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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怕

靳夜修靠在汽车后座上,黑瞳幽然,似是陷入了深思,清隽的五官渡上冷然之色。

桑子没有打搅,跟随先生这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性,他在想事情的时候,安静就好。

半响,靳夜修这才说道:"桑子,你留下跟踪卢智远,看看他和谁会面,我坐计程车走。"

"先生,你一个人?"桑子知道先生的身手好,但也不免担忧。

"我,没事!"靳夜修推开车门,走到不远处的公交站牌,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里面,司机问靳夜修去哪儿?靳夜修也没说地址,就说往前看,去了几个小股东的家里面,他们纷纷表示不愿意卖出自己的股份。

因为都不缺钱啊!而且,股份放着还能增值!靳夜修吃了不少闭门羹,但未来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就像他和陆青柠的感情一样,他其实都做好了准备!

司机已经开了有二十分钟了,鉴于靳夜修一直没说话,他就一直开。

出租车经过C城的老城区,所谓老城区其实早已改造,但,总体建筑风格还是保留原来的风貌,望着那些民国建筑,靳夜修说了声"停车"。

靳夜修下了车,他看着这些新式的建筑,掩在城市间,仿佛不在,却又是城市的灵魂代表。

靳夜修走到一栋大宅子面前,铁门斑驳,似故意为之,并不是岁月的刻痕,院子里面隐隐地看到有工人在修剪草木。

靳夜修摁响了门铃。

一个身穿碎花裙子的小佣人匆匆跑来,年纪轻轻,皮肤白皙,她看到宛若天神的靳夜修站在门口微愣了一下,这人好帅,下瞬便问道:"你好先生,请问您找谁?"

靳夜修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佣人,看她这样年轻,估计来这里做佣人没多久,所以自然不认识她,靳夜修两手插在裤袋里面,随性地道:"我找你们骆小姐,麻烦帮我通传,我叫靳夜修。"

"靳夜修..."小保姆喃喃,一拍脑袋瓜子:"你是靳家的七少爷啊?"

靳夜修眉头微蹙,黑瞳中缀着清浅笑意:"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啊!"小佣人热情地说:"您等着,我马上去跟骆小姐说。"

"好,有劳了。"靳夜修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挺拔得像一株青松。他目光扫过院内景色,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到鸟叫声,在这喧嚣城市中,这里独占一隅,仿佛成了另外一片乐土。

眨眼功夫,那个小佣人飞奔过来,喘着气给靳夜修开门:"七少爷,我们骆小姐请您进去!"

"谢谢!"靳夜修跟随着小佣人进了大院子,他问道:"怎么称呼你?"

"翠鹅!"女孩笑了笑,大眼睛扑闪扑闪。

"哦,翠鹅,你们骆小姐这几年还是深居简出吗?"

"是啊!"翠鹅点点头,"我们骆小姐,平时就是赏鱼儿,画画啦,其他没什么事情,五少爷和六小姐平时也会回来住,一家人吃吃团圆饭。"

"嗯。"靳夜修跟随翠鹅到了打听,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佣人已经沏了铁观音,端着茶水就给靳夜修送来:"七少爷,骆小姐说让你等会。"靳夜修说了声谢谢,十年啦,这里还是一成不变,骆小姐真是一个执着的人。

低头喝茶的瞬间,大厅中央的翠鹅说:"七少爷,我们骆小姐来了。"

靳夜修抬眸看去,只见楼梯上一个身穿套装的女人拾级而下,虽然岁月在她脸上刻下风霜的痕迹,但是她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眼睛还是清明的,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骆小姐,其实不年轻了,她已经五十多岁了。

骆小姐走到靳夜修边上的位置上坐下,冷幽幽地说道:"十年了,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这话,仿佛是责怪,又仿佛是无奈。

靳夜修看着骆小姐的眼睛,然后他勾起嘴角:"可是我回来还是晚了,我父亲走的时候,我和朋友被困在亚马逊丛林,我们在死角迷失了,水喝完了,和外面失联,我高烧了一场。等我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走了一个月,我错过了他的下葬,错过他的头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回来做什么。"

