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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蠢得无怨无悔

卓尔清晨醒来,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勉力撑着来到敬思殿,坐在贵妃椅上,昏昏欲睡,这些天由于怀孕的原因,卓尔每日都窝在床上。倒是今日,突来的怪异沉重感。让她格外不适。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一声高喝,皇后弦轻舞被秋心扶着走出了内殿。

“平身吧!”弦轻舞广袖一挥,优雅的坐在凤椅上。倒是今日出奇的没有向卓尔投去嫌弃的白眼。

“诶?这柔嫔怎么没来?”皇后看着空着的座位,凝眉问道。

“娘娘有所不知,自从前几日落嫔突发奇想在她的的凝春阁办了据说是叫什么劳什子的赏花宴,皇上偶遇经过之后,也不知道这柔美人使了什么狐媚的法子,皇上那晚便临幸了柔美人。这不第二天就封了柔嫔,眼下卓贵妃娘娘有孕在身,眼看着这独宠的名头都要落在柔嫔的头上了。”裕嫔看着卓尔怠倦的样子,幸灾乐祸道。

“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柔儿妹妹,狐媚法子?你若看不过去,你也试试啊!没人拦的住你!你又何苦在这里挖苦卓姐姐。”冯芊落反唇相讥。看着卓尔倦倦的样子有些担忧。卓尔听了冯芊落的这番话,一丝笑意爬上她的唇角,看来芊落孺子可教也,不再动不动就像拿蛮力解决问题。

看见向来嘴笨的冯芊落既然敢阻了她的话头,裕嫔越发刁钻,挥着帕子看着落嫔,接着从她唇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呵呵~~~落嫔你也别假装大度,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诶呦,瞧我这记性,我应该先为你鸣不平才对,你说是吧!落嫔,这说起来,你这个做姐姐的才是最该值得人同情的那个。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办了个赏花宴,将卓妃娘娘请去,不就是为了将皇上引去么,皇上这去是去了,可惜看上了你的好妹妹,倒把你这个正主忘到一边去了。真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嗯吭--”撒容儿一侧头,刚好看到柔嫔带着一帮宫人进了敬思殿,轻咳一声提醒身边的裕嫔。哪知裕嫔越说越带劲儿,根本不理睬撒容儿的提醒。

罗一柔此刻尴尬的率着一帮宫人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冯芊落随着裕嫔的话脸色越来越差,卓尔也听不下去了,支起身子被忆昔扶起,推开忆昔的搀扶,朝嘴巴不停在做开合运动的裕嫔靠近倾身靠近,将她逼在椅子的角落里。

裕嫔没想到卓尔会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难堪,于是停下说话,看着卓尔步步逼近,卓尔每靠近她一步,裕嫔的脸色就白一层。卓尔一笑,弯腰看着裕嫔的嘴,“裕嫔娘娘,宏论遗篇,卓尔腹心犹如醍醐灌顶,思其不忘,责无旁贷。还望裕嫔娘娘日后多加提点才是。但古人有云,舌有三寸者,乃妇人是之,乃会腐,肉会遗,舌不烂矣。吾等原不信,今日有幸遇之,始知世上无奇不有,感喟古人睿智。听君一席谈,犹胜读万卷书。实乃百闻不如一见最佳例证也,甚谢。”

听完卓尔这咬文嚼字的一番,裕嫔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众妃们会意的笑笑,窃窃私语起来,裕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卓尔得意的转身,回到座位。看着冯芊落感激的眼神不以为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个裕嫔才疏学浅,本就是蛮夷之地的首领的女儿,当年先帝指给北辰陌做侧妃,她才有幸是个嫔位。要不然,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支角旮旯光着屁股钻木取火呢!她对晋京的文化本就一知半解,估计卓尔刚才的那一番宏论,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卓尔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接她的短,好让她难堪。抬眼看到门口的柔嫔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进来了。

“柔儿参见皇后娘娘,今日柔儿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说到身体不适,柔儿脸红了一下,就能听有的人轻嗤出声,卓尔不禁对罗一柔多看了几眼,面色红润,起色好的不得了,还身体不适,我看是北辰陌纵欲过度吧!男人果真是色无止境。

