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红绸绮梦 > 第五节全文阅读

让红绸万分难受的“见礼仪式”在红绸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总算是过去了,在卫氏的一番作态之后红绸让孙氏带回了自己住院落里。

红绸才刚让孙氏抱回到自己的屋里,就有人过来传话,是老爷也就是红绸的父亲让孙氏过去一趟。

孙氏有些不放心的将红绸交到屋内那个丫头手中,又好好的嘱咐了两句,这才跟着来人离开了。

红绸这正着急没有机会独处,去将那个声音找出来把现在的状况问个明白,对于孙氏的离去可正是求之不得。剩下的这个丫头应该比一向精明的孙氏要好打发多了。

当孙氏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红绸拉扯着便开口对那个孙氏唤作青蓝的丫头,道:“红绸肚子饿呢。”

丫头赶忙从桌上的木制的心盒子里取了一块红绸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一种红豆糕,只是当她将红豆糕喂到红绸嘴边的时候红绸去是直接扭过头去,怎么也不肯吃。

“红绸不要吃这个,要吃甜汤。”红绸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还好她对儿时的事虽然记不太清楚了,可对于自己打就叫自己爱吃的那种甜糯米羹做“甜汤”的事还是印象深刻的。

丫头听到红绸的要求有些为难了,这会子孙氏离开了,而她看了看屋外又发现平日在院中做粗活的两个丫头这会子也没有见到人,这让她怎么好离开。她只得耐着性子哄着红绸,希望她能暂时将就着吃红豆糕就好,一会等院子里回了人她再去为她张罗那种甜汤。

目的是打发她离开的红绸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让她给哄了的,为了达到目的红绸开始闹起了性子。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如果换作以前,性子绵软的她是绝对不会为难自己身边侍女的。看来她所受到的那些打击到底还是影响了她的心性。

还好也不知道是丫头的神经比较大条,没有注意到红绸今日的反常。还是心中怜惜她从今天起就在后娘的“刻薄”下过日子了,她只是略微的想了想便抱着红绸放到屋内的一张矮榻上,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厨房看看刘嫂今天有没有预备。姐你可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别乱动啊。”

她匆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带上的房门。

红绸听到丫头远去的脚步声,便急忙对着四周低喊道:“喂,你在哪里?快告诉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她连着唤了好几遍,那个声音都没有再次出现。如果不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绝对不会做那种真实而有极其可怕的恶梦,她几乎都要怀疑那个奇怪的声音是否真的存在过。那让她痛不欲生的一幕是否都是她自己的幻觉。

就在那个声音久唤不至而让她越来越心急上火的时候,门外又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无论红绸心里有多么的焦急沮丧,她也只得放弃了继续呼唤的念头。

不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人正是孙氏。孙氏见屋内只有红绸一人在时便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头,只是既然青蓝那个丫头不在,她也便当着姐些什么。

心中有事的红绸也注意到了回来的孙氏右边腋下还夹着一只红木雕花的狭长木匣,心里挂记着那个消失声音的她只觉得那只红木匣看上去很是眼熟,却也没有多想。

孙氏也留意到了红绸的目光,便走上前来对坐在了她的身旁,一边将那只看上去已有些年头的红木匣子打开一边对她道:“姐可还记得,这是夫人临终前送与姐的玉簪呢。听这玉簪可是江氏几代相传下来的传家之宝。老爷因为姐还,才特意自己为姐你收着的。只是如今新夫人进了门,老爷想着还是决定现在就交给姐你。”

红绸经孙氏的提醒,才记起原来这正是装着母亲留下的那支玉簪用的匣子。她也隐约记得这支玉簪真正落在她手中时正是孙氏离开江府的时候。她还影影绰绰的记得孙氏的娘家好像几代都是江家的佃户,自己十岁的时候孙氏的夫家特地派人来了家中将她接了回去。她还记得孙氏临走前的那一夜,她将这支玉簪交付予自己手中时的那种郑重神情。原来这只玉簪真正交到孙氏手中保管是在这个时候。

看着那只传经了几代人,却还是十分光亮精致的玉簪,红绸心中涌起一种冲动。好像有什么在驱使着她,让她将那支玉簪从匣中取出来握在手上。

就在她伸出手,要将这种冲动付诸于现实时孙氏出手拦下了她已碰触到玉簪的手:“姐年纪还记,玉簪这种东西拿在手中玩很容易摔着了。这可是夫人留给姐你的一种想念,万一摔了姐将来可是会后悔一世的。所以还是我先替你收着,等姐你出嫁的那一日,玉娘我一定会亲手为姐你簪在发间的。”

心思全都被碰触玉簪时从指间流过的那种触动吸引的红绸,一也没有留意到孙氏在提到她那过世娘亲时话语里的惋惜,同样也没有看到孙氏在提到会守侯到将来自己出嫁时的那种坚定。

见红绸一也没有在听自己话的样子,孙氏不觉又轻叹了一声,自语道:“我都在些什么呢,姐还这么,又怎么能听得懂这些。”

完便将红木匣心的合上了盖子,然后心的在屋内多宝阁架上移开一个中等大的花瓶。一直看着她的红绸这才发现原来那个花瓶后还有个暗格,这个红木匣最后就被置于了这个暗格之中。

原来是被收藏在了这个地方,难怪自己在孙氏离开前就从没有再看到过这支玉簪。她从见到玉簪起她就总有一种感觉,觉得那支玉簪一定与那个奇怪的声音有着某种联系。现在自己既然知道了地方,总会有机会取出来的。

想到这里,红绸忐忑了一天的心才总算是稍稍的安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