"那么过了一年多,你为什么又回来?"骆小姐的眼神有些逼人,语气也很犀利。

靳夜修望着骆小姐脸上那不屑和嘲讽的眼神,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勾了勾唇:"我是不想回来,可在我回来之前一个星期,我做了一个梦,我的父亲托梦给我,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刚好,赶上靳维宸的婚礼,只是这样而已。

"是这样么!"骆小姐用杯盖拨开茶叶,然后喝了一口铁观音,阴阳怪气地说道:"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样的,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说吧,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会以为你是来看望我的。"

这位骆小姐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但父亲在她的面前,却是被吃得死死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吧,就像他自己收不住对陆青柠的感情一样,生怕她那个蠢萌,被人骗!他看着骆小姐,说道:"想问你要一些我父亲生前的录像。"

"为什么要给你?"骆小姐完全不给靳夜修面子,她冷哼了一声,凌厉道:"亏得他死前还在念叨你的名字,你倒好,在外面冒险,游玩,鬼混!十年,一个电话也不打,你就是这样孝敬你的父亲的?"

靳夜修沉默地看着骆小姐,按照二姐的话说,爸爸最最心爱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但是因为家族联姻,被迫娶了母亲。

在生下四哥后,母亲终于找到了她当年的竹马——

而父亲也开始和这个骆小姐交往。

母亲的死给他打击很大,他一直以为是这位骆小姐害死了母亲,所以母亲死的时候,他跑到这座宅子里闹了一通,打坏她很多古董,还把她衣柜里面的衣服都给剪碎了,当时一片狼藉的景象仿佛历历在目。

以为回到家会被父亲毒打,但父亲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想来是骆小姐放了他一马!

想起当年年少轻狂,父亲和母亲,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说谁的是非,看着骆小姐缓缓地站起了身,靳夜修郑重地道:"骆小姐,我此番前来,除了想问你要一些父亲的生前录像意外,还要做一件事情。"

"哦,你倒是说说什么事。"

"为我当年冲撞你,道一声歉。"靳夜修整理了一下仪容,微微一个倾身,算是道歉!

"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骆小姐的语气古怪的很,她冷漠地下了逐客令:"既然没其他事,就请吧!"

"再见。"靳夜修转过身,走出门口,骆小姐不肯给他一些父亲的记忆,他也无能为力,尽人事,听天命!

到了这个年纪了,遥想当年,做过的一些事,始终像一个解不开的疙瘩,靳夜修没指望能从何她这里拿到父亲的录像,但是既然路过这里就抱着试试的心态,顺便将当年所做的鲁莽事情来一个了结。

这样,重新上路吧——

靳夜修长腿笔直,稳稳地走到铁门前,翠鹅呼哧呼哧地跑上来:"七少爷,你等等!"

靳夜修稳住脚步,转过身,看到烈日下翠鹅抱着一个古典盒子而来,那盒子呢,外面刻着梨花图案。

骆小姐最喜欢这些东西。

她将盒子递给靳夜修,喘着气说:"骆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靳夜修接过盒子,对翠鹅说了一声谢谢,阳光从榕树枝桠直射下来,细碎的阳光打在红盒上,仿佛希望之光,靳夜修打开锁扣。

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光盘。

他抬眸看了一眼这幢大宅子,将光盘放在盒子里面,揣着书信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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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逸医院手术室门口

靳维宸站在远处默默地吸了好几根烟,陆青柠是完全的眼不见为净,她记不清自己看了几次手机了!但是小叔叔,还是不肯回信息呢!

看来这一次,真的很生气。

而且,她服软都不行!

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千古罪人呐!

陆青柠百无聊赖,在同事群里面冒了泡,有几个还算要好的同事都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上班,陆青柠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索性是没提起艳照门的事情!

