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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杜佩、秦孟

庄休很好奇这个人是谁,毕竟想要对付周御书院一般的人显然不是不够分量的,“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公孙鞅微微摇头,回道:“你认不认识我不确定,但我说出他的名字应该就知道他是谁了。杨宣,哦,对了,这是他自己改了的名字,他原来的名字叫周瑾!”

“周瑾?”庄休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么个人,但又觉得有些耳熟,似乎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认识的这人。

直到公孙鞅点出周幽的名字,庄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这周瑾好像是周幽的兄长。

“他不是周御书院的大皇子吗?怎么会反叛周御书院?”庄休觉得周瑾这人不怎么靠谱,似乎很难有理由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家人。

公孙鞅也瞧出了庄休眼中的怀疑、犹豫,解释道:“周瑾和周幽以前在周御书院争下一任院长之位,但在周老院长的偏袒下,最终似乎是周幽成了下一任学院长的继承人,然后周瑾愤而离开,将这怨恨算在了周御书院的头上,所以周瑾改头换面,以‘杨宣’的身份进入八王朝,成为他们的一员。”

“看来这两年来发生了不少事。”庄休再抿了一口温热的茶说道。

公孙鞅微微点头,再之后的事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也不聊这些正事,开始闲谈起来,“庄休你来招贤馆第一个要找的人不应该是我。”

庄休明白公孙鞅指的是谁,“谁让招贤馆变化这么大,很多地方我都已经不认识了的,只能先找你这个在招贤馆混得风生水起的故人,才好借你的关系去见她。”

公孙鞅想起自己公务在身,这叙旧也叙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起身,对庄休说道:“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我送你过去她那边吧。”

庄休一点头,随着公孙鞅离开这间茶室,一路到了招贤馆甘杜两家势力的范围。

经过公孙鞅这些年的运筹帷幄,加上秦院长的刻意而为之,甘杜两家不断割舍掉地盘给公孙鞅,使得他们两家只能越来越往招贤馆的政治中心远离,除了甘杜两家的主府依旧孤伶伶立在城中后,其他的族人都被赶到外地去了。

现在甘杜两家的人瞧见公孙鞅这尊瘟神又出现在他们的门前,他们自然而然地以为公孙鞅又要来侵占他们的地盘了,便如临大敌一般警戒在门外,盯着公孙鞅的一举一动。

公孙鞅站定在甘家门口,杜家的族人们便松了一口气,甘家的人则满脸死灰,如丧考妣。

“去通报一下,将施岚青叫出来。”

招贤馆因为公孙鞅的存在,御艺修士受到了排挤,而久久被压制的其他五艺的修士开始激烈的反弹,将御艺修士之前练武的广场给占为己有,且御艺剑客们每寻找到新一处的练剑地方时,五艺的修士依旧会穷追不舍,最后御艺修士被迫只能来到甘杜两家大院子中练剑。

只是这院子原本阔大得很,但进入了这么的练剑客后,两家的院子还是显得逼仄了。

甘家的守门人是甘家血脉最单薄的人来担任的,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习武的天赋,就被分配了这么个简单没难度的闲职。

可今天甘家的守门人却生平来第一次遇见了大危机,以往五艺的人虽极度不满甘杜两家,但他们出手也都知晓分寸,不会跑到人家家门口叫嚣挑衅,所以看门的工作还是躲避世外纷争的美差,除了地位低下点,每天都要点头哈腰给人开门外,其他方面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都还算不错。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搅动招贤馆的商鞅竟然会主动来到他们门前,商鞅那一开口,他们自己就将自己吓破了胆,也没有听清楚商鞅说的什么,就立即跪地告饶,没有一点骨气。

反正这“跪地”也是他们一直以往的身后手段,跪谁都是跪,不差商鞅一个。

一边的商鞅以手扶额,有些头疼甘家司阍的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又逼迫为难甘家的这些小人物。

而他身边的庄休却是瞧得明明白白,公孙鞅根本没有说任何威吓的话,只是平常一句话竟然都没他们误听成其他的句子,也知道公孙鞅在他们心中是个怎么样子的存在。

是不是那种随便打个喷嚏就能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存在。

商鞅等他们磕头磕的回过神来,才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那群司阍一愣神,立即跑进府内去喊施岚青去了,可过了一会,司阍脸上却顶着左右对称红掌印,一脸无奈委屈地出来了。

“商君大人,不是我不愿意,是他们,是他们说商君大人要是您自己有本事就闯进去,不然就别想要他们的大师姐。”

