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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猪刚鬣被困五鬼阵

白狼国都城白玉城的国王宫殿中,白狼王正忧心如焚地和群臣们商议着什么。

白狼王道:“现在,犬戎军已经攻占了我国三城,剑门关,剑阁城和江油城,目前已经开往了涪城。大家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自班中站出一位拄杖老翁道:“臣愿领兵出征。”

白狼王见是那四目老翁雷霆杀伐大将陶元帅。大喜道:“爱卿能替本王分忧,孤王甚喜。“即命陶元帅率兵十五万,点兵择将,即日出兵,往援涪城。为防意外,又命七政驾云速往涪城。

太子白泽也离了白玉城,遍寻道友,相助白狼国。

犬戎国大军得了江油城后,休息一日,即出发南征。天罡大圣道:“元帅如何如此急切出兵。”

猪刚鬣道:“兵贵神速。”

望着一路上山明水秀,猪刚鬣也觉得心旷神怡。他问刚刚归降的直月将军道:“直月将军,听说你是本地人,不妨给大家说说这儿的风土人情。”

直月将军道:“好吧。这涪城来源,据说源于一位富乐山叫涪翁的老人。不知何出,常钓鱼于涪水,所以称为涪翁。翁乞食人间,见有病者,时下针石,应时而效,著《针经》、《诊脉法》传于世。还有一首诗说他:白云深处碧溪流,渔父逍遥溪上头。

世际周秦嫌逐鹿,身潜江渚伴浮鸥。

桃源鸡犬名还在,柳浪纶竿事竞休。

风景尽随烟水去,依稀新月旧时钩。 ”

然后他正看到有一个牧童在山上牧牛吹笛,不禁叹道:“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可怜我还在这红尘路上奔波不休!

乾元山,是哪吒的师父太乙真人的修行之地。汶山为天彭阙,号曰天彭门,亡者悉过其中,鬼神精灵数见。是死者鬼魂转生的关门。古天帝颛顼,曾和黄帝大战,失败后死去,尸身落入北海,后转入东海,又于东海溯江而上,在天彭门复活,改名鱼凫,在此地为蜀王。后来玉帝得为天帝,他才也升天而去。

后有一男子名曰杜宇,从天降落此地。朱提有一女子名利,从江源地井中出,为杜宇妻。自立为王,号曰望帝,治汶山下邑曰郫。复活的百姓往往从这儿出现。望帝百余岁时,楚国有一人名鳖灵,死后尸体随江水上至郫,就活了过来。与望帝相见,望帝以鳖灵为相。时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望帝不能治,鳖灵挖开了玉山,民得安处。后来望帝与鳖灵的老婆私通,怕鳖灵发现了,就放弃了王位,化作了杜鹃。鳖灵当了蜀王。”

猪刚鬣听了道:“我记得颛顼的儿子是鲧,又名白马,鲧的儿子是大禹,也治过洪水。大禹会不会就是鳖灵呢?”

直月将军道:“你别说,这儿还真有大禹的出生地,在北川。另外这边还有一个小族,名白马羌。所以这儿的人们,应该是颛顼,鲧,大禹的后人。”

耳拾遗道:“颛顼乃是北帝,万兽之王,也曾统一过天下,也曾做过天帝,颛顼的父亲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鳞身、渠股、豚趾。’就是说,韩流有一张人的脸,猪的嘴。大禹开创了华夏的第一个王朝——夏朝,他们当然和黄帝炎帝一样,都是华夏人的祖先了。”

直月将军道:“那是当然了。”

口拾遗道:“还有传说炎帝也是这儿人的祖先的。不过不是很详细。”

杜拾遗道:“应该是炎帝的一支。从这往南,滇贵之间,有些族自称是蚩尤的后人,蚩尤是炎帝的儿子,这样说也对。在中原柘那个地方,还有炎帝的后人朱襄氏呢,炎帝后人也是遍地开花呀!”

猪刚鬣道:“所以我们就是一家人喽。”

直月将军笑道:“你,你不是从西域过来的吗?并且,你还是个猪。”

猪刚鬣道:“耳拾遗刚才不是讲,颛顼乃万兽之王,他的父亲韩流就是个猪嘴。所以,我们都是共同的祖先嘛!”

直月将军道:“那你算认祖归宗了。”

猪刚鬣道:“是呀,是呀。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应该都是过去中华民族的图腾,都是我们华夏族的共同祖先吧!”

