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伟的想法还是太简单，既然成为总经理是杜华雄给的考验，那肯定比正常的路子要难走多了，就好比现在虚设了经理的职位，很显然就是一种另类名义上的考核方式，只不过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整件事应该只有杜华雄的左右手或者是他本人才知道。
步子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才行，我现在并不急于一步登天，所以再多的困难和考验在我面前也不算什么。
我没让房好跟着我，跟着杜伟的车就到了杜氏，站在这个由我名义上的岳父的大楼前，我依旧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怜，进入了大楼之后，杜伟又一茬没一茬的跟我聊着，说着杜氏内部的事，别看他只是子公司的一个总经理，但是对杜氏的事却是门清，小到派系斗争，多到生意上的决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杜氏创办以来，做决策的多半都是大老板，不过近几年大老板辗转退居幕后，到底是迟暮还是有意去考验手底下的人，这个我不清楚。”
杜伟说着这话表情苦涩了不少，杜氏发展到了今天他还没有一席之地，他继续道：“今天给我们开会的应该不是大老板，可能是左右手黄兆祥。”nbsp;
“黄兆祥？”我愣了下，不自觉的疑惑道：“我好像没听过这个人。”
“没听过就对了。”杜伟笑了笑，看出我脸色有些不对劲了，赶紧解释了起来：“这家伙其实我也不熟，我当年在公司里属于是二线，不对，应该说勉强进二线的，一线的就是类似雷老这样的角色，这些家伙就算是没有出现在杜氏，以其本人的能力依旧可以操控手里的资本之余，跟市里的几个大领导谈笑风生的家伙。”
“那杜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我有些疑惑了。
杜华雄个人能力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之强，他亲口跟我说过是过苦日子过来的，这种心态我最清楚，那就是对于生活的不确定、不信任，既然他已经功成名就了，更没有必要把那些不弱于自己的人拴在一起，不论是互相制衡还是作为辅助，都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
“这个不好说啊。”杜伟叹了口气道：“大老板的境界太高我就无从揣测了，但是前几年从黄兆祥发出来的公司内部转型的文件里还是能够看出点东西的，反正我找了我几个搞经济的朋友看过了，他们的原话就是，杜氏的眼界太大，已经不满足现状了，背后的目的性是要做一个缺了谁都能赚钱的机器，这个机器不需要频繁的启动，只要运转了就能够保持十年，甚至几十年。”
“我有点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现在我很清楚了，为什么杜华雄要捆绑那么多的业内大佬，如果他真要做出这么夸张的赚钱机器，没有这些人的辅助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愈发的佩服杜华雄，这种手腕我肯定没有，就算最简单的大局观我也跟不上一星半点。
“所以阿，李文你要努力点了，过几个月要能够顶上我总经理的位置，我能回总公司就回，回不了的话提前退休也好。”杜伟看着我，眼神之中用了感慨。
“不玩了？”我笑着看着他，这家伙竟然萌生退役了，还真挺不容易的。
杜伟摇了摇头没在开口，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从厕所那次就已经发现自己玩不转了，早退出总比日后被人清场体面的多。
我们两个人说话的间隙不知不觉就上了四楼，这个楼层是几个BOSS级别的办公室，拐角处是个大型的会议室，通常总公司年度总结的时候才启用的，不过我们子公司和分公司方面特殊一些，平均三四个月就要来一次。
“两位请稍等。”我们刚到场，负责楼层的女秘书就主动来了，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看着我们，轻声道：“现在会议室是营销部再开会，十分钟会议结束之后，才轮到地产部，我先带二位去休息厅稍做休息。”
“好。”我点了点头。
总公司的挑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谨，女秘书长得相貌不算是出众，但是那个背影就只有婀娜多姿能够形容，走路的时候腰肢一摆，我和杜伟两个人立刻就想入非非了，等就坐了之后，我们两个人在对视一眼，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这要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就……”杜伟嘟囔着，只见下一秒他的双手就举了起来，隔空的做出捏的动作，好像真能触碰到似得，一脸享受。
“差不多得了。”
我提醒了一句，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了，这动作要让别人看见那还得了？好在，他还有点廉耻心立马停下，我这才继续问道：“杜氏到底有几个部门？”
“制药，娱乐，营销，地产……”杜伟掰着手指头算着，良久之后才撇了撇嘴道：“十几个吧，不过也不是每个部门大老板和黄兆祥之类都管，只是对我们地产部和制药部比较上心，所以每次的总结，基本都是黄兆祥亲自主持。”
我听的若有所思，地产部的油水绝对不少，但是这是次要的，重要的还是上下打点的关系，民生这块越是大公司负责，就愈发的谨慎，在加上今年京城有不少大领导下马，事态严重到不得不如履薄冰。
坐了一会，地产部几个负责人都来齐了，除了雷老和杜伟之外，又来了两个人，杜伟悄悄提点我，这两个家伙一个邓光超另一个叫冯雄，两个人明显就是一类人，属于外人怎么看都像是暴发户那种的。
“雷老，别来无恙阿。”
冯雄一进场，正眼都没看杜伟一眼，首先跟雷老打了个招呼，他随身带着的是个像是女秘书的家伙，自觉的替他拂拭沙发。邓光超相较的要正常不少，带的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
“呵呵，冯老板还记得我阿？”雷老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显然冯老板不是个兔子，这个女秘书新换的没几天吧？不错，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冯雄大腿一撇，一条腿翘在沙发上摇晃着，冷着道：“哦，我倒是忘了，雷老最近醉心于人体素描，听说我之前玩的几个二手货都在您那，啧啧，您老真是雄风不减当年阿，玩的可还行，不行我把这个骚货也送给您？”
“你算什么东西，这么跟我老师说话！”宫易站了起来。
“闭嘴！”冯雄看了宫易一眼笑道：“哪来的狗东西！”
剑拔弩张！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氛围，邓光超和杜伟显然是要置身事外了，宫易当时开口帮助过我，我这一刻倒是不能够什么话都不说，我看了冯雄一眼，帮腔道：“冯老板真是快人快语，不过也难怪，一夜乍富究竟是没有底蕴和资本。”nbsp;
“你他妈又是什么东西！”冯雄爆了句粗口。
杜伟脸上挂不住了，我是他带过来的，他也不可能任由冯雄对我谩骂，在加上他也知道我是替杜华雄办事的，于情于理也要出面帮忙，他不耐烦的开口道：“冯雄你他妈狂犬病又犯了？能开会就开，不能开会就给滚蛋。”
“你……”冯雄阴狠的看了杜伟一眼，嘲笑道：“原来是条看门狗，不错还能够吠两声，哎，小王，今晚不吃别的，就吃咱们市里最有名的那家狗肉火锅！”
“好。”女秘书笑着应了一声。
“谁要吃狗肉火锅，怎么不叫上我？”
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相貌憨态可掬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笑着扫视着所有人，最终眼神落在了冯雄身上，我当下明显看到冯雄打了个哆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