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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登高一呼

第二天陈俊楠这才带着关羽、王忠、紫虚来到汉中最大的市场。

市场上就有人出售良马,陈俊楠也不多看,紫虚一指前方道:“他就是李志”!陈俊楠这才走到几匹俊武不凡的良马前,驻足不前。

出售这几匹俊马的是一个壮硕的汉子,一身猎户打扮,语气嗡里嗡气的,“几位兄弟看我这马,都是城外善跑的名驹,现在天下乱,好马也卖不上好价钱,不过少十两银子,我是不卖的”。

王忠上前一步,爱抚着摸着一匹马的马头,“真是好马呀!要是能骑上它,在街市上兜一圈也不妄我来汉中一回”。

陈俊楠问向关羽,“关将军可有看得上眼的”?

关羽冷冷道:“这等马只可驼货,要是骑它上战场,恐怕联最末等的战马也不如”。

中年汉子哈哈大笑,“这位大哥笑了,谁人不知我李志之马在汉中可算得上最优良的,就联汉中军队的骑兵,也是在我这选的马匹,如果大哥不信,可以四处打听看看”。

陈俊楠立即道:“关将军不必与他争辨,我答应关将军,它日我定给关将军配世上最好的战马”。

陈俊楠又对中年汉子李志道:“这四匹我都要了,完从箱子里摸出一两金子,交到李志手上。

李志一愣,可能好久没遇到这么大手笔的生意,愣了愣神才道:“这位兄弟出手真阔绰,这一两金子能兑换一百两银子,我身上可没有这么银子找给兄弟的,不如这样,明日去我家选马,今天您先去张铁匠那里选好马鞍,张铁匠可是汉中城中最好的铁匠,明日来我家,价格不变,我家的良马任四位兄弟挑选”。

陈俊楠问道:“敢问李大哥家住何处”?

“我家就住在西城门附近,明日这个时辰我在西城门静候各位兄弟”!

“好!一句为定”。

紫虚待离李志远了一些才道:“师父,您不怕他见财起义,当今这世道,可不太平,他见你能拿出一两金子,不定起了歹心”。

陈俊楠嘴角微微上扬。

关羽和王忠都是不削得哈哈大笑。

稍作打听,就找到汉中张铁匠的铁匠铺,这是一间前面门面,后面打铁作坊的打铁铺。

张铁匠正光着膀子,在屋后火炉旁,用力的抡动铁锤,发出“噹噹”的脆音。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见有人进了前屋,立即迎了出来,少年一脸英气,显得虎头虎脑的,甚是惹人喜爱。

少年客气道:“几位叔叔,需要什么铁器”?

陈俊楠见关羽,英俊的单凤眼露出喜色,知道关羽也十分喜爱这个少年,便有意道:“伙子!敢作打铁的营生,可有力气抡得动铁锤”?

“这位叔叔,您的话可是有刺呀!我们作铁器的,自然能打得动铁”。

陈俊楠笑道:“空有一身力气可不行呀!想学上阵杀敌的本领吗”?

少年刚想脱口出“想”字时,一直在屋后打铁的张铁匠轻咳一声道:“几位英雄,拿犬子笑了,只恐他儿夸言,得罪几位英雄,老儿这里先给各位赔个不是。不知几位英雄需要些什么”?

陈俊楠轻笑摇头,看来是这少年有个护孩子的爹呀!不然定让关羽收他为徒,只恐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陈俊楠客气道:“麻烦大哥,帮我们打造四副马鞍,给这位王忠大哥打造一支趁手的兵器”。

张铁匠仿佛不相信的道:“马鞍和兵器?这世道可是正缺精铁呢!你们一下子要这么多精铁制作成器具,恐怕我这作不出呀”!

陈俊楠微微一笑道:“李志大哥,介绍我们来您这看看的,他您是汉中最好的铁匠”!