卓尔扭过头,看到冯芊落眼底的失落,一阵好笑。看来就算洒脱如她,也免不了为后宫这单薄的姐妹情谊与背叛,感怀一把。

“起来吧!”皇后弦轻舞没好气的回道。看到人来齐了,朝身后的秋心点了点头,秋心转身,将那日她溺水时,抓住的缨络拿出来,递给皇后。

“本宫前几日夜晚惊梦,梦到本宫掉进了水里,一条毒蛇想咬死本宫,不过幸亏本宫命大,躲过她的撕咬,顺手扯下了这个毒蛇颈项的配饰,伸手一看,竟然是一串缨络,本宫心下疑惑,这蛇乃是天地自然的毒物,怎么会有人的东西。这时一位仙人出现,为本宫指点迷津。他说这毒蛇是一个花妖的化身,而这缨络,正是她的贴身之物。而且这个花妖,就在本宫身边。本宫疑惑,便问他如何才能找到花妖,仙人告诉本宫,若想找到这个花妖也简单,她的名字是花的名字。本宫思来想去,就让人将梦中的缨络做出来,让众妃们给本宫出出主意,喏,梦中的就和本宫手里的这串缨络一模一样。”

弦轻舞说这番话,眼睛一直盯着坐在角落里静静品茗的梅若。梅若听到缨络,眼睫颤抖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那日她接到公子的密令,说趁丞相在渴单出使,除掉弦轻舞,好引起丞相的惊觉,与渴单王沆瀣一气,趁机进攻晋京。造成晋京动乱,好让北辰陌不得安宁。那日暖香宫宴会结束,她就跟着皇后来到摘星楼侧苑,看到弦轻舞掉进水里,北辰陌转身离开,便就势潜进水里,拉住弦轻舞的脚踝,准备将她溺死,为了要让弦轻舞断气,她将一枚涂有致命毒药的银针刺入她的脚踝,没想到湖水稀释了银针上的毒,只让她昏迷了十几日。而苍术的医术更是不能小觑。她听从公子的安排,知道卓尔一定会重回侧苑调查此事,在离开时故意将从文墨那里骗来的一颗琉璃珠布置在湖边岩石缝里,造成决煞来过的假象,好将一切罪责推给北辰陌。原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现在看来弦轻舞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那串缨络是公子唯一赏给她的东西,她自从那日丢失后,曾经夜半潜进湖里找过好多次,都没有找到,现在看来,原来在皇后那里。缨络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掉进水里?毒蛇?花妖?名字中带花的?还有皇后直勾勾看着琴姬的眼神,卓尔立刻明白,看来皇后那日在侧苑被刺杀的事,应该也是云朔的无极门干的,意在乱晋京朝纲。现在想起来之前种种奇怪的,无法解释的地方,统统解释清楚了。只不过这里是皇宫。北辰陌又有通天的本事,将皇后昏迷的消息死死的扣在宫里,还在第一时间被卓尔误打误撞找到了替罪羊,使得丞相无法得知,才没有与耶律邪联手。看今天的情形,皇后想必已经查到了些什么,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现在琴姬对她还有用,看来她还得帮她。

卓尔沉吟,环视了敬思殿的众妃们,梅若?梅花?可这后宫名字里带花的又何止她一个?冯芊落,芊泽花。撒容儿,容花,还有……卓尔灵光一闪,白芷鸢,芷兰花,鸢尾花。都是花,还真是巧啊!何不借力打力,除掉白芷鸢,这个女人懂得如何与她为敌,顾及自身,这一次,白芷鸢,你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当初给你机会求皇上封你为郡主,你不知足,居然用暖情香来对付我,处处心机深沉。不除掉你,怎能让我安心呢,白芷鸢,你死定了!卓尔勾唇一笑,伸手从秋心手里拿过那个缨络,状似认真的蹙眉想,开口道,“俗话说梦由心生,皇后娘娘既然做了这样的噩梦,定是有人存了害娘娘的心,这个人一日不除,便是娘娘你的心头大患。秋心姑姑,您觉得我说的是吗?”

“卓贵妃娘娘说的极是。娘娘正是为了此事夜夜不能安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跟着主子担心呢!”秋心小心谨慎的接过卓尔的话,说道。

“既然本宫也奉了皇上之命协理六宫,辅佐皇后,这件事情就交由本宫处理好了。若是皇后娘娘亲自操办此事,不免落人口实,说娘娘后宫之主,却偏信无中生有之事,借着怪力乱神之说,祸乱后宫。娘娘您觉得如何?”卓尔握着缨络不打算还给秋心,而是退后一步,朝皇后说道。

卓尔这一番话说来,表面上完全是为了她着想,让皇后弦轻舞想反驳也找不出理由,祸乱后宫这么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索性只能以退为进。“卓贵妃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卓贵妃为本宫分忧,只是--”卓尔早知道弦轻舞不会那么便宜了自己,静待下文。“只是不知道卓贵妃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呢?”

