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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玄霜蜃楼困天蓬

猪刚鬣道:“你的那样轻巧,你倒,怎么个升仙法?”

玄霜郡主道:“我们东女国国王有一种秘方,名字叫九转阴丹,在国王间代代相传。()它又名琼浆,又名玉液,又名地母乳,又名甘露浆,又名醍醐酥,又名帝女玄霜。自古神仙虽饵金丹,无不修此阴丹。它如黑铅属水,其数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能生万物,不就是因为阴阳吗?大丹者,是阴阳龙虎及至修炼了,号为正阳,如此即孤阳。既孤阳,不可立身,须假阴丹而相负,以为梯航也,其数随阳,数用九。若论津润五脏,灌注华盖,上添泥丸,下补精元,大药不得玄霜,服久而难见其功。其色始如春雪,亦如面勃,其味甜澹甘美,捻在口中,冷如春冰。若有人修得者,以蜜丸如梧桐子大,日服五丸,至一岁,万病不侵,经夏不渴。如果有大还丹相辅,就可以成仙了。有歌道:玄白霜,玄白霜,龙虎君中立为长。万物不从阴所生,即问孤阳何处养?”

猪刚鬣道:“哦,听来就是长生驻颜术嘛。我听商朝时曾有寿星彭祖,活了八百岁。有一人名叫采女,为商王宫女。少得养神之道,二百七十多岁了,看着还像十五六岁少女。相传商王留彭祖于掖庭,使采女问道于彭祖。采女问延年益寿之法,彭祖答道:‘服元君太一金丹,可白日升天,上补仙官,爱精养神,服食草药,可以长生,但不能役使鬼神,乘虚飞行,阴阳运凡,导引屈伸,使百节凡行,关机无滞,坐忘炼液,皆可以令人久寿。’你这种九转阴丹也不过就是元君太一金丹此类的丹药吧!也许修炼长久,可以得成地仙吧。可我要成的是天仙。既可以长生,又可以役使鬼神,乘虚飞行的那种。”

玄霜郡主道:“我也不强求,你们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答应了就吹这个号角,喊我一声。记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完,和众侍女倏然不见。

猪刚鬣和犬戎众将急忙伸手去抓,想捉住玄霜郡主等众香城的人,却抓了个空,接着从门窗扑进白茫茫的云雾来。大家一见,以为是毒烟,急忙用衣袖掩住了口鼻,快步奔到门窗前,想要寻出路逃出去,待到了门窗前,大家都叫了一声:“苦也!”

但见那门窗之外,云海茫茫无涯,云海之中,时有琼楼玉宇浮现。又有波涛汹涌的大海,九曲十八弯的长河,皑皑的雪山,茫茫的草原,无垠的沙漠,陡峭的悬崖,茂密的丛林,高大的城郭、繁华的集市,都走马灯似地,时生时灭,变化无常。

陶元帅在大厅里四下转悠,在门窗前四下打量。因为天冷,火盆里燃着木炭,大厅内充斥着一股暖暖的香味。陶元帅望见门窗之下,并没有路,好似孤崖之上,临渊无底。惊道:“海市蜃楼!”

猪刚鬣道:“海市蜃楼?不是海上和沙漠里才有吗?”

直月将军道:“听海上仙山的神仙,为了不让人们现他们的居处,就用海市蜃楼把他们引开。也有是蛟蜃之气所为,为了捕获食物所为。这真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猪刚鬣道:“我都急死了,直月将军还有心情吟诗!陶元帅,你能带我们走出这座大厅吗?”

陶元帅摇头道:“不能。这一定是那玄霜郡主,用了障眼法,把我们骗上了高楼,然后动了蜃楼把我们困住。”

猪刚鬣道:“那我们就直接闯出去又如何?陶元帅可以挥你的追踪本领。”

陶元帅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没有闻到,这里有一股香气,我的嗅觉被它搞坏了,挥不出作用的。再,你贸然闯出去,一怕迷路,二怕有埋伏机关呀!”

猪刚鬣道:“那我们也不能白白地留在这儿送死呀!”

天罡大圣道:“要不,我们就留在这儿算了,有吃有喝有美女,其实还是待遇还是蛮不错的。”

猪刚鬣道:“那马兄你留在这好了。我跟玄霜郡主商量商量。”

天罡大圣道:“只是我可不愿做她的什么皇后妃子的,并且她也不能有别的男人。”

猪刚鬣道:“这事可就难谈了。我替你问一问。”于是他取过案几上的号角,狠狠地吹了几声。

不一会,就听见外面有玄霜郡主的声音传过来:“天蓬元帅想好了。”

猪刚鬣道:“我们这,天罡大圣想娶你为妻,当然,以后你也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

玄霜郡主道:“那可不行,我必须得保证自己爱情权力的绝对自由,旁人不能干涉。”

猪刚鬣为难地道:“马兄,你的意下如何?”

天罡大圣道:“不自由毋宁死,但我不能允许她再有别的男人,否则此事休提。”

猪刚鬣道:“看来这和亲的事也是很难谈判的。马兄,你就不能委屈委屈?”

天罡大圣道:“元帅,你就给末将些面子吧!”

猪刚鬣道:“看来还得别想他法。陶元帅,高刁北翁神将军,你们如何?”

