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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阎王闲说商亡事

原来那玉帝召见的是阴间天子十代冥王中的老大秦广王,他听了玉帝要他想法除去周穆王的命令后,心急火燎,一路上左思右想,只是没有办法。

秦广王正行路时,其他九位阎王正在幽冥阎罗殿聊天。哪九位阎王,他们是: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正说到商纣王的事。

泰山王黄飞虎“嘿”的长叹了一声,道:“纣王最初登基的时候励志图新,朝政倒也政通人和。只是他不信鬼神,又刚愎自用,听不进大臣的话,结果弄得如此惨剧。

阎罗王道:“我来这儿比你们早些,听有些鬼魂说,纣王荒淫是早就种下的苗子。”

众阎王听了,不约而同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阎罗王道:“纣王某年某月某日,商容在御书房给纣王讲课:‘陛下,成汤,乃黄帝之后也,姓子氏。初帝喾次妃简狄,祈于高,有玄燕之祥,遂生契。

陛下,契事唐虞为司徒,教民有功,封于商。传十叁世,生太乙,是为成汤。闻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是个大贤。即时以币帛,叁遣使往聘之,而不敢用,进之于天子。桀王无道,信谗逐贤,而不能用,复归之于汤。

陛下,后桀王日事荒淫,杀直臣关龙逄,众庶莫敢直言:汤使人哭之,桀王怒,囚汤於夏台。

陛下,后汤得释而归国,出郊,见人张网四面而祝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罹吾网。’汤解其叁面,止置一面,更祝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不用命者,乃入吾网。’汉南闻之曰:‘汤德至矣!’归之者四十馀国。

陛下,桀恶日暴,民不聊生,伊尹乃相汤伐桀,放桀于南巢。诸侯大会,汤退而就诸侯之位;诸侯推汤为天子,于是汤始即位,都于亳。

陛下,元年乙未,汤在位除桀虐政,顺民所喜,远近归之。因桀无道,大早七年;成汤祈祷于桑林;天降大雨。又以庄山之金铸币,救民之命。作乐大濩,濩者护也,言汤宽仁大德,能救护生命也。在位十叁年而崩,寿百岁。

陛下,成汤大甲沃丁太庚小甲雍己太戊仲丁外壬河甲祖乙祖辛沃甲祖丁南庚阳甲盘庚小辛小乙武丁祖庚祖甲廪辛庚丁武乙太丁帝乙,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一直也传到了你,陛下,受辛。”

讲了这么久,商容有点口感舌燥,停下来端起书桌上的茶慢慢喝上两口。纣王趁机问道:“那请问商相,我究竟是那鸟的后代,还是那人的后代。”

商容语塞。

纣王郁闷,看来我是私生子的后代了。这个老师也太老实,读死书,无趣!

于是令文武百官,想些好玩的法,可太师闻仲,首相商容,武成王黄飞虎等都坚决反对。他们认为,一切都应该以民生为主。朝中百官竟然有百分之九十七的人投反对票,无奈,纣王只好放弃。

偶有一日,那曾给纣王的娱乐主义投了赞成票的大夫费仲,偷偷献给纣王一本书,名曰《素女经》。纣王问道:“此书是何人所著?”

费仲答道:“上古圣王黄帝的老师素女所著。因为是黄帝收藏,所以又叫黄书。”

纣王以为又是什么说教的套路,就道:“先放在一边吧,等朕有空再看。”

费仲微笑道:“圣上还是翻看一下,这书挺有趣的。”

纣王知道这费仲远比朝中其他的官员乖巧,于是轻轻展书而观,刚看了几眼,读到“九法,第一曰龙翻、、、第二曰虎步、、、第三曰猿搏、、、第四曰蝉附、、、第五曰龟腾、、、第六曰凤翔、、、第七曰兎吮毫、、、第八曰鱼接鳞、、、第九曰鹤交颈、、、”脸上腾地红如绸布。

“这么黄色之书,这怎么会是黄帝的老师所著?”

费仲道:“确实确实。据说黄帝学会了御女之法,一次竟然能跟七十二个女子睡觉。”

纣王惊讶道:“不会吧,朕今年春秋四十有五,三四天才能和女人睡上一觉。当年朕血气正旺之时,也不过一天睡四五个女人。假设睡一个女人半小时,不吃不喝也要花费一天半的时间。再说他就是奶牛,又能榨出多少水呀。”

费仲道:“陛下多虑了,他是闭精不出。所以身体无损。并且还有养颜之功。”

纣王闻听,不觉大喜。让近侍赏了费仲很多金子。

夜,纣王翻读《素女经》,淫兴大动,欲试一试《素女经》上所载的房中术。他想,人们都喊我殷受,听差了音就是淫兽,说什么也要对得起这个名字呀。

他首先去找大老婆姜皇后。

“老婆,今天睡觉咱们用《素女经》中的方法试试吧。”

姜皇后正色道:“想我乃名门之后,堂堂一国之母,岂能做此肮脏之事。”

纣王郁闷,这姜,老了,有点辣。

纣王心有不甘,又去找黄妃。黄妃道:“我本将门之女,喜欢明刀明枪,痛快。”

纣王叹了口气,这黄妃,表里不一,内心怎么一点都不黄。

又去找杨妃,杨妃倒是挺听话,纣王叫她怎样,她就怎样。可惜她性冷淡,纣王就好像和一堆死白肉打交道。

纣王叹口气道:“你就不会说几句话?”