司阍进去通报的时候,甘府内练武的人也是慑于商鞅积压多时的威慑,所以第一时间就以为商鞅是要出手对付他们大师姐了,所以才如此偏激地挑衅,誓要于大

师姐共进退。

“你没有与他们说明我的来意吗?就说施岚青的一位老朋友的来见她了?”商鞅脸上的不悦之情渐渐显露出现来,他现在最讨厌别人浪费他的时间,他明明还有许多公务在身却在这里白耗时间,这火气自然不小。

也许是甘府这边的动静太大,杜府那边的剑客悄悄听闻之后,在杜佩的带领下也走了过来。

杜佩以御艺秉剑之礼向商鞅打招呼,问道:“商君来甘府找大师姐有什么急事吗?若是需要帮忙,身为同一个学院的修士,我一定义不容辞。”

商鞅指了指身后的庄休,说道:“是故人相见,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杜佩也顺着视线望去,瞧见庄休的面容后惊道:“庄休?你...不是死了吗?”

庄休瞧着杜佩,却皱起眉头,对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完全记不得他是谁,就反问道:“你是谁?”

杜佩一愣,商鞅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不认识我了?”杜佩来到庄休面前,他这两年虽然长大了些,但男子又不存在“男大十八变”的说法,还不至于让庄休认不出来吧?

“我真的不认识。”庄休摇头,接着也不管杜佩,依照现在自己的暴脾气准备直接闯入甘府,但被公孙鞅拦了下来,以秘法传音道,“不可,这甘杜两家高手云集,不请自来地闯入私人府邸,就是被人击毙,按照律法也难为你追究责任,这样死得太冤!”

丢了一份神识的庄休性格大变,变得刚愎自用,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一把甩开公孙鞅的手冲入甘府。

商鞅啧了一声,只能与秦馆主派来暗中保护他的子境高手沟通,让他们出手保庄休一命。

“庄休,你这两年的变化实在有些大啊......”商鞅在心里说道。

而甘府的子境高手们早就注意到了自家大门这边的动静,他们也一直期望着商鞅踏入他们甘府,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拍蚊子似的,向拍死了商鞅这个罪魁祸首再说,至于其他的麻烦就可以不再算麻烦了。

但最后,商鞅始终很理智地没有进入甘府一步,只有他身边的一人走进了甘府。

那伺机而动的子境修士立即从自己闭关的洞府内出现到庄休,抬手就是一巴掌,可等庄休抬头对上眼神后,那子境修士却是差点吓得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并惊讶不能自已道:“至尊?!”

两年前庄休混沌了面容来甘杜两家示威,只是他当时猛地升入圣境,修为见识也不是稳扎稳打而来的,并不知道子境修士识人的法子并不是单靠面容,而是靠眼睛,面容可以伪装,不少拥有鬼斧神工之技的能人可以造出欺瞒过子境修士的面具,甚至大陆上还有不少偏门法术能够挫骨整容,让他们分辨不出真相。

但一个人的眼睛却是心灵的体现,是瞒不住的。

所以这子境修士在瞧见庄休眼睛的瞬间,就认出他是当年来甘杜两家示威在石碑上刻字的圣人至尊。

躲在暗处的商鞅的护卫依旧不敢放松精神,他不知道为什么甘府的人会停下,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出手,所以只能小心地警惕着。

那甘府的子境修士后退了几步,抬起的手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算是缓解尴尬,但仔细瞧见庄休的眼神后,甘府的修士确实一愣,总觉得此时的庄休的眼神深处浮躁,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魔猿,没有之前的稳重。

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万一人家真是至尊,说不定会给甘府带来莫大的巨大的灾难。

他小声问道:“这位......道友,你是?”他实在想不到合适的称呼来称呼庄休,便这么说道。

而庄休还有来这甘府的记忆,知道自己曾圣人临此地,所以才让甘府的人这么客气对待自己,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点斤两是瞒不住别人的,到时候一旦自己的实力被戳穿,说不定新仇加旧怨下,恼羞成怒的他们会将庄休剁成肉酱。

庄休咳嗽了一声,也拿捏不住自己改用什么身份来对待这位子境的修士,就不行礼,直接说道:“我来这里找人。”

甘府的子境修士推到一旁,虽不出手,但站在一旁静静打量庄休,同时也干净通知甘府其他的子境修士过来。

庄休硬着头皮在甘府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施岚青,就向身边的一人问道:“施岚青在这吗?”

