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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浪荡子燕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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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处江南,尽管依江而立,并不是那种极南之地,但是茂林县的天气却跟南方无异,尤其是那横岭山横亘在南边,让茂林县成了一处烟雨朦胧之地,这时节雨水来得快,去得却是极慢,四五月天,正逢江南烟雨。

在茂林县城城北的那条小弄里,隔着泥砖砌成的院墙,黑色夜幕下,赫然就看得到那院子里的两间小屋子里,不住闪烁摇曳的灯光,麻布编织揉搓成的灯芯上,淡蓝色外围火红的火苗子吞吐着散发出极为微弱却必不可少的火光,映得人脸上赤黄一片。

“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翻墙进我家后院。”

刘成脸色冷峻,似是有些恼怒,这却怪不得他,原本刘杨氏在后院烧开水拾掇那在市场上买回来的老鸡,却不料眼前这家伙竟然翻墙而入,正好砸在刘杨氏用来盛水泡鸡的木盆里,弄得腥水四溅,将那刘杨氏吓个半死。

“我--咳咳-我--”

“我什么我?虽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却也是朗朗乾坤,你竟翻墙而入,惊吓了我母亲,信不信我这就报官将你拿了去。”

刘成见那人丝毫不敢抬起脸面,却是有意恫吓,他孤儿寡母在家,一陌生男子竟翻墙闯入,这不由得令他颇为忌惮,只是这翻墙之人行动并不自如,行走之间腿上的麻布长裤似乎被划开,露出里面的一片白肉,血迹斑斑,赫然是有伤在身,否则他倒也不敢如此喝吗。

“呵呵呵,你一小小少年竟不怕我对你孤儿寡母有什么歹心,倒是有些胆量,你且去报与那官府,看我怕是不怕,嘶-”

那人说话间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不由得冷嘶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一把扒开腿上的布片,入眼处触目惊心,竟是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血肉翻卷,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尤为熏人得紧。

“你别动,让我来给你弄,像你这样不感染才怪。”

那人正想用那撕下来的布片去擦拭那腿上的伤口,却不料刘成突然喊道,随即就见他也不会理会那男子,而是折返回屋子里,不一会儿便拿出剪刀、一快干净的麻布,竟还有一瓶陶罐,却是那日刘仲德带来和余氏兄弟饮用剩下的酒水。

“阿娘,你方才烧的热水还有没有,您去盛些来,我给他洗洗。”

刘杨氏见刘成丝毫不避讳这陌生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拿那洗漱用的木盆盛了些冒着热气的净水来,刘成接过水便让她出去了,毕竟一男子的腿伤还是不要让她在此为好。

“你这是?”

那男子见状有些诧异,这时候的人可不知道细菌感染,杀菌消毒的做法。

“你不想伤口感染化脓,废了这条腿就给我闭嘴。”

刘成倒是丝毫不客气,那男子实在是疼的紧,再加上刘成这么一喝骂,倒也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看了少年一眼,耳旁却是又传来了少年那老成持重的声音。

“一会儿给你清洗伤口,你忍着点,想叫就咬着这个。”

接过少年递过来的一块硬木,那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便突然感到自己腿上传来一股子剧痛,额头上猛地冒出一层豆大的汗珠,随即当真咬着那硬木,睁开眼后,却见到自己腿上的伤口,竟然不知不觉就被那少年清洗干净了,虽然还涔涔地渗着丝丝血迹,不过比之刚才却是好上了许多。

正当他以为已经洗好了的时候,那少年突然狡黠地抬头对他笑了一笑,随即便伸手拿过那桌子上的陶瓷酒罐,那汉子刚想制止,却不料那酒水已经洒落在伤口上了。

“嘶!”

“吼吼!”

男子忍不住痛吸了一大口气,咬住那硬木,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嘶吼的声音,刘成知道这是出自人体最为剧烈的吼声,这家伙毅力倒是有些,忍到这种程度竟然都没有叫出声来。

足足过了半柱香时间,男子喉咙里那骇人的声音这才渐渐变得静不可闻,刘成却是已经将伤口用针线给缝合了起来,这一幕让那男子看着有些惊讶,这种用针线缝合伤口的做法别说见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过,随即刘成用那干净的麻布撕成条状将伤口绑缚起来,这才将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你这伤口尽量要保持不动,看你这身板,估计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可结痂行走了,只不过我这里可没多余的地方给你住,顶多只有和我挤在一张床上,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办。”

那男子闻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瓢泼大雨,哪能容得他有第二种选择,当即便点了点头,刘成倒也不矫情,立刻扶着他往自己拿房间里走去,一站起来,这才发现这家伙身量极高,怕是已经一米八左右了,身板结实得紧,却不知道是如何受了这伤。

“我说你不会是什么**贼江洋大盗之类被人追杀受伤至此吧?”

冷不俊地一句话,将那男子的脸色弄得有些发黑,这少年手段好是好,说话当真是极不好听,你妹的你才是江洋大盗,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我堂堂游侠儿燕小楼竟然被一毛孩子当做**贼,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他却是不好发作,怎么说这家伙也救了自己一回,再说往后这十天半个月还得靠他照料呢。

“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猜中了?说说吧,你到底采了哪家的小姐,听说茂林县有好些个美人,你有没有得手一个?”

那男子闻言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这少年实在是太可恶,刘成其实何尝不是在试探这汉子,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这家伙不会是什么**贼,不过是用言语相激尔,这汉子耐性倒是极好,从手中传来的颤感刘成已经知道这汉子在极力地忍着。

那汉子正想开口,却是突兀地想起这说这些话的还是一个少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一个少年人,这家伙不是天才就是妖孽,何曾见过一个少年竟懂得这许多东西,不仅仅懂得热水烈酒去毒,用针线缝合伤口,更知道那**欢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