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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声色皆因心底邪恶

明月阁,寝殿外。

安陵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的在回廊里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回身趴在寝殿的门边听里面的动静。而安陵旭则是安静的站在回廊里,看着明月阁满园的雪色,因为没有了花匠的细心呵护,被寒风侵袭只剩下颤颤巍巍的几朵零落的海棠花,凌乱的挂在枝头上,摇摇欲坠。

“花非花,间落秋黄冬艳少,人颜带雨,堪识离愁味。白骨昂首,再染凄凉,竟无殇。”安陵旭静静地吟道。面对指责,她无言沉默。却在为那个男人的尊严,做了最后一搏。也许她也只是在最后知道了他对她的欺骗,还有比欺骗更庞大的爱意。想着卓尔的巨大悲恸,却只是在大殿上静静的流着眼泪,素衣无绝,竟在最初点了这最后的结局。她依旧可以冷着脸与北辰陌对视,拿捏精准的威胁一国之君,傲然的挺着胸膛离开了让她悲伤的殿堂。浊世之间,我们多是躁动的,每天在欲壑里奔走,在攫取中受伤。

“皇兄,你在说什么……”安陵阳听到安陵旭突然开口,恍然转身。

“我在说,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就比如,里面的那位女子。”安陵旭一笑,拍了拍安陵阳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明知失礼却依旧突兀的朝寝殿的门里望去。

灯如豆,门内人影憧憧,却深知她此刻头发上沾着洁白的雪。浑身冰冷的躺在床上,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折磨的如斯狼狈,再无那日梅下飞天的洒脱与美好。他空空如也的怀里,似乎还留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浓烈却足以让他心醉。

屋内。忆昔看着卓尔的样子,轻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们家主子总是这样多灾多难呢?老天爷难道就不能给她平静的生活吗?碰到卓尔冰凉的身体,忆昔瑟缩了一下手,小心的为卓尔擦拭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焦急的开门让安陵旭和安陵阳进来。

因为此刻卓尔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体忽冷忽热的,一会儿面色潮红,一会儿又苍白到毫无血色。额间沁出的汗水濡湿了她的头发,而她仿佛陷入了一场盛大的回忆里,不愿清醒。

“娘娘不似感染了风寒,奴婢立刻着人去请太医。”忆昔躬身禀报,转身快步出了寝殿。

安陵旭走到卓尔的床边,卓尔昏昏沉沉的睡着,将脑袋拱在被子下面,企图寻找可以遮蔽她悲伤的地方,细碎的梦呓从卓尔微嘟的粉唇里发出,“云朔,不要走,你在怨我对不对……云朔……”她的眉头紧锁,骨节泛白,掌心紧紧地蜷握着,安陵旭叹了一口气,俯身从袖子中拿出那枚暗红色的猫眼石,将她挂在卓尔的脖子上,不一会儿随着猫眼石里蛊虫的蠕动,卓尔安静了下来,蜷缩的四肢舒展开来,窝在被窝里,静静地睡去。

看到卓尔放松了一些,安陵旭轻呼了一口气,捉住卓尔的手臂,伸手抵上她的脉门,刚刚她扔下阳的剑,竟然没入石棱中。她的内力再强也不会强到如此地步,强大的令人胆怯。果不其然,卓尔的体内有着强大的内力在她的奇经八脉里冲荡,不能被她的身体所承受。那个男人居然在临死前竟然将自己所有的功力修为都传给了卓尔,牵情蛊的母蛊与子蛊统统寄存在她的身体里,使它原本的功力提升了数十倍,所以导致卓尔的身体才无法承受,才会冷热交替。此刻她的武功怕是天下已经少有敌手了。由于她刚刚经历了巨大的悲怆,情绪激烈的变化助长了体内的紊乱的内力,索性她躺在雪地里,抑制了内力腐坏心肺的速度,若再不及时抑制的话,恐怕不出一个时辰,卓尔就会心脏爆裂,七窍流血而死。

想到这里,安陵旭神色一凌,扯掉卓尔身上的锦被,“阳,看着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安陵阳点头,以为他的皇兄终于开窍了,知道霸王硬上弓的好处了。立刻喜滋滋的抄着剑,站在寝殿里。可是一想又不对,哪有哥哥做“好事儿”,让弟弟守门的道理?他的哥哥什么时候刚转身想理论几句,却看到绯色的床帐撒下,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翻了翻白眼,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床榻上,安陵旭将卓尔的身子扶起,卓尔耷拉着脑袋,如瀑的黑发凌乱的遮住了她的眉眼,只能看懂惹人怜爱的琼鼻,随着缓慢的呼吸轻轻耸着,微嘟的粉唇勾着她没有笑意的唇角。

