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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太后原先有未婚夫

“对了,太后听了向司膳的事,很是生气,还做主帮向司膳尽快解除与夏建仁的婚约。说真的,除了上次齐王擅自给楚娘娘迁葬,惹了太后发火,我这是第二次看见太后这么恼怒了,更没料到太后能够这么主动帮向司膳。太后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呢。”

元谨听了,眸微动,浮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光泽:“不是太后是性情中人,而是太后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夏建仁那种人。你们这次,也算是碰到点子上了。”

“诶?这话,太后自己也说过,说自己平生最讨厌这种男子……”温瑶好奇心被勾起,“难不成太后是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才格外讨厌这样的人?”

元谨见她好奇,也没瞒着,淡淡:

“太后年轻还未嫁给先帝之前,其实本有婚约,是有未婚夫的,夫家家世贵重,也称得上是大晋的世家豪族,听闻还与太后自幼相识,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只那人不争气,还没将太后迎娶进门,便弄大了身边一个婢女的肚子,还足足瞒了家人与未婚妻那边大半年,直到那婢女胎大,瞒不住了,才曝光。未婚夫又被迷了心窍,死活要生下那庶长子,而且为了给那婢女母子名分,不等正妻进门,就非要将那婢女纳为妾室。”

温瑶听得大气不敢喘,原来童太后年轻在先帝之前,已许过人了,还有这样的感情经历啊。

“太后失了面子,又伤心,当下便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与未婚夫断绝关系,从此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太后娘家童氏一族是我大晋大族,太后父兄也是极疼她的,满足了女儿心愿。或许是因为这样,太后对这种不顾正妻颜面、私纳小妾的男人,都心存芥蒂吧。”

温瑶释然。

原来,童太后今日偏帮向如珠,不但是帮她,也是给自己泄恨。

初恋对人的影响力都是很大的。

童太后也概莫能外啊。

吴王府。

午睡起来后,宁善儿就找不到妙茹的人了。

喊了半天,都没回应。

最后找了个丫鬟进来问,丫鬟才战战兢兢:

“……中午就好像看见妙茹姐姐被王爷身边的一个随从给叫走了。到现在再没看见妙茹姐姐了……”

妙茹被元廷焕身边的随从叫走了?

宁善儿一疑,元廷焕叫走妙茹作甚?

中午叫走的,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她正要出院子,准备去问问,只听门嘎吱一声,一袭熟悉的身影大步进来。

是元廷焕。

她见元廷焕也回府了,忙迎接过去:“王爷,妙茹被您的随从给叫去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是去哪里了?有什么事么?”

元廷焕朝她瞥去一眼,眼眸里有着平日没有的,说不出的寒烈光泽。

宁善儿被他看得一个激灵,察觉到他心情似乎很差, 顿时噤声。

元廷焕对着屋内的丫鬟呵斥一声“滚出去”,等门关上,才上前一把捏住宁善儿的细嫩脖颈:

“你说呢?”

每个字都克制着千钧怒气。

再无往日的怜惜。

宁善儿受了惊吓:“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您能跟善儿说个明白么?是善儿或是妙茹得罪王爷了吗?”

元廷焕松开手,忍住滔天怒火:“你派妙茹去救下欠了赌资的的尚食局女官夫婿,然后威胁那女官帮你下药害太后,以此陷害同僚……这件事,你既做得出来,还怕本王不知道?”

宁善儿心口被狠狠一捶,眼泪顿时就哗然留下来,双膝一软,趴在地上。

“太后现在已经派人在暗中调查这事了,且在到处取你的证了,若不是本王最近在宫里走得勤,宫里也有两个亲信,通风报信了,本王只怕被你害死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元廷焕暴怒,扬起巴掌,便要掌掴下去。

宁善儿大哭出声:“王爷,你打死善儿吧……善儿若是牵连王爷,也不想活了!”

元廷焕被她并没逃脱罪责,还主动求死,这一巴掌,反而打不下去了,克制住怒气,缓缓放下手掌,恨铁不成钢:

”你性子娇软和善,这种事,本来不该是你能做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一旦东窗事发, 不但你自己完了,还会牵连本王与整个吴王府?你实在辜负了本王对你的期盼!”

幸好他提前收到风声,赶紧将妙茹先关押在密室内,又毁了妙茹在王府的身契。

尽量抹杀掉妙茹曾经在王府为奴的痕迹。

毕竟,妙茹是唯一出面的人,也是唯一能证明是宁善儿做的人证。

万一被太后找出来,就彻底完了。

幸好那妙茹原先是西阑院外伺候的粗使婢子,在府里地位不高,进府时辰也短,也没那么多牵扯,不麻烦。

宁善儿梨花带雨:“……那温司药是善儿在太医院认识的。善儿拜她所赐,永生再不能成为医女,心里一直存着一把火。那日在护国寺偶遇,温司药对善儿又是穷追猛打,一顿讽刺,善儿也是人,也是会生气的啊……这个时候,正好妙茹说她同乡有个兄弟在内务府当差,说是帮我打听一下,我才让她去办……后来她说尚食局的向如珠司膳与温司药走得近,正好宫外有个夫婿有麻烦,可以加以利用,善儿一时冲动,便也就听了妙茹的安排……王爷,时至今日,善儿也不想推责,无论王爷如何处置妾身,妾身都没有半点委屈,唯一难受的就是,可能会牵连了王爷与吴王府,不过你放心,妾身定然会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绝不牵连您半分——”

元廷焕听着,脸色渐渐松弛了几分,再没有刚才的愤怒了。

半晌,才叹了口气:“本王就说了,你性子单纯,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难怪。原来是那贱婢帮你出谋划策,唆使你犯下这种滔天大错。”

宁善儿见元廷焕这么说,心底松了口气,又哭着过去抱住男人裤腿:

“王爷,现在如何是好?是不是真的会牵连到你?善儿能做些什么?若是太后真的恼怒,不如您割下善儿的头去赔罪,这样,看会不会挽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