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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阎王爷的道场,小鬼难缠

栖凤轩的桃花酒向来醉人,且是栖凤轩花魁绝魅无双的桃花亲手斟的酒,那就更是醉人了。卓尔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的与桃花对饮,不一会儿便不胜酒力,醉眼迷离起来。“醉卧栖凤君莫笑,古来青楼几人回?”卓尔端着酒杯颤巍巍的站起来,念着乱七八糟的诗。桃花会意的笑笑,伸手扶着卓尔的纤腰,将她带上了楼,也带走了栖凤轩里各种艳羡的目光。

推开雅间的门,桃花嫌弃的将卓尔丢在椅子上,不满的看着她,“卓尔,你丫装的还真是彻头彻尾,我一口口水喷死你!可是苦了我了。我就不信,那一壶蜂蜜露能将你喝醉?还醉成这样?”

“呵呵……”在椅子上躺尸的卓尔,立刻诈尸起来,看到躲在房梁上的不凡朝她摇头,卓尔一咬牙,北辰陌派来跟踪他的人怎么还没走,居然还跟了上来。她立刻又恢复了一脸欠抽的醉意,勾搭着桃花,伸出手指堵上他的嘴,开始搏他的衣服。

“你干嘛?”桃花也觉出了从刚刚开始,卓尔的神色有异,低声在卓尔耳边吟道。

“我们换衣服。我要离开这里,你先替我在这里躺一会儿,两个时辰之后我会回来的。”卓尔低声说道。接着又是一声高喝,“春宵一刻值千金,来,给爷笑一个,爷就看赏!”

“爷您说笑了!”桃花边脱衣服,边娇声应道。外加狠狠的瞪了卓尔一眼。

卓尔三下五除二剥掉了身上的外衫,套上了桃花身上的衣服,将头发打散,遮住了半边脸。又故技重施,上演了在将军府的一幕,卓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发出一声响亮的近似于耳光的声音,看着桃花目瞪口呆站在椅子旁,嘴巴里可以塞下鸭蛋,完全没有进入状态的样子,卓尔从无力感侵袭,朝他翻白眼,拜托大哥!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情景剧没见过吗?用得着这么惊讶吗?一脚将他踢倒在床上,扯着一床被子盖住他,卓尔小声警告道,桃花乖乖给我躺着,等我回来,接着卓尔又粗着声音厉声说道,“你是怎么伺候的,给爷滚下去,爷要睡觉!”

卓尔朝不凡使了个眼色,捂着脸便冲出了雅间门。一路冲撞回到了桃花的房间,打开他房间的暗门,顺着密道出了栖凤轩热闹的前院,来到后院。坐上了不凡一早就在那里放好的马车。不凡跳上马车,鞭子一挥,他们朝城外赶去。

夕阳的柔光笼罩着晋京城外的树林,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出了晋京城,朝人烟稀少的密林行去。一路上除了马车颠簸的声响和林木的震响声,竟然听不到什么虫鸣鸟叫,这场景着实诡异。

卓尔撩开帘子看着周围晃眼而过的树木,低声提醒不凡,“这一带经常有强盗土匪出没,万事小心为上,发出信号让决煞他们赶来接应,最好不要惊动那帮土匪。为了节省时间,不引起北辰陌的怀疑,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回到栖凤轩,”卓尔咬咬牙,指着不远处,“抄近路走一线天。”

不凡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卓尔特制的焰火,放于空中,一簇红色的焰火在空中悄然绽放,经久不散。不凡抖着缰绳,一声马的嘶鸣,卓尔与不凡进入山间的一线天。看到不凡没有任何异议,卓尔奇怪的皱眉,这家伙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今日倒是出奇的寡言,卓尔曾看过关于晋京的地理杂谈,此地极为凶险,人畜死绝之地。书上记述之词也是寥寥无几,说这里是冤魂集聚之地,经常有白影在林中晃过,明火靠近则自行熄灭,一般凡人是靠近不得的,就连江湖人也敬而远之,不凡居然敢陪她进来,卓尔笑言道,“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阻止要是有用的话,我会考虑开口的。”不凡白了卓尔一眼,继续道,“这不是不同的一线天,被人称为阎罗王的道场,曾经有不少商队、江湖逃杀者为躲避追杀进去过,都没能安全的走出去。这里没有任何飞禽走兽,只有那些被风化的累累白骨。”说着不凡指指旁边一些动物误闯进来,还没有风干的尸体,发出腐臭的气味。

