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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大道唯艰

第二百一十三章大道唯艰

“我走了,再也不能轻抚你的脸庞。

我走了,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温柔。

我走了,再也看不到你那忧郁的眼神。

我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残躯,

带走的却是你给我的一切。

请你不要为我悲伤,

更不要为我流泪,

因为泪水会打湿你对我的记忆,

我想让你永远记得我,

在你将来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每一次停留,

我希望那都有我的影子相随相陪,

你并不孤独。

我走了,因为我很开心,

当所有悲痛,都化作一股寒风,

我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只有你带给我的温暖。

我带着你的温暖而走,也带走了你的思念。

这一切或许是梦,却又如此让人撕心裂肺。

我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也是一个刚烈的公主,

我从来也不会在乎谁的眼光,却总逃不过你的一丝忧郁。

我感激上天让你与我相识于春光明媚的江南,

却又不敢奢望着独自拥有,

还有更多人同样希望能看到这一份光明与温暖。

我走了,请我不要忧伤,

我把所有美好留下,

不愿再给你我的悲伤,

我在寒冬之末离开,

在春天到来的时候,

你依然可以看见我,

我在漫山之中,独自开放。

我在小溪之中自由游动,

我在蓝天之中,随风飘荡。

我在一缕春风之中,轻吻你的面颊。

再见,我的朋友,

再见,也许是明天,

也许是一辈子。

(红花绿树青衫客,小桥碧溪水中仙,

去年春日虎丘岭,相识两悦一生缘。

君怀天下心忧忧,奴恋小楼情切切,

郎情如水常向东,妾意如花争朝夕。

本是天上神仙客,何来凡世惹红尘,

此去一别三千年,愿作一滴花中泪,

辗转百合归大流,长陪君意入东海,

此情只待来生时,再续前缘黄花后,

东山有玉名黄石,西山小溪水涓涓,

若是春来花不在,愿君再采新花代。

此去一别,愿君多珍重。

前面用现代诗来写,读起来要好一些,后面的也是歪诗,请读者们勿要见笑。)

这是胜玉留给墨翟的白涓,上面字迹清透,清浓意浓。

墨翟读完已是面如苍天,眼带迷离,却并不敢轻落一滴泪。

怕泪水如胜玉所留诗中,模糊了记忆。

让他再也记不起那容颜。

“谢谢你师弟。”

墨翟还是记起身边还有一人,那就是王禅,王禅躺在巨石之人,犹在沉思。

手中一壶酒,却尚未打开,他怕酒香会引起墨翟更深的悲伤。

此时已是夕阳日暮,王禅告诉墨翟胜玉死讯之时,墨翟尚正在与伯否饮酒解忧。

他是有太多的忧虑要解,可当知道胜玉自绝的时候,他还是促不及防,晴天霹雳一般。

所有的忧虑瞬间化作无尽的悲痛,像一块巨石压在一株本已憔悴不堪的弱草之上,无法支撑。

伯否匆匆而去,只留下孤独的墨翟,所以王禅一直陪着他,为他分担这一份悲痛,这或许就是一个相交知己能做的唯一事情。

刚才王禅也带墨翟去看过胜玉遗容,墨翟呆了很久,很久,当悲痛已无法言表之时,此时的墨翟已是悲无可悲。

只空留一腔遗憾,还有无尽的婉惜。

他知道胜玉是为了成全自己胸中大义,舍身成仁。

可他知道胜玉虽然生在王族之家,并没有奢望过什么繁花似锦的生活,她只想偏居一楼,过普通人的生活,像一个普通姑娘一样,拥有一个普通的家。

纵然两人虽然两情相悦,却是天意弄人,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成为永别,成为墨翟心中一道永远也无法抹平的伤痕,成为人生中的一个烙印。

“你不必谢我,胜玉公主也是我的朋友,胜玉之死,我也有责任。

本来我早该算到,却故作聪明,若不然也不会发生此事,你该怪罪我的。”

王禅也十分自责,是他的自负让他一时之间没有警觉,他该想到胜玉所处的情势,在崩溃边缘,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打击。

可这些打击,却并没有因此而饶过胜玉,反而来得更猛烈,一次摧损了胜玉公主生的防线。

“是我辜负了她的一片真情,是我熄灭了她的最后希望,这又如何能怪你呢?