杨妃道:“陛下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纣王很生气地道:“且、、、”

杨妃赶紧在纣王的身下道:“大王要切什么,苹果,梨子,还是杨桃?我去切。”

纣王正在疯狂动作,听见这话不仅哈哈大笑。

当时纣王大臣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宫原配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叁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纣王坐享大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於商,有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於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纣王又有两个儿子,聪明可爱,可谓幸福之极。美中不足的就是,宫中女子受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文化毒害太深,不解风情。

纣王对于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他有时默默地想道:“这没有爱情,没有友情的生活,太沉闷了!太沉闷了。大臣,老婆,孩子,他们都当我是大王。幸福,呵呵,都幸福得让我麻木了。唉,俺真的不想做这孤家寡人,我好想交几个朋友,好想和一个喜欢的女人谈谈恋爱、、、”

纣王七年春二月,忽然报到朝歌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纣王实为不解,这袁福通本是一本分之人,老实得八脚也跺不出屁来,却为何生了反心。

边关将官报上其反叛的理由是,袁福通在《告全国同胞书》中,大骂纣王昏庸无道,荒淫无耻,说纣王夺嫡立幼,上面明明两个哥哥,本不该他当大王的,是他巧言迷惑了先帝。并且他的宫中又有三个老婆。

见此事例纣王哈哈大笑。事实纣王乃帝乙的叁子。帝乙生叁子:老大叫微子启、老二叫微子衍、老叁叫受,封为寿王。帝乙游于御园,领众文武玩赏牡丹,内飞云阁塌了一梁,寿王托梁换柱,力大无比;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赵启等,上本立东宫,乃立季子寿王为太子。后帝乙在位叁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随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而他有三个老婆还算少的呢。他的父亲就有七十二个老婆。西伯侯姬昌更厉害,他有九十九个老婆,九十九个儿子,真可谓资源辽阔,人缘广大呀。也真难为他了。

本来纣王也不明白为何一定要那么多妃子。听了费仲讲,黄帝一夜要御七十二女,他恍然大悟,原来是黄帝怕自己淫性大发,弄出强奸罪来,索性多讨几个老婆吧。后人不懂装懂,依例效仿。结果因为自己的性功能和老黄有天壤之别,结果后宫多有怨言。

后来纣王又派大内密探前去探查敌情,大内密探归来报告,都是那本《素女经》惹得祸。袁福通丢书之后,茶饭不思,后来打探到此书已落入了纣王之手,以为此事由纣王操纵。心中怨恨,就联系了一班和他一样皆好此道的诸侯造反,欲抢回此书。

纣王听此消息,急宣费仲进见。费仲听说,面色如土。原来此书为袁福通私藏,极为爱珍。后来一次来京面圣。和费仲在宫廷宴会上,酒醉之时,泄露了自己有这本书。费仲听了,急遣京城中有名的大盗不落空盗得此物,献给了纣王。

费仲如此辩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下有了好东西,就应该先让陛下享用呀。”

纣王道:“恩,卿家忠心,我倒也明了。其实为了这一本书,惹得战火连天,也不值得。此书放在我处,也没有什么用途,不如多印些,传布天下,然后把此书就还给他吧。”

费仲道:“万万不可。如若大王刊印此书,一定招惹天下自命正直之士的指责,也坐实了大王荒淫无道的罪名。再说大王岂能以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那袁福通辱骂陛下,攻城掠地,杀害良民,已经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不如遣一能征善战之将,灭了那厮,以儆效尤。”

纣王沉吟片刻,叹息了一声道:“也只得如此了。”遂召开御前会议,大臣们不知就里,都大骂袁福通。最后商量一番,黄飞虎和闻仲都愿领兵出征。纣王以为武城王黄飞虎乃是自己的小舅子,不能太让他劳顿,就另遣太师闻仲征北。

一日,纣王早朝登殿,设聚文武。纣王问当驾官:“有事就上班,没事就回家打麻将。”言未毕,只见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叁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纣王皱眉道:“你以前没回答上我的问题,我并不怪罪于你。至于女娲有何功德?老师你没给俺说过呀。区区一个女子,值得朕轻万乘之躯而往降香吗?”

商容奏道:“陛下不知,女娲娘娘乃上帝神女,生有圣德;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费仲在一旁窃笑,纣王奇怪,就问道:“费卿笑个什么?”

