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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玉皇一魂化真武

玉帝见那黑气,乃是下方西北方向,夸父山处。那黑气阴阴沉沉,经久才散。

老君道:“玉帝呀,是不是你又要分身走一遭?”

玉帝道:“还走呢,分身一个就几乎要了我的命了。”

原来一次玉帝见南天巽宫九重天外,刘天君家里,有一株金花树,又名接天树,毫光艳艳,能聚诸宝,十分欣喜。就派人讨要此宝。不料刘天君道:“恐怕动了它,七宝散去,不会有光,又恐怕不再开花,岂不作孽!”

玉帝听了,愀然不悦。竟然指一魂,前往刘天君家投胎,做了刘天君的儿子刘长生。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前身乃是玉帝,于是慕心修道,又降到下界仙岛蓬莱山修行。谁承想遇见哥阁国成安王,他的皇后见了长生祖师,仪表堂堂,人物清奇,就开玩笑道:“我能有你这样个儿子就好了。”

长生祖师答道:道在红尘月世修,全凭戒行作根由;宫人要我为非事,今生难会再来求。”

护法神听了,对长生祖师道:“自古圣人不乱言,你既然开了金口,就得做到。”长生祖师听了,大哭七日,不病而亡。那皇后知道,思念过度,也一命归泉。长生祖师投胎国王后来的皇后邓妃,出生后取名玄明。原来的皇后投胎一户富家,姓李,因生时满室香气,取名香娘。长生祖师当上国王,即选香娘为后。

后来妙乐天尊欲度化长生祖师,就化身为一美貌女子,在街上卖桃。国王见了,就近前买桃。女子道:“我这桃子,不是一般的桃。是我亲手栽树,亲手浇水,亲手施肥,亲手捉虫。我这桃子,虽有满树桃花,我却只让它结了一个桃。我又细心护持,怕虫鸟啄它,怕风雨打它,怕人偷它。等它成熟了,我才把它摘下,欲求一个人,用一颗心换它。”

国王笑道:“千金易求,一颗心难找。你这桃子太贵了吧!”他于是别处寻找,但正是寒冬,遍地冰雪,何尝有别一个人买桃!

这时那女子又来到他面前,道:“如果你错过了,就再也碰不到了。”国王不答。

那女子道:“要不这样,你答应来生也行。”

国王道:“来生之事,不知猴年马月,就答应了又有何妨。”于是答应了。妙乐天尊又变回本相道:“唉,你又乱许诺。还得再去投胎。”

国王听了大哭,七日不食而死。魂灵又到了西霞国投胎。

这祖师到了西霞国,不觉又从太子起,当了国王,娶了皇后,生了儿子。这妙乐天尊又要去点化国王,他化成一道士,去见国王。国王道:“道士有什么事情?”

妙乐天尊道:“你知道吗,你的国家里有多少人在骂你,有多少人想杀你?”

国王道:“我自我感觉挺好的,每日前呼后拥,臣民山呼万岁,享用不尽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名马美女,看谁顺眼,就赏他钱财官爵,看谁不顺眼,就打他板子,把他关进牢里,再不然就把他斩首示众。”

妙乐天尊道:“呵呵,你死到临头,还如在梦里。我来给你看看实情。”于是取一盆清水,天尊施法,便见皇后以泪洗面,贵妃和宫女商议要毒死国王新得的美人,新得的美人正在磨剪刀,要刺杀自己,十多岁的儿子在愤恨地以刀砍树,边砍还边喊道:“他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做那么多坏事!他是大坏蛋!”被抢老婆的大臣在招募刺客,因为太重的赋税吃不上饭的老百姓在商量**、、、

祖师一见,吓得面色惨白,道:“这是真的吗?”

妙乐天尊道:“你以为呢?这么大的人了,按逻辑推理推理吧!”

祖师道:“可我不懂逻辑,老师没上这门课。他说,权力就是一切!”

妙乐天尊心道:“这可难办了。宫里的教育出了问题,把祖师教成了不讲道理的傻子。唉!”

于是,他自袖中取出一把尖刀,道:“那好,那些被你残害的人,让我把你杀掉,要不你就去学道。”

祖师见了,叹口气道:“唉,权力就是一切。我学道去。”

祖师于是把王位让给儿子,把赋税减免,把宫中的女人遣散,把搜刮的财物还给百姓。然后入灵鹫山,用戒刀剖腹洗心,修炼有年,终于成就大道,上升天阙,被封为金阙化身荡魔天尊。

可因为太阳宫三十六天将下凡人间,需得祖师收回。于是长生祖师又投胎净乐国,为净乐国太子,名唤玄元。后来因厌人间酒色财气,跟斗姆元君在武当山学道。

这武当山后,有个当山圣母,见祖师入山修行二十年,无一毫破戒,也知他是玉帝分身。就想诱他和自己交合,窃得祖师元阳,长生不老。于是摇身变一妖娆女子,三寸金莲,轻移莲步,娇娇娆娆,来到祖师禅坛之前,假作悲哭,叫道:“师父,救奴一救。”

祖师正在禅坛打坐,听得哭声,猛然抬头,却是一女子,大惊道:“小娘子怎么啦?”

