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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重回狙击阵地

“老虎营”的短暂的休整期很快便结束了,严可向战士们宣布了重回前线的命令。这是战士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即将回到他们曾经熟悉的战场。他们回过头来看看这片训练场,不禁有些感慨,也有些不舍。

在这里,同志们并没有太多快乐的回忆,更多的是艰辛和折磨。但是就是这片留下了他们太多血汗的训练场,将影响他们今后的整个军旅生涯,甚至是整个人生的走向。

上级决定,余果、三娃和侯满昌去上甘岭7号阵地,从徐志发的8连挑选一些有狙击手潜质的战士组成一个编外狙击班,接防原来王彪9班的狙击阵地,由余果任班长。

郑郁风到14团担任侦察连连长;胡子回14团配属的炮兵部队当排长;阿珠同志根据朝鲜人民军的要求返回原部队。

“老虎营”的第一批学员圆满完成了他们的特殊训练和特殊任务,因为不久后朝鲜战争便结束了,他们也就成了“老虎营”的最后一批学员。

重新回到7号阵地的余果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坑道,每一个狙击点,甚至是敌人所处的每一个方位。他也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和战场硝烟的气味。用王彪看到他的第一句话说:“余果同志,欢迎你回来!”

余果又回来了,回到了上甘岭,回到了7号阵地。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他带过来的“大八粒”换掉了原来的“水连珠”。

王彪笑着问他:“你不是说用惯了‘水连珠’,用‘大八粒’不习惯吗?”

余果回答说:“那还不是第一次用‘水连珠’时枪脱靶留下的心理阴影嘛。到了‘老虎营’才知道,真要遇到高手用‘水连珠’太吃亏了,打一枪要拉一下枪栓,‘大八粒’却可以连续击发。碰到一般的敌人没问题,跟高手对决时,可能就在你拉枪栓的那一瞬间就会丢了性命。”

“你小子确实成熟了!”王彪拍着余果的肩膀说:“好了,7号阵地交给你我也放心了。上级有命令,9班的人你随便挑,剩下的跟我回后面的坑道阵地。”

余果回答说:“班长,你就把小东北和七斤留给我吧。”

“就你们5个人?”王彪问。

“放心吧!”余果说:“守着个7号阵地5个人足够了,要是有什么其他行动,你们不就在后面的坑道阵地嘛,我随时找你要人。”

王彪爽快地说:“好,我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我们随时准备配合你的行动。”

余果问道:“班长,这段时间敌人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王彪想了一下说:“现在敌人的警觉性越来越高,要找个‘活靶’越来越难了。敌人对我们连续的狙杀活动非常恼火,想尽了办法报复,有一次竟派了两辆坦克抵近射击,我们牺牲了两名战士。而且敌人阵地上还时常出现一些狙击手,用的是带瞄准镜的狙击机枪,可以点射,也可以连射,枪法挺准,我们有名战士受伤,还牺牲了一个狙击手。”

余果点点头说:“这些我知道了,还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王彪说:“倒也没发现什么新情况,不过这段时间敌人好像又增加了好些个地堡。”

“他们想干什么?”余果问。

王彪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你可以找机会抓个‘舌头’过来问一下。”

余果笑着说:“那好,班长,这个狙击阵地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吧。”

王彪带着9班退回了坑道阵地,把最前沿的狙击阵地留给了余果他们编制外的前沿狙击班。

余果把大家叫到一起说:“同志们,从今天开始,这段0多米长的交通壕连着的5个狙击台就是我们的阵地了。敌人就在我们的面前,最近的地方不足50米,听说他们现在胆小了,不敢轻易冒头。不过他们并没有停止行动,想尽了办法报复我们。飞机大炮那些‘家常菜’我就不说了,他们还经常花样翻新,主要目的就是要对付我们的狙击手。我不管他们玩什么花样,既然我们狙击班守着这片阵地,就要让对面的敌人不能睡一个安稳觉,要他们天天做噩梦!”

三娃笑着说:“队长……哦,不是,班长!现在后面的坑道阵地有王班长他们守着,我们就可以放开手来跟敌人玩了,一定要好好跟他们闹腾一下。”

侯满昌也说:“对啊,我们的任务不就是狙杀敌人吗?这太好玩了!”

“好玩?”七斤说:“这段时间我们都牺牲好几个同志了,这敌人的子弹也是真家伙,打到身上照样是个窟窿,哪有那么好玩?”

小东北不服气地说:“怎么?你怕死啊?”

“我怕死?”七斤生气地说:“我要怕死班长能把我留在狙击阵地吗?”

大家看到七斤那个认真劲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余果说:“七斤同志是个优秀的观察员,观察敏锐,原则性强。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狙击手了,以后除非是出击行动,上狙击台就不用带专门的观察员了。由七斤同志在观察哨观察,把情况用电话通报给各个狙击点。如果有特别需要,我会跟王班长去要人。都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大家回答。

“好。”余果说:“从明天开始,我们轮班上狙击台,仍然是凌晨出去,天黑后回来。明天凌晨我带小东北先上狙击台。”

余果之所以要带小东北先上狙击台,是因为小东北没有参加过特训班的训练,他希望能教他一些东西,以后组织行动也会更有把握。

小东北也算得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狙击手了,他原来对余果的狙击水平也一直是不太服气的。他不相信余果离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有多大的改变,所以他也很乐意跟余果一起上狙击台,看看余果到底长了多少本事。