卓尔点点头表示明了,抬眼观察周围的地形,只见两山壁立如削,下面流水寒彻,一线天的顶上古木参天,血色的一抹夕阳如同展开一道血口,洒进阴暗的谷底。如同为他们拉开血色的帷幕,越进入一线天,里面的光线越暗,如同黑夜,仅有的亮光被参天的树木遮挡,树根绞盘错综,马车已经无法行进了,不凡弃掉马车,点着火把,与卓尔步行着走进密林,刚踏入密林不久,一声尖啸,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二人扑来,卓尔吓得后退一步,不凡闪身挡在卓尔身前,一剑刺出!白影瞬间化成一道血光,看到地上的白影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卓尔大着胆子拿着火把凑近去看,原来刚刚是一只通身雪白的蝙蝠突然从高处的岩洞俯冲而下朝扑来,被不凡一剑厮杀成两半。看来书中所谓的冤魂索命之说,大概是源于这通身雪白的吸血蝙蝠吧!血腥气开始蔓延,卓尔看着脚下被剜出内脏的白蝙蝠,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一阵干呕涌上卓尔的喉咙。

卓尔捂着胸口,缓了口气,感到周围静谧的气氛,除了树影晃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可以寻找。卓尔突然想起在现代曾经看过的一则奇闻,澳大利亚有一个被当地人成为死亡之谷的地方,所有的动物进去之后,都会不明不白的窒息而死。那是因为谷底种了许多树木,光合作用下,沉淀了许多二氧化碳,没有充足的氧气供动物呼吸,所以动物才会在进入谷里后不明不白的死去。人们进入树林并没有感到异样,但劳累时必定会靠坐下来休息,不知不觉吸入过量的二氧化碳,导致窒息而死。这么说来,这个地方与书中描绘的地方极其相似,蝙蝠生活在岩洞内,倒挂着睡觉,有飞翔于空中,所以才会幸免于难。想到这里,卓尔接过不凡手里的火把,将火把压低,果然在火把到了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慢慢熄灭。卓尔一笑,“阎罗王的道场,也不过如此嘛!”

将火把交予不凡,他们继续前行。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路的树木越来越密集,卓尔看到火把上的火已经闪闪灭灭,可见这里的二氧化碳的高度已经到了她的胸前,如果再往前走,他们便会窒息而死。卓尔让不凡停下来,指了指树上。“从树上走,如果这样继续往前走的话,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不凡点点头,不疑有他低头看着卓尔纤细的腰身,动了动手指,却仍然僵立在原地不懂,有些脸红的不知如何抱住卓尔。看着不凡的窘迫,卓尔主动走进不凡,伸手搂住他的腰身,往不凡胸前一贴,抬头打趣道,“不凡,看我洗澡,偷亲我的勇气哪里去了?”

这一句话,说的不凡脸更加红了。不凡沉住气,抱着卓尔一跃上了树,借着树枝柔韧的力道,在树间跳跃,“据我估测,还有一炷香的路程。”卓尔贴着不凡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莫名其妙的有些脸红了,果然是正太太纯情啊!不好下手啊!只好靠一些可有可无的话来调节这暧昧尴尬的气氛,鬼知道从这里出去还有多久的路程呢!

怀中女子呵气如兰,温柔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脖子上,只见不凡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中有些干渴。只好拼命的加快速度,在树间轮换借力更加频繁,他发现只要他行进的越快,怀里的卓尔就不得不将他的腰身搂紧,更贴近他以防止她掉下去。

于是,不凡邪恶的勾勾唇角,真想保留下这份难得的亲密,一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不要出了这片密林。于是不凡悄悄更改了路线,距离一点一点的偏离原来的轨道,原本一炷香的时间的路程被他无限制的延长。直到听见不远处的密林外,同样的焰火升空的声音,不凡才抱着卓尔出了密林。

“不凡,你终于肯到我从密林里出来了,转圈圈好玩吗?”卓尔一落地,就调笑道。

不凡别扭的扭过头,嘟囔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要是在密林里说了的话,你一个把持不住,把我扔下去怎么办?那我不就得不偿失了?”卓尔笑着回答道。