女子道:“母亲病重,回家看母,迷失道路,来至此处。我想留宿一夜。”

祖师道:“不是我不让你住,就一张床。”

女子喜道:“奴家要的就是一张床,你两张床我还不来呢!”

祖师道:“那你睡哪?”

女子道:“睡你床上呀!”

祖师道:“那我睡哪?”

女子道:“也睡你床上呀!”

祖师生气地道:“我在宫里都是一个人睡一张床,你竟然要占我一半的床,我不干!”

女子见这祖师有点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假装*道:“哎呦哎呦,我肚子痛!”

祖师慌道:“女施主,你怎么啦?”

女子道:“我肚子疼,快帮我揉揉!”

祖师想:师傅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帮帮她吧!于是过去帮当山圣母揉磨。

女子又道:“师父,你解开衣服,和奴对合对合,奴家就好得更快了!”

祖师道:“喝,弄了半天,你还是要占我的床。算了,我让给你吧,我不学道了,我下山去了。”说完就走。

当山圣母见了,又羞又急又气,羞的是,从来都是自己放人家鸽子,这次竟然被祖师放了鸽子。让那些妖精姐妹听说,还不笑死个人!急的是,万一祖师不学道,那斗姆元君和妙乐天尊等大神知道自己搅了局,还不与自己为难?自己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闹不好会把自己小命都搭上。不行,得想个法子补救。于是她抢在祖师前,变成一个老婆婆,拿一根铁杵,在路旁石上,磨来磨去。

祖师忿然下山,他想,这山上,要肉没的肉,要酒没得酒,口里淡死了。又来个女人跟我争床。不干了,下山吃肉肉去了!“

正行间,就见前面一个老婆婆,在石上磨铁杵。祖师好奇,就问道:“磨这个做什么?”

老婆婆道:“小孙女问我讨绣花针,可家里没有,只好用铁杵磨成花针。”

祖师听了大笑道:“铁杵磨成绣花针么,那得多久?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材料。咦,我说话有点逻辑了,看来学道还是有一点好处啊!”说完,继续下山而行。

当山圣母见劝不转祖师,只好又变成一个老汉,转到他前边去了。只见他一手拿一铁槌,一手拿一锥子,在岩边锥岩。祖师到了跟前,见老汉锥岩,不知道他做什么用,就向前问道:“老人家为什么用锥在此锥岩?”

当山圣母把锥子敲得当当响,心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石头脑子!嘴上却道:“我那孙子,十年前出国到什么煤国去了,我好想他。他去的时候,说去的地方和我对脚底板,我想既然对脚底板,那就凿个洞去看看他。”

祖师听了笑道:“你这么搞,不知道天高地厚嘛!要是我,骑个马,雇个车,要是学成道了,就驾个云,骑个飞剑、仙禽仙兽什么的,不很快就到了。咦,这学道还有这么多好处。”

老汉道:“古云:心坚石也穿。愚公能移山。”

祖师听了,踌躇半晌,道:“我下山要干什么呢?我都没想过。走这么远的路,腿都酸了。不如回去,学会了驾云再出去。那小娘子和我要同睡一张床,就同睡吧,冬天还暖和些。”于是仍旧回到山里修行。回到山洞,却不见了那小娘子,祖师心里惋惜道:白白丢了一只火炉子!

妙乐天尊见祖师渐入仙道,只是未去五脏中之脏。就趁祖师睡时,取出祖师肚肠洗刷。给祖师缝合的时候,却不小心把祖师的肚肠落在外面,把自己的衣带缝成了祖师的肠子,把自己的衣服缝成了祖师的肚子。他只好把祖师的肚肠放去岩下,用石盖住。而自己却不得不袒胸露腹。

祖师自被换了肚肠,性格大变。他披头散发,赤着脚儿,说这样有艺术家的个性。

山里的竹竿精被他的所谓的艺术个性吸引了,就变成了一个女子,去见祖师。

竹竿精哭道:“师父,救奴一救。”

祖师正在禅坛打坐,听得哭声,猛然抬头,又是一女子,他静静地望着她。

女子道:“母亲病重,回家看母,迷失道路,来至此处。我想留宿一夜。”

祖师忧伤地望着她。

女子喜道:“奴家要的就是一张床,你两张床我还不来呢!”

祖师不说话。

女子道:“睡你床上呀!”

祖师依然不说话。

女子道:“就要睡你床上呀!”

祖师抚摸著自己披散的长发。

竹竿精愈发着迷。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假装*道:“哎呦哎呦,我肚子痛!”