“很简单。宫中名字中带花的人很多,但经常出现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就只有我们在座的各位,皇后娘娘卓尔说的可对?”卓尔引诱弦轻舞入瓮。

弦轻舞听了点点头,想起昨晚淡云初给自己的那封信,也许自己应该试着放下成见了。

“那我们就一一把她们的名字说出来:容美人的名字是撒容儿,容花。落嫔的名字是冯芊落。”

“芊泽花。”娴妃接过话头。“这种花很少有人知道,但她确实是一种野花,生长在山间。”

“娴妃娘娘好见识。”卓尔一笑,给冯芊落投去安静的目光。

“在座的就是她们两位,不知各位可有异议?”卓尔笑笑。故意将目光投向梅若。

弦轻舞隐忍着没有开口,撒容儿倒是开了口,“卓贵妃娘娘好像忘了一个人,梅贵人的名字里不是也有花名么?”

“容美人问得好,”撒容儿这一声,正中卓尔下怀,卓尔笑笑,“大家也都知道我与梅贵人在宫外是旧识,梅贵人的名字本不叫梅若,而叫琴姬。”卓尔意有所指的看了梅若一眼,琴姬勾唇笑笑,不可否置,虽然她不知道卓尔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但她知道她会帮她就够了。“梅若只是因为琴姬的性子像梅花,梅若三分,清高孤傲,才为她取得艺名叫梅若。”卓尔信口胡诌到,反正古代又没有身份证,梅若之前又是北辰陌麾下一名没有身份的死士,凤栖轩里唯一能作证的花妈妈就是琴姬她本尊,这个谎撒起来无据可循,本就天衣无缝。看着皇后铁青的脸色,卓尔装作猛然想起,一拍脑袋,“说道差一个人,本宫这会儿倒还想起了一个,她的名字里带着两种花的名字,也与皇后娘娘走得极为亲近,看来这想害皇后娘娘的,大约便是她了。”卓尔故意买了个关子,并没有说出白芷鸢的名字。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这种事要是由她嘴里说出去,可就不好玩了。

由于此事牵扯到皇后娘娘,裕嫔一向唯皇后马首是瞻,听了卓尔的这个提示,裕嫔一扫刚才脸上的灰败,绞尽脑汁的想那个人到底是谁,猛地开窍,“白--芷--鸢。”

看着裕嫔满脸兴奋的样子,卓尔点点头,“裕嫔娘娘真是天资聪颖啊!”

裕嫔听了卓尔阴阳怪气的夸奖,意识到好像又中计了,回头看着皇后堪比黑炭额脸色,当下便噤了声。难道她又做错了?裕嫔不禁扪心自问。

“芷鸢郡主虽说不是后妃,但却身居后宫,与皇后颇为亲近。说不是她似乎对容美人和落嫔有些不公平,卓尔自会调查她们三人。竭尽全力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卓尔朝皇后说道。

皇后铁青着脸却无计可施,看来她是要护着梅若了。咬咬牙,皇后隐忍道,“调查,总有个期限吧!本宫给你三日之限,若是这三日之内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就交由本宫一手处理。”

“是。”卓尔将缨络掩于袖中,笑着答道。三天?对于她来说,整死一个白芷鸢需要三天?三个时辰就够了。不过,要做到有凭有据,还得再下些功夫。白芷鸢向来做事滴水不漏,任何事情都烧不了她的身,且不说皇后这三日之限,摆明了她要护白芷鸢那个贱人!看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没事的话,今日就散了吧!本宫也乏了。”皇后挥挥手,一帮后妃们纷纷躬身散了去。

卓尔被忆昔扶着出了若水殿,冯芊落从后面追上来。咬咬牙,犹豫不决道,“卓姐姐,芊落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还想请卓姐姐指点一二……”

抬头看着初冬难得的一抹柔光,倾洒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卓尔刚才头痛的昏重感一扫而光,她回头看着冯芊落平眉微蹙,而冯芊落的目光始终随着罗一柔一袭锦色宫装,犹豫不决,心痛不已。“陪我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昨日听忆昔说,御花园的菊花开的甚好。”卓尔回身牵起冯芊落的手,拉着她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