所有人的视线立即都落在那人身上,那人也瞬间觉得自己肩上的重任如泰山一般沉重,他回答也不是,怕人说他不守义气;不回答也不是,怕庄休打他。

进退两难之下,这么个高头小伙竟然哭了起来。

庄休只能转身向另一人问道,那人倒是铁骨铮铮,说出了施岚青并不在这里的事实。

“人都不在这,还大

费周章地干什么呢!”庄休心中抱怨,为了不让继续留在这险境地中,庄休很快就逃离了甘府。

并按照刚刚那人所说的施岚青可能在的位置跑去,至于公孙鞅早在之前有急令传来,他就离开了,只是托人留在原地知会了一下庄休。

庄休按照指引进入还属于甘杜两家的地盘,杜佩紧跟其后,过了一段时间后,杜佩上前拦住了庄休,问道:“庄休,你认识大师姐,为什么不认识我?我们好歹也一起生活过一个月的时间吧?”

庄休在空中停了下来,望着杜佩道:“我真的不认识你,现在我还有有事,你能离开,吗?”庄休说的还算客气,但言语中拒绝之意尤为明显。

杜佩快速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摩拭得有些粗糙破烂的信封,不难猜出杜佩应该常常会取出这信封翻看。

“你不认识我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甘恬,这是他很早之前就打算留给你的信,但因为你一直没有出现,所以这信封也就在我手上存了很长的时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其实很想偷窥这信上的内容,想要借此来了解一下甘恬心中所想,但最后我都忍住了,毕竟我与他之间关系再亲密,也应该留一点空间出来让彼此藏些秘密。”杜佩有些伤感的说道。

庄休接过信封之后,左右翻转瞧了一眼,问道:“你说的甘恬我也不认识,至于这份信,为什么他不自己送过来?”

“他死了......”杜佩有些寂寞地说道,“死在一个叫庄周的中原修士手上,我现在恨不得将所有的中原修士都给碎尸万段,是他们的侵入破坏了我们原本宁静的生活,这一切都要怪商鞅这个罪魁祸首......”

庄休经过杜佩的提醒,想起了往生剑时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人,但那时候时而苏醒,时而昏睡,记忆模模糊糊的,他对甘恬的影响并不清晰。

“他给我这信封干什么?”庄休好奇问道,并用撕开信封上的泥封开始查看信纸上的内容。

片刻,阅读完甘恬留下的遗信的庄休沉着脸用风将其绞得粉碎,再召来风一吹,甘恬最后留下的书信也随风远逝。

杜佩想要阻止也都有些迟了,他本来还想要借来一观,瞧瞧甘恬这绝笔都留下的是什么,甚至他都熬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看,也是特别折磨他的耐心。

现在却被庄休毁了,杜佩都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早早偷看了。

但他依旧不死心,向庄休问道:“甘恬在信上写了什么?”

庄休将瞧了信封之后的怨气发泄到杜佩身上说道:“他说他活腻了。”

“??”杜佩完全不明白庄休在说什么,但因为庄休的态度,他也还算是能推断出这信上的内容应该让庄休不悦。

杜佩又盯了庄休片刻的时间,突然眉头道:“庄休你变了,变得很邪性......”

庄休瞥了杜佩一眼,快速甩开杜佩,飞往了五公主的寝殿。

施岚青居住的位置并没有变化,依旧在五公主寝殿的后面,以施岚青的身份想要获得更好的屋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他依旧留在这里,为的就是希望守着这间与庄休有着回忆的屋子,同时也担心庄休回来后会找不到她。

至于庄休来秦地第一时间没有来此地找施岚青,而去找商鞅,是因为他觉得这大白天施岚青应该不会住在屋子里,为了不扑一个空,才选择先去找商鞅,当然这里面也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类似的道理。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竟然又找回了这里。

庄休落地,出现五公主的寝殿前,敲好撞见了正在打扮的五公主秦孟。

秦孟瞧见庄休,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惊讶道:“是你,大家不都说你死了吗?”

庄休有那么一丝丝的迷惑,倒也不是因为神识才导致的记忆缺失,而是因为秦孟这位五公主这两年的时间里变化太大,原本的绾青丝变成了现在利落的武人发饰,庄休还以为她是五公主身边的仆人,也就没能认出她来。

“你认识我?”庄休从寝殿的窗户上翻进去,一点也不估计皇宫规矩,只是秦孟她自己也不在意这些细节,所以对庄休的无礼并没有什么不满。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你现在该不会是因为生我的气,才假装不认识我吧?”秦孟狐疑,按照修士的记忆来说,这么年轻的修士还不至于忘记自己见过的人,除非他想在是在假装!

庄休回想了一会,再瞧秦孟的面容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遇见见过。

秦孟只好无奈放弃,一挥手道:“你不记得我就算了,但你总该认识施岚青吧?如果你连她都忘记了?我可真就瞧不起你了!”

庄休摇头,说道:“施岚青我自然是没有忘记,我现在过来就是来找她的。她现在在你屋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