直月将军道:“正是正是。”

猪刚鬣道:“那这儿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名胜?”

直月将军道:“多着呢,盐亭是巴、蜀和白狼国三国交界之处。黄帝的元妃嫘祖故里,有嫘祖坟、嫘祖庙。她教会人们养蚕缫丝。这还有七曲山有文昌宫,是文昌帝君未成道时的修道之地。如果常去那拜拜可以让你聪明,文思如泉涌。”

猪刚鬣道:“我倒应该去拜拜,看能不能弄个文中魁首?”

直月将军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身在乱世之中,当了文中魁首有什么用?还不如有一身武艺来博取功名。就像这白狼王,他爱的是武功高强的人,那钟馗,白狼国文采第一,丞相之才,还不是被派往涪城做一个总兵。我自己的文才也在白狼国是屈指可数,结果也是到江油做个总兵。”

猪刚鬣道:“哦,那钟馗厉害吗?”

直月将军道:“文采就不必说了,我甘拜下风。武艺也高强,行兵布阵也不在话下,都在我之上。另外还会降鬼伏怪。最重要的是,他长得丑。”

说话间,天近傍晚,犬戎军在离涪城三十里处停下,安营扎寨。猪刚鬣准备让大军休息一下,明日再开往涪城。

夜半,没有月亮,繁星如一朵朵水仙花,开在天河中和岸边。猪刚鬣大营内鼾声四起。

忽然,一声炮响,犬戎军四周,有大队人马呐喊着,杀了过来。猪刚鬣也被厮杀声惊醒。他人未卸甲,武器都在身旁,于是慌忙持戟抓钟在手,跑出帐外。

漫天阴云密布,漆黑一团,星辰都被遮没。敌军却都手持火把,四面杀来。

东面有:青袍青马尽穿青,步步层层列马兵;手挽挡牌人似虎,短剑长若铁城。

南面有:红袍红马绛缨,收阵铜锣带角鸣;将士雄纠跨战骑,强弓火砲列行营。

西面有:白袍白马烂银盔,宝剑昆吾耀日辉;火抢回金装锏,大刀犹如白龙飞。

北面有:黑人黑马皂罗袍,斩将飞翎箭更豪;宣花斧共枣木槊,虎头配雁翎刀。

又见那南面驻扎观看的:金盔金甲杏黄,将坐中央守一元:杀气腾腾笼战骑,冲锋锐卒候辕门。

有亲卫,众将和传令兵赶到猪刚鬣身边,猪刚鬣下令道:“传令犬戎国三军,不得**,不得跑动,用弓箭射击敌人,用弩箭射击敌人,用长矛刺杀敌人。有敢妄动者。格杀勿论!”

犬戎军刚开始被敌军袭击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在梦中被杀了一些人,于是慌乱起来,又被杀了一些人。 等到猪刚鬣下命令时,犬戎军已死伤万余。待犬戎军的弓箭弩箭一起向敌军射起来,长矛长枪不断戳杀靠近的敌人,敌军后撤,又接连进攻了数次,都被犬戎军打退,犬戎军大营的阵型才算稳定下来。犬戎军都道猪刚鬣沉着淡定,却不知是镜子金娘暗暗嘱咐他这样做的。

天色渐渐地亮起来,猪刚鬣升帐,令众将一起出营迎战。

猪刚鬣骑乌骓马,出了犬戎军,来到阵前道:“来将何人,竟然做下三烂的事,偷袭我军营,速速报上名来!”

只见对面阵里也出来一员猛将,只见他,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手拎大铁锥,胯下金镫追风乌锥马。

有诗道:榴花吐焰菖蒲碧,画图一幅生虚白。绿袍乌帽吉莫靴,知是终南山里客。眼如点漆发如虬,唇如腥红髯如戟。看澈人间索索徒,不食烟霞食鬼伯。何年留影在人间,处处端阳驱历疫。呜呼世上罔两不胜计,灵光一睹难逃匿。仗君百千亿万身,却鬼直教褫鬼魄。

猛眼看去,只觉得他是个丑陋莽撞汉,谁会想到他却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之人。

那人答道:“本将乃白狼国涪城总兵钟馗。你是何人,竟敢率兵侵犯我白狼国,你不怕我军发威,杀你个片甲无还?”

猪刚鬣答道:“我本犬戎国大元帅天蓬真君,尔等原本犬戎国民,竟敢叛乱自立。近时又敢犯我边境,杀我军民。此来就是收服尔等。速速降顺,倒也罢了,如若不然,让尔等死于我刀剑之下,到那时悔之晚矣!”