御花园内,除了菊花,其他娇弱无力,需要细心呵护的花都被摆在了花房内。只剩下菊花凌寒独自开。卓尔不管冯芊落的心不在焉,蹲身下去,摘了一朵淡粉色的雏菊,抬手为冯芊落插在发髻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芊落向来都是舞刀弄剑,一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洒脱,今日怎么却有了平常女儿家的心性。姐姐我向来不喜欢后宫这些个女人争宠的下作手法,她罗一柔今日的风光无限,它日也必定会属于你的。这后宫本就是花无百日红,你若争,必定有得,但亦会有失。罗一柔她是得到了皇上的一时宠爱,但她失了人心,若她没能力与这人心抗衡,今日皇上的无限宠爱,只会在它日成为她的催命符。”

“姐姐,芊落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柔儿她……她利用了我。”冯芊落说着低下头,声音越说越低,“对不起,姐姐,那日芊落也利用了你。”

“我知道。”卓尔笑笑。指尖菊花花茎碧色的汁水染绿了她的衣衫。“那日你来若水殿叫我去凝春阁,必是受了罗一柔的怂恿吧!芊落,我甘心被你利用是因为我怜惜你,年纪轻轻就被送到这后宫,去仰仗一个拥有无数女人的男人。而你被她利用,是因为你贪心,你也希望被一朝选入君王怀,却低估了你好姐妹想与你争宠的心。记住,在这后宫里,即使你再有心机,也不是最厉害的那个。凡事三思而后行。也怨不得别人将你利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姐姐我的心好痛啊!每次柔儿对我笑,我就感到手足无措的心慌,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芊落拉起卓尔的手,满脸委屈,却欲哭无泪。

卓尔抚弄着芊落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看向她,“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另一种是笑而不语。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说完卓尔径直的离开了御花园,只留下冯芊落一人,呆呆站在哪里,看着满园的菊花,一阵怅然,低低咀嚼着卓尔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痛而不言,笑而不语。”

若水殿。

卓尔一回到若水殿,那种不适之感又涌上脑袋,医者不能自医啊!卓尔使劲掐了掐眉心,依旧提不起精神,胸口有些憋闷,却不是孕吐的征兆,“去太医院请苍术过来一趟。”卓尔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吩咐下去。

忆昔刚走出寝殿,关上寝殿的门,只见屏风后走出一个身影。卓尔笑笑,“琴姬,怎么每次来若水殿都神出鬼没的?”

“谢谢。”琴姬废话不多说,简单明了的表达了自己这次的来意。

“看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大家闺秀的梅贵人,这个无极门的琴姬,还真让我有些不适应。”卓尔撑着身子靠在贵妃椅上,强笑着打趣琴姬。

“你不舒服?”琴姬看着卓尔自敬思殿上,就一副怠倦之极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卓尔勾起有些苍白的唇角,朝琴姬笑道。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琴姬伸手贴近卓尔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一片滚烫,脸色却异常苍白。“怎么会这样?你中毒了?”琴姬皱眉道。一般发烧,会额头滚烫,面色潮红。而卓尔却恰好相反,脸色苍白。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进卓尔的嘴里,喂卓尔服下,“这是赤血参,能帮你凝聚体内的毒素,不让它伤及心肺,一会儿将毒血吐掉就没事了。我欠你的已经还了,不必谢我。”琴姬起身道。止住卓尔还未说出口的谢谢。指了指若水殿的门外。

卓尔转过头,看见一个人影在宫女的引领下穿过走廊朝若水殿靠近,卓尔再回头,身边早已没有了琴姬的影子。腹内却火烧火燎的痛。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被推开,宫女躬身朝卓尔禀报道,“参见卓贵妃娘娘,芷鸢郡主求见。”

“让她进来!”卓尔挥挥手,抑制住已经蔓延至胸口的痛楚。

“参见卓贵妃娘娘。”白芷鸢盈盈一拜,不等卓尔挥手,便自行起来了。

“你来是想鱼死网破,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呢?”卓尔笑笑。

白芷鸢亦回她一笑,“娘娘果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可惜娘娘这次您猜错了,芷鸢今天来是想向卓妃娘娘您认错,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芷鸢一命,若是将芷鸢逼到了绝境,芷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个事,好让娘娘不痛快呢!所以芷鸢只想问个明白,不知敬思殿一事娘娘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