多希望找到那个视频里的女人,还她陆青柠一个清白,否则岂不是一辈子要背着黑锅行走呢?

新手机在手,陆青柠倒是能看小说打发时间,其实好想回去上班了呢,她想念上班的日子!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会胡思乱想...

饭点的时候,靳维宸很殷勤地买来了炒菜什么的,但是陆青柠拒绝了他的好意,泼了他一盆冷水!

靳维宸一脸的无奈和挣扎,看起来很痛苦,也很没面子。但是陆青柠对于这样可怜的他,真的也是无动于衷的。

三个小时后,一点钟。

医生出来,叫了柳怡熏的名字。

陆青柠已站着等待。

靳维宸站得远远的,他给靳夜行打电话汇报,说是柳怡熏平安出手术室了。

柳怡熏还在麻醉昏迷当中,陆青柠等人跟着护工将她送到病房。

柳怡熏打得麻醉反应很激烈,吐得厉害,陆青柠自然就开始发挥她这个小护士技能了,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靳维宸看没他什么事情了,也不被陆青柠待见,就走了。

靳维宸前脚刚走,靳夜修后脚就到了,两个人走的门不同,没有遇上。

靳夜修抵达病房门口,推开门,半开的门缝里,他看到陆青柠正在给柳怡熏擦嘴巴——

动作小心轻缓。

柳怡熏貌似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陆青柠转身时,靳夜修把房门给带上了。

房间里面的陆青柠没有察觉到,今天晚上她准备留宿医院了,陪夜。

靳夜修想要离开医院,回公司。

却看到一道人影流里流气、大摇大摆地冲了过来,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榔头。

靳夜修巍峨不动地站着,面色冷峻,黑眸阴鸷。

柳树走到靳夜修的面前,榔头指着靳夜修:"说吧,我女儿是不是为了救你才车祸的!"

面对柳树的无礼,靳夜修面不改色,只是薄唇轻扯:"是又怎么样?"

"你害我女儿躺进医院,你还说话这么狂!"柳树目光乱转,握着榔头的手却微游有些发抖。

靳夜修根本就没将这个人放在眼中,看着他目光游弋,其实他心里面根本没谱吧,没谱还敢来叫嚣!

靳夜修上前一步,不屑地看着柳树:"柳伯父,你有能耐,你拿着个榔头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带把刀过来呢你?"

面对高大男人压迫性的逼近,柳树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但却不能让自己输了阵势不是:"你害我女儿躺在医院里面,你得赔偿!"

"呵!"靳夜修冷嗤了一声,这就是他来的目的了!来了,不问问女儿好不好,开口就问他要钱!

"我一分也不会给你!"即使给,也给柳怡熏,而不是这个禽兽不如的柳树。

"你,好哇,你勾搭你小嫂子你还有理了!"柳树抓紧着手中的里那个头忽然大吼了起来,这一句话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听到,既然得不到钱,就他妈的毁了他!

靳夜修黑色的眼瞳,被寒霜覆盖,越来越冰冷,手已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凸。

他目光如刃,看得柳树心里面瘆的慌,但他四周看了一下,不怕他会在这里把自己怎么样,就壮着胆子说:"你一个有妇之夫,却来勾搭我女儿,还差点害死她!"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靳夜修准备动手了,反正打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嵩从走廊那头跑来,高喊了声"修哥",他看到两个人好像起了冲突,不想让修哥脏了手。

但柳树不会坐以待毙,他一榔头直接砸了下来,破罐子破摔吧!本以为他能讹点封口费,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知好歹。

一榔头下去——

靳夜修伸手,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手肘顶在柳树的肚子上,柳树直接一个弯腰,手中榔头掉了,肚子上还捱了一拳,痛得他龇牙裂齿,直接倒在了门边的墙壁上。

靳夜修冷声道:"柳树我警告你,别妄想再从你女儿身上获取什么利益,今天我看在她的份上饶了你,你滚,马上!"