看着面前有些神志不清的卓尔,安陵旭稳住心神,与她面对面盘坐这,轻声说道,“卓尔,对不住了。”说完他颤抖着双手,摸索着卓尔的身上的穴位。飞指凌厉的在她的胸前打了个十字,分别点了她的华盖穴、天突穴、神藏穴、颤中穴,好将她体内翻腾的气血压制住。伸手从他腰间扯出一枚偌大的紫玉扣在十字的中心,暗运掌力,须臾一只红色的血蛛从紫玉里爬了出来,转眼间钻进了卓尔的胸前内。紫玉血蛛是安陵国的至宝,玉器本就带有混天然织成的灵气,是贮藏蛊虫的最好容器。越是上好的玉,里面存放的蛊毒也就越为的厉害。紫玉是疗伤圣物,而紫玉血蛛则疗伤里的极品。卓尔现在就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安陵旭将血蛛放入她的体内,让血蛛引导她体内乱窜的真气游走各大经脉。安陵旭附之帮她冲破体内的幕障,使她的武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融会贯通,好骗过牵情蛊的认知,让它认为他的主人足够强大,这样才不会被牵情蛊巨大的反噬之力所吞噬。

“额,好热啊!好难受!……云朔,救我……北辰……救……”卓尔嘴里胡乱的呢喃着,因为忍受不了内力在她体内如同洪水猛兽般的巨大的冲撞,她不适的扭动着身子,不知不觉间越来越靠近眼前的安陵旭,媚眼如丝,神情混乱,迷蒙的眼神中卓尔将眼前的安陵旭当做了云朔,倾城一笑,眼看着就要躺倒在安陵旭的怀里,安陵旭一个慌乱分神手恍然间离开了卓尔,没有了他的走穴引导,卓尔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栽倒在他的怀里。粉唇看看擦过安陵旭的脸颊,安陵旭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嘴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得不将卓尔扶起身子半搂在怀里,为她渡气,辅助紫玉血蛛在经脉里的游走。

这个女人的身体因为以前受过伤的缘故,好像对外来的内力十分吃不消,还出现了轻微的排斥现象。这样的境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她是真正的凤鸣珏主,来自异世。眼下凤鸣珏已经被云朔摔碎在了暖香殿内,她恐怕是只能在这里带着,继续完成她的使命了。

此刻忆昔推门而入,跟在她身后的是化装为太医的耶律邪,“姑姑,我快点吧!我怕娘娘耽搁不起。”耶律邪焦急的说道,一抬头,就看到安陵阳抱肩站在寝殿的中央来回踱步,耶律邪嗅到了奸情的气息,绯色的纱帐内,人影憧憧,卓尔纤弱的身影与安陵旭的交叠在了一起,再加上那一声声因为不舒服而发出的呻吟,不让人想歪都难。

耶律邪看到如此境况,脸色一变,手里的药箱一扔,抬步上前,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安陵阳早就看这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不顺眼了,挡在他的身亲不让他靠近半步,嬉皮笑脸的说道,“哼,我们在干什么,耶律邪吗,你没有眼睛吗?不会看啊!”

“你……”耶律邪懒得跟这个缺根弦的二公子计较,不想与他废话,冷冷的与他对视,拨开他的肩膀想要撩开床帐一看究竟。安陵阳侧身躲过,扯住耶律邪的袖子不让他走过去。

“你不能过去!”安陵阳再次挡在了耶律邪的身前,故意暧昧的走到耶律邪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要打扰了我皇兄的好事才是,君子要成人之美,耶律王子应该是知道的吧。”

“好事?成人之美?”耶律邪的眼神越发凌厉,狠狠地盯着安陵阳那张欠揍的嘴脸,“今天本王就给你个教训,不是任何人都是能让你随意遐想的……”一时间寝殿里的火药味弥漫,紧张的情势一触即发。

“砰——砰——”气劲相冲,安陵阳与耶律邪拳掌相对,打了起来。耶律邪一把扯掉身上碍事的深蓝色的太医官服,露出他们渴单精悍利索衣服,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一声怒吼朝安陵阳扑去。安陵阳也弃剑从掌,也耶律邪赤手空拳的对垒起来。

掌风呼啸,拳劲凌厉,一时间在寝殿内你来我往的激斗起来。纱帐内,安陵旭凝神为卓尔冲破最后的玄关,功败垂成在此一举。如若这个时候有人阻了他,那么倒下去的不会再是卓尔,而是他和卓尔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