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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烟火破敌

扶曦在双城点齐兵马,立刻驰援子yīn,大玉和小玉担心他们,执意要一同前往。扶曦让二位老将军守护双城,匆匆奔赴无名谷。

子yīn被困无名谷,刚开始几天不觉得怎样,随着饮水和粮草供应的困难,rì子就一天不如一天,陆续发动几次反击都无功而返。

水酉焦躁不安,四处巡查,深怕军心动荡。傍晚,水酉照例四外巡视,突然,前方传来士兵吵闹之声,水酉担心军心,加快脚步凑了上去,“怎么回事?何事吵嚷?”

士兵一看到水酉个个低头不敢做声,水酉发现地上士兵做饭的锅子不知何故倒了,想来定是为此争吵。

“说!何事?我不责怪你们!”水酉为求平息士兵争端以保军心。

“将军!”一个胆大的士兵说:“我们在做饭,就是他们几个不知从哪弄来的柴草一烧,呛得我们几个咳嗽不止,分明是存心戏弄我们!”

“不,将军,我们没有这意思。”三四名士兵惊恐地跪地,“将军啊!我们没有存心这么做,谁知道这柴草会这样,我们哪敢故意这样做!”

水酉有些不信:“什么柴草会引起你们争执,我看看!”

“将军请看!就是这些!”先前那名士兵指着锅旁的树枝灌木说。“看看挺好的柴火,一烧呛人的很。”

水酉捡起瞅瞅:“不就是此地山谷中常见的灌木吗!可能是没干透的事,这样!你们烧给我看看,如何?”

跪着的士兵怯生生点燃灌木,霎时,噼里啪啦在柴草的爆裂声中,浓烟翻滚,呛人的辛辣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水酉眼泪鼻涕哗哗直淌,不住地大声咳嗽。

士兵忙熄灭柴火,仅片刻之功,四下士兵无不眼泪鼻涕满面,呛得一个个弯腰直咳。

水酉擦着鼻涕,揉着眼再次捡起灌木:“咳······这,这是什么树枝,如此厉害,能让人止不住咳!”

在一片咳声中,士兵揉搓着鼻子眼睛谁也说不出这是何树,水酉反复端详手中的树枝,没发现有什么两样。然而,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是脑中智慧的灵光闪烁。

“哈······”水酉情不自禁大笑出声,“天赐良物,天赐良物也!”水酉大笑着一脚踢开地上的锅子,手中握着那一节树枝,手舞足蹈,奔向营中,吓得士兵全愣在当场,“将军是不是疯了!烟把他呛疯了吗?不至于!”

水酉冲入子yīn帐中,“将军!你看,你看,天赐良物,我们有救啦!”水酉异常兴奋地抖动着那支灌木。

子yīn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不知所以:“水酉将军,你没事?这是······”

“哈······将军!此树枝能助我们突出重围!”水酉疯了似的大笑。

“啊!就这啊!你不会搞错。”子yīn简直不敢相信,“区区一根破树枝,有何用处!”子yīn瞪着水酉,以为他真的疯了。

子yīn的摸样逗得水酉更加哈哈大笑,这才发现由于自己太高兴,疾奔而来,衣服敞开,帽子也掉了,头发散乱,怪不得子yīn要以为他疯了。

“将军放心,我没有疯,你听我说。”水酉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讲与子yīn听。

子yīn听的极其高兴:“要真有如此的效果,那还等什么!赶快行动!”

“军兵听着,传我军令,将战马全部聚集起来,那些不能征战的马匹用来充饥。”子yīn又扬了扬手中的树枝,“多砍这种树枝,在能征战的马匹背上捆上这种树枝,树枝上淋上油脂。不过,先大张旗鼓地杀马充饥,以迷惑水族楚子吉,记住,决不能让水族发现我们在马背上捆扎树枝,等入夜以后悄悄进行。”

然而士兵们因为连rì被困,心中焦躁,有乐意执行的,也有消极抵抗的,水酉不停地好言相劝,“兄弟们,此一战关乎我们的存亡,只可胜不可败,因此要你们将马匹集中,淘汰不能征战的用作充饥,以利于我军攻占水族。”

“这是什么馊主意,没了马匹还怎么征战?还想打胜仗,可能吗?”士兵议论纷纷,抵触情绪不断。

水酉左劝右说无济于事,急的他直抹额头冷汗。

子yīn见士兵们迟迟不得集合战马,心中生气,侧耳一听士兵消极的话语传来,气火攻心,破口大骂:“谁说是馊主意,啊!此乃战策,你们懂个屁嘛!懂个屁!军令如山倒,你们斗胆违抗,不想活啦!啊!”子yīn对着士兵们,噌一下,将宝剑抽出一半,唬的士兵大惊失sè,连连后退。“在此等死,被水族攻陷身首异处吗?还是随我杀退敌军冲出重围,到时,别说是几匹战马,千匹万匹随你们挑,这是战略,打胜仗的需要,你们懂嘛!”子yīn天生的霸气十足,这一发怒,让士兵更加胆怯,个个畏惧,老老实实将战马集合完毕。

子yīn差点乐了,心说,这人啊,就是给脸不要脸,顺的不吃,非得要横的,得了,只要目的达到,就不必追究啦。

“都给我听着,我再说一遍,战场之上,军令如山倒,谁要不从人头落地,绝不容情,决不能因为个别人在此等死。”

士兵们害怕这位将军的霸气,不敢不从。水酉乐了,这些人啊,我好说歹说怎么也不听,非得被人骂了,才老实听话。

“兄弟们!大家都听到了,刚才主人说啦!在这里只会等死,我们要冲出去,杀他个人仰马翻。另外,水族营前障碍重重,在马上是难以逾越,这些战马将为我们开道,我们一定能杀了出去,水族那儿多得是战马,任你们挑选!”