张铁匠想了想道:“李志介绍的朋友,我就不多心了,现在这世道,好铁匠都被官府军队抓去打造兵器去了,我这有个孩子,不放心他呀!所以我才甘心只作农具的”。

陈俊楠问道:“敢问张大哥几日可以赶制出来”?

“十日”!

“十日太长,抓紧一些可行”?

“八日”!

“好!八日就八日,不知需要多少银两”?

张铁匠掐着指头,算了起来。“现在这精铁稀缺的紧呀!价钱也贵的离普,四副马鞍,我收您50两白银”。

陈俊楠看向王忠,“王大哥,您需要什么武器”?

王忠道:“我擅用弓箭与铁叉”!

陈俊楠又看向紫虚,紫虚立即摇头,陈俊楠慧意,又问向关羽,“关将军,还需要什么兵刃”?

关羽一副威风模样,“关某不材,弓马娴熟”。

陈俊楠立即对张铁匠道:“您多费些力,我还需要捕猎用的铁叉,长约丈许,弓箭两副,箭羽几百枚”。

张铁匠一抱拳道:“几位英雄,我打造四副马鞍,就需要八日,这武器弓箭,还需八日,价钱便翻了一倍”。

陈俊楠想了想摸出一两黄金,道:“这是一两黄金,八日后我来取马鞍,在等八日后,我来取兵器,可行”?

张铁匠头称是。

张铁匠突然道:“几位英雄,准备械物,莫非要去投军”?

陈俊楠道:“汉中西面山区,有一个飞凤寨,你可听过”?

“听过,寨主碧月,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手下有三名兵头,都是晓勇擅战之人”。

“实不相瞒,我正准备招募义士,攻加飞凤寨”。

张铁匠的儿子闻言,立即道:“几位叔叔可否带上侄”?

张铁匠立即恼道:“黄牙儿,休得胡言”!

只见少年不等父亲完,便抢先道:“这飞凤寨与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恐怕我们不去杀他们,它日他们定要打上门来”!

张铁匠气恼道:“狂妄子,总有一天,你会害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陈俊楠立即道:“张铁匠之言差矣,令公子乃不世人杰,可有汉中神童之美喻,只恐令郎还没有名师指导吧!正所谓大丈夫当怀立志报国之心,不然妄为男儿”。

张铁匠这才语气一颤道:“几位英雄有所不知呀!家妻就是死于飞凤寨之手,别看老朽是个铁匠,可是也有一身武艺,当年我们一家三口与数十亲朋结伴而行,路遇这飞凤寨的土匪,三言不和就打了起来。你们不知道这帮土匪简直就是畜牲,他们杀人后竟然用尸体喂随行的烈犬,虽然我们一行大多都是出身猎户,射杀了不少土匪,但是土匪仗着人多势重,誓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多亏了李志亲摔家丁相救,不然早以命丧异处。而且这土匪与官家勾结,启是我们老百姓可以抵御的,只能有苦不出,有气强咽腹中”。

陈俊楠道:“张大叔此言差矣!如若每个人都如张大叔所想,只恐这世道将暗无天日,我陈祥龙将亲率义勇之军,扫平飞凤寨,为民除害,如若张大叔真有恶气难出,就相助于我,它日我定厚报”!

张铁匠犹虑道:“匪患势大,恐难根除,子年方十三,恐有不测呀”!

陈俊楠语气一缓道:“我为汉中百姓相求大叔了”!

张辽也肯求道:“杀母之仇怎能不报?父亲不愿出力,孩儿定要前去,如若父亲执意不肯,孩儿只能以死相逼”。

张辽完,以一把抓起一把短刃,闪电般向咽喉刺去。

眼见突起变故,陈俊楠想救也为时以晚,突然一支大手,稳稳抓住张辽手中的利刃,鲜红的血液顺着张辽的匕首缓缓而落,很快就染红了衣衫。

大手的主人竟然是关羽,关羽眯着单凤眼,冷冷的看着张辽。

张辽见有人竟然一瞬间抓住自己的匕首,少年心性一股狠劲,竟然使力想挣脱关羽的大手。

关羽右手手抓刀刃,左手竟然抚起长须,哈哈大笑起来。

好像这支右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张铁匠立即慌张喊道:“孽子,还不放手”!