回过头就看到决煞已经看到了他们,正领着一干人朝他们走来,“见过主人。”决煞看到卓尔便跪了下来,朝卓尔单膝行礼。后面一帮人看到决煞这几日所说的他们要终身效力的主人居然是个女人也就算了,看她的步法身形,还不是个练家子。一个个大男人面色有些赧然,回头齐齐都看向了决煞身边一个青衣儒衫的中年白净书生扮相的人。书生看到卓尔身后是那片被封为鬼见愁的密林,环视四周除了一个黑衣侍卫,在没有带任何人,当下心生疑惑,凭她一个弱女子,居然能安然无恙的从一线天的密林里走出来,必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青袍一撩,跟着决煞跪了下来,后面的人看到中年书生跟着跪下去不解的面面相觑,也跟着跪了下来,却是心不甘情不愿。

将众人的眼色尽收眼底,卓尔凝神,面上严肃,不再有调笑之色。不敢怠慢,伸手扶起决煞,“起来吧!”

“姑娘,在下不才,想问姑娘刚刚是否从一线天过来的?”那个青衣儒衫的中年白净书生惊异的看着卓尔,终于提出了他埋在心底的疑问。

“先生所猜不错。”卓尔点点头,细细打量着身前的中年人。看着他眸光深沉,面容平静,手指修长白皙的指尖剪得异常平整,不似一般武夫十指粗糙,指甲层次不齐。而他只是无名指上却磨有厚厚的肉碱,可见是个惯用毛笔之人。“先生是想问我是如何毫发无损的从一线天里闯过来是么?”

“哦,瞧老夫的记性,忘了说明了,在下司空饶,原是瑜皇子手下的谋士,有幸被决煞大人带出死牢。老夫心中一直疑惑,救我们出来的究竟是何人,今日得见姑娘,疑惑更甚,还望姑娘给老夫说明白才是。”司空饶谦逊的抱拳道。

“先生的所有疑问,卓尔必定一一作答,事无巨细。”卓尔还之以礼,指着身后的密林,“一线天地势险恶,从来无人活着穿越而过,想必那些有去无回的传闻先生应该也是知道的。其实想要通过它也很容易,只要有火把就行。”卓尔说到这里顿了顿。

“你个小丫头,空口说大话!就别在这里吓唬人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不屑的瞟着卓尔的小身板。脸上鄙夷之色尽显,朝中年书生说道,“司徒大人,我看我们这次是信错人啦!”

“木焱不得无礼,姑娘请讲。”司空饶厉声呵斥了那大汉,脸上却并无责备之色,朝卓尔拱手。

卓尔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道,“一路打着火把前行,切记火把要低于你的头部,一旦火把闪烁近乎湮灭,那并不是什么阎罗王来索命,而是说明再往前走你就会丧命!你就上树在树上行走,便可。”卓尔简单明了的说了方法,她无法解释跟他们什么空气、二氧化碳之类科学性的问题,就只好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们方法了。

“姑娘似乎有所隐瞒,还未说明老夫想听到的。”司空饶看到卓尔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卓尔满脸黑线,看着他,“先生不是卓尔不说,而是我说了未必您就听得明白,还是不要说了吧!”

“姑娘不说,怎么就知道在下听不明白?”司空饶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让卓尔汗颜。大叔,您自重啊!

“好吧!先生既然这么强烈的要求,卓尔就给先生详说,也算是送先生的一个见面礼吧!是这样的,我来打个比方吧!我们之所以活在世上,是因为我们每天都在呼吸,就像我这样捏着口鼻,一会儿就会觉得憋气,时间久了便会窒息。我们每天呼吸的东西假如管它叫氧气,它看不见摸不着,同时火把的燃烧需要氧气气,飞禽走兽的存活也需要空气,一线天里之所以没有活物,是因为它的谷底下面没有氧气,所以动物一进到一线天里,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窒息而死。我所说的拿着火把,就是为了测试我们所在的地方氧气是否充足,是否足够我们呼吸所用,一旦火把灭掉,说明没有了氧气。不知我这样说,先生可否听明白了。”经过了一番宏论,卓尔小心翼翼的看着面色怪异的司空饶。

司空饶点点头,看着卓尔,猛地朝卓尔双膝跪下,“姑娘可否答应在下一个不情之请?否则在下就在此长跪不起!”

卓尔为难的看着这位大叔级别难缠的人物,不知如何是好,“先生起来再说,你这样卓尔好有压力啊!”

司空饶摇了摇头,坚持跪着,朗声对卓尔说道,“请姑娘收我司徒饶为徒!”

“纳尼?!——”卓尔傻眼了,大叔你不可以这样吧!

