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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雷哥

“警官先生,这人不仅是个黄牛、还是个扒手。摸了我的钱包,被我抓住了。”

“警官,我不是扒手,他想从我这买票,招呼我过来,就打我,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给打了。”男子渐渐清醒,见警察来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孔大。

“是啊,这男的走到这小伙子面前就被打趴下了,我当时在旁边看见的”一个中年妇女,站出来说到。随着女人站出来,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到。

“警官,你听见了吧,原本是这小子想摸我包,被我发现了。我想喊人,被他先给打了”男子站在胖子警察身边,还反咬一口。

“你说他是扒手?你有证据吗?周围的人都可以证明他还没碰着你!反倒是你打人被大伙儿都看见了。”胖子挥了挥警棍示意手下把孔大拿住。

“你们不信,我可以在他身上找到证据,就在他的风衣下面。”孔大话还没说完,双臂已经被两个警员抓住了。

“你说有就有啊,这位先生,你把身上的钱包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个小伙子的!”胖子对男子说道。

“警官,我只有一个钱包,你看看我身份证还在里头呢!”男子从屁股风衣里取出一个钱包,递给胖子,还一脸笑意。

胖子看了一眼钱包,递还男子,在男子肩上拍了一把。

指着孔大说道“你在公共场所斗殴,影响制安。跟我回局子录个口供,顺便协商一下赔偿医药费用。”

眼看着事情要糟,孔大双手左右倒卷肱,往前俯身,手臂从两个警员臂膀之间抽出,向前一踏步,伸手将男子的风衣抓去。嘶啦一响,男子的风衣被撕开,五六个钱包应声落地,还有好几个包个被缝好的皮筋别再内衬里。当这一切发生过后,男子脸都青了,孔大对面的胖子也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肥肉一阵抽搐。

“那个小包是我的!里面有我的证件,还有银行卡。”人群里有人大叫。周围的警员,一边将钱包、风衣拾起来,一边把人群拦住,以免产生摩擦。至于那干瘦男子,好死不死的倒在在人墙的边缘,围观的众人不知道谁带的头伸脚就招呼,这种不用记后果打人的机会,显然大家都不会错过。男子死命的抱着头,在不知道挨了多脚之后,趴在在胖子警官的面前。

“警官、这下我没说谎吧,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这男的不光是黄牛、还是是贼头子,他手下的小弟偷来的包都在他身上。”孔大提高的声调,看着这胖子。尽管他已经知道,这只肥猪明显和瘦耗子是一伙的。自己只要马上进站候车,尽量和人群挤在一起。车站里那么多人,这胖子也不好明目张胆自己的麻烦,退一步讲,只要不是明目张胆,自己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孔大从风衣上捡起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了身份证,给胖子看了一眼,将钱包握在手里。

“这个、这样小伙子,你今天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小偷终于给抓着了,你看要不要,跟我回局子里汇报下情况,好让失主大伙儿谢谢你。”胖子语气软了下来,还当着众人,在男子身上恶狠狠地踹了几脚,以次来展示自己对扒手的痛恨。

“不用了,警官,先进站等车,抓小偷这种事,人人有责。”孔大随后走出了人群,不理会这胖子。

“还有这些钱包,你们现场能认领的就认领,不能认领的就在广播站广播,等失主来治安室认领!”等胖子回头交代完事情,孔大已经消失在胖子的视线中。钱包认领了一部分,胖子在众人的拥簇下,押着扒手离开了。

另一边,拿回钱包的孔大,来到车站大门口和小贾他们汇合。和贾叔道别之后,三个人拿上行李,排队从检票口进候车厅了。当失物招领的广播响起的时候,孔大和俩人在闲聊。毕竟三人都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有些好奇,也有点迷茫。

“嘿、真巧啊。小伙子你也在啊?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准备去S市上学报道的吧?大伙儿一起正好作个伴。”一个妇女带着孩子冲孔大三人打招呼。

“阿姨、是你啊!你的钱包领回来没啊?”孔大认出当时人群中的妇女。

“还得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有多麻烦。我的证件都在包里。”妇女自来熟,握着孔大的手一阵摇晃,并热情的向小雯他们打招呼。

“这是我儿子,杨帆,他也是去S市西南大学报道的。”说话间将儿子推到孔大面前。

“你这孩子,怎么不来说声谢谢。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伙子,当场把扒手抓住的,……”妇女一阵天花乱坠的夸奖,让脸皮厚的孔大都不好意思。