张辽正使劲挽着手臂好挣脱关羽紧抓利刃的右手,闻言才松开匕首。

张铁匠声音发颤道:“孽子,跪下,为恩公叩首,从此你就是这位恩公的义子,多时恩公收你为子,你多时才可起身”!

古时都讲究忠孝,张铁匠让张辽跪下,张辽就得跪下,如果张铁匠让张辽把命给他,张辽也得立时自毙。

关羽这才松开右手,把匕首丢在一旁,左手轻轻扶起张辽。“好孩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甚是喜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义子”。

张铁匠道声,“也罢”!

随后站起身向后屋走去,张辽道:“几位恩公随我来”!

一行人跟着张铁匠走进闷热的铁匠铺,路过正烧得正红的打铁炉,不多时就来到一间木制房前。

张铁匠抡起铁锤,重重砸碎木制房的墙壁,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

张铁匠一股作气,几下就把木房,砸得稀烂。借着阳光,就看到一柄柄明晃晃的利刃直夺人眼目,全是钢口开刃的短柄大刀。

数量至少有两百多把。

在短柄大刀下方,皆是银亮的箭尖,只需用木杆配上箭尖,就是一支非常好的箭羽。

在往屋深处看去,各种铠甲,刀剑不下数十件,其中还有不少精制上品,在黑暗中闪着神兵利器的寒光。

“几位恩公请看,这是我一直积攒的兵器,和先祖留下的铠甲,实不相瞒,我原本姓聂,名壹,乃是汉武帝手下一名带兵打仗的将军,马邑之谋失败后,我便隐姓埋名以避灾祸,十多年间我一直靠着打铁为营生,本想了此残生,今天遇到几位英雄,我聂壹与犬子张辽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张铁匠完单膝一跪。

张辽属然惊讶自己的身世,却也随着父亲跪拜于地。

陈俊楠真是喜上眉梢,没想到竟会有此变故,刚刚还险些损失两名爱将,现在却一下子多出两名虎将与这么多的兵器,一减一加间,陈俊楠简直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慌忙把张辽父子扶起。

“聂壹将军快快请起,今日是聂壹将军出山之时,也是大汉繁荣转机,我等必将共赴沙场,为民除害,报效国家”。

紫虚道:“师父今天有三喜。第一喜,主公又添两名猛将。第二喜,获得义军兵器,至少我们与飞凤寨在实力上更为接近。这第三喜就是,主公不如就趁此时,登高一呼,招募乡勇”。

陈俊楠心中暗喜,“这紫虚越来越合我的胃口了”。

唯一让陈俊楠有一丝不悦的是,无字天书竟然没有提示聂壹将军和张辽的信息,只能明聂壹人以老迈,张辽尚属年幼,都没有进入无字天书的资格。

陈俊楠道:“我们就此兵分三路,我带着关羽为灾民买粮,然后趁热打铁,在城外以祥龙为号坚起讨阀大旗,招募强壮年轻人为伍。紫虚带着王忠去热闹市场,招募乡勇。聂壹和张辽筹备武器物资”。

陈俊楠完,又摸出一两黄金交到聂壹手上,“聂将军,义军械物就全权交给你来筹备了”。

聂壹推托道:“主公英明,但是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现在正是组建义军的起始阶段,每一两银子都可以多招募一名精壮战士,主公以经给我一两黄金,足够我筹划一批刀枪棍棒了。而且我父子即然以经决定投在主公门下,自然应为主公办事效力,我在汉中以有数年,根基颇深,平日结交了许多义勇之士,还有当年旧部,我打算迅速把他们纠结起来,应该也是一份力量”。

陈俊楠感激道:“如此甚好,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们的,这些可是曾经战场撕杀过的勇士,武力自然不能视”。

陈俊楠又与紫虚商议道:“我们即然想招募乡勇,不知酬劳应该如何付予”!

