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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逼问

“知道吗,这就是你甘愿冒着被休掉的风险,喜欢上的女人,张县令啊,张县令,你可真糊涂。”佛像后的路柏松把握着时机,对着张贤亮轻身说了句。

张贤亮默默不语,眼神中的愤慨却是藏掩不住。这方的剧情还未完全落幕,那一方的情绪却又浩浩荡荡的汹涌袭来。

李华裳继续瘫在地上,眼神也直勾勾的凝视着地面,她再也没有勇气直面那一张流淌着血泪的眼,因为那种可怖的死相吗,正是她亲手赐给她的。

时间回到了离秋死的那个时刻,一切仿若重影般的再现在眼前。李华裳痴痴地诉说着,将那一日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明白明白的重述了一番。

“那天,我将那贱蹄子关到了柴房内,没料想,你这死丫头百般的向我求饶说是请我放掉那贱人。我看着你和那贱人关系甚好,便怀疑着你俩是早早的商量好了,想让我在叶府的众人面前出了丑。”

“关于这个请求,我自然是不会答应,那贱蹄子让我丑态百出,还害的我的两个女儿狼狈失态,其下场不是千刀万剐也应该是生不如死。我又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好话就放了她?哈哈哈。“

李华裳越说越是癫狂,纤指竟指着叶秋白的脸颊狂笑着。那幽沉寂静的庙宇内,顿时会想起了她可怕的笑声,而她一声声的话语,更是如同刀剜一般,狠狠的刺痛着叶秋白的心坎。

这个傻丫头,竟然是为了自己而去苦苦央求那女人的,那么她的死,自己也是掺上了不可磨灭的罪过。叶秋白不言不语,一双总是充斥着嗜血恨意的幽深褐眸冷淡的向着李华裳望去。这个女人的内心真的是足够强大,竟能如此面不红心不跳的诉说着当日的恶行!

“哈哈,既然你为了那贱人同我求饶,那么久摆明了是在同我作对。反正,我也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便借此机会送你上路。这可不能怪我哟~怪只能怪你蠢,我的话你也相信~哈哈哈。”

李华裳话语含糊,并没清楚的交代当日作案的种种细节之处,这样不成,还不足以定了她的罪名!

叶秋白急火攻心,一双手不自觉地就掐在了李华裳的颈项处,她不知怎么的,心头的情绪难以抑制,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笑颜灿烂的女人撕裂!

叶秋白逐渐的加重着力度,血色的泪痕也在暗夜中尤为可怖。她紧紧地盯着李华裳,而边则响起了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李华裳的胸口上下起伏着,话语断续也是断断续续,她声线嘶哑道,极为艰难的说起了话。

“你……你这么用力是要我死吗?呵呵,可我死了你这条贱命也是回不来了。你的爹爹,现在没了你,已经是痛不欲生,要是连我也失去了,这晚年可能就只能孤独终老了。“李华裳打起了感情牌,话语中竟然存着威胁的意味。

这个时候,她还能有脸面和威胁于她?

叶秋白松开了手,趁着李华裳喘息之际,又将手紧紧地掐着她的颈项。她眼中的狠意明显,话语咄咄道:”这我不在乎,我倒是想听听后娘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我害死的,也让我在你临死之前,好好瞻仰瞻仰你曾经的辉煌~“

叶秋白说完,再次将手上的力度放轻。李华裳面色涨得通红,颈项处也显示着一圈一圈的勒痕。她的身体同心理上都受着折磨煎熬,索性也认命了起来。她知道今天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但是能死在叶家母女的后面,她也亏是赚了!

李华裳开解着自己迈了几步,开始侃侃而谈起了当初的罪恶滔天。

“哼,当初我见你这么真诚的为那贱人求情,心一软,便打算送佛送到西遂从了你的心愿。”

“我假意亲自前往后厨,特地的取来了自己早就已经预先动了手脚的茶水。随后将计就计,再诓骗着你说,要以此当作我们一解千愁的媒介,骗着你饮下。”

“当时,我分明在你接过茶水的时候瞧见了你眼中的怀疑,却没想到你还是听完了我那套答应释放你的好姐妹的谎言后,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哈哈哈哈~还真是蠢笨愚木的可以。”

李华裳越说越是兴致盎然,紧盯着叶秋白眉眼间甚至还流转着一种张狂挑衅的目光。

叶秋白见着此情此景,觉着自己的眼界和耳界都受到了污染。她神情平定的瞥了暼李华裳那张脸,打心底的敬佩起了她那问心无愧的强大内心。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更多的是悲恨参半,既悲她的不知悔过,也恨她的心狠手辣!

“那么,你又为什么对我存着那么深的恨意呢?我如同空气般的存在,到底对产生了怎样的威胁,你何苦眼巴巴的定要我死?”叶秋白质问着,凛冽的眼神散发着寒光凛凛。

“哼,你的再次回来,本生就是一个碍眼的存在,我才不会管你是否对我造成威胁。”

“不过啊~那个你口口声声唤着的秋白姐姐,着实是加速加了我对于你的加害之心。”“早早的便在我的两个女儿口中,听到了你和那什么秋白姐姐的嚣张跋扈,也让我对于你们二人的存在产生了更大的鄙夷。”

“这样也好,你一死,我又将罪名嫁祸到了你那好姐姐的身上,你黄泉路上,倒也不怕少了陪伴,哈哈哈哈……”李华裳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将自己的罪状交代的再为清楚不过。

佛相后的张贤亮,亲耳听着这些话语,身体也剧烈的抖动着,他的双唇紧紧咬和,不敢放松一分一毫。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那个苦心脆弱求着自己帮她的女儿报仇的女子,竟然会演变成亲自设计一切,谋害认命的元凶!

张贤亮愣愣的被抽离了神绪,一旁的陆柏松却恨的牙痒痒的。他平生见过不少类别的人,这种既恶毒又有心计的女人,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那……那秋白姐姐毕竟是清白的,岂是容你栽赃嫁祸就可以诬陷谋害的?”叶秋白仍然不休不止的追问着,她现在要从她口中逃出的言辞,就是那足以能让张贤亮狠下心,定她罪名,还给自己清白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