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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问题不大

人群中走出下一个挑战者,但这挑战者还未来到苏秦身前,就被从天而降的一人给捷足先登。那人是御艺修士,御艺修士虽然的也可以御空飞行,但他们更喜欢踏剑飞行,说是这样能够培养自己与剑之间的感情,容易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一柄漆黑的飞剑从空中钉下地面,空中那人落下,极漂移地落在的飞剑之上。

一览众山小!

庄周瞧着这小子的风姿都有些心动了,他虽然有往生剑,但用起剑时的姿势,按照二师兄说的自己好像是被开水烫了的猴,张牙舞爪丑得紧,没有任何风度而言。

庄周也想师尊讨教过剑法,问问师尊能不能赐下那种耍起来的很帅的,可以不要求威力的剑法。

可白胡子白眉的师尊伸出一指,虚空一点,远处的一座山峰立即崩碎,鬼谷子一挑眉。问道:“帅吗?”

庄周抿了抿嘴,心中埋怨到,自己要是有师尊这样的修为,就是放个屁也是天地变色,鬼神同泣,但他那时才尊境修为,也就能碎个大点的土堆,是万万不够帅气的。

可庄周不敢扫了师尊的性子,不情不愿道:“帅!”

鬼谷子又虚空一抹手将之前蹦碎的山峰恢复如初,再问道:“帅吗?”

“......”庄周满脸黑线,苦道,“帅!”

“那你还学个屁的剑!”

鬼谷子为庄周这般“解惑”后直接身形消失在天地间,庄周也就没再提要联剑的事了。往生剑除了每年被苏秦借钱挖坑埋土,就基本没有离开过乾坤袋。

可现在庄周瞧见面前这名剑客缥缈身姿,有勾起了他对剑客潇洒的向往。

踩在剑柄之上的田光环顾三周,有意避开了燕夫人那一面,然后向脚下众人问道:“苏秦的师弟在哪?”

“在这!在这!”庄周主动走出人群,还高举着手,那雀跃的样子像极了私塾里的老夫子恰好提问,而堂下学生恰好会回答时的样子。

庄周,不见一点英雄气概。

“你叫什么名字?”

庄周上了擂台,走向踩剑的田光时,手腕被苏秦拉住,因为在鬼谷的时候,庄周也鲜少出手,也不清楚庄周这个君境的修为在人间到底如何,就小声提醒道:“师弟,你要小心,对方可是太学府排名第九的田光。”

庄周点了点,向苏秦保证自己会小心的。

苏秦点点头,这才放过庄周过去。

一阵向上的扶摇风吹起,自然是庄周暗中使的坏。他抬头说道:“田光同学,你走光了。”

田光一捂向上飘起的下褂,从剑上落下并狠狠瞪了一眼庄周,显然知道是他弄得鬼。

“回答我,你的名字,我的剑不斩无名之辈!”

“庄周。”

田光一点头,手掌向上一握,那剑就立即飞到他的手中。

庄周等了一会,反问道:“你的名字呢?”

田光冷哼一声,回道:“我的名字只有有资格的人才配知道!接招!”

眨眼之后。

胜负已分,庄周土蚁破开地砖将田光死死禁锢在大地中,纵使是御艺修士的强悍肉身也无法挣脱,之后火猴与火棍拱成一个圆弧,火棍挨上了火猴的脚掌,两者像是一张满弦的弓,劲力十足。

火棍劈下时,劈裂空间,发出音爆,甚至因为火焰拖出一张扇形火幕。

“当!”

田光不愧是燕太学府的御艺修士,一棍下去火棍都被敲得粉碎,田光也瞬间晕了过去,没有机会再说出自己名字的机会了。

全场鸦雀无声,太学府第九席位之人被庄周一招击晕,而瞧庄周却像是没有多大损耗的意思,这要是放在战场上,田光就已经是一具凉凉的尸体了。

“咕咚!”

因为现在实在太过安静了,人们因惊讶咽口水的声音能够被很清晰地听到。

庄周吐出一口气,心中对燕太学府的学生实力有了一定的认知,虽然刚刚的一招是在猝防不及之下,一招得逞的,但这并不算卑鄙,毕竟真要在战场上,礼艺修士压根不会与御艺修士站得这么近。

所以田光不仅仅是修为战力不如庄周,就是智谋上也逊色于庄周。

“田光表哥!表哥!”之前黑衣青年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本来是想要看田光表哥替他找回面子的,可这一瞬之后,他却变成了为田光表哥“收尸”的,这之间的落差实在太大了。

黑衣青年将田光从地里拔出,开始哭丧起来。

庄周有些听不下去了,说道:“我下手有分寸,你田光大表哥是不会死的。”

黑衣青年立即指着庄周道:“你偷袭,卑鄙!”

