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姚公公认真禀报，李世民认真听着，长孙皇后也在一边认真倾听。
姚公公紧张，满头大汗，但是皇帝命令一个字不许漏，他只能打起精神、硬着头皮、如实禀报。
"历朝历代，世人都只，盯着土地、盯着子乎者也，哪怕……哪怕一朝朝皇帝也是如此，目光如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李世民不满怒哼，什么叫哪怕一朝朝皇帝，目光如豆、不见森林？
朕这皇帝包不包括在这一朝朝皇帝内，朕不是已经将注意力看向大海了吗，现在不是没有你说的那种大海船吗？
我们的理想？我们的征途是大海和星辰？
星辰，那太遥远，至于大海嘛，李世民眉头微挑，是啊，小九儿一直都对大海，感兴趣！
背后的规律？原来李治要教的是这个世界最本质原理，那会是，甚么呢？
长孙皇后，眼睛忽闪，好奇满满。
听着听着，李世民腾的一下子站起，震惊大喝："甚么？奶爸曾经亲眼见过人飞到月亮上？"
姚公公笃定，"是，是的，程处默、长孙冲等人都是这样说，应当是九皇子亲口所说，不会有错，他们还说那人见过、见过嫦娥。"
苍天啊，大地啊，你知道姚公公最初收到这消息时候，他是多么震惊吗，奶爸亲眼见过有人上月亮？
别人不知道，他姚公公怎么能不知道，奶爸啊，那可是仙人一样的人啊！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居然真有人飞到了月亮上去，那岂不是成为了仙人？那可是仙境啊！"
李世民，激动，手抖。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是，这是李治说的，是他的小九儿子说的，他是真的在天上飞啊！
既然小九都能在天上飞，那奶爸的师父、小九的师祖，能飞到月亮上，那是难事吗？那就是，绝对能！
李世民心头滚烫、呼咙站起，急不可耐， "快！给朕备马！"
长孙皇后扑哧、笑了："宫门，落钥了，陛下何必这么心急？稚奴还能跑了不成？"
李世民干咳掩饰窘意，"朕又不是急着去见李治，朕，只是想在宫里骑骑自行车，锻炼身体，对，锻炼、锻炼。"
长孙皇后掩嘴而笑："陛下，臣妾觉得您可能要失望了，若是稚奴真的能成仙，哪还会在红尘厮混打滚？"
李世民默然不语，高阳迈着细长腿探头探脑走进来。
高阳吞吞吐吐，"父皇，母后！"
李世民问："高阳，有何事？"
"儿臣，儿臣，想去小九哥庄子上玩，恳请父皇和母后准许。"高阳大眼睛里全是恳求和期待。
李世民，不置可否。
"那皇庄可不近，你小小年纪，让父皇和母后如何放心的下？"长孙皇后温声道。
高阳，蔫巴嗫嗫："母后，儿臣、儿臣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还有侍卫啊！"
"不行，母后还是放心不下，也罢，也罢，母后陪你一起去吧！"长孙皇后笑盈盈道。
什么？
母后也要去？
太好了，太好了！
原本蔫巴高阳惊喜、猛抬头，小心打量父皇脸色，却发现父皇没有阻止，这真是太好了！
"谢谢父皇，谢谢母后！"
高阳见过礼，拔腿就跑，待跑出甘露殿，禁不住发出，欢呼，尖叫。
长乐正提笔写着甚么，却无从下笔，也不知道高阳能不能求得父皇和母后准许。
高阳，迈着细长腿、欢呼跑进来，激动呼喊："姐，姐，父皇和母后同意了！父皇和母后同意了！我要飞天！哈哈，我要飞天了！"
长乐，惊喜，父皇和母后既然准许高阳去小九子庄上玩耍，那岂不是意味着本公主也可以去？