钟馗呵呵冷笑道:“大言不惭,你若有本事,且看我布一个阵来。你破破看。”

只见钟馗退回本阵,令旗一挥,人马走动变换,顿成一阵。那阵,黑漆漆愁云密布,阴惨惨鬼哭狼嚎,原来是五鬼阵,五鬼,即五瘟,东方青瘟鬼刘元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病;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其阵按五行布阵,每阵三千鬼兵,一面行瘟幡。如人入阵,挥动行瘟幡,其人即患病而亡。常言道:“五鬼小人暗捣乱,夜人逢之烦苦蔓,昼人逢之须警惕,流年不吉疾病缠。”即说此五鬼。

猪刚鬣见了,头皮发麻,自己不要说破阵了,连这是什么阵也不懂。于是他低头问道:“干娘,这是什么阵?”

镜子金娘道:“我也不知道。看来呀,你要死翘翘了。”

猪刚鬣又回头问众将,大家也都不晓。直月将军道:“此阵看似五行阵,阵势圆转浑成,不露丝毫破绽,内含五行生克变化之理。一队出手,引致对方进攻,自示弱点,其余四队立即绵绵而上,针对对手身上的弱点进袭,不到敌人或死一或擒,永无休止。五队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临敌之际,五队犹似一队,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却又比五行阵更多些变化,那隐伏着万千鬼兵的杀气,太浓了。要不,我先去帮元帅探探此阵再说。”

说完,催马入阵。北边黑瘟鬼钟士季见了,道:“年年渐见南方物,事事堪伤北客情。

山鬼趫跳唯一足,峡猿哀怨过三声。

帆开青草湖中去,衣湿黄梅雨里行。

别后双鱼难定寄,近来潮不到湓城。

我乃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是也,且请入吾阵。”

直月将军随黑瘟鬼钟士季入了其阵,黑瘟鬼钟士季上了阵台,上插一面黑幡,他取了在手,朝直月将军一摆。直月将军打了个寒噤,面带黑色,走出了阵,回归本队,不言不语。

天罡大圣见了,也走出本队,对面阵中人见了,又走出一位阵主来,原来是那西方白瘟鬼赵公明,他道:“一欢玄发水东流,两脚黄尘阅几州。

王湛时须看周易,虞卿未敢著春秋。

不辞彭泽腰常折,却得邯郸梦少留。

有句惊人虽可喜,无钱使鬼故宜休。

我乃西方白瘟鬼赵公明是也,且请入本阵。”

天罡大圣随白瘟鬼赵公明入了其阵,白瘟鬼赵公明上了阵台,摘一面白幡,朝天罡大圣摆了几摆,天罡大圣打了一个喷嚏,脸色煞白,走出阵去,回归本阵,也不言不语。

天杀童大将见了大怒,也走入其阵,引他的是东方青瘟鬼刘元达,道:“禁烟佳节同游此,正值酴醿夹岸香。

缅首十年前往事,强吟风景乱愁肠。

策马暂寻原上路,落花芳草尚依然。

家亡国破一场梦,惆怅又逢寒食天。

我乃东方青瘟鬼刘元达,且请入阵。”

天杀童将军入了阵,被他用青幡摇了几摇,头摆了几摆,脸色铁青,回归本队,也不言语。

威剑神王大将军也走入其阵,引他的是南方赤瘟鬼张元伯,道:“老大无机如汉阴,白鸟不去相知深。

往事刻舟求坠剑,怀人挥泪著亡簪。

城南鼓罢吹画筒,城北归帆落晚风。

人烟犬吠西山麓,鬼火狐鸣春竹丛。

我乃南方赤瘟鬼张元伯,请入本阵。”

他在阵中,用一面红幡,对着王大将军摇了几摇,王大将军面红如血,出得阵来,归队也不言语。

猪刚鬣见了大惊,回顾左右,叹一口气,催马向前。引他的是中央黄瘟鬼史文业,他道:“

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

谁看青简一编书,不遣花虫粉空蠹。

思牵今夜肠应直,雨冷香魂吊书客。

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

我乃中央黄瘟鬼史文业,请入本阵。”

猪刚鬣逞英雄,也入了其阵,被那黄幡招了几招,于是面如金纸,退归本阵。

犬戎军谋士善广谋等见了,急忙商议,收军归营。大军缓缓后撤,弓箭手射住阵脚。涪城军见了,也不来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