“姑娘不说话,便是答应了,徒儿司空饶见过师父!”司空饶自顾自的朝卓尔又是一大拜,满脸笑意的站起来,卓尔已经萧索的站在寒风中,瞬间石化!内心内流满面的唱道,这一拜,你是得意拜了师,我丫还含笑映九泉。这一拜,你是了了平生愿,我丫苦逼谁来睬。这一拜……

“哼——,司徒大人,你是被这丫头绕晕了吧!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妖言惑众,”木焱还是一副看不顺眼卓尔的样子。

俗话说,当你看别人不顺眼的时候,别人也看你不顺眼。于是卓尔摩拳擦掌,走到木焱身边,看着木焱如铁塔一般壮硕的腰身,她对他不顺眼也好久了。卓尔围着她转了一圈,对他说道,“既然木焱瞧不起我,那本姑奶奶就和你比试比试如何?比试什么你说了算,你赢了,我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天大地大随你闯,你若是输了,今后就得对我惟命是从!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木焱兴奋地击掌说道,“我要跟你比谁的力气大!”

木焱此话一出,不凡和决煞纷纷走到卓尔身后,把剑将卓尔护住,一时间剑拔弩张,木焱鄙视的看着卓尔。卓尔笑笑,示意不凡兄弟俩收起剑,卓尔走近木焱打量,他的体型能抵得上三个卓尔,众人很不看好这样的比赛,唯独司空饶不以为意,他知道卓尔必定有她的方法。“比力气也可以,但必须要按照我提议的方法来比,你敢吗?”卓尔狡黠的笑道,看到木焱迟疑的眼神,卓尔的笑意更加肆虐,好像在讥讽他是个胆小鬼一样。

“好!你说吧!怎么比!”木焱最受不了他鄙视的人居然反过来还鄙视他,看着卓尔嚣张的笑意,木焱脑袋一热,答应了下来。

卓尔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耍诈的。喏,我只拿一只手指跟你比。”卓尔伸出食指,在木焱的眼前晃了晃。“比法很简单,你蹲下来,我拿手指抵着你的额头,若你能站起来,便算你赢。你若站不起来,便是你输!没有时间限制,我等到你认输为止。”

木焱狐疑的看着卓尔娇小的仿似被风一吹就能倒的小身板,居然敢拿一根手指跟她单挑,简直是自取其辱!木焱依言蹲了下来,卓尔看到他上当,强忍着笑意,找准发力点,卓尔挑好位置站稳,伸手抵上他额头的正中心。司徒饶充当仲裁者,当卓尔朝他点头时,司徒饶发出号令,“开始!”

一声令下,木焱“啊——”的大叫一声,开始发力,起初他并不看好卓尔能挡的住他,只用了三分力道,卓尔纹丝不动的站在他面前闲适的朝忧心忡忡的众人微笑,她的手指自始自终都没有晃动半分。木焱感到他好像头顶低着的不是卓尔的一根手指,而是一堵墙,一堵无以复加的厚的城墙,木焱咬牙渐渐地增加力道,一下子使出他全身的蛮力,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臂紧握成拳,脖颈上青筋暴起,可见他使了多大的力气,似乎相拼尽全力将卓尔撞飞。卓尔知道木焱开始使力,全神贯注的伸手抵着他的额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木焱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脸上的汗水顺着脖子流下来,而卓尔依旧纹丝不动,木焱已经快精疲力竭了,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木焱泄气的一仰身,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朝卓尔抱拳道,“木焱认输了!说话算数,木焱今后定谨遵姑娘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卓尔看着木焱的脑袋上,刚刚她摁过的地方通红一片,就像眉心处长了一只眼睛,卓尔掩唇笑道,“本宫……姑娘向来以得服人你们还有谁不服,尽可以与我比试。”卓尔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最=嘴,赶紧改口道。

“啊哈——你们谁敢不服!我木焱认准的主子谁敢不服,就是跟我木焱的拳头过不去!”木焱一个翻身爬起来,粗着脖子朝众人吼道,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众人相互看了看,统统心悦诚服的朝卓尔重新跪下来,齐声拜道,“参见主人,尔等以后定当谨遵姑娘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句誓言,撼动了卓尔的心脏,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死士愿意前仆后继的为着一个目标,为了一个人去不顾性命的拼杀,那也许就是人生中不可更改的际遇,无可厚非的信任与效忠。

“谢谢!”卓尔一一扶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