记得离开师傅的时候,师傅曾问过我。

若说要在为天下贫苦百姓大义之前,如何处置自身的私情得失。

那时我十分自得,以为我已看透世道,懂得举大义而不忌小节。

可现在才知道,其实我的心还远远没有那么坚强,还有许多世事是我看不透的。

胜玉的死,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让我无法忘却,也不敢忘却。”

墨翟仰望苍穹,面色淡然,语气沉静。

王禅知道并非墨翟已经抛弃私情,而是墨翟已把这份悲痛埋葬在心底,在心灵深处最隐藏的地方。

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才会取出慢慢品味这其中的苦涩与自责。

“师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教出你如此沉静的心。”

王禅还是十分佩服于墨翟,在如此伤痛之下,竟然表现得如此沉稳,实在让人意外,不由得问起史角其人。

“师傅已通透世情,悟得大道,游走于列国,行踪不定,它日你自然会与他相遇,何必多问。

大悲无泪,大道无形,你不会想让我与普通人一样大哭一场,这样难道就能挽回玉儿的命吗?

玉儿为成全于我的虚无大义,却舍身成仁,我若就此沉沦,又如何对得起玉儿在天之灵。

大道唯艰,我自孤独前行。”

墨翟冷冷一笑,回首看了看王禅。

这是他们两人第三次坐在虎丘之山的巨石之上,在这里十分清幽,不会有人打扰,两人也可以放下成见,各抒胸怀。

“你要走了吗?

难道你不等公主入土为安,也不管吴王给你的刺杀条件,再不管吴越之战了吗?”

王禅也是淡然一笑,墨翟能有此情怀,也才是真正做大事之人。

所以王禅也慢慢放下胜玉之死带来的悲怯,而把眼光向前看。

“有你在就行了,吴越之战不是你一直争取的吗?

若三国之间免不了一战,那吴与越国之战,或许并非坏事。

今日吴王凭添与楚国之战作为筹码,其实也并非虚言。

若有师弟在,想来就算是吴王再年轻十岁,他也未必敢进攻楚国。

所以能成其小义,也并非完全失败,若能避免楚国百姓再遭战火,也算是功德之举。

再者有师弟在此,想来也不会让无辜百姓受战火之乱。

吴王之谋也正是师弟之谋,消灭越国部分兵甲,让越国无力兴师,而楚国因吴国惧怕于你,而只得与楚交好。

这不正是师弟来吴的目的吗?

只是师兄提醒于你,当年师傅也跟我说过,若要顾全大义,就得摒弃故国之情。

若你一直只念着楚国,就难与真正纵横列国。

墨某想离开一段时日,不过师弟以战止攻之术,墨某并不赞同。

所以将来墨某还会与你相对而行,并不会让你肆意而为。”

王禅一听,再次想到当年李悝与他所说。

要纵横列国,就要放下成见,放下门户之争地域之别,而真正以大周天下而谋,非为一国也非为一己之利。

而且墨翟说得也是于情于理,公私分明。

并不因为与王禅相交知己就任由王禅胡为,两人见解不一,但最终目的却是一样。

那就是还天下一个太平,还百姓一个安居之所。

“墨小子,你能想开,我也放心了。

此生能有你这样的对手,小子纵横列国也不会寂寞。

若有时日,我真想与你好好的打一场,不知道两个天问九剑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王禅还是保持着孩童的脾气,十分想与墨翟较量一番,可一直没有机会,当然今天也不是一个好机会。

“南海婆婆之事,我不想管,也不愿管,吴王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解玲还需系玲人,当年吴王犯下的错,种下的因,也只有他才能了结。

想来师弟也是想成全于此,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再者此事涉及师兄赵欢,墨某不善处理这些烦杂的关系,此事还是交与师弟处理。

至于我们两人,师出同门,谁强谁弱,并不在于武技修为。

当年师傅创下这天问九式,就是欲用剑式问天,以解心中之惑。

这九式各有不同,却惊天地泣鬼神,师弟还是慎用。

若你想胜我,那就算你胜了如何?”

墨翟说完,站起身来,挺拔身姿。

把手中的酒壶仰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就朝嘴中倒,最后饮尽一壶酒,抛了出去,动作潇洒自如。

看不出是刚才逝去心爱之人的情形。

王禅看着也是十分羡慕,不知道若他遇此情形,是否还能如墨翟一样豁达,一样洒脱。

“师弟,后会有期,来日方长,它日再会!”

墨翟说完,一甩衣?,向着虎丘山深处就飞跃而去。

身姿轻盈,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

王禅看着墨翟的身影,却也只能苦笑一声,把手中的酒壶打开,慢慢细品。

他此时没有墨翟的豪迈,只有许多未解的忧虑,所以他要慢慢的饮,慢慢的把这些忧虑融在酒中。

墨翟一走,他还要面对太多的。

王禅躺在巨石之上,边饮酒,边晒着晚阳,人也慢慢进入梦乡。

【作者题外话】:本章开头插了一段现代诗,只是想告诉大家,其实我还是会用现代语言还写的,并非一味只会写得文半古半今,只是对胜玉这个丫头还是有些不舍,对墨翟的孤独应有体会,所以一段现代的诗,一段半古体打油诗,希望不会惊忧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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