不明所以的陆青柠只听到外面吵闹声,她拉开门,声音竟是掩藏不住喜悦地喊了一声"小叔叔"!

靳夜修没想到那扇门居然会走出陆青柠,眸色一紧便看到柳树一个箭步过去,他绑在腰间的匕首已经拿出来架在了陆青柠的脖子上!

陆青柠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那把冰冷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惊恐地睁大眼睛!

"放开她。"靳夜修的三个字重重地砸了下来,胸口下那颗心几乎绞在了一起,混乱得不成样子,但他脸上还是冷漠的。

陆青柠看向靳夜修,她皱着眉,也不敢说话,生怕自己扰乱了他的情绪。

柳树豁出去了,柳怡熏给他的三百万已经败光了,他现在反正烂命一条,他看了一眼靳夜修身后的白嵩,他寻思着自己让自己脱身。

靳夜修眨了眨眼睛:"你逃不掉,柳树,你现在放开她,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靳夜修双瞳射出狠戾之色:"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青柠心中一紧,还从未见过小叔叔这样的神情,他发狠起来的时候,真的可怖。

柳树看出靳夜修对陆青柠的紧张,他嚣张道:"哈哈,你好紧张这个女人嘛,你想她平安无事,可以啊,你给我卡上打一百万,我马上放了她,不然我就在她脖子上划一刀!"

白嵩手中的热水瓶快而准地砸向了柳树的手腕,柳树的手臂往下一垂,匕首"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陆青柠虚软地倒了下去——

靳夜修逮住柳树,还未出拳,就被白嵩给制止,白嵩说:"修哥,这里是医院呢,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置,你放心,我不会手软!"

"嗯!"靳夜修收回了自己的手,也免得总是脏了他的手。

围观的几个病患撤了。

现场恢复了安静,安静到只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陆青柠蹲在门口,她抬眸惊魂未定地看着靳夜修——

靳夜修看她没事,皱着的眉头松开,然后他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裤脚被陆青柠给抓住了,他的心一软,他忍很多次了,她一次次靠近,示好,他都无动于衷。

其实别扭的心理,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小叔叔..."陆青柠咬着嘴唇:"不要走,好不好,我怕。"陆青柠说完,放开了他的裤管,然后她双手抱臂,将脸埋在了里面。

靳夜修转过身,褪去冰冷的黑瞳只剩下担心,他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她啜泣,心有些疼。

"别哭了。"

陆青柠停止颤动的肩膀,抬眸,看他,红红的眼睛带着泪水。

靳夜修伸出手,用指腹刮去她脸上的泪水:"不是没事了么。"明明很担心却要装作不担心...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他的手指,温软如玉,划过脸颊的动作也这样温柔,陆青柠心中一动,扯唇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陆青柠,你——"靳夜修发现她眼睛里面有一抹狡黠的光芒,也就是说,是装哭咯!她这是挖了坑,让他跳呢!

陆青柠皱着眉,又泫然欲泣。

"好了,不准哭了。"靳夜修霸道地命令着,为了让他解气,她也真是蛮拼的,刚才居然是故意装出来的,心机呢!但,他可以不可以说,他还蛮喜欢她这种心机的,因为,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求得他的原谅!

陆青柠委屈地扁扁嘴巴,然后哦了一声。

"起来吧。"靳夜修冷哼了一声。

"腿麻了。"陆青柠伸手手捶捶自己的小腿。

靳夜修看了她一秒,是故意还是...算了,都不重要了!靳夜修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宽大,温润,白皙的大掌。

陆青柠屁颠屁颠地将小手放在那只大掌心中,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干燥的手包裹,她整个人像飞起来一样,扑入了靳夜修的怀中——

熟悉的薄荷香味,安心的力量,刚才的那一切,仿佛一点都不怕了!

靳夜修伸出手,摸了摸她透软顺滑的头发:"怡熏怎么样了?"

"很好。就等恢复,晚上我留下来照顾她!"