或许是这两天狙击阵地上停止了活动,敌人又开始有些麻痹大意起来。天刚刚亮的时候,余果和小东北藏身在号狙击台,竟然轻易就发现了敌人的动静。

一个敌人悄悄从地堡里冒出来,手里端着枪,猫着腰从山坡上往下走。七斤立刻用电话向余果他们通报了观察到的情况:“号区域,目标一个人,距离约80米,从坡上往下走。”

其实这样的距离,余果他们也早已看到了敌人的活动。余果刚要端枪,小东北拦住了他:“班长,让我来。”

余果点点头,他知道小东北是想借这个机会证明他的狙击水平。

小东北调整呼吸,举枪瞄准,果断击发。“砰!……”敌人应声倒地。

余果看着敌人中枪倒地后,跟小东北一起迅速转移到了号狙击台。在这里接到七斤的观察结果:敌人没有毙命,受伤后被架走。

余果问小东北“你刚才是瞄准敌人的什么部位开枪?”

“心脏!”小东北回答:“所有战士都知道,心脏是个致命的地方。”

余果说:“就算你击中敌人的心脏,中枪者仍可存活8-1秒的时间。如果你要当一个最出色的狙击手,刚才那样的距离完全可以选择打他的脑袋。”

“打脑袋?”小东北不明白。

“对,打他的头!”余果说:“人体只有一个地方被破坏才会使得瞬间即时死亡,这就是大脑的运动反射神经区。人的头部算是比较大的目标,直径大约有0-5公分,但能够真正使得瞬间即时死亡的部分其实非常小,脑部控制运动反射神经的地方位于眼睛后面,其大小不足6公分,换言之狙击手要想一枪瞬间毙命他实际所能瞄准的目标只有6公分而不是0-5公分,再加上湿度、密度、风向、角度、气压、子弹抛物线以及后作用力的影响,要一个普通的狙击手于00米外发出能做到瞬间即时死亡的一击是十分困难的,要达到这个目标狙击手需要在不同环境中练习使用步枪与子弹的配合,以致熟练了解瞄准的方位角度。”

小东北没听明白,有些困惑地说:“你不是也没念过书吗?怎么说的这些东西这么深奥?”

余果笑着说:“在特训班的时候教官教的,开始我也听不懂,训练多了也就明白了。简单的说吧,正中眉心,肯定活不了。”

小东北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一些了。”

余果接着说:“很多人都有一个错误的观念,就是狙击手只要把目标对准了准星,扣动扳机便能轻松命中目标,这是一个大错特错的观念。我们知道子弹打出去以后的轨迹是成抛物线的,手枪弹在15米就会产生肉眼可分辨的微差,步枪大约在70米左右,所以根据距离的远近子弹是有可能会落在十字垂直线上的任何一点,瞄准具并不是向导器而只是参考器,一个狙击手要准确地击中目标就必须要准确估计目标的距离。”

小东北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声对余果说:“班长,这些玩意光说不好使,给俺示范一个呗。”

余果笑着说:“好,等七斤发现了目标,我打一个试试。”

中午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敌人也很少再出来活动。一直等到黄昏的时候,突然接到七斤的报告:一辆敞篷吉普车停在了4号区域,车上有两个敌人,一个机枪手,一个观察员。距离超过400米。

小东北看了一会说:“距离太远,还下着雨,不好打。”

余果说:“用‘大八粒’可以完成800米狙敌。”说着把枪瞄准了敌人出现的地方。他确实看到了两个穿着雨衣的敌人坐在吉普车上,一个敌人的手搭在机枪上面,应该是个狙击手,另一个应该是观察员。那两个敌人大概是在抱怨这样的雨天还要出来行动,哪里会有什么目标出现。

但是他们悠闲地聊天时,根本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然临近。

余果把食指扣在了冰冷的扳机上,深呼吸一下,放松神经,等待着最佳狙击时刻。小东北擦了一下被雨水模糊的眼睛,紧张地看着敌人的方向。

敌人的狙击手终于转过了头来,当他的眉心和余果的瞄准线中心点交汇的那一刹那,余果果断击发。

他屏住呼吸,食指猛的一扣,枪身微微一震,一枚金黄的弹壳从弹仓里跳出来,掉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撞针撞击底火,子弹瞬间被击发,高温高压的火焰推着高速旋转的弹头以80米/秒的速度呼啸而出,枪管喷射出淡红的火焰,尖圆的子弹头高速旋转划破稠密的雨帘,透明的空气中惊现起一圈圈的虚无的涟漪,这枚弹头精确命中目标的眉心,它迅猛的钻入敌人薄弱的前额,掀翻了敌人的头盖骨,绞碎了敌人的脑浆,最后欢快的从敌人的后脑勺串出来,炸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崩裂的颅骨像突然爆裂的番茄,黏稠的猩红血浆脑髓四处喷溅,很多血浆星星点点溅射到驾驶室前面的挡风玻璃,滑落成无数条血红狰狞的蚯蚓,蜿蜒地蠕动着。

这声清脆的枪响在上甘岭空旷的山谷回荡,但很快就消逝。

七斤在望远镜中看到,400多米外的敌机枪手眉心中弹,子弹从他的后脑破壳而出,血浆、碎骨飞溅。他的脑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推了一把,头剧烈地向后甩了一下,然后失去支撑地垂落在脖子上,接下来才是身体像抽空了一般地失去力量,双手软塌下来,无力地垂落在车蓬外边。

这一切,只发生在零点几秒的瞬间。

“目标毙命!”七斤在电话中冷静地通报结果。

“收到!”余果的回答同样冷静,他和小东北迅速转移了地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