高阳，得意洋洋，"而且，母后会陪我一起去呢！"
长乐，大眼睛，更亮了！
……
昨天长安城里那些议论，李治都知道了。
他没想到漂亮气球，居然给长安城的百姓，带来辣么大，震撼。
甚至连长安城墙守军都敲响了，警钟，还有辣么多百姓，居然跪在地上朝着他，磕头！
李治听完之后很是无语，同时，也觉得短时间内还是不要进长安城的好。
虽然不担心有人打他闷棍，不过说实话，现在也没人会打他，但是万一有人朝他扔烂菜叶、臭鸡蛋，怎么办？
不就是个气球吗？虽然确实，漂亮！
瞧瞧你们那点，出息！
躺椅上闲鱼的李治，十分傲娇。
现在李治已经不担心长安城里没人来报名求学，他反倒是担心求着来上课的人太多，会挤破，庄门。
庄子外，水泥大道，全是奔驰骏马扬起的，阵阵烟尘。
程处默、尉迟宝林、王青山等人，功勋二代、世家子，一个都没少，全来了。
才进门，程处默不见外、大声嚷嚷："没吃呢，快点，先准备早点，出来的急，连早饭都没吃呢！"
他也不情愿呀，一大早就被老爹挥舞棍子赶出家门，他真不情愿啊，但是，走迟了，老爹都要拿，棍子打！
李治无语："束脩没有收到一点，反倒要管你们吃喝！"
"束脩不束脩的，你小九还差那几个银钱吗？"程处默高叫。
"甚么束脩不束脩，跟你一比我们都是破落户来要饭的，你还好意思收我们束脩？！"尉迟宝林也跟着叫唤。
"大不了，明天给你提半块咸肉来！"李崇义挥手、戏谑道。
我TM缺你那半块咸肉！
李治差点没一口气喷死他们，算了、算了，这也算是为大唐散播科学启蒙火种了。
反观，世家子弟们，倒是不好意思了，他们也为难啊。
给李治送束脩，怎么送，送多少？
一般的先生几贯钱就算多了，但是李治，先呵呵一下，送个几万贯他也不放在眼里啊。
别说琉璃、烈酒的，只是今春的"稚茶"就卖疯了！
根本就供不应求！
那才是真正财源滚滚！
是的，没有文化真可怕，李治居然把他炒的茶命名叫"稚茶"。
不过，从糊弄人、不让别人猜到他是、怎么制出"稚茶"的角度来说，也不算甚么。
李治环顾众人，果然一个人都没少，不仅没少，而且还多出来了，小小弟程处亮、房遗爱等人也都跟着来了。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李治觉得也无所谓。
可是，原本即将开始的课程被迫又延后了，因为大队的侍卫护送着几辆豪华四轮马车正向这里驶来。
长孙皇后来了。
无论是程处默等功勋子弟，还是王青山等世家子弟都感到，很震惊。
但是很快他们又释然，因为昨天，漂亮气球、飞天之举实在太让人，震撼！
不只长孙皇后，还有长乐、豫章、高阳都来了。
李业诩、李敬业、尉迟宝林、程处默等人见过礼就退下去，李治将他们迎进会客厅。
长孙皇后，兴致迥然、兴趣高涨，"雉奴，高阳非要吵着来玩，本宫只好也寻个由头来解解闷，这个庄子真是让人感到亲切！"
李治连忙赔笑，"母后也是想飞天吧？欢迎，儿臣十分欢迎！"
长孙皇后嗔怪，"昨天在天上飞的到底是甚么？雉奴，你也不派人禀报一声，可把母后吓了一跳。"
李治失笑："我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不过就是个气球，下面吊个篮子，只是这布特别漂亮，还能防火，奶爸他们可真尼害，竟然能制出烧不着的布。"
丫鬟端茶，长孙皇后原来并不打算喝，但是却蓦然耸动鼻孔，闻这茶香。
咦，闻这茶香味，似乎和市面上卖的稚茶不一样啊，而且是，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