庄周两眼一翻,懒得解释,反正在有偏见的人眼中,自己连呼吸都是罪。

黑衣青年叽里咕噜,义正言辞说了许多指责庄周的话,甚至声情并茂开始表演起起来,试图博得周围人的同情,好让大家一起随着他去谴谪庄周。

但附近的人又不少,田光打

不过就是打不过,落败也是迟早的事,没必要狡辩。

“我回去了,今天是你们挑战我师兄,我就不在这出风头了。”

庄周转身返回人群,但没料到的是,有人开口喊住了庄周,说道:“庄道友,不如我们在切磋切磋?”

庄周回头望去,一脸疑惑,不清楚面前之人的身份,而附近围观人立即热情介绍道:“他是我们学院排名第五的秦开,兵家的。”

“哦。”庄周一点头,问道,“你也想要和我切磋?”

“砥砺修行,修士必须也。”秦开说话倒是要比田光舒服许多。

庄周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秦开切磋的请求。

“那边开始吧!”秦开雷厉风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怕重蹈覆辙,怕自己如同田光那样被人击败,所以话音刚落,秦开就率先出手。

庄周瞧着不断贴近的秦开,正好奇他没有手持兵器,为何要像御艺修士那样贴近自己?

但秦开来到庄周一臂长的距离时才知道原因,秦开的兵器竟然混在发丝中,向没有防备的庄周攻去。

那细若发丝的兵器极锋利,庄周抬手防御时飘起的衣袖触碰上后竟然立即被削去一角,庄周这时候也不忘从乾坤袋里取出往生剑,让往生剑也吃吃别人家兵器的苦头。

但往生剑接触秦开的兵器后,除了“嘶嘶”这样的摩擦声音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让庄周有些失望,也因此怒觉秦开不争,竟然只是将兵器淬炼到这个程度,连个没有的破剑都弄不伤。

“你是御艺修士?”秦开在对手中瞧见庄周使剑,问道。

“不是。”

秦开眉头一皱,刚刚他路过这里时瞧见人人群拥挤,知道是苏秦过来了,便打算在一旁看上移开,结果却等来了半道插手的田光,而这田光还要挑战苏秦的师弟,他出于好奇就在一旁观看了那不过弹指之间就分出胜负的比试。

土蚁,火猴,庄周在他眼中毋庸置疑是礼艺使术法的修士,但现在这礼艺修士在与他切磋比试时竟然抽出御艺的剑,这般分神轻视,这般有恃无恐,是看不起他秦开吗?是看不起太学府的修士吗?

庄周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举措会惹来秦开的愤怒。

他只觉得秦开的攻势突然变得更猛烈了。

“定军山!”

秦开一边以兵器对付着庄周,一遍暗中画下兵家阵法,毕竟他是兵家修士,这阵法才是他主要的伤害手段。

一座气势磅礴巨山出现,这山峰站着一位将军,山腰、山脚都是举着旌旗的士兵,阵势不凡,士气十足。

定军山向庄周移动,其威势压制庄周修为运转,却提升秦开的速度、修为强度、甚至连忍耐的术法抗性都变强了。

庄周瞧过这个阵法,当时庞涓和孙膑在鬼谷切磋,他在旁边观看,发现这大师兄也好,二师兄也罢,都想要第一时间去斩杀掉敌方山峰的那位将军,似乎只要按照“擒人先擒王”

的道理就是化解这定军山阵法。

于是,庄周也是试着用术法主攻向的定军山的山峰尖。

几次攻击后,庄周确定了这个想法的正确,每次他向山峰尖攻去,秦开要么控制定军山躲过,实在躲不过的那种,秦开干脆用自己的身躯硬抗庄周的术法,是万般不愿意让庄周的术法攻击道山峰尖的。

另一边的秦开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这定军山的弱点确实是山峰尖上的将军,但他从未见过兵家以外的修士会一上来就一直逮着山峰尖不放的,一开始秦开也因为庄周是运气好,机缘巧合撞见了这定军山的要害,甚至还故意主动让山峰尖去碰撞庄周一些已经被他打散的力道不强的术法余波。

可这样做并没有消除庄周的疑心,反而让庄周变本加厉地开始攻击起山峰尖的将军起来。

“礼艺修士,精通术法,疑是道家弟子,可现在的表现似乎又对兵家阵法有所造诣,而且手上还提着一柄御艺修士才用的剑。这人‘不务正业’也得有个限度吧?”秦开是越打越没信心,兵家讲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现在自己的手段已经耗尽,而自己却连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修都还没弄清楚。

到了这君境,再如何天赋异禀的天才也不会当一个什么都会却什么都不精的杂修。

那样太耗时耗力了,而且根本不见得有什么大成就。

切磋了两盏茶的时间后,秦开连退数步,将发丝中兵器收回,向庄周认输道:“是我技不如人,再切磋下去也会是我输。”

全场再一次鸦雀无声,这庄周可是打不过尊境修士,自己却是子境修士的苏秦的师弟啊,这样的人的师弟不应该也是武力很一般,甚至不如正常同境修士的吗?怎么会连续挫败太学府第九和第五的甲班修士。

第九的田光就不用说了,那丢人的模样一看就是实力悬殊,而这第五的秦开虽然与庄周缠斗了好一阵子,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庄周没有尽全力,而秦开使了全力。

