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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伪面君子三尺剑

北辰陌啊北辰陌!真不是我说你,你坐在大殿上坐享其成,冷眼旁观着你的臣子们阴谋阳谋,明争暗斗是不是感觉分外的爽啊!一个堂堂的皇帝,竟然任由你的臣子们左右摆布,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你的臣子都比你有骨气!

卓尔安静的抬头凝视着众生的百态,看了一眼大堂上不动声色的北辰陌,此刻的他就像这件宴会上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品。北辰陌你这个皇帝,是该说你深沉玩的特好呢!还是该骂你当的这皇帝是真心窝囊啊!卓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然而,一旁的南宫绝在北辰毓婷不停的劝君更尽一杯酒下,此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被北辰毓婷抚着勉强撑在桌子上。卓尔抬眼看了他一眼,真心只想说一个字,猪!蠢如猪!笨如猪!猪脑子!还真是美人侧畔,温柔乡里尽是英雄冢。堂堂一个大将军,外臣在场,居然喝得伶仃大醉,身畔居然还有个女人,真是会享齐人之福啊!

卓尔低头吩咐了忆昔几句,忆昔便匆匆离开。北辰陌眼神一亮,知道她必是有了解决的办法。遂握紧的双手松开,自得的喝起酒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总能不断的给她惊喜,叫他欲罢不能。只不过她的好,只能他一人独占,别人休想占去分毫。说完北辰陌看着耶律邪的背影,一脸肃杀之色,却转瞬即逝。

“呵呵~~~”卓尔娇声一笑,引了暖香殿里的所有人的目光。“丞相大人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与尚书大人争执呢?不就是耶律王子想看本宫表演吗?本宫遵命就是。”丞相听完后一脸得色的坐下,尚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猛灌了一口酒。

卓尔懒得理北辰陌,回身看着好整以暇看好戏的耶律邪,微微一笑朝他躬身施礼道,“本宫听说渴单国有一种独有的乐器叫做埙,很早以前用陶土烧制的一种吹奏乐器,圆形或椭圆形,有六孔。亦称“陶埙”。以陶制最为普通,也有石制和骨制等。以骨制的最为少见,其声音也异常清脆。我听闻耶律王子曾在成年礼上猎杀过一条巨大的‘海怪’。(据卓尔猜测,应该是海里的鲨鱼。)用它的骨头制成了埙。不知耶律王子今日是否带在身边?”

“很遗憾!卓妃娘娘我们王子并没有把埙带在身边,还请娘娘快些表演吧!大家都等不及想看娘娘您的天人之姿了!”渴单使者毫不客气打断卓尔的话。

“呵呵,耶律王子没带的话没关系,卓尔已经命下人去司乐坊去取了,忆昔呈上来!”卓尔不以为意的笑笑,挥手让忆昔上来。拿起托盘里的埙递到耶律邪的手上。“听闻耶律王子也是个风雅之人,这吹(埙)嘘的功夫更是了得,还请王子为本宫伴奏,以显示贵国与我晋瑞国交好的决心啊!”卓尔一语双关,看着耶律邪,你不仁就别我不义。凑近耶律邪低声说道,“耶律王子不知道你又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耶律邪亦凑到卓尔耳边回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卓尔一笑,摆摆手,“耶律王子承让了,请吧!”

“娘娘你的伤。”忆昔满目担忧,看着卓尔被厚厚的绷带缠住的胸口,索性是深秋,穿的衣服比较繁琐,也看不出来。

“不碍事的。我会注意的。”卓尔向忆昔点点头,走到暖香殿中央。

耶律邪莞尔一笑,看来这回倒是自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不过他却爱煞了这个小女人大智若愚的性子。不声不响却足以在一瞬间扭转乾坤。接过埙耶律邪向卓尔抛了个媚眼开始吹凑,幽深、哀婉、悲凄而绵绵不绝的埙声在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暖香殿里响起,宛如带着所有人回到了古战场,荒古浑朴、断金裂石、苍凉哀婉的镜像一一在醉意微醺的人们的脑海中闪现。

卓尔柳腰一弯,款步轻移,媚眼如丝却满含悲戚,身姿秀杰,一个高难度的起跳,水蓝色的长裙裙角飞扬,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落地之前骤然陨落,她的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修长灵活的手臂伸展回撤间,似乎饱含了她的凌厉与柔情,衣衫的下摆密密麻麻的绣着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酥软的腰身轻轻转动长裙慢慢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此间卓尔美的惊心动魄,让人不忍亵渎。所有的都被这舞姿迷住了。北辰陌执着酒杯忘了饮下,南宫绝醉眼看着卓尔的身影,饱含着多少情愫。耶律邪被眼前这道水蓝色的身影深深的震撼了。

卓尔边跳边深情吟唱道:

羽扇纶巾笑谈间

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

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

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脂为谁添

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

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杀气如麻

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

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

从此无牵挂

漫天恩恩怨怨的变化

谁为我泡壶热茶

你为他断了指甲

换不回他一句牵挂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

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杀气如麻

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

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

从此无牵挂

原来我一生戎马

胜过为你杀

一曲歌尽,卓尔勉力停下舞步,额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水。“耶律王子的埙声,其声濁而喧喧然,悲而悠悠然。没想到耶律王子也是心怀天下之人。”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娘娘,小王今日算是见识了。能得到娘娘这位知音,实乃小王三生有幸。”耶律邪放下埙,朝卓尔行了渴单最大的礼节。

卓尔苍白着脸色,已经感到胸前的伤口裂开,血液一点一点的渗透纱布,向外扩散。只好有样学样,学着耶律邪的样子,用手捂着胸口回礼,弯腰的一瞬间,一滴血从她的指缝边缘滴到了地板上,卓尔眼疾手快赶紧扯着衣袖堵住胸口的伤。在忆昔的搀扶下,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