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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三师兄

望着眼前的传送阵,曲一凡又一次犯难了。自己那一剑断月悔伤,之后光是恢复就用去了不少的灵石。再加上后面搜寻此山之时,虽没有碰上如那片广场般难以应付的危险,可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消耗。

此传送阵,虽有极大可能是通往那主峰所在,但也不排除那一点点万一的存在。毕竟如果不是通往此地主峰,那么这种大型传送阵最有可能的便是通往外界,某个为之的方向。。且就算要启动,估计自己和孙长富仅剩的这点灵石加起来,这种大型传送阵也只够勉强开启一次。这也就是说,此行不论成败,都将是有去无回。

想到这些,曲一凡心底不由暗探口气。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穷,早知道出来前就厚脸皮从师父那儿要点灵石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非亲临此地,谁又知道这鬼地方没有天地灵气的?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这么重要的讯息事先也不告知一二。

不过曲一凡也只是想想,毕竟眼下这种情况,不是灵石带的多就能够解决的。关键还是将这有限的修为,如何利益最大化。

曲一凡将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孙长富,毕竟自己那两块儿灵石,要开启这传送阵可是远远不够的。若孙长富不愿,他也不会勉强。顶多就是让这次的山水道宗之行缩短一些罢了。

师父交代给他的任务虽然重要,可也没说要以曲一凡的修为必须去完成。相反,他则是在临走之前,反复叮嘱过曲一凡此行要保全好自己,那意思分明是说这次山水道宗之行,你就是个来打酱油的,不要当真,重在参与即可。

师父想来是将期望放在了大师兄的身上,不过此事关乎到宗门未来。另外四峰也定然交代有弟子参与才是。

如果事不可为,曲一凡也不会太过严格的要求自己非要去做什么。但若事情哪怕有一丝希望乃至转机的话,他亦不会轻言放弃。

碰触到自己老大那询问中隐含一丝期许的目光,孙长富没有过多犹豫的,一股脑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灵石都交给了曲一凡。

接过孙长富递来的灵石,曲一凡面色一下子变得肃穆无比。这次,真的算得上是破釜沉舟了。且在那传送阵之后等待自己二人的是什么,这都还是犹未可知的事情。

待将灵识安放完毕,曲一凡二人相继踏入传送阵。手上法诀一点,身下的传送阵便开始于白光中翁明运转起来。可良久,两人却依旧停留在原地,并未有任何被传送走的迹象。

曲一凡皱起眉头,心底则是无奈地暗叹一声。他知道,不是这阵法有何问题,而仅仅是自己所安放的灵石品阶太低的缘故。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努力就这么功亏一篑。

不只是曲一凡,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与身边的孙长富一起将体内修为运转,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脚下的传送阵当中。

白光刺眼,当这白光将二人身影完全吞没之前,孙长富的耳边,响起了传自曲一凡的话语,“谢谢。”

……

轰鸣声响彻不断,局面亦是无比之混乱。谩骂声、惨呼声几乎连成一片。而这交战的双方,其一为五穷道宗,对手,则是同为三大宗之一的陨星剑派。至于七末宗,则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们旁观者的位置。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玉石广场,大到一望无垠、大到无边无际。此地便是山水道宗的主峰广场。曲一凡没有想到,自己和孙长富刚一到此,所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本以为自己和孙长富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却是不曾想三宗之内能人辈出,来此的又都是三宗的真传弟子,精锐中的精锐,又岂会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泛泛之辈?

不过小小的惊讶之后,他和孙长富都被眼前的大战吸引,他二人也都是被这大战的动静吸引来的。不过说是大战,其实双方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但这对于结丹修士而言,如此一股力量,已经足以荡平一方土地了。

听着那大战中不时传出的激烈之词,少顷过后,曲一凡二人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孙长富侧过头,看了身边的曲一凡一眼。然而其却是一声苦笑,这个出头鸟,不好当啊。

场面现而今也说不上多严重,除了个别人之外,此战看似如火如荼,实则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的面子工程罢了。双方不少人显然是不愿出手的,只是迫于局面,才不得不打这无意义的一架。不过显然都是有所克制,声势看似惊天动地,实则流血的并没有多少。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若不有人叫停的话,随着战事的加剧,双方也终有打出火气的一刻。届时又将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亦将无人可意料。

曲一凡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远处,正冷眼瞧着这边大战的七末宗。然后抬起脚步,信步朝着两宗大战的方向走了过去。作为小弟的孙长富亦自然紧跟其后。

“陨星剑派,你们在此遗迹行抢夺之事也就罢了,居然还妄下杀手,今日我张翠山必叫你们拿命来偿!”“疯子!你师弟根本不是我们杀的,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娘的,师兄,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既然说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啊!”张翠山一声夹带着恨意与凄厉的怒吼,正欲施展自己从未动用过的血祭之术,来将眼前这一众做了亏心事还不肯认账的陨星剑派之人全部斩杀掉。

可忽的,身周气流开始剧烈波动起来。张翠山侧头望去,瞳孔便是猛地一缩。那是一幕遮天蔽日的剑气风暴,此地若有风有云的话,定已是风云变色。且这剑气风暴随着四周气流的聚拢,还在以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速度不断壮大着。

面对这末日一般的场景,纵是在场均都是三宗结丹境界的真传弟子,都无不适脸色惊变。感受到身体都好似要随着周围的气流被那风暴一并卷走,那些弟子大惊之下谁还顾得了眼前的战斗,纷纷玩儿了命的向后退去。

望着眼前已然将视线都完全遮蔽的剑气风暴,孙长富干咽了口唾沫。他从未想过,自己老大还有这么一手,要是之前对付那些傀儡雕像时也有眼前这般声势,哪还有那些雕像嚣张的份儿?