两人连连摇手,“我们的孙子都要讨媳妇了,再玄霜郡主也看不上我们这糟老头呀。元帅就不要拿我们开玩笑了。”

猪刚鬣又向着十二直符将道:“你们哥几个,谁愿意留下来吗?”

十二直符将都道:“我们喜欢到处漫游,不喜欢老是停留一处。”

猪刚鬣又向着八灵道:“你们呢?”

八灵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直月将军。”

猪刚鬣又把希望寄托在了直月将军的身上,“直月将军,你可以讨她做老婆的,正好和思思郡主一妻一妾,

多爽呀!”

直月将军笑道:“我不行的,一个思思郡主我就应付不来了,要是再加上一个,恐怕我受不了。”

猪刚鬣笑道:“你原来怕河东狮子吼呀!”

直月将军道:“俗话,求人不如求己。天蓬元帅何不自己嫁出去,多好的美事呀!”

猪刚鬣坚定地:“我是有重任在肩的人,我不能推卸责任呀!我看大家还是另谋良策吧!”

外面玄霜郡主道:“商量好了没有?看你们扭扭捏捏的,真不像个男人!”

猪刚鬣道:“要不,你让我们回去,我在大军里面给你挑几个,你看行不行?”

玄霜郡主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到嘴边的肉让我再吐出来,没门!我已经退了一步,快快拿了主意,要不然,我就放火烧房子了。”

猪刚鬣急对大家道:“我们要赶快想办法,要不然,一会一放火,我们就全成烤肉了!”

直月将军道:“我们来的这些将领都会驾云,要不,我们就飞出窗外,一直往上飞,等能看出四周的方向时,我们再飞回犬戎军中去。”

猪刚鬣击掌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大家开始行动吧!”

于是他们一个个走出了门,钻出了窗,向着上空飞去。这时,玄霜郡主应是现了犬戎众将的动静。只听她道:“别白费心机了。这座楼,虽是蜃楼,却被我练了金钟罩,你们是飞不去的。”

猪刚鬣等不信,他们向着天空越飞越高。忽然,就听见一个人喊道:“哎呀,上面金光闪闪的,不知是什么。好像很硬的,心不要撞到头了。”

猪刚鬣飞上去一看,果然如天空倒扣着一只铜锅。他拿长戟捅了几下,那东西只是叮叮当当地响,却一裂缝也没有。众人你挥金棍,我使银枪,乱戳乱砸,那金板一样的东西依然纹丝不动。”

众人又四下张望,现自己已陷身于一片云海之中。

猪刚鬣道:“云灵,你会布云,那你会收云不?”

云灵摇摇头,“我只会布云,不会收云。”

地灵道:“莫慌,我们且仍回到那楼里去。我让此地地裂,我们就可以顺着裂缝出去了。”猪刚鬣道:“那众香城的兵将看见了我们,还不一下子包了饺子。

地灵道:“那我就露回丑,还是让我在地上打一个地洞,钻地洞出去。”

猪刚鬣不禁喜道:“这倒是个办法,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玄霜郡主的眼皮底下溜出去了。那方向呢?”

风灵道:“现在吹的是北风,我们往东去,就可以回到大营了。”

于是大家又回到了蜃楼,地灵摇身化作一只巨大如猪的穿山甲,埋头在地上钻了下去,然后向东一直打洞不止。猪刚鬣和众将紧紧匍匐跟随。大约一个时辰,钻洞有了四五里的时候,地灵又往上方打洞。等大家从洞中钻出来的时候,大家灰头土脸的,让犬戎军的守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出现的地方,恰巧在离前哨不过几十丈的地方。

然后猪刚鬣立马派游士火去众香城见玄霜郡主,要她投降。玄霜郡主见了火,知道猪刚鬣与犬戎众将竟然逃出了她的蜃楼的时候,大惊失色。权衡利弊,最后只得降了。

猪刚鬣帅犬戎众将再次走进了众香城,玄霜郡主跪倒马前赔罪。猪刚鬣急忙下马,搀起来她道:“你的心意,我们也懂,只是还要行军打仗。等打仗过后,放马南山。有谁愿意留在众香城,我一定会让他们留下的,不愿意留下的呢,你强留下来,那强扭的瓜不甜呀!”

玄霜郡主道:“妾家不敢了。”

猪刚鬣道:“男女感情,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觉得你们走婚的民风民俗也是别具一格,这比那些包办婚姻,同床异梦的婚姻强多了。好合好散,挺不错的。但愿它能一直流传下来,也算给人世间多情的人有一条出路。”

玄霜郡主羞涩地道:“多谢天蓬元帅的理解,如果您愿意,妾家愿随时侍候你。”

猪刚鬣笑道:“好的,好的,不定有一天,我还真的会找你呢,只怕你会假装不认识我,把我赶出门去!”

玄霜郡主道:“如果俺玄霜会把自己心目中敬佩的大英雄都赶出去,那还叫俺玄霜喜欢什么人呢?”

猪刚鬣道:“郡主的嘴真甜,但愿如此吧!”

玄霜郡主娇声道:“妾家心里真是如此所想。”

看着玄霜郡主脱了戎装,换了一身彩妆艳服,娇艳如花,燕语莺声,猪刚鬣的心里一颤,暗暗想道:“这是在行军打仗,要是在太平时期,碰见这么个可人儿,我一定会乐而思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