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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方向

周思行看到黄立立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姐,师父不过是回山而已,你哭那么伤心做什么?”

黄立立知道从此将再也见不到邱爷爷了,心中万分难过,好想放声大哭一场。但她想到邱长明再三嘱咐她关于他不久于世的事暂时不能告诉周思行,以免影响到他固基,她只好强忍着泪,对周思行说她很难过没有和邱爷爷告别,心中很不舍。

上午两人各自练着功,进入中级功法阶段的招式只有四式,分别是正、反、阴、阳混元太极圈,周思行按每式九次的要求练习下来,还不到一个小时。邱长明说起过好多次黄立立练玉女经的事,周思行虽然装着不在意,但在心底里却十分好奇。阳太极宗的双修功法自己现在已经完全知晓了,那么阴太极宗的双修基础功法是什么样的呢?现在师父走了,正好去看黄立立练的玉女经究竟是什么。周思行回房间换下练功服,走到客厅一看,黄立立正背对着门,像练瑜伽似的双手高举,完全用腰的力量缓慢扭腰摆胯,做着一种极尽媚惑的舞蹈的动作。看到黄立立扭动时绷紧练功服下腰臀的诱人曲线,周思行心中一荡,他感觉有些不妥,正要想离开时,黄立立却跳转过身来,她脸上是无比的清纯,但腰臀摆动的妖媚却堪比肚皮舞娘。周思行一股热火从心底腾起,小弟弟立刻不受控制地表现出它雄壮有力,这让周思行顿时一脸的尴尬和痛苦。黄立立在完成一个动作之后发现周思行站在门外,看到他神情奇特,微微弯着腰象是肚子痛的样子,她顾不上自己隐秘的练功动作被看到后的羞怯,立刻跑过去扶他,“弟弟你怎么啦,是那里不舒服了?”

周思行满面通红的摆摆手,示意黄立立不要管他,但黄立立怎么可能放心不管他,还是去扶他,周思行看到黄立立扶他的一双纤手如春葱般白嫩的手指,嗅着近在咫尺女孩身上的芬芳,这更让他感到身体充血,再也经受不住,强忍着一屁股坐到地上,闭目练起行气诀来。

黄立立在疑惑中无意中看到周思行鼓凸着的下身,她猛然明白了一定是她刚才的动作让周思行变成这样。巨大羞意让她一脸绯红,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邱爷爷教的这玉女经只是动作就能让弟弟那样,要是那些……”她不敢再想下去,捂着发烧的脸跑到了王大嫂的房间去,一头掩进被子里。

周思行坐在地上练了行气诀好一会才不再胡思乱想,把身体平静放松下来,他不敢再和黄立立两人单独呆在一起。在院子里大声说了声,“姐,我回家去一趟,给王嫂说一声。”说完就急匆匆走掉。

走上热闹的街道,周思行有点新鲜的看着四周为生活而辛劳的人们。这是他四十天来第二次上街,第一次上街是那个晚上送黄立立回家,但当时满怀心事,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一切。现在走出梧桐巷,感觉自己仿佛从一个武侠世界回到了现实的红尘之中。

慢慢的从街上走到离家不远处,看到“周医师诊所”生意正好,父亲周洪培的诊室里坐满了看病的人,母亲张玉清正忙着在给病人拿药。周思行过去,带着一丝激动,亲昵的喊了声“妈——”。张玉清看到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登时眉开眼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怎么跟从非洲回来似的,快去给你爸打个招呼。”

周思行去和周洪培打了招呼,看到老爸忙得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说声先回家去了。张玉清把拿药的事交给周洪培的一名学徒,陪着儿子回到家里,进屋就把他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周思行笑道:“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儿子了?”

张玉清看了他很久才满意的说道:“人长高了,也长壮了,只是有点黑,没以前白好看。”

说着有点奇怪的问道:“你师父不是让你闭门练功吗。怎么还把人练黑了?”

周思行笑道:“妈,我这那是黑,这是古铜色皮肤,别人想晒还晒不出来呢。”

张玉清忙着给儿子去洗苹果,边洗边说,“儿子你回来得正好,你再不回家来,我都要去找你了,你小叔父都找了你好多次,说是有生意上的事。你的那些什么姐啊,女同学来找过你好几次,还有几个男同学来找过你叫你去打篮球,那个小夏啊,我都说你不在了,还是三天两头的来找你。我说思行啊,小夏现在也长大了,你不要再像从前那样一见面就跟她搂搂抱抱的……”听到老妈絮絮叨叨的说着,周思行感到特别的亲切。

