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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是非无绝对

"我...卫长皇姊可知道,你被父皇禁足,是谁害的你?"刘嫫支支吾吾的,才问了这么一句,半个字也没有提及刘嫱。

刘妍轻轻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了,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刘嫫左顾右看,还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开口为好。

刘妍看着刘嫫的样子,这心里也是着急得很:"你究竟想说什么,大可直说,没有什么事,是我承受不了的。你这样支支吾吾的,我都不知道,要从何猜起了。"

"卫长皇姊,我想问你的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刘嫫还是想先看看,刘妍是否知道刘嫱才是幕后操纵此事的人。

刘妍看了看刘嫫,她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会不会,是知道了刘嫱的事,才会这么问?

为了保险起见,刘妍还是小心为上:"不就是王夫人,你不知道吗?"

"王夫人?卫长皇姊当初以为只是王夫人做的吗?说不定,她只是别人的棋子,这幕后操纵之人,卫长皇姊可有想过?"刘嫫说话,也不太会转弯,这么一说,就是傻子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花茶的香味已经到了鼻尖,刘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向刘嫫问道:"能让王夫人甘心做棋子的人,能有几个。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是父皇还是母后要来害我。"

刘嫫也无奈的笑了笑:"皇姊就别与我说这些玩笑话了,怎么会是父皇母后要借王夫人之手来害你。这真正要害卫长皇姊的人,卫长皇姊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知道了什么?"刘妍看向刘嫫,很是认真的问道。

刘嫫凑在刘妍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我去平阳侯府看德邑皇姊的时候,听见德邑皇姊说话。这才知道,原来要加害卫长皇姊,盼着卫长皇姊你死的人,就是德邑皇姊。"

"她与你说什么?你知道了此事,她应该会辩解几句吧!"刘妍说这话的时候,不是一般的平淡。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刘嫫还以为,刘妍听了这话,会十分的尺度。刘妍的反应如此淡然,让刘嫫很是吃惊。

"卫长皇姊为何一点儿也不惊讶,被德邑皇姊这些**,卫长皇姊就不惊讶吗?"

"我都跟你说了,早就已经知道是谁要来害我。在平阳侯府的时候,德邑与你说了什么?"刘妍向刘嫫问道。

刘嫱和刘妍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深沉。虽说刘嫫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但打心里,还是更加相信刘嫱的。

"卫长皇姊,是不是**过德邑皇姊的胎儿?"刘嫫低着头,不敢去看刘妍的眼睛。

刘妍就知道,刘嫱会拿此事来说:"她是我的女弟,我帮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害她?若是她真当我是皇姊,我怎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嫫儿,你也知道,当初她是怎样才能嫁入平阳侯府的,若我当真嫉妒她什么,也就不会求父皇下旨赐婚了。"

刘妍思忖着,还是将刘嫱令自己小产之事,给瞒了下来。毕竟此事已经让林容华背了黑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你们为何要自相残杀呢?母后若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刘嫫这心里,甚是不好受。

"自相残杀?为了皇位,亲兄弟还能自相残杀呢!我也不想与德邑闹成这样,或许对于别人,我可能还会觉得心中有愧。可对德邑,我却是不知,我哪里愧对于她了。可是有些事,又哪里由得自己想与不想呢!"刘妍一声长叹,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刘嫫看着刘妍,似是满心的无奈,有口不能言,有若不能诉的样子:"就是德邑皇姊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卫长皇姊就不能包容她的过错吗?"

"人为刀俎,我可不能做那任人宰割的鱼肉。我也容忍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她次次得寸进尺,你叫我怎么办呢?"刘妍一时很是气愤,想想刘嫱过去做的那些事,刘妍的眼里,顿时便有了几分怒意。

"那,卫长皇姊就要对一个无辜的胎儿下手吗?"刘嫫也开始为刘嫱鸣不平了。

刘妍看着刘嫫不解的样子,有些事情,又不能与刘嫫说那么明白。若是刘嫫与刘嫱的关系,当真疏远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等人吗?嫫儿,看人不能只用眼睛看,还得用心看。我与德邑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多,越是没有什么好处。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我们都是你的皇姊,我们再如何不睦,也不会殃及到你。"刘妍握过了刘嫫的手,明亮的眼眸里,十分的真诚。

刘嫫犹豫了许久,还是向刘妍问道:"卫长皇姊,你告诉,德邑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刘妍只是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都已经不在意了,也就不必告诉你,让你烦心了。对了,你这么早便来了长亭殿,可有去椒房殿给母后请安?"

