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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神女大祭

第四天早上,一阵呜呜啦啦的号角声惊醒了熟睡的扶曦和子yīn,惊天动地的鼓声震得小石洞似要塌下来一样,洞顶的小沙石哗哗地下来,呛得两人直掩口鼻,还不敢发出声来,鼓声聚停,又是一阵敲打竹筒的梆梆声,祭坛上传来凄厉的祭歌,如泣如诉。

扶曦探头一看,吓了一跳,神女族那一百名少女和五十名少男排成两行站在沙滩上,每个人手中都紧握刀剑,他们面对面站立,每个少女都清楚,面前的少男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一阵紧促的竹筒声后,祭歌嘎然而止,祭坛上传来九天圣母严厉的命令:“开始大祭!”呜呜的号角声中,祭坛上的祭品向大海中倾泻,有的滚落在了扶曦面前的沙滩上。

一百名少女麻木地冲向对面的五十名少男,刀剑并举,叮当声中,惨叫不绝,眨眼间,五十人被砍倒沙滩之上,少女们手中的刀剑不停砍着倒地的少男们,直到面前成为一滩血泥,每个少女身上和脸上都被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少女们又在命令声中扔下刀剑,双手捧起尸块,扔向大海。波涛翻滚,早有成群的大鱼等候争食。扶曦和子yīn被眼前恐怖的一幕惊呆了,紧捂双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引来杀身之祸。

少女们都成了血人,分不清谁是谁,九天圣母走到垂手而立于沙滩上的少女们面前,来回踱过,上下打量着少女们,而后站定大声说:“今rì是我神女族大祭的rì子,你们之中将有人成为神的使者,将来有一天将成为我们的接班人,来统领神女族,但是今天,你们必须从这里走过去,到达对面海上的神女岛。神女岛中间有一座神女祠,你们之中的幸者将在那得到传授,rì后成为我神女族下一代首领,接替我们将神女族带向辉煌。我要你们明白,神女族的生存法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优胜劣汰,强者生存。你们将从死神面前走过,当你们从死神的坟墓中回来之时,你们必须明白先死后生的道理。每一代的神女族首领都是这样走过来的,经历了无尽的痛苦折磨,请你们告诉自己,忘记自己是谁,你们是整个神女族的命运所在,是神女族的未来和希望。”九天圣母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少女,稍后大声的一字一顿的说:“你们必须永往直前到达彼岸,谁若回头,杀无赦,开始!”

话声刚落,号角声声,响彻天空,竹筒梆梆,神女族众人的吆喝声中,风雨雷电四神和五大尊者驱赶少女们下海,少女们不敢反抗,纷纷跳下海向对面游去。有人犹豫,有人想反抗。统统都背老太婆们无情地扔下了海。海水浪涛间,成群的大鱼上下翻滚,凶猛无情地撕咬着少女们,浪花飞溅,海水染红了。血腥和活的猎物刺激了鱼群,使它们变得更加疯狂。少女们的惨叫声不断传来,鱼群争抢着人尸,从少女们的背后偷袭,恐惧袭扰每个少女们的心灵,没有人回头,每个人都明白,生的希望在前方的神女岛,只有拼命的躲开大鱼,拼命的游向前方,才能活下去。

大玉和小玉姐妹在人群中无助的向前游着,周围的姐妹声声惨叫着被大鱼拖人水中。绝望与恐惧弥漫,浪花中一条大鱼飞速冲了过来,大玉慌忙闪躲,大鱼一口咬住了她的左手,眼看就要被拖人水中,大玉拼命捶打大鱼的头部。小玉看到姐姐有难,奋不顾身冲了过来,从身上抽出那把扶曦送的三寸小刀,使劲捅向大鱼,一刀二刀无济于事,慌乱之中,大玉手指猛抠鱼眼,大鱼眼睛瞎了,这才松口,潜入水中逃之夭夭。小玉刚松一口气,一条大鱼从浪花中钻出飞扑过来,小玉慌忙闪躲,水中的人哪有鱼那样灵敏。大鱼锋利的牙齿撕裂了小玉的头皮和左脸,小玉大叫一声差点儿痛死过去。身旁的大玉一把抓住小玉:“妹妹!”两个人并肩拼命游向前方。浪涛峰谷之间,大鱼似万马奔腾,撕咬着少女们。大玉姐妹拼命游向神女岛,随着海浪爬上了沙滩,从死神的魔爪中逃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陆续有人爬上沙滩,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大玉左手少了食指和中指,手臂之上有几个深sè的流血孔洞,那是大鱼留下的记号。小玉半边头皮撕脱,左边脸被撕烂,惨不忍睹,疼痛让她yù死不能,紧咬双唇。其他的人就更惨,缺胳膊少腿都有之,一共爬上了二十多人,就再也没有人爬上沙滩,有几个姐妹虽爬上沙滩,身体尚一半在水中,人已气绝身亡,大家相互撕裂衣裳,简单地包扎一下,不敢多停息,搀扶着向岛中走去,离神女祠还有好长一段路,她们并不知道前路还有多少艰险和苦难,但是她们看到了生的希望,那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