火族士兵吵吵嚷嚷宰马充饥,又在夜幕的掩护下,一切都已经悄悄地准备妥当。

“将军!火族人马开始宰马为食!”山头了望的水族士兵向楚子吉禀报。“火族营中吵吵嚷嚷好象很混乱。”

“嗯!火族匹夫,不待几rì,便是你山穷水尽之时,届时自取灭亡!”楚子吉难掩兴奋之情。

一旁的尘空也乐了:“二公子,我们的计策将成,待消灭了这股火族军队,稍作休整,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了,直捣火族老巢啦!”

“哈······指rì可待,指rì可待啊!”

“咚······”战鼓声突然响起,淹没了他们的笑声。

“报!火族发动攻击!”

“哦!哈······看看!火族匹夫要做垂死挣扎啦!”楚子吉洋洋得意。

“报!火族火马已经突破障碍!”

“什么火,火马!什么火马?什么东西?”楚子吉一脸不解。

“报!火族火马闯入大营,连营起火。”

“啊!快!快灭火!”楚子吉听说连营起火,蹭一下蹦起来,这还了得!连营起火,那可不是好玩的。

楚子吉和尘空慌慌张张冲出营帐,“呼”一股极其呛人的烟雾扑面而来,一匹快马背上燃着火,乱窜乱叫着擦身而过,吓得两人冷汗淋漓,随着快马烟雾飞卷而来,将两人笼罩在弥漫的烟雾中。顿时,两人鼻涕眼泪就下来啦,大声地咳嗽,止都止不住咳,手捂着胸口四下一看,楚子吉真急了,连营已经到处起火,火光中军马乱窜、士兵乱奔。这才知道什么是火马,可不,那奔马背上燃烧着树枝在大营中乱窜乱踏。散落的树枝又点燃了营帐,同时发出呛人的烟雾,顺着风势,直往楚子吉的鼻子里灌,呛得他大咳不止。

原来,子yīn待准备好后,立刻发动了攻击,因此时风向吹向水族大营,顺着风向有利于自己的行动。在他一声令下,士兵一齐点燃了战马背上的树枝,用刀剑猛刺战马的屁股,受惊的战马咴咴叫着冲向水族大营,受惊的战马极其容易地越过障碍奔入水族大营,有些没有越过的被卡在障碍间,背上点燃的树枝散落又点燃了障碍物。

子yīn清理那些未烧尽的障碍就容易多了,水酉又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粮草车推过来一字排开,点燃粮车上行军锅中的树枝,尽可能让它多发烟雾。士兵不断添加树枝,不断推着粮车前进。

无名谷中,水族一方烟雾弥漫,火光冲天,受惊的战马横冲直撞,士兵被烟熏火燎,咳嗽震耳。

楚子吉在烟雾中竭尽全力组织士兵要反攻:“咳······都,都给我听好了,咳······只有冲出去,逆风走才可避开烟火。”

水族士兵战袍当手帕,擦着眼泪鼻涕,对楚子吉的话充耳不闻,一个个兵器当拐棍,拄着地不停地咳嗽,哪里有力气征战。

在尘空和鱼时还、鱼时信的逼迫下,水族士兵这才缓慢地逆风前进。不时有咴咴叫着的战马从烟雾中窜出,撞入人群,又疾风般消失在烟雾中。

水族的战马都已经散了,人都咳得不成样,何况战马,呛得它们乱窜乱撞。楚子吉迎面碰上子yīn他们,水族士兵没命地往前冲,因为看到了一线生的希望,但是没有了战马,面对火族一字排开的粮草车,只能拼死一搏。

水族士兵面对火族冒着浓浓乌烟的粮草车,玩命似的往上冲,粮草车前方绑着不少利刃,烟雾中水族士兵不曾看到,纷纷被刺死刺伤,好多都挂在上面,粮草车也因此不得前进。水酉命士兵用长戈推开尸体,继续前进,要求队伍尽可能保持紧密,使水族难以逾越这条粮草车防线,同时火族士兵的弓箭从未中断过,不停地shè向水族士兵。

水族士兵实在无法逾越火族的这条固若金汤的防线,可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不顾一切向前扑去,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却义无反顾,一边大声咳着,一边流着滚滚泪花努力分辨方向,稍不留神便被弓箭shè死,或者被火族士兵的长戈击开了脑瓜。

楚子吉在慌乱之中,没有能有效地指挥,任凭士兵无序地攻击,又得不到弓箭的配合,水族士兵凌乱无章的打法对火族这条稳固的防线构不成威胁,反而使战机、军力不断丧失,最终难逃战败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