若问曲一凡现如今哪一招最唬人,那么除了在此遗迹中不能使用的似水涟漪外,就必属师父教给他这碎风一剑为首了。可惜此剑式若发挥其最大威力的话,将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因而也谈不上有多大实用性了。反而搞不好还会伤到自己,不过仅仅是用来吓唬人的话,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曲一凡手持冰蓝长剑,神色淡然,面上亦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风暴来的快,去的也不算慢,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遮天风暴便已从方才人群打斗的中央呼啸而过。

当众人从惊魂未定中醒悟过来时,一切,就好似一场梦幻般风平浪静。风暴席卷过的地方,玉石广场的地面却依旧平滑如初。

两道身影从远方走来,看服饰,均都是一身青衣的青云峰弟子。走在前面的是一青年,其手中之剑长足五尺,比之寻常所见的长剑还要长上几分。而走在青年侧后方的,则是一肩扛宽背大剑的粗矿汉子。光看这两人行路时的先后,便给人以主次分明的感觉。

走在后面一人,在场只要是来自青云峰的都认识,正是与他们同为真传弟子的孙长富。而其所跟随的那人,在场之人不论是三宗哪一方,就算没有见过,那也该有所耳闻。

关于曲一凡,以这些人在宗门的身份定然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甚至于在此次遗迹之行以前,其宗门对于曲一凡此人的态度或许都有所交代。毕竟,本源筑基前所未有,谁也不能意料,这种超越道根之人的资质最后将会演变成什么。

再加上曲一凡所表现出,令青云峰掌座都不得不侧目的剑道天赋,使之其余二宗亦不得不将视线放到了一个筑基期的小辈身上。

在这诸多的

种种之下,在场之人所望向曲一凡的目光都不觉变得玩味起来,这其中有对他感兴趣的,当然也有不屑一顾的。

“见过三师兄。”“见过曲师兄。”

在场的五穷道宗弟子纷纷行礼,对于青云峰弟子而言,曲一凡是他们的三师兄。而对于其余四峰之人而言,即便修为远胜于他,可曲一凡掌座弟子的辈分,故而叫上一声师兄也不算委屈了他们。

听到这一声声师兄,曲一凡到还没什么。然而在其身后的孙长富却是一路嘴角抽动,几乎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就是他要的靠山的感觉,这反应大概就是和当初在育灵塔外的张通是如出一辙吧。

张翠山见这位宗门里闻名已久的三师兄直直走向了自己,他先是一愣,接着语气之中还是压抑不住悲愤的见礼道:“青云弟子张翠山,见过三师兄。”

曲一凡点头,先是抱拳环顾了一礼,“在下曲一凡,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论身份地位,这些人管他叫师兄是天经地义。论修为和实力,他叫这些人一声师兄师姐那亦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剑这位曲师兄带人如此和气,同是青云峰掌座的弟子,和那段金石做人的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因而大伙望向曲一凡的目光也都从之前的陌生,变得缓和了许多。

毕竟段金石蒙受青云峰掌座无底线的恩宠,这在五穷道宗核心圈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他祸害的可不止青云峰一处,其余四峰,尤其是真传弟子,却也有不少在其手上吃过亏。因段金石的身份,敢于招惹他的也多是如孙长富这般的真传弟子,故而被他收拾的,也多是以这些各峰的真传弟子居多。

而即便是侥幸没被段金石惦记上的,也都要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这祸害招上门来。毕竟五穷道宗说大不大,一些特殊场合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哪天没看黄历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况且段金石臭名昭著,只要是还有点上进心的弟子谁都避之如瘟疫。也没谁不盼着他倒霉,例如喝水被呛死、走路被摔死,最好就是哪天把他舅舅给惹毛了一巴掌给拍死。

早听那段金石在眼下这三师兄手上屡屡吃瘪,如今再一两相对比,不用说也是高下立判。

曲一凡不知因为段金石的缘故,他的身影在这些五穷道宗弟子的心目中被衬托得尤为高大。否则若是知晓,他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那位二师兄才可。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一转,赚到了眼下的事情上,也落在了身前自称张翠山的青云峰弟子身上。

“这位师兄,敢问你是因何事大动干戈?”曲一凡抱了抱拳,他这次出来,说白了就是来劝架的。这里他修为最低,但辈分却是最高的。站在宗门的立场,他自然不能让这场无理由的战斗继续下去。

一提及此事,张翠山就不由面带悲戚中又满含激愤,“是他,是他们陨星剑派,不仅拉帮结伙的抢夺我宗弟子灵石,更是将张某唯一的血亲族弟残忍杀害……”张翠山语带颤抖,说着,他一指远处的陨星剑派众人,似乎就要按奈不住再次出手。

“你血口喷人!”然而还不等张翠山的尾音落下,陨星剑派一方便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看那一脸激愤的样子,竟是比起面前的张翠山来也不遑多让。

“是我们做的也就罢了,可不是我们做的,你强加到我陨星剑派身上是河道里?莫非还真以为我陨星剑派好欺负不成?”这时,又有陨星剑派之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是啊,你师弟若硬要说死于我们陨星剑派之人手上,那你拿出证据来啊,至少也让我等心服口服。”

“你……”张翠山一时哑口,只是面色憋得涨红,怎么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