“你们好,我叫杨帆,准备去西南大学计算机系报道,谢谢你啊!大哥。”妇女身后的少年似乎户非常腼腆,说话说着说的脸都红了。白白嫩嫩的像个娘们似得,孔大对杨帆的第一印象特别深刻。

“你好,我叫孔学文!”孔大礼貌性的回应。

“我叫张舒雯,也准备去西南大学报道”小雯的声音依然温柔。

“哥们儿,咱门也算是校友啊,我叫贾贺盛,西南大学会计系的。咱们算是老乡哦!”小贾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绍到。

“阿姨,你亲自送杨帆去学校啊?”孔大看着妇女问道。

“唉,别叫阿姨,叫我刘姨就好了,我在S室医院上班,抽空回老家看看,顺带回来接杨帆上学的,一放假这孩子就要回乡下和外婆住一段时间……”刘姨说起自家孩子就兴奋的停不下来。

“呦、没看出来啊,杨帆,你还是咱们市的状元爷,以后请多度关照哦。”小贾听完刘姨的话,惊呼起来。

“就是平时没事,多看了点儿书。”杨帆脸都羞红了,推了推他老妈才终止了刘姨的演说。

“这娘兮兮的天才,说话比小雯还秀气,也是够了。”孔大腹诽。

刘姨跟杨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们是母子俩个,一个爽朗健谈,跟谁都能自来熟,一个害羞腼腆,惜字如金的感觉。

和刘姨的‘愉快’交流被播音打断,孔大松了一口气,陪人聊天也是挺累的。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过安检、上车。

小贾还殷勤的给刘姨搬东西,看着小贾这副嘴脸,孔大完全无力吐槽。这小子听说别人是状元,恨不得给人提鞋。

挤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座位了,人把行李放好,运气不错,靠着窗户。伸了个懒腰,孔大踏踏实实的坐在椅子,果然是站着不如坐着。

三人刚坐下还没一会儿,对面的座位上来了人了。男子挑染的黄发隐隐遮住眼睛,颧骨凸显,女的带着鸭舌帽,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披肩,耳朵上的骷髅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浓妆艳抹,一队社会人情侣,两人一坐下来,浓烈的香水味让孔大十分不舒服。

为了缓解嗅觉带来的烦躁,孔大别过头,眯一会,让小贾照看着小雯点儿,毕竟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完事之后靠在椅背上假寐,在心里默念勾陈天数上的经文,随着日子久了,孔大发现,这些自己压根不知道的经文变得慢慢熟络起来,从开始的断断续续,到磕磕巴巴,直到现在一口气能将练气段的文字默念出来。随着默念,注意力似乎被经文吸引,鼻子的不适感,渐渐消退。正午的阳光通过车窗照在脸上也没有灼热的感觉,反倒觉得跟着自己默念经文的起伏断句之间,阳光之中的温暖从照射的肩膀往下慢慢扩散,没有以前被烈日灼烧的感觉。难道自己体内阴阳平衡了?困扰自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孔大还以为得有个一年半载来着,看来金光那老不死的没有骗自己。

默念着经文,开始吐纳,孔大从椅背挪开,将身子挪到了小桌子上,让阳光照在自己身上,一镇舒爽。正爽的时候孔大不自觉的感慨,“卧槽~”拖着尾音。

“小鬼,你骂谁呢?”对座传来的呵斥,打算了孔大的快乐时光。

“大哥,不好意思,口头禅,对不住,没有骂人的意思。”小贾搭腔帮忙打圆场。

听见小贾的声音孔大中止了吐纳,从假寐中缓过来,看着眼前的架势,也只得一脸赔笑、道歉。

睁眼没多久,孔大就被男子的胸部吸引了。先前没太注意,现在神清气爽,看见男子胸前隐隐闪着光芒,淡淡闪烁的光芒透过黑色短袖交融在光线中律动。孔大肯定这是件吊坠不简单,因为自己前不久才看见自己商阳穴闪过类似的光芒,这社会人不简单啊!

“看嘛呢?小鬼、找事儿啊!”男子再次呵斥,孔大隐隐看见,男子体内气血充盈,经络澎湃有力,但右手气血流动有些迟缓,孔大觉得这男的最近应该受过伤。卧槽!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啊,自己还是少惹。

“大哥,对不起啊,我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孔大打着哈哈,小雯他们也跟着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