"恩。"这一次,靳夜修没有拒绝。

陆青柠窝在靳夜修的怀里面,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小叔叔不生气了,隔夜仇没了,刚才那个人太伟大了,想到这里,陆青柠这才问道:"对了,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怡熏她爸!"

"什么..."陆青柠震惊了,这人居然是柳小姐他爸?等听完靳夜修的解说,陆青柠更为柳怡熏心塞了,这到底什么父亲啊!

难道父亲不是应该都像爸爸一样的么——

柳怡熏醒了以后,发现一旁的陆青柠睡着了,柳怡熏看着她寸步不离地照顾自己,内心动了动。哎,真是一个让人无法讨厌的姑娘啊,这样的好姑娘,配阿修真的是最好的吧!

柳怡熏起身想要喝水,不小心碰翻了杯子。

陆青柠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她看到柳怡熏醒了,忙跑过去帮忙:"你要喝水是吗,等等,我去给你倒啊!"

柳怡熏喝完了水,她看着陆青柠说道:"陆小姐,我迷迷糊糊听到门外很吵,是不是我爸来过了?"说意识不清醒,但又好像知道什么。

陆青柠生怕柳怡熏会伤心,她爸拿着她救了小叔叔的事情要报仇,但陆青柠也不想隐瞒什么,回道是的。

柳怡熏说她只有这一个父亲,虽然万般禽兽,但真的是唯一的联系了,虽然有时候恨不得他去死,但内心其实还是挣扎和纠结的。

陆青柠说她能体会这种感受,她没说柳树试图绑架自己勒索靳夜修的事情,而是说被他被小叔叔打发走了。

两个女人聊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是靳夜修,买了粥过来。

陆青柠把粥给摆好,然后喂给柳怡熏吃。

柳怡熏看着房中一男一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谢谢你们,阿修,陆小姐——"

"叫我青柠吧!"陆青柠没心没肺笑嘻嘻说道。

柳怡熏嗯了一声,她伸出手,握住了陆青柠的手:"我想跟你做朋友,好吗?"

"好,当然好啊!"陆青柠用力地扣住柳怡熏的手,然后她看着靳夜修,胜利地笑了。

靳夜修嘴角微勾,眼神温柔似水——

柳怡熏虽然觉得落寞,但——

这只是一个过程,起码,她没开始那么嫉妒了!

到了晚上睡觉前,靳夜修没得到桑子那边消息,卢智远是出去了,但是他没见什么人,而卢欢还是不知所踪。

因为卢智远没有报警,所以警方自然不会去理会,靳夜修拿出手机,给赵局长打了一个电话。

既然卢智远不报警,那就让他代劳吧!

刚报完警,靳夜行就匆匆赶来了~

靳夜修目光犀利地看着靳夜行,咄咄逼人道:"大哥,你不是说你会陪着怡熏?"

"有一位战友,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不得不走开。怡熏还好吧,我进去看看她!"

靳夜修拦住靳夜行:"兄弟情义,儿女私情,你明明看中的是儿女私情吧!"

靳夜行冷了脸:"小七你又在拉仇恨?"

"我?"靳夜修脸色阴沉,眸子阴暗:"岂敢,只不过希望大哥你以后,说到做到,不要这样不靠谱。"

"你——"靳夜行生气了,但自己又有些理亏,便没有说什么,也没争执了,直接推开了门。

这一个晚上,靳夜修和陆青柠都是留院的,靳夜修生怕靳夜行又中途离场,实在不放心。

第二天的时候,靳夜修将陆青柠送回酒店——

他则是,办事去了。

熬了一夜,其实是两个晚上没有睡好了,陆青柠回到酒店,倒床就睡。

等醒来的时候,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已经有五个未接来电。

这个电话,是个陌生电话,陆青柠正准备拨电话过去呢,房间里座机响了起来!

陆青柠抓过电话一听,电话里的人居然是卢欢!

卢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陆青柠刚问了一句欢欢你怎么了,卢欢就在电话里面大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