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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吕长明暗暗吃惊,他现在知道当年引路的小孩便是成星子,所以他并不吃惊。但世人会怎么觉得?当然会觉得吕天青无能。

他连忙问道:“你们刚才说花默成蒙羞,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客先叹道:“花默成便是当年突袭的掌门之一,他并没有死,也没有完整的活下来,而是被魔气入体。”

邓方常在一旁冷笑道:“花默成隐藏得很好,很长的时间里,都没人知道他已入魔。直到他吃掉了花中君刚诞下的孺婴,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花中君刚诞下的孺婴?”吕长明无比惊讶。

秦客先道:“仙魔大战不久之后,吕天青便已和花中君成亲。两人成婚不久,便诞下麟子,可惜……被花默成吃了,以至于花中君受惊,让两人时隔两百多年后,才生下另一个孩子。”

邓方常道:“另一个孩子还不如不生,刚一生下来,吕天青就和天魔勾结,险些葬送了飞玄派。至于那个孤儿,没人愿意收,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死活。”

秦客先叹道:“邓兄的嘴巴是凶恶了一点,可他说的毕竟都是实话。吕天青叛变之后,一度让群芳国和飞玄派陷入了绝境,好在如今的兵马大元帅临机应变,挫败了吕天青的阴谋,击败了天魔。”

秦客先长长叹道:“只是可怜了他刚出世的儿子。吕天青叛变之后,花中君宁死不愿相信,最终被飞玄派扫地出门。花家也因为此事,名声一落千丈,若不是花长师天赋异禀,恐怕花家就要从此一蹶不振了。”

邓方常冷笑道:“可笑她花中君英名一世,最终落得个凄凉而死的下场。当花长师找到她尸首之时,花中君都已经开始腐烂了。分神期的修真者,尸首竟也会腐烂?可知她究竟堕落到了什么地步。”

秦客先忙骂道:“邓兄,所有的错都在吕天青,花中君最多是所托非人而已,又有多少过错?她死得已经如此凄凉,你就少说风凉话了。”

“好,好,我不说,你们慢慢说。”

邓方常头一偏,靠着抱枕,呼呼的就睡着了。他竟然真的不再掺和。

秦客先苦笑道:“吕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这兄弟就是这脾气,你千万不要见怪。”

吕长明忙道:“不见怪,你继续说,花长师找到花中君的尸首之后,又怎么样了?”

秦客先叹道:“花中君被扫地出门之时,已身怀六甲。可花长师找到花中君时,她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所以花长师推测,在花中君死前,她已生下了孩子,暗暗送了出去。”

“嗨,”秦客先摇首道,“只可怜了这个孩子,花长师找了他十八年,至今还没找到他。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孤儿。”

吕长明听着,不觉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衫。

“秦兄,请问花中君的尸首埋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一番。”

“就在飞玄派的后山,花家的祖坟……的另一侧。纵然花长师据理力争,可最终飞玄派还是不准将花中君葬入祖坟,只让她孤零零躺在了后山崖。”

吕长明点头道:“多谢秦兄告知。”

秦客先愕然问道:“吕兄莫非和花中君还是故交?”

吕长明忙道:“没,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她的名号。只不过听秦兄说着,只觉得她挺可怜的,想要祭拜一番而已。”

秦客先苦笑道:“我说的还不够好,你去花蛮星,随便找个地摊,都能找到无数花中君和吕天青故事的改编小说,里面说的,比我说的煽情多了。据说在最近的小说里面,已经把吕天青编纂成了三百年前的那只罪魁祸首。”

吕长明惊道:“三百年前的那只罪魁祸首?那件案子不是已经破了么?”

秦客先更惊讶:“破了?莫非吕天青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吕长明忽然想到,成星子的身份他告诉了飞羽真人等,可还迟迟没有公布出来。

随即笑道:“没什么,只是偶尔听见一些传闻罢了。秦兄,十三年前的大战,你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

“也没什么好说的,你随便去大街上找个人,都能耳熟能详。就连群芳国的历史课本上,都记载了此事。我也不过随便听人说说,你随便听听就好。”

“一事不烦二主,秦兄还是给我仔细说说吧。”

“黄蜂三煞吕兄可曾听过?”

“倒是有所耳闻。”

“剿灭黄蜂三煞之后,伤心原上便出现了一座古墓。你说这么奇怪的突然冒出来的古墓,总应该觉得小心才是吧?可当时的战场先锋大将明天,就是现如今的明天元帅,却下令去探索古墓。”

“等等,”吕长明问道,“难道没人阻止么?”

秦客先道:“哪里来人阻止?吕天青就是天魔的暗子,他巴不得有人去古墓送死,好给天魔送去新鲜血液。所以他非但不阻止,还加派了人手,帮助明天元帅探索。”

秦客先叹道:“结果可想而知,明天等人在古墓中触发了机关,至使天魔复活。吕天青当时就下令退兵,任由天魔在伤心原肆虐。直到天魔成了气候,他才假意带兵前去镇压。”

吕长明疑惑道:“他这番举动也未免太显而易见了吧?即便他是个暗子,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秦客先摇头道:“谁知道呢?或许他是大元帅,觉得没人敢质疑他的权威,所以就肆意妄为。吕天青以自杀式的攻击,白白葬送了数百万士兵的性命。最后明天实在忍无可忍,战场起义,暗夜里炸营,和凌飞上将一起,在军营中斩杀了吕天青,才没让全军覆没。”

吕长明听着这一段往事,沉吟良久,才纳罕道:“听秦兄所言,怎么像听说书一样?”

秦客先哈哈笑道:“本来就是说书。我也是在酒馆里听说书人说的,中学的历史课本上也是这么写的。良心话,这里面可没有一句是我私自添加的。天理昭昭。”

吕长明微笑道:“不过是个故事而已,秦兄说的哪里话?听秦兄这么说来,吕天青着实死得不冤枉咯?”

“非但不冤枉,简直该死。”

“哦。”

“对了,花长师要叫花中君一声姑姑,是她的侄子。算起来,如果花中君的儿子还建在的话,也应该要叫花长师一声表哥。”

“哈?”

吕长明等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秦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