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农双目平淡的望着黑衣与白衣，他想知道，那些曾经拥有这界玉的修士，是如何死的。
“谁告诉你他们都死了？”黑衣露出了一丝玩味。
白衣看了沈农一眼，轻笑道：“的确，他们并没有都死。”
听到这里，沈农眉头皱的更紧。
白衣接着道：“界玉的拥有者大部分都去了封神界。”
“封神界是什么样的世界？”沈农立刻好奇起来。
黑衣与白衣却是同时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沈农一脸的惊愕。
白衣点了点头，道：“他们去了封神界，界玉无法进入封神界，界玉进不去，我们自然无法在获得他们的记忆。”
“那也就是说，每一个拥有过界玉的人都见到过你们？”沈农不由问道。
白衣却是淡淡一笑，道：“不，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本是残魂，是你的血让我们重塑新生，以前的界玉之主只是拥有界玉却并没有与我们融合。你是第一个与我们融合之人，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是我，而我也是你了，不过，他却不是我。”
沈农愣愣的听着白衣如说绕口令一般的话，差点就将他给绕迷糊了，最后他总算弄明白了。
黑衣与他融合，他就是黑衣，黑衣就是他。
白衣与他融合，他就是白衣，白衣就是他。
黑衣与白衣却是两个非融合的个体。
“黑衣，你说这里早晚都是一界，是什么意思？”沈农看向黑衣。
黑衣闻言，瞪了沈农一眼，道：“叫我黑衣？那我以后就叫你灰衣。”
沈农却是无奈的一笑，道：“随便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就是你的五行灵根圆满之后，这个世间就会融合成一个真正的世界。”黑衣随口说道。
听到这话，沈农立刻也来了兴趣，道：“那么灵根圆满是多少息的强度？”
白衣接话说道：“灵根圆满是一个极数，也就是九息，虽然灵根圆满对我们都有益处，不过也有不好的副作用。”
沈农一愣，他连忙追问道：“什么副作用？”
“嘿嘿，也没有什么，就是此界一开，以后你无法吐纳外面的灵气了。”黑衣不要以为的笑道。
“啥！”沈农差点跳起来，如果这样，他不就无法修炼了？
白衣瞪了黑衣一眼，转头笑道：“放心，你可以进入这里修炼，你和我同时处在一个空间时，修炼的速度是双倍的。”
沈农这才放下心来，他转头看了一眼黑衣，道：“那你们现在修为如何？”
黑衣一撇嘴道：“和你一样。”
沈农一脸错愕，有些哭笑不得，脱口道：“怎么这么面呢？我还以为你们是高手呢。”
黑衣却是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道：“我的修为是与你挂钩的，我面就是你面，还好意思说我，你说我就是说你自己。”
沈农仔细一琢磨，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感觉眼前不由的一黑，接着他就睁开了双眼，却是回到了石屋内。
“咦？刚才是在做梦？”沈农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不是梦。”几乎于此同时，两道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沈农一愣，脱口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大哥，你在心里说话就行，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疯子呢。”黑衣的声音传来。
“你目前无法在我们的空间久留，等到五行圆满就好了。”白衣说道。
就在沈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丹炉内传来咔咔的声音，他看了一眼丹炉，不由眉头一皱。
当他的神识探入到丹炉内时，立刻发现了异样，丹炉内的丹雏正在崩溃碎裂，看到这一现象，沈农却是心中一凛。
“炸丹！”黑衣与白衣的声音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
话音犹在沈农脑中回荡，一股冲击力便由丹炉内冲出，接着一声闷响在丹炉中响起，而沈农则被那股冲击力推出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一股股的浓烟至丹炉中升腾而起，这让沈农一脸愕然，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随即他盘膝而坐，一边调息着那刚刚体内紊乱的灵力，一边思考起来。
他一步一步的回想，从开始提纯到最后的融合，忽的，他抓到了问题的所在，就在融合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丝灵力异常，但他并没有在意，可如今想起问题定然出在那异常的灵力波动上。
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再次来到丹炉旁，再次扔入五枚碎裂的灵石，这次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耗费时间，很快就开始打了五道融合诀进入丹炉，神识探入，开始融合起来。
这次融合的非常顺利，一次即完成了，他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没有问题后，便起身走出了石室。
“幸好你炼制的是一阶丹药，否则，我的小命可就没了。”黑衣的声音中满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沈农盘膝在地上调息着，心里对炸丹的概念还是很笼统，他似乎感觉黑衣说的有些严重了。
这时，白衣的声音却传进他的脑海中：“黑衣说的对，在我记忆中，至少有三位界玉前主人是在炸丹中陨落的，”
“啊？他们都是什么修为？”沈农不由咋舌。
“具体修为不记得了，应该都是结丹以上的修为。”白衣说道。
沈农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是在炼制一阶丹药时炸丹，这次也让他有了深刻的教训，以后不会在犯这样的错误。
……
他走出修炼地，来到丹阳子的石室外，开口道：“前辈，晚辈要去藏经阁，前辈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晚辈的？”
“没有，你去吧！”丹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只是这声音显得尤为疲惫。
沈农应了一声，转身而走，打开幻阵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步伐轻缓，欣赏沿途的风景，使得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偶尔也会与他体内的黑衣与白衣交流一二。
走了约半个时辰后，便陆续的遇到一些杂役弟子的身影，他们都很匆忙，就算与彼此擦肩而过也不会看上一眼。
正走着，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朝着那身影喊道：“范师兄！”
这人正是送饭的范冲，他此刻正拎着食篮从杂役院后门走出来。
听到沈农的叫声，他不由抬头一看，顿时咧嘴一笑道：“是沈师弟啊！今天怎么走出药园了？”
“也没什么，我想去藏经阁选个功法。”沈农笑道。
范冲却是眼睛瞪得老大，道：“藏……藏经阁！？那是需要有正式弟子的身份才可以进入的。”
沈农一愣，随即从怀中摸出丹阳子给他的令牌，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丹阳子前辈给了我这个。”
范冲见状，顿时一惊，连忙伸手将沈农拿出的令牌给推了回去，道：“这是七宗长老级别的令牌，不可随意拿出。”
说完，范冲又极为羡慕的看着沈农。
沈农不以为意，随即说道：“要不范师兄和我一起去，届时你也挑个功法。”
范冲闻言，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你可别害我了，你是有丹阳子师伯首肯的，我去那就是触犯门规了。”
沈农也明白这点，笑了一声，道：“行，那我就不打扰师兄工作了。”
两人笑着告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