费仲说:“臣有话,不敢明说。”

纣王道:“不要紧,你过来,在我耳边说。”

费仲来到纣王跟前,伏在纣王耳边道:“当初女娲造人,遇见大水之灾,人几乎都死光了,只剩伏羲一人。女娲就和伏羲认为兄妹,后来两人产生了感情,就一起进行了造人工程。后来人多了起来,渐渐有了伦理道德,女娲和伏羲不好意思,就分开而居了。”

纣王问道:“哦,还有这种事。那神女长得漂亮吗?”

众臣面面相觑。纣王大怒,“想不到众卿家那么尊敬的一位神女,你们竟然连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真扯淡!唉,气得我都说粗话了。”

一个朝臣小心翼翼地上前奏道:“陛下,那神女的塑像有帐幔遮着,想必是美女吧。

纣王想了想,出宫一趟,权当散心吧。就转对商容说:“给你个面子,准卿奏章!”

次日,纣王乘着龙辇,随带两班文武,敲锣打鼓,往女娲宫进香。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叁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宫,天子离辇上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纣王细细观看殿中:殿前华丽,五彩金绘壁画,雕梁画栋堪夸。金童对对执幢旌,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银烛辉煌。

纣王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忽一阵狂风,卷起帐幔,现出女娲圣像,你道这狂风是谁所刮,原来是夏桀的鬼魂。他被商汤灭国擒获后,被放逐到南巢。后来汤王怕他复辟,就派人把他毒死了。夏桀的鬼魂就一直在凡间四处游荡,想寻机报复不肯转生投胎。这天他偶经女娲宫,见到纣王,于是故意使怪风吹开女娲圣像的帐幔,看看纣王的定力如何。

那女娲圣像,真个容貌瑞丽,瑞彩蹁跹,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纣王一见,神魂飘荡,陡起淫心,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不过虚设,我实在只有叁宫,也并无有如此艳色美人。要是我有得如此老婆,纵然倾国又如何!”于是命取文房四宝,侍驾官忙将取来,献与纣王。天子深润紫毫,先在布帛上写道:

美女呀

你真是个美女

窈窕身姿比得上嫦娥

妩媚性情不让宓妃

你的衣服很漂亮

更美的是实质

如果你脱了衣服

一定也是美女

要是你是活人该多好

跟我走我们一定能HAPPY更HAPPY

能HIGHT更HIGHT到最HIGHT

然后他把诗递给跟在身后的尤浑,尤浑看了,赞叹道:“好诗好诗,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诗。神女见了,一定喜欢。”

说着,他迅即在另一布帛上写了几行字。纣王看了,就在行宫粉壁之上写道: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纣王写好之后,只见首相商容启奏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

纣王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且,国家要发展,文艺也要发展。我们要号召人们要敢讲话,讲真话。孤乃万乘之尊,一定要做个表率,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可见我的向往之情,溢于言表,有何不可?”言罢回朝。文武百官,默默点首,莫敢谁何,俱箝口而回。

且说女娲娘娘降诞,叁月十五日,往火云宫朝贺伏羲炎帝轩辕叁圣而回。下得青鸾,坐於宝殿,玉女金童朝礼毕。娘娘猛头,看见粉壁上诗句,大怒骂曰:“殷受无道昏君!欺我不懂格律诗,甚是可恶!”碧霞童子,你给我翻译一下。”

碧霞童子道:“是。娘娘,纣王说

你的凤鸾和宝帐都很漂亮,

花费的功夫肯定不少

你的眉毛象远山蜿蜒

你的舞袖象霞光

你象梨花被雨欺负那么楚楚动人

你象芍药被烟笼罩那样蒙胧迷人

要是你是个活人该多好

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伺候得我舒服快活”

女娲娘娘刚听着前面夸奖她的话,还眉开眼笑,后来听到最后一句,却变了脸色,满面怒容。她道:“想我一个堂堂女权主义者,岂能去做你一个臭男人的奴才!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馀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颜色瞧瞧,他也不晓得老娘我有多厉害!”即唤碧霞童子,驾青云往朝歌。

二位殿下殷郊、殷洪来参谒父王。那殷郊后来是封神榜上值年太岁,殷洪是五谷神,皆有名将神。正行礼间,顶上两道红光冲天。娘娘正行时,被此气挡住云路。因望下一看,如纣王尚有二十八年气运,不可造次,暂行回宫,心中不悦。取出宝镜问道:“宝镜宝镜告诉我,谁比我更漂亮,更性感?”

宝镜映出三个美女。女娲冷哼一声,原来是这三个妖精。唤彩云童儿把后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起葫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面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幡。”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迷,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娘娘吩咐彩云,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叁妖伺候。叁妖进宫参谒,口称:“娘娘圣寿无疆。”这叁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俯伏丹墀。娘娘曰:“叁妖听吾密旨!成汤气运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叁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娘娘吩咐已毕,叁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

从此以后,纣王和他统治下的大商朝,就开始走进了女娲娘娘给他所设的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