"本也是想先去给母后请安的,只是急于将此事告诉卫长皇姊,才先来了长亭殿。"刘嫫见刘妍不愿说,也只好不再问了。

走出长亭殿的时候,刘嫫看到水歆正站在门外。心里思忖着,刘妍的事情,水歆一定知道。

既然刘妍不肯说,问水歆也是一样的。

刘嫫拉了水歆到一边,向其问道:"水歆,卫长公主与德邑公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公主,卫长公主没与你说吗?虽然公主不让奴婢说出去,可奴婢也真心是为卫长公主不平。若是没有卫长公主襄助,德邑公主也不能嫁给平阳侯。奴婢还以为,德邑公主能与卫长公主相处得很好,可事实并非如此。"水歆顿了顿,又将刘嫱与刘妍之间的事情说给了刘嫫听。

就连刘妍不让传出去的小产一事,水歆也都告诉了刘嫫。

刘嫫捂着嘴,惊讶的问道:"些话当真?卫长皇姊小产,真的是德邑所害?"

"奴婢也能明白,嫉妒之心,人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德邑公主对自己的亲皇姊都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奴婢也为公主感到可惜。费尽了心思去帮她,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水歆说完,便看了看四周,特意叮嘱刘嫫。

"公主,奴婢与公主说的话,公主知道就好,可千万莫要与别人提起。若是让卫长公主知道了,奴婢可就要遭殃了。"

刘嫫点了点头,沉重了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方才卫长皇姊为何不肯对我提起。"

"卫长公主大概是不想影响了公主与德邑公主之间的关系吧!"水歆说完,便微微欠了身,离开了。

刘嫫坐在去椒房殿的步辇上,心里还想着,这些事情,卫子夫知不知道呢?

椒房殿门外,一个又一个的姬妾走了出来。刘嫫步履沉重的走进了椒房殿里,向卫子夫行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长生无极。"

卫子夫轻轻点了头道:"免礼。到母后身边来,与母后说说话。"

刘嫫坐在卫子夫身边,是怎么坐怎么不自在。卫子夫看着刘嫫这异常的样子,便开口问道:"嫫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们都退下吧!"刘嫫吩咐了屋里的几个宫人。

卫子夫可从来没见过刘嫫这样:"怎么了?究竟出什么大事儿了?"

刘嫫将刘妍和刘嫫之间的事情,与卫子夫悉数道来后,卫子夫附之一笑道:"你都知道了。"

"母后早就知道?"刘嫫对于卫子夫的反应,很是惊讶。

卫子夫轻轻点了点头道:"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那...母后如何看待此事。究竟是卫长皇姊的错,还是德邑皇姊的错?"刘嫫为卫子夫沏上一杯茶,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卫子夫边喝着茶边说:"做为母亲,在我看来,卫长和德邑都没有错。卫长为了德邑做了很多,也容忍也她多次,何错之有?德邑她只是用心在爱着她的夫君,看着夫君与别人亲密无间,她心里的滋味儿,也一定不好受。即使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又何错之有?"

"母后,儿臣现在心烦得很。突然之间,我觉得我都不认识这两个皇姊了。平日里看上去那般亲和,温柔。可背地里,个个儿都是如此阴狠的样子。"刘嫫很是苦恼,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

卫子夫轻抚着刘嫫的后背,好言相劝:"这世上的是非对错,都不是绝对的,要看你站在哪个立场去看待。你无需为这些个事情烦心,天大的事儿,不是还有母后在吗?也不要对卫长或者德邑有什么偏见,从前如何,今后还是如何。"

刘嫫轻轻点了点头,靠在卫子夫的肩上:"母后,你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想必心里也如同我这般挣扎过吧!两个都是你的女儿,却有水火不融之意,母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