甚至于庄周之前对付田光的土蚁火

猴竟然都没有在后面的切磋中出现过。

这其中的切磋也是高下立判。

围观的人们开始觉得就算是太学府过来第四的高手也比较悬,而太学府前三的修士则说不准了,毕竟前十中,后七人的排名始终有变动,前三的修士却稳如泰山,一头压着一头。

秦开认输后并没有久留,匆匆离开人群,他自己倒是没觉得太过丢人,反正修行路上和战场是一个道理永远不可能有常胜将军的,他相信,在太学府一定有人能对付的了庄周。

只是这个人很遗憾的不是自己罢了。

秦开消失在人群外后,庄周扫视了一圈人,发现他们没有江湖上“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的怪癖后就没入了人群,将擂台主场交还给苏秦师兄,好让苏秦师兄早日磨砺出纵横术,纵横江湖。

可原本要与苏秦切磋的修士打了退堂鼓,他一直就觉得子境修士被尊境修士打败这荒唐事极荒唐,就好像才蹒跚学步的孩子中出现了一个体力远超常人的孩子王,可这孩子王再将也难是一个大人的对手。

如果有人说这孩子王能够打败大人,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大人放水了,全是在配合的演戏罢了。

这位尊境修士在见识过苏秦师弟庄周的战力后才明白,人家子境修士就是在这扮“猪”玩,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恶趣味,但瞧人家师弟的战力,师兄的战力也查不到哪去。

凡是今日瞧见过庄周出手的修士,就再没有一个刚胡乱以为苏秦是废物,但苏二傻的这个名号确实越来越结实,已经在他们心中成了苏秦抛不去,打不掉的金字招牌。

“还...还有人要向苏秦师兄挑战吗?”黄裙女子是个聪慧之人,审时度势是她最基本的一门功课,现在不说拉拢苏秦和庄周,但拉进双方之间的距离,让彼此混个眼熟也是一不小的进步。

全场人就沉默,黄裙女子就按照之后定好的挑战之人的顺序,喊了几个名字,但他们都躲在人群中摇头,不愿上来自取其辱。

打不过人家师弟,师兄又是个不明原因藏拙的子境二傻子,要是自己再上擂台,那自己就是比二傻子还傻的傻子。

黄裙女子见弃权的人那么多,就干脆让后面的人有想要上来挑战苏秦前辈的人就自己上来,甚至连名单之外的修士也被允许上台。

但那些人就像脚底扎根了似的,绝对不上擂台一步。

无人上台,苏秦却不高兴了,要是一个人都不上台,那他岂不是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内城了?岂不是要离开内城而见不到他心仪的女子了?

且再看附近人的样子,说不定他们以后都不敢再找自己进城切磋了......

苏秦有些埋怨地盯了一眼庄周,庄周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师兄不高兴了。

擂台不远处的燕夫人也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因她有一计上心头。

燕夫人站起身来,身后的仆人们立即跟上。

“这位庄小兄弟真是年少有为,竟然先后败了太学府第九、第五席的人,这样的人物可一定要好好结交结交。我让抓手下人摆好晚膳,你可一定要赏脸过来啊!”

燕夫人买卖之意不在“珠”,而在“椟”也,她只是借助太学府的想要拉拢庄周这个青年的名义邀请庄共进晚膳,然后让庄周这个师弟顺手带苏秦这个师兄也一起过来。

这样有了完美的让人挑剔不出一丝毛病的理由。

她也就可以继续和苏秦在待一会。

奈何庄周不愿意,不领情,正想要开口拒绝时,苏秦师兄急切的声音在他的心湖上响起。

“答应她,快答应她。”

庄周一愣,朝着燕夫人拱手揖礼道:“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就谢过娘娘了。”

燕夫人点点头,但眼神压根就没落在他身上过,随后向苏秦道:“既然你与苏秦是同门师兄弟,那苏秦也随着一起来用晚膳吧,宫里冷清,人多热闹一些也好。”

苏秦也是压下心中情绪,拱手回道:“在下也是不敢推辞......”

而燕夫人身后知晓内情的婢女却在燕夫人说宫里冷清时,心中大大翻了个白眼,这后宫里婢女太监扎堆,几步就撞见一个,甚至宫里的人站成一排,并同时吐息,都能在宫内刮起一阵大风,至于燕夫人口中的冷清完全是无稽之谈。

“既然这样,大家就散了吧,修行路上一寸光阴,一寸金,大家抓紧修炼。”燕夫人挥退众人,然后朝庄周和苏秦一招手,示意他们随自己过去。

苏秦没等师弟庄周,自己就先走了过去,庄周也凭着这些蛛丝马迹断定了自己心中所猜测。

但这种时候,若是换做旁人像苏秦师兄一样与燕夫人有这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他一定会义正言辞地痛斥那人,骂他不知羞耻,没有礼仪规矩,没有是非道德,不知道发乎于,情止于礼的道理。

可换做这同样的事发生在苏秦师兄身上,那么......

那位问题不大......