无所不能。我也需要你这样独一无二的好助手啊。”

尽管心中暗道他说话虚伪,南方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哼,看在他说得如此真心实意的份儿上,她就勉勉强强接受这赞美了。可是,如果以为这样她就会傻乎乎地冲到最前线去,那可就大错特错!

有过先前被当做诱饵的经验,这次,南方目露警惕之色,心想:

对待斛黎,最安全的方法是不要理会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更加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赞美和承诺,否则不知不觉,就可能会掉进陷阱里!

看着她防狼似的眼神,斛黎顿时哭笑不得,只好板起脸重复:“你真的不去?”

闻言,南方切了一声,挫败地抓起换洗衣物躲进浴室。她的声音在“哗啦啦”的水声之间显得有些模糊:“反正,你们这些灵能者就是这样,根本就不管人家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我不想去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预感。这次事件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你知道‘危险’这个词的意思吗?还是你觉得灵能者在哪里都能出入如无人之境?”

“小南——”

“别叫得那么亲热。”用毛巾裹着湿漉漉头发,南方“嗙”地摔伤上浴室门。她黑色的发丝黏在一起,一直垂到肩胛骨的位置。

斛黎抬手一指,调笑:“你的头发,还是披散着好看。”

“多谢夸奖。”南方没好气地穿上鞋,抓过玄关柜子上的钥匙,回头来瞪他一眼,

“还有,我会乖乖地向希伯雅汇报的。”说完,她哼了一声,快步往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