祖师继续抚摸着自己披散的长发。

女子道:“我肚子疼,快帮我揉揉!”

祖师想:下一句,你该说;‘师父,你解开衣服,和奴对合对合,奴家就好得更快了!’

果然,竹竿精又道:“师父,你解开衣服,和奴对合对合,奴家就好得更快了!”

祖师默默地抚摸着自己披散的长发,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熟悉的台词。自己终于懂了那当山圣母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竹竿精想要的是什么,可她们‘不是来得太早,就是来得太迟。’自从祖师被换过肚肠之后,他的确干净多了。他再也不想吃饭,不想撒尿和拉屎,至于那房事,当然也永远和他说拜拜了。

竹竿精扫兴而归。鳝精又接踵而来。可是祖师少了那内肾的缘故,依然提不起兴趣。他对着天空大喊:“让我成仙吧!再不让我成仙我就成妖了!”

于是他便成仙了。玉帝着东方青龙,南方赤龙,西方白龙,北方黑龙,中央黄龙,捧旨妙乐天尊领者。再着西方太白金星捧印一颗,内篆“玉虚师相”四大字。再着卷廉将石谷执旗一把,下凡迎驾。

那祖师上天之后,被封为玉虚师相北方玄天上帝,又称真武大帝,或玄武大帝,管三十六员天将,住在太阳宫,禄享千钟。可那三十六员天将依然没有前来降服。

祖师很生气,对玉帝说:“老大、、、”

玉帝沉下脸,“不能叫老大,要叫陛下。”

祖师道:“好,陛下,你让我当什么神仙,还当什么玉虚师相北方玄天上帝。可我手下一兵一卒也没有。也没有活干,闷死了!”

玉帝笑道:“现在你刚起家,虽然困难些,但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正谈论间,忽见下方妖气冲起。玉帝道:“看,你的活来了吧!”

祖师道:“什么活?”

玉帝道:“妖气者乃天上神将,在下界作乱,你下去收服了,不就有了部下了吗?”

祖师道:“好吧,那多少得给我些兵将带着吧?”

玉帝道:“没有,我们都是有编制的,就你这,还得算超编呢。”

祖师冷笑道:“算你狠,不过从此后,不要说我是你的化身。”

说完愤愤下界,妙乐天尊见了,连忙叫道:“莫慌莫慌,你在武当修行之时,曾脱有肚肠于山中石岩之下,肚成龟怪,肠成蛇怪,在下界作乱。你若下凡,取此二物为将,方能成功。”

祖师道:“什么意思?”

妙乐天尊道:“没有别人抬你,你先学会自己抬自己。”

后来祖师下凡,先收了龟蛇二将,后降了那五雷神将、巨虬狮子、猛兽毒龙,三十六员天将。被玉帝加封为混元九天万法教主玉虚师相玄天上帝、荡魔天尊。

武当山边江中,有水螺精、马精、蜗精、篾缆精,闻祖师上天,就于江中兴波作浪,残害客商。祖师在天宫见了,心中大怒,又下界除妖。看看将要杀尽,有一天将提醒:“万万不可斩尽杀绝。”

祖师道:“这是为何?”

那天将道:“若天下太平,我等的饭碗就丢了。再说,妖精也是万物之一种,也得生活,再说怎么显得祖师灵验!”

祖师心肠一软,见惟有蜗精、蔑缆精作恶小些,就让他们走了不曾捉得。又未知下落。于是祖师指一化身,复下凡间,于武当山镇守二精,救济万民,若有船只过江有难,祖师就披发持剑,现身半空中相救。那些官员客商,就常常得救。为了报恩,他们塑了祖师神像于武当山下,立一庙宇供养,至今香火不息。

老君道:“你可以让玄武大帝就近行事呀!”

玉帝对老君道:“他现在很忙。办了一个赤足散发自然疗法培训班,抽不出身来。我知道您老人家古道热肠,要不,你跑一趟!”

老君道:“不成不成,你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已经被老师封印了,万一下去弄出个啥毛病,会惹人笑话的。弄个化身又不大管用。还是看年轻一辈的吧!嗯,怕又要多出些神魔仙怪的出来了。”

玉帝道:“是不是要重洗牌呀?要不要把三清招集起来,再立个封神榜什么的?”

老君道:“上次封神榜,灵宝天尊很生气的。他说我和元始天尊,西方教的人及玉帝你都在耍他。让他一下子架空了,灭了他的截教,却让你多了众多的天将,西方教多了那么多弟子。估计这次,他再不会听我们的啦。

玉帝道:“灵宝天尊这么说多难听。订封神榜的时候明明他在场。灭截教的事,我不太清楚。是谁下达的命令?看来这次的劫难一定很难控制的。”

老君忧虑地道:“是呀,是一场无法预料的劫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