吃完老妈拿来的苹果,周思行说道:“妈,你去忙你的吧,小叔父找我肯定有什么事,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周思行打电话给周洪建时,从质量很差的电话里都能听出周洪建的焦急无奈。原来是自年初以来,华美家电的销售明显开始下滑,特别是国产彩电的销售下滑严重。经过调查分析原因后才知道,这主要是受到沿海走私家电的影响。周洪建一直坚持周思行定下的不做违法生意的信条,因此没有参与到直接购买走私货的活动中,由于以前停止扩张,因此现金储备很足,周洪建通过进一步降低利润和增加向广发家电贸易商行进货的一系列方法措施,总算稳住了家电销售下滑的势头。但是到了8月份,国家出台了征收彩电特别消费税后,国产彩电立刻严重滞消,这对国产彩电销售大户华美家电来说,影响也非常大,周洪建这下也快撑不住了,所以几次找周思行这个真正掌舵人求救。除了这个情况外,华微电子现在已开始在接收与解调芯片研制上出成果了,目前还需要追加100万投资,开展进一步的研发。

彩电的事,在周思行的记忆中,就是因为国家征收彩电特别消费税,导致长虹彩电开始降价的行动,而这一降就降出了中国彩电业的龙头企业。虽然历史有可以改变,但周思行相信彩电会降价的趋势不会变。因此他问周洪建现在华美在银行的储备资金有多少?周洪建说有300多万。周思行让周洪建不必着急,“棋从断处生”,越是艰难的时候越是孕育着生机。国家出征收消费税,国产彩电为了生存,肯定迟早会降价的。因此目前一定要稳住阵脚,大不了拿几个月来亏。继续储备现金,向各大彩电厂家派驻得力的采购人员去驻厂,一旦有这些厂家产品降价的消息,立即通知公司和他本人,准备大批量购进。周洪建见自己忧心焦虑数月的事情,到了侄儿手中就似乎变得根本不算个事,三言两语就把国产彩电业现状、未来和华美的应对方法交待得清清楚楚。先不说这此分析和措施是否正确有效,只是这处理事情举重若轻的态度就让周洪建感慨万千,觉得侄儿仿佛站在自己遥不可及的高山之巅,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仰望。

华微电子继续投资的事,周思行让周洪建把已出的成果的介绍资料给自己送一份回来,等他看过后再说。

处理完华美公司的事情,周思行这才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急忙走到自己画室,在闭关之前他交待秘书文彦把所以的报刊资料整理后放到这里。

果然画桌上几堆分门别类整理好的资料放在那里,周思行迫不及待的先从人民日报查起。翻遍了报纸,奇怪的是历史上那场重大的事件并没有发生,周思行坐在那里愣了很久,难道历史已经改变到了这种程度?

重新拿起报纸,关注这段时间的国内外重大新闻,周思行的目光落在8月1日建军节那天,中央宣布第二批行政区域划分改革省市出台:一是沪海市(中央直辖市):包括现上海、现江苏昆山、太仓,现浙江嘉兴、宁波、舟山等地。二是胶东省:由现山东省青岛市、潍坊市、烟台市、威海市组成,省会青岛。三是山东省:由现山东除上述地区的余下地区组成,省会济南。四是淮海省:由现江苏省徐州市、连云港市、滨海、响水、灌南、宿迁市、现安徽省淮北市、蚌埠市、宿州市、亳州市、现河南省商丘市、现山东省日照市、临沂市、济宁市、荷泽市组成,省会徐州。五是雁云省:由现山西省大同市、朔州市、忻州市、现河北省张家口市、涞源组成,省会大同。焦作市、济源市、现山西省长治市、晋城市组成,省会安阳。六是河北省:由现河北除上述地区外的余下地区组成,省会石家庄。

各省市领导的任命如下:刘于昆任沪海市委书记,张建军任沪海市市长……

周思行注意到新成立省市的省级领导层的变化很大,除了上海市、山东省的书记在新成立的沪海市、山东省任书记以外,其它原来的省级官员变化很大,小部分升职,有一部分调离到别的省份任职,还有一部份却看不到他们的去向。

周思行把这些没有去向的官员名单仔细一看,不久就发现这赫然就是一份贪官名单。上面好多人在记忆中在后来因为贪污受贿而锒铛下狱。

由此周思行恍然大悟,对改革的总设计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他竟然用区化改革的方法,不动声色、兵不血刃的就把一批贪官放下马来,正是区划改革让原来因为对贪污腐化不满而引发生的事件消弥于无形之中。

明白了这此,周思行清晰地看到了中国在改革开放中大踏步前进的方向,虽然历史再也不是记忆中那样,但他对未来有了坚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