紫虚一愣,“主公何意”?

“酬劳,就是付给士兵多少工资,虽然讨阀飞凤寨是为民除害,但是战场撕杀,死伤难免,这可是他们卖命钱”。

紫虚一抱拳,深施一礼道:“主公真是忧国忧民,爱民如子,首先这讨匪患,属于忠义之事,其次这世道,能吃饱肚子以是百姓最好的待遇,只恐报军人数太多,这一张张的嘴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呀”!

陈俊楠向聂壹问道:“汉中粮食价钱是多少,如果以一千人来计算,一天粮食得准备多少”?

聂壹想了想回道:“一名精壮汉子一天的伙食约为半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一石为一百二十斤。以一千精壮汉子为例一个月需要五百石左右。现在正值十月末,农户刚刚收割粮食,手中都有存粮,此时也是粮价最为稳定便宜的时候,一石粮食只需十两银子”。

陈俊楠闻言,在心中暗自计算,“以一个月为限,自己不到50两的金子,只够养活三千士兵,这一个月的时间,只可延长,不可缩短,首先招募来的义勇之士,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多算是乡勇,根本没有任何上战场的经验,所以必须从头训练,一个月的时间,想把三千乡勇打造成一支军队,以属勉强”。

紫虚看到陈俊楠有一丝犹虑不决,便道:“恭喜主公,此次讨阀义举定能成功”!

陈俊楠突然听到一声提示之音。

心头一喜,忙把无字天书翻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紫虚上人,武力10,智力70,魅力70,所属陈祥龙,忠心100.

接着是一行字,紫虚上人,二十岁悟道,专精于卜卦之术,后经高人指,卜术精进,被喻为神卦。

综合评价,实为凡人,却禅悟天道。

陈俊楠看过无字天书,心中骇然。“原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紫虚也升级了,算是自己第一个军师了,看来张辽成为名将也指日可待了”。

陈俊楠想到这,便道:“紫虚仙师,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军师,你我不在以师徒相称,你应该与其他将军一样,喊我为主公”。

紫虚大喜,自己这么大的岁数却喊一个二十岁的伙子为师父,实在有失脸面。“师父之实,徒儿心中记下了,但主公之意,属下心领了”。

陈俊楠满意的了头,“真是聪明人一就透”。

“军师,为何恭喜我,你可知道这招募乡勇可不是简单的事,首先这训练乡勇就是一大难事,其次粮食金贵,还有许许多的物资器械”。

“恭喜主公有三。一,出师有名,飞凤寨作恶多端,民怨载道,主公兴起义师,自然功到自成。二,主公有善名。人常:登高一呼,一呼百应。祥龙之号以是汉中善人之名,今日邹氏以祥龙之名,在城外广发义粮,受灾饥民,无不对主公感恩带德,主公善名自然可以招揽到很多能人异士,而因为主公的名望和气度,加上几场胜利,则很容易获得他们的忠诚。三,主公拥有钱粮,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就算主公自身不参战,以主公身边的能人异士,就可以带领啼饥号寒的农民,组建成一支义勇之军。训练义军之事,可以交给聂壹将军,因为聂壹将军曾经带过军队,有治军的经验”。

聂壹却道:“老朽年事以高,恐不堪重用,不过我推荐一人,他便是西城外,靠贩马为生的李志,李志经常组织商队去草原贩马,路遇土匪山贼,组织随从部队进退有度,颇有军事才能,老朽愿与李志一同训练乡勇”。

陈俊楠终于下定决心。“好!即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是我们成大事之时,它日胜利凯还,在喝庆功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